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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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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接到凉西郡传书到皇帝下旨不过盏茶功夫,栖真被推到堂前,成了明日要奔赴前线的副将。

太梦幻了!走出晨阳殿时她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看能不能醒……

有人拉她衣袖,把她拽过殿角焦急道:“你会不会打仗啊?上战场,会死人的!”

栖真看着面前出水芙蓉的俏脸,惊讶了一瞬,笑开道:“絮回!”

柳絮回狠狠揪她手背,像极闺蜜间打情骂俏:“问你话你还笑!要上战场了那么高兴?”

栖真吃痛,哎呦一声,笑容更深:“上战场没什么高兴,你愿意来和我说话,我很高兴。”

柳絮回板起脸:“我还在生气,没原谅你呢。”

“要气多久?”栖真歪头问:“气到我回来差不多了吧?”

“沈兰珍!”柳絮回恨声跺脚:“咱们不讨论这个行不行?我就是好心问你一句。哎算了,算我多嘴。”说着就要跑开。

“絮回。”栖真拉住她,认真道:“等我回来,请你吃好吃的。”

柳絮回一愣。

说这话的沈兰珍是笑着的,眸光像融化的雪,可这神情配在沈兰珍身上多多少少令人陌生,仿佛眼前不是相交数年需她守护的姐姐,而是别的什么人。

柳絮回眨了眨眼,升起一个念头。

究竟何时颠倒过来?从前那个谨小慎微、让她心疼的姐姐不见了,如今倒是沈兰珍时常护着她。

柳絮回心中不解,嘴上不屑:“以前都是我给你做好吃的,你会做什么呀?”

“都行。”栖真一哂:“有什么难的?”

柳絮回正想说咸蓉酥还是我来,这个我拿手,便见太子过来,停在兰珍身后。

柳絮回行礼:“殿下。”

风宿恒:“沈部像,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絮回瞅了眼和太子一同出殿、站得远、在等人出发的洛尘,忙道:“殿下请。”

她眼观鼻鼻观心地步下丹樨,轻唤洛尘一声殿下,像纯属路过。

洛尘对她点点头,柳絮回走过去,觉得背后有视线黏在她身上,路都走别扭了,转上宫道才按住砰砰跳的心,舒出口长气。

风宿恒:“盯着她看什么呢?”

即便猜到真相,柳絮回对洛尘的喜欢都未见动摇。栖真目视她远去,有些钦羡地想,大概比起心头一片空白,能有个放在心尖上的对象就是一种幸福吧。

她收回视线,看向太子,未免想起太子那尚未露面的心上人——有女神常驻心间,这男人是否也这般执着地守着他的心?

“回神!”也许是她看过来的眼神太过游离,风宿恒唤一声,将她从云端拉回。

想起适才殿上,栖真心有不甘,即便太子不来,她也得逮着他问问。

“殿下,明人不说瞎话。”栖真道:“适才是您在御前说了什么,陛下才下旨让我上战场吗?”

风宿恒知道他们说话下面听不见,不知她为何如此笃定是他推波助澜。

栖真见他表情变幻莫测,但并不出声否认。不否认就是承认,所以她没猜错?

心脏像被猎者一枪击中的小鸟,太受伤了!

在他心里,她已经不堪到要被除之而后快的地步了吗?栖真心间丝丝抽痛,缓口气才顺利说下去:“殿下讨厌我,不想见我,我都理解,可不用出这种损招吧。”

风宿恒微微瞪眼,没想到沈兰珍居然说出这种话。

他难得吞咽,最终还是硬起心肠道:“沈部像这么说太自以为是了,对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哪来的讨厌?”

一句“不相干”,他到底要重复几遍?

小鸟不止受伤,直接死了。

栖真垂首:“殿下现在找个不相干的人,又要说什么呢?”

风宿恒交代:“明日出发,把凡心带上。”

栖真想掏掏耳朵,来一句what?

带未成年人上战场?

对不起他的地方,做牛做马她都认,但小包子这根红线不能踩,一踩她就炸。、

风宿恒见栖真不搭腔,叮嘱道:“一定记得看好他。”

大概因为坦白了大半隐情,下意识就不藏着掖着了,栖真瞬间毒舌技能全开:“你把我弄上战场还不够,还要买一送一?是宫中粮仓震塌了,缺他几天饭吃?我带个小孩子上战场做什么,野外生存训练吗?既然你都说了我俩不相干,手就别伸得太长!一桩桩一件件的,你想怎么安排,就要所有人跟着你团团转?”

四个“你”,咬字尤重。

风宿恒迎面受顿炮轰,准备好声好气说服她的话就咽了下去,语气平平道:“适才听你说回来请柳部像吃顿好的,等我从锦驰镇回来,也请你喝最好的酒。”

栖真都想翻白眼了,实在没好气:“我请絮回,是因为我要去求原谅,求坦白从宽!殿下请我做什么?也求原谅,求坦白从宽吗?”

他俩之间,到底谁求谁原谅?谁求谁坦白从宽?

这话本该再次激起风宿恒情绪,可他只在秋风里默默凝视她,最后说了句:“照顾好自己,万事小心。”

栖真冲他远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殿上的人走的走,回宫的回宫。

栖真整理心绪,从大殿一角转出,就见大神官、司户和英迈还在殿外,便凑了上去。

若昨日有人说有朝一日大神官、英迈和她会组成抗敌三人小分队,打死她都不信。可现在板上钉钉,她必须抓紧时间和两位“战友”好好沟通。

说是沟通,其实就是听大神官单方面训示。

“三百人太多,三十个足矣!老夫出马,多半打死,要么打退,战俘是不会有的,也用不着你们押解。打扫战场这种小事,交给顾长同这厮。郡守做得舒服,该出点力了!”

大神官对司户一番交代,绝对自信,绝对自负,好像要统军的是司户,不是他儿子,更别提站在一边被硬塞进来的关系户——司军之女,那更是无须理会的,眼神都不用分过去半个。

“大神官说得极是。”司户和英迈不愧父子,点头附和,神韵完全一致。

栖真频频给英迈使眼色,指望他开口问些实际的,谁知他光顾点头,不接这茬。

平时本着不得罪人的原则不较真,现下不一样,照絮回说法,打仗唉,会死人的!怎能稀里糊涂呢?

栖真见大神官吹嘘几句,要直接御剑上天,忙叫住道:“殿下!兰珍愚钝,几个问题向您请教。”

英迈都不够格和他对话,更别提沈兰珍了。

大神官闻言,面上不那么痛快,一副“你能有什么问题?有屁快放,别耽误我上阵杀敌”的表情,侧脸相对,很是不耐。

栖真恭敬道:“兰珍不知,我们率军去哪里和您汇合?”

大神官嗤之以鼻:“自然敌军阵前!”

“敌军在行军,您御剑前往,我们明日才出发,三者速度不一,我们之间如何通讯?”

大神官终于给个全脸:“老夫自有办法给陛下传讯,至于你们,靠顾长同飞鸽传书啊,这都不懂?”

栖真问英迈:“如何接收飞鸽传书,英部像知道吗?”

英迈茫然地摇头。

栖真心里叹一声,又道:“适才上殿的传令官,明日带上一起出发,由他负责接收讯息,是否可行?”

英迈犹豫,“这…得圣上同意才行。”

“劳烦英部像找圣上请旨。”栖真又问大神官:“不知殿下御剑前往凉西郡,多久可到?”

“三个多时辰。”

栖真点头:“换句话说,最多不到四个时辰,前线便有消息传回。若殿下顺利将敌军赶出国境,我们去不去并无大碍,但若……”

“哪有但若?”大神官打断她:“没有但若!”

栖真瞅了天真的中年人一眼。

“敌军多少不知,会否法术不知,携带何种武器不知,行军目的不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我们什么都不清楚,还是谨慎为上。多讨论可能出现的情况,未雨绸缪,才不至于让人错乱手脚。”

每次见到司军之女,他都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大神官酝酿着怒意,发觉这想法…真不是自己错觉。

她在质疑他的作战能力?她认为他不可能打赢?

屁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凭什么质疑大容至高无上的神宫之主?

很多道理本不用她说,但看大神官刚愎自用的样子,栖真怀疑再不说,事情会否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不过先保全自己,第一时间把战况传回。届时我们尚未出发,还可从长计议。”

“什么蠢话?”司户呵斥:“大神官乃神宫之主,法力无边,怎么可能打不过?殿下还未出发,就由得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特么大容统治阶级看着都是人精,殿上找人背锅一套一套的,怎么在打仗一事上个个少根筋?

栖真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跨文化交流最困难的地方,就是每一方都觉得“自己正确,对方傻逼”,然后还要反过来为对方的傻逼感到震惊。

她立刻换一种说法。

“是兰珍口不择言,大神官见谅。兰珍是觉得陛下必然担心您的安危,肯定也想第一时间知道您立下的赫赫战功。如今多事之秋,第一时间将喜报传回,好让大家沾沾喜气。”

大神官甩了甩衣袖,重振雄风。

他又不傻,知对方有几分道理。

但和上位者说话,对错在其次,态度是重点,现在这措辞就顺耳多了。

小妮子有点胆识,莫非司军在时确实教过她些东西?大神官终于正眼瞧她:“还有什么问题?”

大神官有多少实力,不是她能揣测的,栖真不便多问,转头对英迈道:“即便殿下发出捷报,我们仍要出发。三百人骑上骏马,好好将殿下迎回。一路能造多大的势就造多大的势,这样才能安定民心。”

又说:“既然总是要上路的,我们该合计一下粮草和路线问题。兰珍不是很清楚三百人骑马,赶到凉西郡要多长时间,不至于一日便到吧?那三百人的口粮和马匹补给,是找司农大人准备吗?明日出发前来得及准备吗?”

她想的是总要做好最坏打算,大神官一旦前线不敌,他们带着三百人要怎么出战,怎么迎敌,但出口的话包装一下,就成为安抚民心去接大神官凯旋,他们要做什么准备。

果然,三人一听觉很有道理。

结界消失根本瞒不住,百姓抬头便知,此时民间还不知如何恐慌。

百姓无非担忧失去结界庇护,大容遭到入侵怎么办。若把皇室顺利退敌的消息放出去,便能第一时间安抚民心,所以这三百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去。

英迈:“从万丈城到凉西东部边郡,不眠不休疾驰,至少三日。”

只需三日?

当初他们一路往东到锦驰镇,骑马都走了□□日。当然,在轻车缓行,每晚住宿的情况下。

栖真脑海里描绘着大容地图可能的形态:“至少要备九餐口粮和三日马料吧。”

英迈:“出门在外简单点,每人一餐两个肉包加个炊饼,带壶水,差不多了。”

栖真:“……”

“肉包放三天还能吃吗?三百人里分出多少人护送粮草?若大部队明早开拔,那护送粮草的队伍今日午后必须先行出发,五千四百个肉包和两千七百个炊饼,来得及做?”

英迈居然问:“为何要先出发?”

栖真想以手抚额:“大部队骑马,押运粮草则需大车。若这队人不先出发,根本赶不上我们行进速度。等要坐下吃饭时粮草还没影子,大部队喝西北风去?”

“不。”英迈反驳:“我的意思是为何要有专人押运粮草?就这点吃的,我们背着不就好了?”

栖真瞠目结舌:“一个人背十八个馒头,九个炊饼?”

你确定是去打仗,不是小学生春游?

英迈:“又不重。”

“光这点是不重。”栖真无力道:“如果我们不带铺盖、武器、铠甲、伤药的话。”

英迈迷茫地看向他爹:“武器和铠甲?”

栖真无语地抬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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