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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七星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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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除了他,四周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铁笼子,里面关的全是晕死过去的人,年龄有大有小,小孩儿占大多数,甚至还有婴儿。

四周是密不透风的土墙,屋顶一只昏黄的灯泡是这里唯一的照明工具。

这地方看着像个地下室。

裴长燃正在他旁边的笼子里盘腿坐着,王风还晕着没有醒来。

“你醒了。”听到动静的裴长燃睁开眼,他看向林眠,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嗯。”林眠应了声,他晃了晃铁笼子,丝毫晃不动。

“别摇了,我已经试过了,这铁笼子打不开。”裴长燃说。

林眠作罢,他观察一番房间里的情况后,这才转头问裴长燃:“你跟着我们进来干什么?”

裴长燃正要说什么,林眠伸手打住:“不用找什么借口,我知道只要你想躲,那麻醉针就射不到你身上。”

裴长燃笑了笑,不置可否:“进来看看呗,反正也无事可做。”

林眠自是知道裴长燃不会说实话,便也不再追问,转过身就要把王风叫醒。

“王风,醒醒,王风!”

他反复敲了笼子几十下,总算是把王风给敲醒了。

茫然的王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揉了揉疲惫的眼镜,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林哥?你怎么在笼子里啊?”

等他完全睁开眼,他沉默了。

“我去,我们这是被抓了吗?”

林眠:……

裴长燃说的没错,王风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

这反应可真有够慢的。

“你叫一下你旁边笼子里那小孩儿,看能不能叫醒了问话。”林眠沉默了一阵后说。

“哦。”反应过来的王风脱了鞋去够旁边的小孩儿。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动静,似乎有脚步声从上面经过。

“嘘,有人来了,闭眼。”林眠示意王风停下。

房子里陷入沉寂。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段时间后停在屋顶一处斜角没了动静。

紧接着梆的一声,屋顶的一块模板被人翘开,一个绳梯从上面放了下来。

随即有两个人就着绳梯下来了,就着眼角余光,林眠勉强看清了来人。

一个是大着肚子的中年妇女,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穿着感觉地位比女人高些。

妇人满脸忧色,自打她进地窖开始,她就在不停地给男人道歉。

男人看着很不耐烦,嘴里来回重复着几句说教的话。

“多管教管教,你也是生了几个娃的人了。”

“要是村里人下手再狠点,我看你现在也没机会求我了。”之类的。

随后他们来到装了裴长燃的铁笼子跟前,那妇人刚在笼边站定,整个人就跪了下去,对着裴长燃掩面哭泣起来。

她哭声越来越大,裴长燃听的不耐烦了,干脆也懒得装了,直接睁开了眼:“行了,别哭了。”

妇人的哭声骤停。

“儿子,你醒啦?诶哟,让妈看看受伤没?”

笼子里传来衣服悉索的声音。

原来是裴长燃的“妈”。林眠心道。

这时,那中年男人发话了:“你儿子醒的也是时候。”说着,他拿出钥匙,打开了关裴长燃的笼子,“人我也给你放了,赶紧回家吧啊。”

“好好好,我们这就回,这就回。”妇人不敢耽搁,抓着裴长燃就要爬梯子出去。

却被裴长燃一把拉住,只见他指了指林眠跟王风:“这两个是我带进来的,按理说应该归我。”

一旁的男人瞬间黑了脸。

妇人见气氛不对,赶紧拉过裴长燃,语气严肃:“说什么呢!”

她又转头对男人道歉:“我这儿子不太懂事儿你别见怪,哈哈,呃,这两人就留在这儿,就当给村里赔不是了。”

说着,拉着裴长燃就走。

裴长燃顺从地被拉到绳梯下,他扭头看了眼在暗自观察的林眠,摆出个耸肩的姿势,脸上写着“爱莫能助了”五个大字。

随后就跟妇人上了屋顶。

林眠:……

也没见你有多想帮忙。

那中年男人也没久待,他先是把空了的铁笼子重新锁好,又分别在王风林眠的铁笼子上踢了一脚,骂了一声“呸”后,也爬梯子出去了。

地下室里,林眠王风两人面面相觑。

——

路上,妇人一直唠叨着裴长燃的不是,多是讲他办事不牢靠、总做蠢事、对他寄予厚望之类的话。

裴长燃漫不经心地听着,眼睛却瞟到了其他人身上。

来往的男人行色匆匆,女人却一个个都走得很慢,十个女人里有八个腹部隆起,怀着孩子。

裴长燃看了一眼他“妈”的肚子,他“妈”也怀着孕。

这村子的香火是不是旺盛过了头了?路上是,那医院里也是,这么能生怎么也不见村子里人丁兴旺?

揣着心里的狐疑,裴长燃很快被妇人带到了一处平房,房子看着不大,但用瓷砖砌了墙,与周边的房子比显得小康不少。

妇人带裴长燃走过堂屋,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个胡子男正坐在木桌边吃饭。

妇人刚要上前,想了想,把裴长燃拉到一边,小声说:“长燃啊,待会儿你爸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别跟他顶嘴啊,他那人脾气就那样,心里还是盼着你好的。”

“知道了。”裴长燃应了句。

妇人这些话已经唠叨了一路,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妇人看着踏实了些,她推了一把裴长燃,让裴长燃先上桌吃饭,自己转身去屋里盛饭去了。

裴长燃上了饭桌,叫了一声爸。

岂料这一声爸不但没唤醒胡子男的父爱,反倒还惹怒了他。

就见胡子男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到桌上:“你还有脸叫我爸?一天天吃着老子的菜老子的肉正事不干,现在更是上了天了,居然被人给抓到了祠堂?你就是这么给老子当儿子的?”

胡子男嘴上骂的凶,但也没真动手,那妇人端着新盛的两碗饭出来,劝了胡子男两句,胡子男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吃饭。”胡子男只命令道。

裴长燃乖乖端起了碗,但没动筷。

胡子男又撇了裴长燃几眼,才闷声说:“你给老子说说,你带着两个外来人在村里四处乱窜是要干什么?”

裴长燃小故事随口就来:“那是我在孤儿院遇到的两个朋友,今天我去孤儿院的路上发生了一个小小的车祸,人没事儿,但是撞到了头,除了知道要去孤儿院收养孩子其他都忘了,那两人对我挺照顾的,我就想着带他们来我家玩玩儿。”

俩夫妻听完瞪大了眼:“什么?你出车祸了?”

“那你现在还记得妈妈吗?”妇人抱着裴长燃的头就要瞧担忧地问。

裴长燃连忙把头缩了出来,他摇摇头,恰到好处地酝酿出一副伤心的表情:“不记得了。”

“爸爸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嗨哟,这是造的什么孽!”妇人一拍大腿,转即把矛头对准胡子男,“你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非要让儿子去买小孩儿,那孤儿院的体育老师人精一个,我就怕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胡子男沉默着没有说话。

裴长燃却听着这话觉得不太对劲。

买小孩儿?

领养小孩儿跟买小孩儿可不是一个概念。

一个是养,一个是卖。

所以孤儿院干的勾当就是做人口买卖?

想到这儿,裴长燃突然就注意到饭桌上的菜。

不,很有可能不只是人口买卖这么简单。

他很快联想到了孤儿院有吃人肉的习惯,如果说吃人肉的习惯是从这村子里带出去的,那这饭桌上的肉菜是不是也……

还有路上跟医院里如此多的孕妇,还有医院里下病危通知单时护士让他们要开心的态度,会不会都跟眼前这盘肉有关……

看着那盘滋滋冒油的红烧肉,裴长燃皱起了眉头。

“这肉看着挺好吃的,在哪儿买的。”他试探性问道。

“你爸让你去祠堂领的啊。”妇人看着很是担忧,“你这都不记得了吗?”

裴长燃:“祠堂?”

“就是你被关的那儿。”

“这肉就是我从那……地窖里领的?”

那地窖里可都是人啊!

“是啊!”妇人回答的干脆响亮,“看来得重新给咱儿子讲讲村里的事儿了,一个都记不住了。那祠堂是咱们村祭祀的地方,每隔半年都要拜一次祖宗,每到这个时候,村长就会每家每户发一个人,当作是我们对村里这一年的贡献……”

后面妇人说的话裴长燃已经听不见了,他望着眼前的肥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对了,今天中午就是祭祖的日子了,长燃你刚好趁这个机会在村长面前道个歉,别让村长记恨上——”

“我去喝点水。”不等妇人说完,裴长燃逃也似地逃离了饭桌。

恶心。

太恶心了。

裴长燃冲进了房间,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如果说这里的人都是以人肉为食,那孤儿院那群被交易到这里的小孩儿岂不是早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盘中餐食?

他现在需要一口水冷静一下。

厨房——

厨房在哪儿————

他想起刚才妇人盛饭的地方,朝那儿跑了过去,但就在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冲他的脑门。

那柜台上,是还没来得及放进冰箱的人的躯干,是被鲜血浸红了的砧板,以及水池里因碎肉堵住而没办法冲下去的血水。

呕。

裴长燃的苦胆差点没呕出来。

系统什么时候弄了个这么恶心人的副本?

他心里正吐槽系统的恶趣味审美,脑袋就被人砸了一拳,他吃痛转过身去,就看见他那个便宜爹站在了他身后。

便宜爹看脸色不是很爽:“摔个脑袋身体还变差了?在这儿上吐下泻的。”

裴长燃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胡子男顿了顿:“刚才忘问你了,我让你买的小孩儿呢?怎么就光见你自己回来?”

裴长燃极力地控制住了厌恶的表情,关了厨房的门,走远了些:“孤儿院出了点事,里面的人全死了,我没买成。”

胡子男恍然大悟:“难怪。”

“难怪什么?”

胡子男:“我说呢,赵平那败家子儿带着个叫七墩墩的和一个胖子回来了,被村长暂时先收留在了祠堂的一间里屋里,我还纳闷儿呢,那赵平怎么就回来认祖归宗来了。”

“赵平?”

“就那孤儿院体育老师,以前还在我们村的时候还是用的这名儿。”

原来体育老师就在祠堂啊。裴长燃心想,那这祠堂可真有够热闹的,一个两个都在那儿。

看来不再跑一趟祠堂是不行了。

裴长燃想到他“妈”刚刚说的祭祖一事。

“祭祖什么时候开始?”他朝“他爸”问道。

胡子男颇为惊讶:“嗬,现在还会关心祭祖的事儿了,看来是真长教训了。仪式中午十二点开始,你准备一下,给我表现好点儿。”

裴长燃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是啊,可不得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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