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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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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神明大宫的海底。”

那时发现海底异样,让沈兰珍等在海面,他独自潜入海中,发现神明大宫的岛屿下竟有一道封闭的结界。

那结界状似一只巨大的碗倒扣在海底,碗底上方连着岛屿底部,像被神明岛镇压于此。

结界内荧光大炽,他游近才看清,里面封闭着无数泡在莹绿色液体中的小虫,数不胜数,密密麻麻,随机游动。

彼时岸上宫殿开始坍塌,裂缝从地面传到岛底。风宿恒不知这道结界能撑多久,不敢停留,离开时瞥见结界侧壁有道若隐若现的封眼。

“……红色三角,底下两角封口,正上不封,和活死人手上一模一样。”

戦星流不可思议:“所以殿下认为这些人中的毒,就是海底封印的小虫?”

风宿恒道:“之前跟你说过,我在神明大宫看过风千鹄神识。‘那人’曾给风千鹄见过大荒流以东景象,他说这里原本是个小国,举国上下得了一种可怕的传染病,人死后变成僵尸,僵尸聚气反过来攻击人,导致这国家最后没活人了。是他净化干净后送给风千鹄落脚,才有了现在的大容。”

“你是说……”

“是的。”风宿恒几乎可以断定这番猜测:“那人净化了,但没杀死蛊毒,而是全数封印在神明大宫岛屿下整整一百年,直到我把炼魂鼎取走,那岛再镇不住下面。封印破裂,蛊毒随潮汐涌向岸边。离岛应该是最早陨落的,只因远离大陆,噩耗没有及时传出。后来海边的锦驰镇出现异样,宫里才得消息。”

和沈兰珍去锦驰镇那晚,第一眼看到活死人手上印记,他就开始怀疑此事和海底封印脱不开干系。

他变身潜入,步步为营,对大容势在必得,不是为了覆灭它,而是为了掌控它。

他要的是炼魂鼎、皇崖塔和一个没有结界但盛世昌平的大容!

所以他决不允许骇人的蛊毒在这片土地肆虐。

万幸,洛尘的清瘴术给了他灵感,才让他最快速度找出消灭蛊毒的办法。

“这种蛊,只要一人感染,能造成一座城、一个国家、一片疆域全军覆灭。适才法术你会了吗?之后的净化交给你们了。”

戦星流立刻明白问题有多严重,肃容道:“虽不及殿下极灭之境,我也绝不会让一条毒虫从冰墙里活着爬出去!”

“海里的顾不上,先把地上解决。”风宿恒道:“这事拖不得。一路至沿海,未必每个感染者都在此地,你率队继续往东,每五里设一道结界,直到所有人净化干净。绝不能少一寸地,不可漏一个人。”

又补充一句:“但凡能成功净化,不要取人性命。沿海必须派人驻守,不可让人再行下海。”

那么多年,戦星流还不了解风宿恒?额首道:“殿下放心。”

风宿恒道:“等料理完金光万丈城,我尽快回来。”

戦星流呵一声:“别人打仗都急着控制中枢,是大容小国寡民,不够格在殿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风宿恒指指他:“别贫。”

戦星流侧首犹豫,半晌才道:“有件事……我觉得殿下还是提前知道一下为好。”

他看了看天,最终还是说出口:“钟雄的队伍遭到伏击,被灭了将近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风宿恒愣了一下,好半晌才找回声音,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戦星流只是看着他,给他时间接受。

“大神官竟有此等战力?”风宿恒神色凝重,面上浮现悲痛之态,可他随即摇头:“不可能!是嘉和帝亲征?”

“都不是。”戦星流轻咳一声:“大神官被捆仙索绑了,翻不出天去,老皇帝还在金光万丈城缩着呢。”

风宿恒浓眉拧起,瞧戦星流欲言又止,心里倏忽产生个离奇的猜想。

戦星流直言道:“当初你把沈兰珍送来战场,并传信让我们尽快接上她,说不想让她卷入纷争,但恰恰就是她,打败钟雄,一举灭了我们一百五十个兵!”

风宿恒愕然,眼神从不敢置信到现出戾色,回身狠狠一拳砸在树上。

戦星流见他颈侧爆出青筋,知他心里难受,和自己当初得悉噩耗时一样。

临军中每个士兵皆为他们亲募,走一个少一个,舍不得啊。

风宿恒缓了缓才转身,话从齿间蹦出:“她怎么做到的?”

戦星流将经过简单叙述,临了,拍拍风宿恒肩,给予安慰:“我替死去的兄弟们痛惜,但从战事角度讲,沈兰珍赢得漂亮。不过放在平时,钟雄不至于败得彻底,归根结底还是我们轻敌。”

轻敌!

可谁是那个敌?

大容吗?

不,他们看错的是沈兰珍!

风宿恒匪夷所思地低喃:“没想到把她送上战场,她还真去打仗了。”

“说实话。”戦星流叹气:“我觉得殿下至始至终没看清过沈兰珍这个人。”

风宿恒咬牙垂眸,归根结底是他错。

“我不明白。”戦星流道:“即使我们占领万丈城也不会屠戮,沈兰珍在宫里待着就好,把她弄上战场做什么呢?”

风宿恒现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离开大容后发生很多事,现在宫里把她和我绑一起,不仅以为她是我的女人,还认定我们有一个儿子。我担心一旦事发,她们母子在宫里不安全。”

戦星流吃惊地嘴巴能塞进鸭蛋,消化半晌才求证般询问:“他们以为沈兰珍是容聘的女人?”

风宿恒纠正:“我的。”

“你的?”戦星流懵了:“怎么会是你的?”

“因为炼魂鼎!”风宿恒也相当头痛:“用我的血当场验出来,凡心是我亲子。”

“凡心?那个还魂的皇三子?”戦星流眼都瞪圆了:“可炼魂鼎怎么会……不,太荒谬了!沈兰珍才多大,怎么可能有凡心这么大的儿子?这也是炼魂鼎验出来的?”

“不是,是我……”风宿恒一口气堵住,哎一声,烦躁地摆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他们认为和沈兰珍有染的是容聘还好,偏偏验的是我的血,一旦得知我不是容聘,必会联想到她头上。若误会她里通外合,背叛大容,还不知怎么处置他们母子。”

照计划,临军拿下金光万丈城时他该身处皇宫,护住沈兰珍不在话下。

谁知这节骨眼上出了血蛊一事,这蛊传染极快,真等临军入城汇合,只怕整个大容都是活死人了。他只好先行料理此事,同时借着撺掇沈兰珍上战场的机会,将她送到钟雄身边。他相信只要把人置在临军翼下,自可保其安全无虞。

一时间戦星流也不知如何置评,只好问:“殿下让沈兰珍带凡心一起出的宫?”

“山遥带着,沈兰珍再不想带,也该顾不上把人塞回去。”

戦星流:“可我和钟雄汇合时,没在队伍里见到凡心,也没见到山遥。”

风宿恒:“她在上风道布局,想必不会让凡心跟去,该是让山遥带人待在安全地。”

戦星流:“钟雄正带沈兰珍往万丈城去,得尽快把孩子找回来吧?山遥毕竟也是大容人。”

风宿恒明白他意思,点头称是。临走前脚一转,倒是先去见了下洛尘。

两人对视。

“接受得还挺快。”对平静下来的大容神官长,风宿恒如是道。

明明非常熟悉,现下又全然陌生,洛尘打量面前人。

他绝不可能只有二十岁,而是一幅成熟男人的面孔。脸型和容聘有几分像,五官却冷峻,下颌线条尤其锐利。左眉尾一道半指宽的淡疤,本是破坏面相的败笔,却给这张脸添了三分不羁。

唯有眼形没变,眼神温和——不是好说话的那种随和——而像经历太多,便有了和命运和解的宽仁,仿佛无论谁站在他面前都值得被善待。

沐浴在这般目光下,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眼皮微阖时,透出洞若观火般的森森锋芒。

“容聘在哪?”洛尘出口的话再无温度。对敌人不需要温度。

“他很安全。”风宿恒道:“辛丰的座上宾,我们自然好生招待。”

洛尘厉声:“侵占他的神识,伪装他的模样,处心积虑潜入大容,你图什么?”

风宿恒为这个幼稚的问题扯起嘴角:“看不出我图什么?”

所谓侵略,无非是把原本不属于我的,变成我的。

他对洛尘态度没变,语气和眼神同样温和:“动武,你胜不了我,我也不欲伤人性命。你乖乖在此待上几日,等我和你父皇达成一致,就放你回去。”

洛尘道:“我胜不了你,父皇未必。你是极灭,他也是!”

风宿恒微哂:“谁会对‘亲子’设防呢?”

不想浪费时间,准备走人,身后声音却黏住他。洛尘道:“适才站在这里,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盯着风宿恒宽阔的背影:“我打不过你,但不妨碍我把真相传回去,你想顶着容聘身份偷袭?做梦!”

风宿恒哼笑:“有禁锢术,谁能靠法力传回半个字?”

眼中闪过天然的骄矜,洛尘硬顶着他,渴望扳回一城:“你对大容了如指掌,扮容聘也毫无破绽,但他离开大容时还小,总有些皇族密辛来不及知晓。他不知道的事,你就更不可能知道。”

风宿恒终于转身看向洛尘。

他很清楚,这位神官长大人从不危言耸听。

手掌贴上洛尘腹部,蓝光闪耀下,一颗透明球体被不容抗拒的力道吸住,快准狠地拽出躯体,收入风宿恒掌中。

原本该是完整的神识球,现下果然诡异地只剩半颗。

猝不及防间,洛尘痛呼出声,终不愿示弱般狠狠咬唇,怎奈尖锐疼痛从腹部传来,他像被抽脊骨的鱼,痛地轮回一世。

神识不在,法术就废了,冷汗糊住的眼快看不清风宿恒的脸。

“容绽啊,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呢?”风宿恒拍拍他惨白的脸,像面对一个急于挑衅把小九九全盘托出的孩子般头痛:“现下只好麻烦你跟我走一遭了。”

他不让他偷袭,他只好把他当人质。

风宿恒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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