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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纨绔与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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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恩急匆匆地跑过来,还没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看到房间内的狼藉,不满地看着阿布拉克萨斯,“你把我的书给我收拾好!”

注意到房间内还有一个人,比他高,可能年纪也比他大点,也不好意思发火了,于是笑意盈盈地对托马斯说:“嗨,我是诺恩,你是我的新室友吗?”

阿布拉克萨斯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不,他不是,跟我来。”

托马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着金发的青年将诺恩拖带了出去。

诺恩?

一会儿之后,诺恩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也没看他,只拿着床上的一本书走了。

阿布拉克萨斯随即进来,眼神直看得托马斯心内一阵发毛,露出红润嘴唇里的一点点尖牙,“自我介绍一下吧,Mr.… Gentleman?”

向托马斯伸出了手。

托马斯习惯了感知人的情绪,这人不高兴,即使阿布拉克收萨斯眼睛充满调侃地看着他,眉毛挑起,有点……不,十分傲慢。

“托马斯·冈特。”他故作镇定地回握住,触感温热。一瞬间回想起他那个糟糕的梦,一个金子般的闪耀的青年,如此璀璨,不同寻常的,不凡得让他在深夜里幻想的青年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和他成为了室友。

他可真“幸运”啊!

托马斯缩回手,尴尬地笑笑,“ 很高兴您今天很高兴。”

……呃,他还是别说话了。

阿布拉克萨斯站在房间中央,这间宿舍不算大,几乎要和托马斯面对面站着。金色的头发微卷,整整齐齐的衣着,面容精巧,面对托马斯,情绪阙值一瞬间达到巅峰。

果然,这是个有趣的人呢。

正当托马斯思付要说点什么好,才让他显得不是那么局促和呆板,老冈特就出现在门口。他松了口气,心脏开始恢复跳动。

走廊上也没什么人,几处房间都关着,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托马斯——”

见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青年,老冈特拄着手杖,徐徐地看向阿布拉克萨斯,显然有着小小的惊讶,“先前我还听闻你父亲提及,没想到在这见到了。小马尔福先生。”

“冈特阁下,”阿布拉克萨斯向他颔首致敬,“我父亲?实话实说,我也很久不见他了,您又是在哪里见到的?”

“七月十三,有段时间了,那时他还说要让你跟托马斯交个朋友,不过那时候我家托马斯还没回来,现在看很巧,你俩能成为室友。”

“是的,阁下,很巧!”

阿布拉克萨斯神情看起来很收敛,尽量不让他的态度太过于愤慨和不甘——不是对老冈特,而是他父亲居然早有此意?密谋多时!

老冈特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并不浑浊,反而锐利地打量了阿布拉克萨斯,他暂时对这个金发的青年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但对于他们家的那堆破事感到由衷的厌烦。

托马斯脑袋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金发小孩的傲慢,他grandpa矜贵的姿态,再加上一个无所适从又极端敏感的他自己……这种似曾相识的情景似乎出现在长河的某点记忆里……

裁缝店!那金毛孔雀——

在二人互相寒暄客套的时候,呆怔的托马斯已经成功地将自己的心思和神情拉回到现实,趋步走过去,在两个人认出彼此之前,用他的身体挡着,隔开他室友不友善的视线,和他的外祖父一起走出寝室。

“托马斯?”

“grandpa ,”托马斯有点难以启口,真的很糟心,而且这种感觉在他想起梦境的内容时达到了顶峰,“您先回去吧,grandpa,接下来我一个人能行。您放心吧。”

老冈特无疑,将他脱下来的手套重新戴上,语重心长地说:“恐怕你的室友不是很好相处,托马斯,你凡事不要冲动,别再和那年一样,实在不行,找舍监去换个寝室?”

他还伪装呢,估计自己是唯一一个没认出来的,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他嗯嗯两声,心想,他的室友是个大麻烦,他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老冈特拍了拍托马斯的肩膀,他的外孙这些年向来稳妥,明白事理,对比其他的纨绔子弟实在是优秀得不遑多让,这让他失去子女的心稍稍感到安慰,想起一件事,他嘱咐两声,“对了,还记得邓教授?他也在大学里任教,托马斯你得好好表现。”

托马斯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神经在突突跳着,他变态的老师在上,他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老冈特走了后,托马斯回到房间内,轻身关上了门,转身看见阿布拉克萨斯坐在他自己的床上,盯着他一会儿之后,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傲慢无礼的小脏孩啊!”

神情宛若发现一个新大陆一样。

托马斯面皮上仿佛有岩浆滚过,脑袋四处漏风,而且还感到他的生命之花枯萎了!胸腔里的肋骨之间传来不寻常的跳动声令他发热——是窘迫和羞赧。要是他那时候能忍耐一下,也许这种尴尬的境地就不用经历,他的幻想对象是一个金毛孔雀,他讨厌的一个混蛋!

阿布拉克萨斯敏锐地感知到了托马斯的情绪如此不同,但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新奇的,无与伦比的感受,在诺恩和其他人身上感受到的不一样,这令他同样感到窘迫,似乎是因为揭露人的本性而觉得不道德!

“别在意了,算了,都是小事,我原谅你了,你还小嘛,小……托马斯·冈特。”

“咳咳,”究竟是谁原谅谁!咋就是他的错了?

这人在滑稽地上演一出好戏,而他并不发声大笑,也不觉得好笑。幻想倒是一点也无了,剩下的念头是如何让自己好过一点,值得欣慰的是,至少这种窘迫除他之外再无一人知晓。托马斯面对他的室友这种丝毫不知道反省的态度也没意识到窘迫之下他自己的复仇心肠有多强——他已经开始悔恨,并且发誓要杜绝这种情况。

可如果说阿布拉克萨斯的戏谑是一种不谙世事的残忍,是不是会令托马斯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再次将手递过去,在空间与时间的交汇处集合却和记忆不同,“天哪,你真是变得很多,这么腼腆沉默?简直不知道你是怎么能说出那些话的?我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托马斯露出惨败的笑容,却没有再一次说自己的名字,点了点头,算是把和善的态度传递给对方。

忽见青年沉敛声色,托马斯刹那感到了些不妥之处。

——

圣埃德蒙学院是综合性学院,主修文学和法律,之前托马斯选择学院的时候,他那个变态的老师给了他充分的自主权。由于他跑了半个地球也没学到医术,真是应了约翰大叔那句学医拯救不了冈特,就决定向他的老师学习,说不定以后能做个律师什么的,在家里人犯事时还能捞上一把。

至于他的室友,把他带来的一堆书送走之后,整个寝室空荡荡的,除了几样生活必需品,根本就没有东西。所以,他的室友是来干嘛来的?

阿布拉克萨斯从外面进来,他刚刚把诺恩的东西给送过去,进门就看见室友在勤劳地收拾房间。

“上帝证明,室友,我非常想知道你在我走后想了什么?”他走过去,坐在托马斯的床上,金发卷翘着,眉眼精巧,手指搭在床榻上,托马斯停顿下了整理衣服的动作。

“……”

这何止是难以理解?简直是不能沟通。

本持着友好善良的原则,托马斯认真地回答了,黑眼睛里无比真称,“我在想新生欢迎会的事情,舍监说七点集合。”

他室友问,“你参加吗?”

托马斯深沉地点点头,“当然,”

一时无言。

阿布拉克萨斯站起来,兴趣在消磨殆尽,这人看起来也没那么有趣!某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驱使着他尽量宽以待人,他走了两步,到窗户边上,看见斜阳入水,“别叠你的衣服了,跟我出去玩去?”

托马斯拒绝的话还未出口,阿布拉克萨斯就扯了他的衣袖,督促,“快点,我带你去划船去!”

迫于无奈,托马斯只能跟着一起去,事实证明,他的室友真不是个简单的人。托马斯穿着他的黑色风衣,站在小船上,在康河的流波里随风而下时,他想。

奥莱恩·布莱克撑着船桨,一摇一摆地划着船,脸色臭得要甩进水里,“托马斯,不是要你离这个人远点吗!他就是个混球!而且凭什么要我来撑船?”

“你人好啊,奥莱恩。”阿布拉克萨斯回过头瞪了奥莱恩一样,一阵颠簸,他手中的红酒在杯壁振荡,“但你说话客气点!”红酒倒是端着不喝,只来回的晃,末了倒进河里,连杯子也扔了。

“马尔福先生,你为什么不去西克特学院!”

言外之意托马斯是听得明白,他笑意十足,也觉得阿布拉克萨斯这样的,非常适合神学院,但说出来就非常冒犯人了,只装作欣赏周围风景。

“托马斯,你真倒霉,”奥莱恩放下了桨,小船停在一棵古树下,垂到河面的枝叶非常茂盛,傍晚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五彩斑斓。“诺恩可比阿布拉克萨斯好受多了。可惜。”

“诺恩?”托马斯只认识一个叫诺恩的人,回想起孤儿院,他觉得那个金发的小天使是唯一值得他想念的,“他看起来年纪挺小的,怎么也来读大学了?”

“奥莱恩,你少说我家的事。”阿布拉克萨斯拿起船桨想去划,奈何不得章法,小船在剧烈摇晃。

托马斯不由得抓住船檐。

奥莱恩肆意笑起来,“你这矜持的模样要不是我认识你,我都觉得你是一个乖小孩。”

“我就是。”

见人不说起诺恩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提起了,瞥见阿布拉克萨斯往船桨处移动,托马斯看他动作了两下,小船也只在原地打转。

托马斯和奥莱恩离得近,就相互扶持了下,才勉强稳定站好,随即坐下来,还没来得及适应眩晕,就见他刚认识半天的室友做出了不寻常的动作——如果算上八岁时,也才只见过三次的人,在他旁边跳了河。

……他真的脑子没病吗?

——

托马斯费劲地将阿布拉克萨斯拖进小船里,边上的奥莱恩神情冷静,和托马斯的急切形成了对比。金发的青年狼狈极了,身上的衣服皱成一团,头发滴着水,他满含怒气地跌坐在小船里,嘴唇被咬得发了白。

托马斯也好不到哪去,浑身湿漉漉的不提,他从水里将人弄上船,也花费了不少体力,现下坐着,精神倦怠。他将之前脱下来的大衣裹在阿布拉克萨斯身上,青年并没有缓和他的情绪,呼吸沉浮间一个笑容就出现他惨白的脸上,蓝眼睛像玻璃一样清澈,“你通过测试了。托马斯·冈特。”

what?

奥莱恩罕见地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动作过去一点,摇起船桨载着三人回去。

“你真是危在旦夕,阿布。”奥莱恩道。

托马斯实在想不清楚阿布拉克萨斯这番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更不会蠢到会相信这是来测试他这个“朋友”合不合格的方法,可要是在一个疯子的脑袋里寻找理智,他也离疯不远了。

他该意识到,先前的玫瑰枝子就是证明,夜晚中的氤氲的绿和璀璨的金交织的流光正是他恐惧隐藏的秘密。

问题是,他自己正常吗?

回到寝室的路上,自然引起了一些骚动,他的室友面不改色,托马斯也就不在意,只是回到房间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他们寝室的陈设显然被换了一遍,属于阿布拉克萨斯的东西都放在该放的地方,就连托马斯的还没叠好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床上铺着柔软的床单被毯。

有钱真好……不对,他也是一个富家子弟,怎么就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唉,看来他不够有钱。

——

作者有话要说:都不正常,作者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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