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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傀儡皇帝又又又被人背刺了 > 第13章 恩宝之死1

第13章 恩宝之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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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珩行按住欲转身的李幼,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忽然道:“你每次见到我,都要这样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令眼前的人沉默了。

孙珩行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冲动了。

明明说好的,只要能保住李幼,只要能完成孙家的使命。即使他们决裂,即使李幼恨他,要杀了他。他都心甘情愿的。

可是当刻意地疏远和冷漠开始生效后,他却有些后悔。

在李幼面前,他总会变回最初的样子。

他按着李幼硌手的肩膀,轻飘飘地问:“陛下,你很怕臣吗?”

或许是风太大了,或许是天子没听清。误把它听成了“你恨怕臣吗”。

所以李幼回答:“恨。”

继而改口道:“怕。”

即使李幼前一句话说得快且含糊。可它还是随着风灌入听觉,异常的刺耳。

嘴角扯起一丝弧度。孙珩行发出一声嘲讽。

他该知道的,他明明就知道的。

按在肩膀的手指挫败地松开。李幼没有转身,他的视线落在皇宫外面的人群,却凝不成景象。

他的心情因他的出现而变坏,又因他的话陷入迷茫、混乱。

你想我说什么呢?这不是你要的答案吗?

如果想重归旧好,那之前的种种又算什么?

李幼搞不明白,也不太愿意明白。

挂在高处的檐铃“叮铃铃”地响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彼此缄默着。

残阳西落,光线暗淡。

沉下去的太阳似乎要将孙珩行的感情一点一点拖到地底下。

天色快暗下来。冲动的劲头似浪汹涌,似火焚烧,在沉默的压抑中攀到顶峰。

孙珩行动了。

他向前搂住李幼,草药与凉风的气息涌入鼻腔。

他的举动像是最后的挣扎,抛开错综复杂的原因的顾虑,想短暂地放纵自己一回。

而怀里的人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

可他不介意。

搂抱的动作更像是虚虚地环住,身体隔着层虚无的屏障。

沉稳的心跳一下重过一下。

孙珩行低下头,贴近李幼的耳朵,低低地说:“我有句话想跟你说很久了。”

“长之。”他缓缓吐出每个字:“生辰快乐。”

语气说不尽的缱绻和眷恋。听得天子袖里的手猛然攥成拳头。

“我欠你一个生辰礼物,我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收下。

“现在不要没关系,若日后你想要,我随时可以兑现——”

交代完的瞬间,他眷恋不舍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陛下,臣告退了。”

沸腾的爱意被粗暴地止住,留下一地冰冷。

等登仙楼恢复之前的安静后,李幼终于有了反应。

他倏然抓住面前的阑干,弯下腰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没能从刚才的话里缓过来,气息乱得要命。

只有他明白那句生辰快乐的含义。

晟朝只知他假的生辰,并不知他真的。

在先帝看来,他的生辰是灾难,是晦气。

除却死去的陈映月和僖帝,他真实的出生时辰便只剩孙珩行知晓。

若不是孙珩行提起,他都快忘了自己的真正的生辰了。

可为什么,偏偏要现在提起?李幼攥紧衣领,痛苦地想。

冰凉的雨滴随风飘进屋檐。

此刻的场景像极当初自己哭着对少年的孙珩行说或许自己不该生下来,为他人招致祸患。

而他却神色认真地对自己说人人都有出生的权利,他的生辰从不是灾祸。

哈……

字字锥心,句句痛楚。

“滴答,滴答……”

水珠砸在黑色地板。一小摊的水映出天子的脸庞。

****

药还是照常送来,但人不是杨恩宝。自政清殿那次,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新来的送药女子名叫陈语,是个沉默寡言,行动利落的人。每次看着他服完药后立刻就离开,从不多说一言。唯一多说几句话的时候还是首次见面。

她说杨恩宝病了,送药的事就由她负责。

他不知恩宝病得有多严重,只好派人送了许多的药到孙府上,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

可过去两个月了,杨恩宝身子骨没见好,反倒越发严重。

在李幼的不懈的追问下,陈语招架不住,说杨恩宝不慎患上了金疮痉。

而金疮痉一旦染上,神仙也无力回天。

李幼闻此噩耗,怎么也不相信。一心要出宫,亲眼看杨恩宝的身体状况。

宫门的守卫拦不住他。马车带着他奔到孙府。

他一路赶到杨恩宝的住处,快要进房门时却被拦在了外头。

一干人都言病气会传染,进去不得。

可恩宝帮了他良多,他早已把她当半个亲人看待。此时她病重,他怎能不担心着急?

李幼身份贵重,底下的人不敢真拦着。若他铁了心地要进,总能进来的。

就在气氛紧张之时,孙珩行来了。

他穿着一身鹤色的衣袍,神色冷淡。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一点情绪。

不似失控的那夜,他又变回了冷血无情的掌权者。

“她不能将病气过给陛下。”

李幼不肯退让:“可朕一定要见恩宝。”

“那臣就把她轰出洛京,让她自生自灭。”

“孙珩行!”

“臣在。”

李幼厉声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孙珩行的眼里无半分温度,寒声道:“陛下来臣的府上闹,臣说什么了?臣好心劝陛下,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

“可您一言不合就训斥臣,践踏臣的一片好心。即便您是天子,也太过分了些。”

李幼自知失言,又怕他真的把杨恩宝赶出去自生自么。

只能按捺下焦急的心,好声好气道:“是朕一时情急。孙丞相,你把恩宝交给朕,朕即可就离开。”

“臣说了,她会过病气给陛下。”

“那朕去看她一眼,一眼总行了吧?”

孙珩行不说话了,沉默等于拒绝。

一群人精起身,好声好气地哄着李幼,试图把他带离孙府。

“陛下,咱们回去吧。”

李幼气急了,冲孙珩行喊道:“恩宝她病得那么严重,你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去瞧她?!!”

周围安静了。

“金疮痉是不治之症啊,她随时都有可能死的。”他越说越难过,甚至委屈,“若是会传染,朕可以带上面纱,做好防护。你不能这么……朕……朕只是想见见她……”

李幼说得那么伤心,却打动不了孙珩行。他神色不变,铁了心地道:“把陛下送回宫。”

天子被宫人们半推半挤地拉走。

在踏出院子的一刻,李幼忽然回头,眼里怨恨的神色如此浓烈,令他停驻在原地久久不动。

过了很久,沈默来了,叫了一声。孙珩行才回神。

“都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

“开门吧。”

沈默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霉气和血腥味。再往里,血腥味更浓。

一个女子被绑在铁架上,模样奄奄一息。因为多次用刑,血液染红衣裙,连同碎料黏在伤口上。

沈默拿起桌上的水泼到女子的脸上。昏迷中的女子悠悠醒转,见了沈默二人,讥讽道:“真没想到我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宝啊,你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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