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什么?”余之雪边啃桃子边问宋竹秋。
宋竹秋笑了笑:“今晚你们吃,给你们和蒋五她们点了地道的岭南菜。”
“哎哟!秋秋晚上有事情忙?”柳青青起哄,一边弯腰从溪里舀起水花泼向宋竹秋。
溪水凉爽透顶,宋竹秋甩了甩水珠,笑而不语。
唐季和余之雪目光暧.昧地看着宋竹秋。
柳青青却不以为意,漫不经心道:“你们瞧那根木头能做什么?”
余之雪笑了笑:“青青刻板印象了吧,木头可也有木头的好呢。”
四人不嫌热般的在树下聊得不亦乐乎,间或有熟透的桃子落地,“噗”地一声,空气中随即弥漫着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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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怀,你玩脱了。”低沉性感的嗓音在沈怀绿耳畔回响,宋竹秋手上捻着她的沈怀粉,恋恋不舍。
“胡闹,到晚饭时间了……”
沈怀绿那双好看的眸子沁着水汽,本是责怪的眼神此刻却变得似嗔似怨,手上无力地推着对方。
宋竹秋坏心眼地提醒她:“那么阿怀方才在床上做什么呢?”
沈怀绿面红耳赤,语塞。
宋竹秋去送赵婶回橘院,沈怀绿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回来,猜想她忙正事,便没去打扰。
可她的身体被宋竹秋挑.逗得极为难耐,忍不住,便换上了一件宋竹秋的衬衫。
挼蓝色的休闲的衬衫,她只扣了中间一颗扣子,沉稳的蓝显得她肌肤白里透红。
穿好后躲进了被窝里,抱着宋竹秋早上脱下的浴袍,埋进了那股味道里。
她敢这么换,自是不怕被宋竹秋见到的。
可宋竹秋的香气过于霸道,人不在,直接将她拖进了半是情热的恍惚状态。
“阿怀,我的衣服,可比我本人好用?怎能让这中间商赚了差价。”
沈怀绿嗔了她一句:“你好用?你倒是让我用用。”
宋竹秋眸色渐深,握着的手微微收紧,惹得沈怀绿轻哼。
“阿怀,那便借你一用?”
沈怀绿软进她怀里,咬上宋竹秋微微凸起的喉骨,舔了舔,“好啊。”
她蜷在宋竹秋怀里,等着宋竹秋把她打开,眼神直直勾着宋竹秋。
宋竹秋挑起沈怀绿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阿怀,借你意味着,你得自取哦~”
又贱兮兮地补充了一句:“阿怀可是应下了呢。”
见沈怀绿没说话,宋竹秋再次挑衅道:“阿怀,你怎的还忍得住?”
沈怀绿虽然难受,但也没轻易上当。
诊断结果既然表明宋竹秋无恙,那么宋竹秋说的‘我不会’便是真的。
沈怀绿贴上宋竹秋的唇瓣,含糊着道:“秋秋,我虽难受,可你不也见了么,仅是抱着你的衣物,我便能自处,又何须秋秋本人,亲临……”
后面两个字缓缓道出,暧.昧又缱绻。
柔声细语,舌尖还勾着宋竹秋的唇珠来回滑动,说的话却令宋竹秋心中一颤。
沈怀绿轻笑着,眼波如水,又继续道:“那么秋秋借我手又有何用?我用自己的手,不比你这榆木脑袋的手更为得心应手?”
宋竹秋闻言,非但没恼,眼底反而更为炽热,她又捻了捻,惹得沈怀绿身子微颤。
沈怀绿笑她:“秋秋,你也只会这些了。”说罢,还迎着宋竹秋扭了扭。
柔软的腰身在宋竹秋手里绽放着,滑溜溜的,宋竹秋都抓不住。
宋竹秋抓起沈怀绿的手,移动,含笑道:“那么阿怀,用你自己的手来。”
宋竹秋眨眼含嗔,轻含着沈怀绿耳垂,颤声低语:“阿怀,教教我吧……”
随着宋竹秋引着她的手移动,沈怀绿思绪顿空,连忙推拒:“不要……嗯……”却还是被宋竹秋得了逞。
“阿怀,细细感受。”
“嗯…哼……”
支离破碎的声响充斥房间,枇杷黄的落日斜射入窗,正巧洒在两人身上,衬得肤色层次分明。
实木床坚固无比,床上一人在不停地扭着,抖动,受不住了,便轻咬另一人。
“阿怀,这可不是我造成的。”
宋竹秋顽劣地提醒对方,她什么也没做,都是沈怀绿自己在动。
“无赖……”声音中隐含些许沙哑。
宋竹秋微耸肩膀,轻捻她一下,身下人又是一颤,“阿怀,我偏喜欢她。”
“秋秋…竟…不是喜欢…我么?”意识模糊,破碎支离着仍要说话。
“喜欢你啊。”宋竹秋毫不犹豫。
听了这话,沈怀绿明知对方情爱那根弦还是直的,心仍不禁悸动,酸麻的感觉在心腔不断溢散着。
“阿怀是整体,阿粉是部分,阿粉作为阿怀的一部分,我这么喜欢她,足以见得我有多喜欢阿怀。”
远处镜中,映着两人白皙交.缠的模糊身影,宛若庭院里长着的梅枝被一株外来物种入侵缠绕一般。
宋竹秋耐心又细致地解释着:“阿怀,我不止喜欢她,我还喜欢这里,这里……这所有的,我都喜欢。”
宋竹秋像可汗大点兵一样,从头发丝儿开始,额头、鼻尖……每一处都点了个遍。
所到之处皆引起颤栗,到后来,地动山崩,泛滥不止。
沈怀绿在她怀里缓了许久才开口,嗔着宋竹秋喃喃道:“秋秋竟是想将我肢解了么。”
宋竹秋:“?”
“阿怀,我所喜欢的你,必然是整体的你,你此处,此处……”又点了个遍。
“阿怀,你的各部分以合理的结构形成一个整体的你,她们每个单独拆开都不具有你作为一个整体所拥有的全部东西。”
宋竹秋详细展开她的整体与部分哲学原理:“比如,尽管阿粉很热情,经常是我一探访她就起身迎接我,可她就不会对我说‘我喜欢你’,这样简单的道理阿怀竟是不懂么?”
沈怀绿此刻意外觉得宋竹秋说的话带着一丝血腥的浪漫,酥麻痒意直窜天灵盖仿若电流穿过顶端。
宋竹秋在昏黄光线下愈显性感,沈怀绿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还颤着声音道:“秋秋,不许动,让我亲亲。”
宋竹秋一本正经地套用那只有几句话的哲学原理,长篇大论展开深入分析自己对每一个部位的喜爱,最后升华她究竟有多馋沈怀绿的身体。
但宋竹秋说的喜欢沈怀绿的身子,一般是用“我喜欢你”来替代的。
“阿怀,这都不是简单的线性增长,我喜欢你这件事,更没有明确的数值结果。
我对你的喜欢,跨越亿万个时空,梭过数不尽的维度,像一个质点爆炸成宇宙那样膨胀,无边无际。”
沈怀绿被宋竹秋的话狠狠击中心巴,明知宋竹秋只是在说她的身体,她仍心颤不已,“秋秋,说喜欢我,主谓宾格式。”
宋竹秋眨眨眼,定定地看着沈怀绿,目不转睛,温声道:“阿怀,我喜欢你。”
“呜…….”
宋竹秋:“!”
她难以置信地抽出了贴着沈怀绿手背的手,白皙的手在橘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可怜的连教学视频都还没看的宋竹秋,直接被沈怀绿来了个现场教学。
沈怀绿在宋竹秋怀里啜着气,浑身红透,宛如成熟的果实,在线证明了自己是赵婶的母亲,色泽较赵婶更为鲜艳。
她嗡声道:“秋秋,学…学会了么……”
“奖励你,喜欢我。”雾水滑过柔软脸颊,渗进宋竹秋的肩窝,那微凹的肩窝承着沈怀绿落下的温泪。
通常,都是两人闹狠了后,沈怀绿才滑下几滴生理泪水,像这样泪流不止的情况,宋竹秋也未曾见过。
宋竹秋急忙哄人,她吻住了沈怀绿的泪水,声音温柔而模糊道:“阿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沈怀绿被一遍又一遍的‘我喜欢你’砸得心神恍惚,本就无力的四肢更是酸软,全身软绵绵地寄托给了宋竹秋。
良久又良久,沈怀绿才止住哭意,羞涩地将脑袋埋进宋竹秋怀里,温声道:“秋秋,我也喜欢你。”
尽管她很明白,两人说的喜欢不是同一种喜欢,但能骗宋竹秋这块木头说这么多的喜欢,沈怀绿已是知足。
“阿怀,还记得么,这哲学原理,它有一个很重要的方法论。”
“搞好局部,使整体得到最大发挥。所以阿怀,你觉得我搞好了么?”宋竹秋啄着笑,重读了后面的‘搞’字。
沈怀绿又被荤得说不上话,她抬手把宋竹秋的嘴捂住,“不许说话了。”
“呜呜呜…..”放开我。
“你跟谁学的那么坏。”
“呜呜呜…呜呜……”跟你呀,阿怀。
“混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你也是混蛋的女朋友。
沈怀绿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松开的瞬间,宋竹秋还坏心眼地用舌尖轻挑了一下她的手心。
沈怀绿手臂一麻,亮出小粉拳砸了宋竹秋一下。
“阿怀,你谋害亲女友。”宋竹秋轻声斥责。
沈怀绿却笑了笑:“那我谋害完女友,是不是就能有老婆了?”实则在暗示宋竹秋。
宋竹秋瞪大了双眼,眼中微润,闪着泪花,不可置信般地看着沈怀绿:“你要和我分手,还想要找个老婆?”
宋竹秋捂着胸口,那里一阵酸痛,痛斥道:“你无情无义,铁石心肠,用完即弃,抛弃旧爱,喜新厌旧。”
宋竹秋手指颤着,捏了下沈怀绿的手,稍用了点力,似是在责备她,又怕伤了她。
沈怀绿:“……”
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沈怀绿: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