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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凄惶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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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宁宁说:“我不想兜圈子,还请言明。”

傅春柳挑起眉梢:“小姐既已嫁作他人妇,何必在乎他说些什么。”

“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该是猜到几分。”她面色淡淡,好似没了兴趣。

她推开宝宁宁,兀自坐起身:“猜到什么?难道是小姐实际上有难言之隐?”

回头瞧着半躺在床上,神情倦怠的大小姐。眼中终于焕发了点光亮。

“原来你懂!我果真没看错人。”宝宁宁笑颜如花,执起她手,如同闺阁女儿话家常:“也不算什么难言之隐,你见识过那府君何等厉害,被他知道我曾经与人私定终身,晋笙不会好过。”

“嫁给府君后,我早就没了念想,所求只他平安就好。”

宝宁宁眸中忧虑不似作伪,勉强撑着笑意:“他怨我还能心安些,可以他的性子,决计说不出怨恨的话来,定是些祝我长相厮守的违心话。”

看她的眼神,傅春柳静默片刻,出声回答:“可惜让小姐失望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你说什么?”宝宁宁错愕。

“我说…他什么也没说,离开时面色很不好,我看他脚步虚浮,应该是内伤复发?”

宝宁宁却猛的抓住她手,细白的皓腕被捏出了红痕。“此言当真?”

她一脸莫名:“我为何骗你?”

“不,不会的,不可能这么快……”宝宁宁口中念念有词,傅春柳不说话,静静观察着状态异常的她。

半晌,终是坐不住,宝宁宁起身告退,迈着比上一次还要惊慌失措的步伐,急急离开。

大清早的被叫醒,方才那点睡意尽数被搅没,傅春柳叹了口气,挥手打开窗子通风。

一阵春寒冷气灌进,只觉神清气爽。

“好冷!”

颤抖的嗓音从身下传来。

她闻声低头,只见水盆里的漂浮起朵朵颓唐的黄蕊白花。

傅春柳恍惚一阵,却听盆内大叫:“看什么看!都怪你在我身上乱施法术,还把我扔在水里一夜!”

捞起被水浸泡一夜的木枝,本是为了普通些才点缀些许白花,没想到竟然被水泡的枯萎了。

“好凉,快将我擦干。”

她奇了:“你一根破木头棍,竟然也能知道冷热?”

府君:“怎么不能?没见识的臭丫头,这可是我的分身。”

分身既能感知冷热,还能洞察周围,那是不是说明,分身受到伤害,府君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只要我想,动动深思便能让它消散。”府君一副见惯了世间险恶的语气:“你们修士,真是一个比一个阴险!”

“为什么对修士这么大敌意?”

“哼,还不是因为宁……”他突的哽住声。

傅春柳追问:“宁宁?因为她怎么了?”

“没什么。”他语气厌烦:“少问东问西,做好你的事情,我们现在只不过在交易,还没必要也没义务坦诚相待。”

“说的好。”傅春柳点点头,表示认可。“既然大人这么说,那我的义务也完成了,将你平安带到宝府,我也该去做我的事。”

说着随手一扔,将木枝掷到桌案上。

府君怒不可遏:“你胆敢如此?”

“我就敢如此。”傅春柳抱臂悠闲:“您也不必大半夜拽我进你府上报复,马上我便卷铺盖走人,出了冀州地界,晚上也不归您管了吧?”

“你……你你你!”他你了半天,最终愤愤质问:“你把我丢在这,那我怎么办?”

“谁知道呢?府君大人神通广大,想必动动手指就能找到宝小姐,何必差使我一个小喽啰,实在不行,您不是还能逃跑嘛。”

“我……我不会走的,我一定要见宁宁。”

见他如此执着,傅春柳倒是更好奇了:“见到以后呢?你准备做什么?将她掳走吗?”

府君:“只不过想要问她些事情,大惊小怪,我又不会强迫她。”

她深感可笑:“你没强迫她,难不成还是她自己要嫁给你的?”

“当然。”府君平缓陈述往昔:“这是我们的约定,只不过,她不记得罢了。”

“我二人梨花水榭相伴百年,倘若不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修士,她也不会被迫投胎,封住记忆,成了一无所知的凡人。”

“那又如何?”傅春柳张口便是冷漠无情,拆穿他的一厢情愿:“她是宝府的宁宁,又不是你的宁宁,如今她爱上谁,都与你无关,何必将你们的过去强加在一个凡人身上?”

“她只是不记得了!我会让她想起来的!”府君的声音又急又怒,听上去想证明些什么:“只要握住这根木枝就好,我一定会让她看见!”

对方偏偏直戳肺腑:“就算她看见了,你又怎么保证她一定会再次爱上你呢?”

“那……”他一字一顿的说:“我绝对不会再纠缠她了。”

末了,傅春柳盯着桌上枯萎的木枝,摘掉那些花,它又成了孤零零的一根木头,或许不合适的东西,再怎么强加,也不会有好结果。

她清浅叹息摇摇头,敛起它插在发上。

宝宁宁手中紧攥茶杯,出神盯着水池里的浮萍,薛衡打个响指,杯中热度蒸腾出雾气。

“宝小姐,茶凉了。”

她仿佛真魂出窍,被人强拉回来,闻声低头看向手中茶杯,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

忙说:“多谢公子。”

“想听小姐这句谢谢,可真不容易。”薛衡一碰上姑娘家,流氓劲收敛不住:“从前几日夜闯梨花水榭将你救回来,到现在才听见你跟我说一句话。”

“是……是我考虑不周。”

宝宁宁没心思应付此人调侃,偏生薛衡还止不住话:“不过我还有事想向小姐请教。”

两人挨得不远不近,薛衡突然靠近,宝宁宁不自在的向后让了让。

却听道:“那日,小姐为什么想暗算我?”

桃花眼水波流转,心思难以分辨,薛衡见自己的话让她神情僵硬一瞬,勾勾唇。

他从梨花水榭刚刚逃出,身后背着宝宁宁,急于奔走,本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腰间破了个口子,待他反应过来时血流了大片。

万幸他所修无情道,血液在经脉中流淌的比平常人要慢很多,辅以止血符凝住伤口,才强撑到宝府。

他思索再三,一路上碰到的小鬼根本没机会近他身,必然是身边之人动的手脚。

薛衡抿口茶,意味不明:“也不知宝小姐用的什么武器,好生厉害,一点痛也感受不到呢。”

宝宁宁神色有些许迷茫:“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小姐心里自然有数。”薛衡笑的灿烂,将那茶杯搁在栏杆上,顷刻间化为一堆齑粉。

“还是提醒您一句,我这人,特记仇。”

宝宁宁秀眉微蹙,还想再出言辩驳,远处小跑过来的小云儿将她目光移过去。

“小姐……”小云儿气喘吁吁,面露难色。

宝宁宁焦急询问:“你见到他了,怎么样?”

小云儿咬着唇,点点头,又摇摇头。

“……晋大夫说,让您以后都不要来找他了,于姑娘家清闺有损,往后还不舒服便差使回春堂的女药师去。”

郁气哽咽于心,酸涩难言,她问:“那晋笙他……还好吗?”

小云儿忿忿不平:“小姐,他如此伤您的心,还在意他死活干嘛?连我都知道小姐做的一切为谁,他却好歹不识……”

“够了!”宝宁宁呵止:“我只问你他身体如何,扯那么远作甚?”

小云儿不情不愿道:“好的很,说出的话也铿锵有力,冷漠绝情,还差人将我撵了出去。”

得知消息宝宁宁松了口气:“那就好。”

薛衡在一旁看戏许久,对主仆二人的话猜出大概:“宝小姐在担心那大夫的安危?”

她点点头:“晋笙与我交好,又身无所依,我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故而多打探了一些,还请公子当做没看到吧。”

薛衡晒然:“他是什么病?”

“是先天之症,比旁人身体要弱很多。”她模棱两可,显然不愿意多说:“平日里染上风寒,都有可能伤到身体。”

“既然这么体弱多病,还敢在药堂行医,也不怕被过了病气?”他对此疑惑不解。

宝宁宁只是垂下眼帘,沉静的模样与从前的她大相径庭,好似一瞬变了个人。

“你不懂他,虽生于浊世,孤苦飘零,却跟世人都不同,即便知道自己身患绝症,仍旧怀揣着满腔仁义博爱,治病行医。”

“他是我见过,最美好的人。”

她说着,笑意浮上苦涩:“只可惜,我此生不能与他相守。”

薛衡没懂她悲伤从何而来,问道:“既然觉得可惜,为何还非要嫁给府君?”

宝宁宁被他问的哑口无言,眉间忧虑凝结,许久摇摇头,似是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你就当我,是个负心人吧。”

负心人?听到如此回答,他忽的笑了:“小姐不妨直说,你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此言一出,宝宁宁僵硬片刻,而后眼神示意小云儿离开。

待到此地只剩他二人,薛衡满脸百无聊赖,静等她要说些什么。

可对方“噗通”一声,直挺挺跪下,惊得他眉毛一跳。

“小姐这是作何?”

宝宁宁俯首在地:“公子,求您救救我吧!”

薛衡本就是看个乐子,这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什么话起来说,你这样被人瞧见了可不好!”

她躲开搀扶的手,纹丝不动:“公子请先说是否愿意救我一命?”

“我听听条件再答应你,成了吧?”

宝小姐自小娇惯的身子,如何跪得住冰冷的石头地,听他答应,兴高采烈地爬起身。

“真的嘛?”

“薛衡从不说假话。”他淡道:“不过还请言明,究竟是什么事。”

她敛起表情,正色些许,伸出手臂递到薛衡眼前,缓缓拉开袖子,手腕上赫然显出一道蜿蜒狰狞的黑色印记,牢牢附着在表皮,似乎不像是后天刺上去的。

“这个东西,从我出生起便有了,道士说这是我的通天印,只因有它才总被恶鬼侵扰。”

“此事一直困扰我许久,小时候见到鬼怪爹娘总以为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可我确确实实看到了非人的东西。”她将手腕放下来,徐徐道:“而后便是我误入凄惶府,说来也怪,那路上百鬼夜行,偏偏府君一眼便看中了我,拉着我的手说‘终于找到你了’,奇怪得很。”

方才匆匆一眼,薛衡没太看清,听她这话,隐隐约约猜到些蛛丝马迹。

“我能力有限,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倒是可以带你去问问谢兄。”

提及那玄衣红玉的冷面少年,宝宁宁对他颇为发怵。

“谢仙君,恐怕不愿理会这麻烦事吧。”

“怎么,你怕他?”

宝宁宁抿起嘴,连忙摇摇头。

“我只是觉得他不太好相处……”

“谁不好相处?”

清冷的嗓音在几步外响起,应当只是路过,偏偏较真似的停下脚步。

谢桐歌满脑子都是昨日傅春柳那句,‘同你朝夕相处,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惹得他难以入定,思绪总被牵着走。

笑话,她凭什么断言?

一夜未眠,暗暗憋着气,却又不得不早起给她熬药,宝府的下人粗手粗脚,连个控火控温都不会,只能他亲自去,他谢桐歌什么时候犯过这种贱?

“我问你,在说谁不好相处?”

宝宁宁被他冷冷质问,大气都不敢喘,呆立在原地,眼睛向一旁的薛衡求助。

薛衡也不知谢桐歌今天撞了什么邪火,只得尴尬的打招呼:“谢兄,你快过来,宝小姐身上怕是沾染了邪祟,我道行浅,你来瞧瞧!”

此举果然奏效,谢桐歌听到‘邪祟’二字,才勉为其难的挪开步子。

待见到宝宁宁腕上的印记,却拧起了眉。

“你被人下咒了。”

上榜无缘了 我知道有人看就行 这本虽然扑街 但是不会烂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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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凄惶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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