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巨怪事件后，赫敏他们三个跟莫和阿塔尔的关系明显好了不少，还邀请两个人一起为哈利的第一场比赛加油助威。

——虽然被提醒莫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而哈利的第一场就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时候有点尴尬就是了。

于是最后，就是万绿丛中一点蓝——阿塔尔和莫一起坐在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围观。

“你就真打算这么看着他们烧了斯内普的袍子？”阿塔尔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施了一个闭耳塞听方便两个人在线聊天。

莫看了一眼半空中失控的哈利，把脑袋搭在了阿塔尔的肩膀上：“我只恨我不能自己亲自动手。”

莫已经被斯内普教授罚了五六次禁闭了，现在的他闭着眼睛都能处理鼻涕虫。

斯内普对于这个长相有点像哈利，血统上能跟伏地魔扯上点关系的学生深恶痛疾——虽然更有可能是因为他看见了莫对着八眼巨蛛使用阿瓦达索命——总之，莫在魔药学方面的成绩遵循人设，十分优秀，但是架不住斯内普挑刺。

于是只要有一点小差错，就是一顿毒液喷射加禁闭。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这么困？”阿塔尔问。

莫的眼睛半睁不睁的，他打了一个哈欠，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阿塔尔肩头：“我去找厄里斯魔镜了。”

“……你看见了什么？”阿塔尔的瞳孔微缩，她轻轻拽过莫的手，看似是在把玩莫的手指，实际是在检查他的手腕——倪克斯一族的手腕上会有一圈荆棘纹身。

“我看见GGAD复婚了……”莫喃喃道，“我看见所有人都活着，都得到了最好的结局。”

阿塔尔沉默了。

她似乎一瞬间有千言万语想诉之于莫，最终到了口边却化作了沉默。

良久，阿塔尔抬手轻轻揉了揉莫的头发，发觉那看似冰冷的黑发其实是柔软温暖的。

“那我们就努力去改变好了。”阿塔尔的低语犹如伴侣之间的倾诉那般温柔，“我努力去寻找回家的路，你就尽你所能去改变结局，好不好？”

“嗯，好。”莫合上了眼眸，又微微眯开了一条缝，嘴角略略带着笑意，“阿塔尔一定会成功的。”

莫的呼吸渐渐变得缓长，最终陷入沉眠。

哪里需要找寻什么太阳呢？

阿塔尔侧过脸，看着莫平静睡颜。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太阳，为什么不像尼采一样，将自己化作太阳？

也许从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开始，两个孤寂的灵魂，就注定相互吸引，相互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