哥谭距离大都会不算很远，奥提斯姆本来想直接买辆车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自驾游，但是他并没有驾照，系统可以直接进到交通系统里给他搞一张，可他以前的交通工具都是自动驾驶或者一些便捷传送,以至于他并没有什么驾驶经验。

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常见的出行方式——公交车。

“我们甚至能专门雇一个司机送我们过去，为什么一定要坐这个？”奥提斯姆很明显对这种交通工具很不满意，甚至还推迈尔斯出来当借口，“你不觉得哥谭的公交车对于小孩子来说太危险了吗？”

系统反驳，“先不提你说的小孩子其实是个超级英雄，你觉得在哥谭哪个修理工能买起豪车再加上雇一个司机啊？！”

奥提斯姆再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能老老实实坐在迈尔斯旁边。

原本一路上奥提斯姆还在看着迈尔斯展示他买的东西，然而快乐的时间很短暂。

系统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声，然后提醒他们抓好扶手。

下一秒，公交车一个急刹车，如果不是迈尔斯，奥提斯姆得一头撞到前面的座椅上。

“怎么了？”迈尔斯一边扶着奥提斯姆一边探头看去，随时准备戴上蜘蛛头套出去。

可车上的乘客却很安静，预想中的混乱并没有出现，就连交谈声都没有。

奥提斯姆感到了一丝诡异，就连迈尔斯的蜘蛛感应都在疯狂作响，可现在的情况很安全。

“我们现在已经到大都会外面了，但是检测到了漏洞的反应。”系统顿了一下，补充到，“整个大都会都是漏洞的反应。”

就在这时，整个车身开始剧烈抖动，奥提斯姆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周围的乘客依然像木头人一样坐在原位。

“我觉得我们还是——”话还没说完，整辆车就像安装了弹簧一样，起跳到半空中还翻了个身，马上就要掉进海里了。

奥提斯姆没想到还能体验这种项目，如果不是迈尔斯还拉着他，他估计已经被翻到车顶了。

直到这时，其他人才终于回过神，随着逐渐坠落的车尖叫。

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掉到海里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公交车也停在了半空。

“看来超人还很正常。”奥提斯姆判断。

就在超人把这一整车人安全的放回地面上时，原本还算惊魂未定的人群爆发出欢呼声，就像这满满一车人原本就是超人的粉丝，他们一下车就围到了超人身边，拍照、签名、握手，就像一场见面会一样。

而超人完全没有刚救完人的轻松，表情僵硬地摆出几个微笑，就飞走了，只留下哀叹的人们。

看来超人已经被这些疯狂的粉丝影响到了，但是关于这次的意外，奥提斯姆还是提起了注意。

他让系统扫描公交车后，发现车底有一个起跳装置，奥提斯姆敢肯定的是车从哥谭出发时还没有问题，现在甚至有人瞒过了蜘蛛感应和系统在车底安置了这个。

奥提斯姆将装置放进自己的四次元工具箱，让系统好好检测一下，看看还能不能发现漏洞的信息。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过去？”迈尔斯问。

超人将他们救上来放在大桥上，但是整座桥的交通已经瘫痪，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准备和超人握个手。

现在超人离开，狂热的人群依然堵在路上，奥提斯姆都担心他们因为谁多看了超人一眼谁少看了超人一眼打起来，好在虽然人数众多，但这里似乎有着某些潜在的规则，人们只是继续站在那里。

没发生混乱自然很好，但是奥提斯姆他们现在要继续去大都会啊！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快速移动的权限吗？”

“如果你不担心落地被阴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

对于他们来说，快速移动的原理和安全屋的设置是一样的，都是人为开一个空间裂隙，穿过裂隙抵达目的地。当然，在这种未知情况下不推荐使用，因为很容易被反制，对空间敏感的敌人能轻易在目的地布置陷阱，最坏的情况是可能会被反追踪到安全屋的位置。

纵使奥提斯姆有多不喜欢大堵车，他们也不能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进行快速移动。

迈尔斯表示可以荡着蛛丝带奥提斯姆过去，但是考虑到奥提斯姆看起来还算是个比他高上一个多头的成年人，这个提议还是被否决了。

“我觉得你抱着一个群众从天上荡过去比未知超英出现在大都会更劲爆。”奥提斯姆评价。

“那我可以先去大都会看看情况。”迈尔斯自告奋勇，“如果超人不是没受到那个什么漏洞的影响，我想他应该会愿意和我们交流情况的。”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大都会的市民。”

“现在看来，所有进入大都会范围的人都会被这个漏洞洗脑成为超人的狂热粉丝。”刚刚冲下公交车去“超人握手会”的乘客里，一大部分是外地人，“再加上车底的不明装置……或许还会产生一些能将超人吸引过来的麻烦，只要不是这些市民做的就可以。”

讨论之下，他们还是决定兵分两路。

这次的漏洞辐射范围太广，他们能确定的也只有任务描述里的“超人狂热粉丝”这一个特征。

“你现在也被检测为漏洞，所以不用担心会被敌人发现异常。”分开之前，奥提斯姆叮嘱迈尔斯，让一个初来乍到的孩子当先遣队，他总有些过意不去，补充道“如果遇到不得不发生冲突的情况，注意不要打死就好。”

其实就算真的没收住力，也会被算到漏洞头上，奥提斯姆希望迈尔斯手下留情的主要原因还是现场会不太好看。

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跨海大桥的上空离开，没人注意到。

奥提斯姆依然在等影响效果过去，他一边让系统计时一边猜想着自己开着公交车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却被系统泼了冷水，“建议你不要有这种想法，你要是真的开车，这车不用做手脚就翻海里去了。”

“我觉得你变了。”奥提斯姆痛心疾首道，“你以前明明不会在否决我提议的时候再补刀的。”

系统想着自己总共也没否决过他几次，还是说“因为我搭载了最新的本地语言插件，现在的模式是钢铁侠。”

最终，等人群平静下来各自回到自己的车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奥提斯姆在充分体验了现代社会的城市特色后到达了目的地，如果问他在哥谭就没堵过车吗？

这还真没有，他在哥谭唯三乘坐的交通工具分别是押送车、绑架车和蝙蝠车。

先不提哥谭的交通状况，但是这三种类型就不像是能被堵住的车。

大都会的实际情况也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奥提斯姆原本以为在所有人都将超人当做精神领袖的时候，他们会像这位人间之神一样共建美好大都会，最多迫害一下罪犯们，没想到现在大街上全都是一些点到为止的违法行为。

一些渴望见到超人的市民，竟然开始持枪抢劫，大声说完威胁台词后就被超人制服，还没来的及瞻仰超人的尊容就被送到了警察局。

一时间，红色披风在大都会上空来回穿梭，而超人光顾最多的警察局则是大门紧闭，门外是一群狂热粉丝，他们拍打着已经被关闭的大门，想在警察局蹲守自己的偶像。

“我觉得超人可能没时间和我们说话。”虽然这么说，可系统发现超人每次从他们头顶飞过都有短暂的停留，可惜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被超级听力捕捉到的犯罪事件拉了过去。

奥提斯姆则有点担心迈尔斯，他还是担心作为新英雄的蜘蛛侠会被本地人敌视。

“事已至此，先收集信息吧。”奥提斯姆决定先将注意力放在任务上，“虽然这里的超人粉丝很多，但是狂热到极点的粉丝应该也是有数量的吧。”

“根据现在大都会公众媒体上的信息，公开组织大批市民的有两个组织。”系统翻看着资料，“一个叫做超人粉丝俱乐部，而另一个……老天，他们是组建了一个教派吗？！”

另一个是一个宛如□□的粉丝团体，之前似乎出现过类似的组织，但在超人的嘴遁下没形成什么大问题，而现在这个就像是在漏洞影响下的强烈反扑，他们将超人作为教义，为了让超人多展示他的神力，身体力行地用各种手段制造危险，期望更多的人认识的他们所信仰的超人是多么圣洁的存在。

以至于他们的成员一批一批因为威胁公共安全被超人抓到警局和监狱，人数还是丝毫不见少。

“记得最开始那位创始人只是让自己身处险境来召唤超人。”

相比之下，粉丝俱乐部就显得正常很多，虽然现在大都会百分之八十的电子设备和媒体被他们用来展示超人各个角度的照片。

至于还在被粉丝“围殴”的蝙蝠侠，既然没有警报，就说明他没什么大问题，奥提斯姆还是相信蝙蝠侠能在不伤害无辜群众的情况下脱身的。

除去这些信息，系统已经不能通过检测漏洞的位置来寻找问题了，所谓的洗脑屏障包裹了整个大都会，这里在系统看来完全是一个巨大的bug。

“那就先去最可疑的那个看看。”奥提斯姆感觉自己完全没享受到正式工的便利，现在还是得一个一个排查。

好在这个教团很容易就能混进去，他们致力于让所有人都信奉超人，对于成员倒是来者不拒，所以奥提斯姆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热情的成员拉了进去。

按理来说，在漏洞的影响下，所有人都会被自动转成超人粉丝，所以每当教会有成员因为过激粉丝行为被超人送进监狱时，都会自动有新人来补上。

奥提斯姆就刚好碰上了这个时间，他挤在一堆人里，看着上面那个穿着超人同款配色长袍的人歌颂超人的品行。

“伟大的超人，他身为氪星人却依然愿意挺身而出保护我们，甚至不顾莱克斯.卢瑟的抹黑，为了保护大都会永远会第一时间赶到需要帮助的人面前。”主教侃侃而谈，但说的话又只是对超人的正常赞美，除了略显狂热的语气看起来倒也正常。

突然，他伸手指向了台下的奥提斯姆，看起来是想要一些互动。“这位朋友，你来自哪里？”

“？”感觉自己经常被点名的奥提斯姆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得到台上人的肯定后，十分不情愿地回答“呃……哥谭。”

一时间，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变成了同情，就像他是在忍受不了哥谭才逃出来的一样。

“我知道哥谭很离谱，但是这种被洗脑的人听到都会下意识同情我又是怎么回事啊？”

“可能是哥谭对于大都会的市民来说还是太阴暗了。”系统说，还不忘补充，“各种方面的阴暗。”

好在主教很快回去讲他们的教义，没有再问一些关于哥谭的问题。

演讲结束后人群还没有散开的迹象，教会的人又推上来了几箱子书，分发下去之后发现那居然是超人的写真！

“我觉得头有点晕。”奥提斯姆用超人救猫超大高清图那页盖住自己脸，有些生无可恋的感觉。

这还不算完，台上的大屏幕也开始放起超人高光集锦，周围音响放的都是一些超人说过的“至理名言”。

原本就被洗脑的人在这里肯定觉得这里就是天堂，但奥提斯姆还是个正常人。

这里就像那种大型的洗脑营，不过十分钟而已，奥提斯姆闭上眼睛都是超人的红披风。

“系统，帮帮我！”逃脱不了的奥提斯姆开始寻求系统的帮助，他实在是不想在见到超人的时候吐他一身。

系统倒是很干脆的掐了整栋建筑的电，虽然奥提斯姆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好在任人群也安静下来，但是也更像是陷入呆滞，就和大桥上的情况一样。

“现在扫描一下附近。”奥提斯姆认为这个影响范围不是持续生效，就像是有什么开关一样。

系统汇报了扫描结果，“这里的漏洞居然是反应最小的，明明刚才看起来还像是敌人的窝点。”

而门外，在挂着超人海报的街上，人群的狂热还在继续。

系统又接上电源，超人的声音再次响房间时间，人们的欢呼声骤然响起。

“超人就是开关。”奥提斯姆说，仿佛周围的喧闹已经不再影响他，“在这个几乎所以电子产品都展示着超人的地方，本人还不时从天上飞来飞去。”

“漏洞确实造成了影响，但是从里面出来的那个把所有影响都放在了与超人有关的一切上，只要有人记录下超人，人群就会——”

奥提斯姆还想继续说，却被已经回过神来的主教打断。

“各位亲爱的兄弟姐妹，为了我们的超人，我们将与各位一起扫清给最大的障碍。”主教慷慨激昂，仿佛下一秒就要飞上天到超人身边去要签名。“所以，为了我们的真主，让我们一起清理莱克斯.卢瑟这个真主的最大敌人！”

奥提斯姆和系统一起震惊“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