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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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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透过窗子洒在洁白床单上,像火辣辣的光焰。

余末眼睛睁开一条缝,晕乎沉重的脑袋一点都抬不起,但她又不得不去拯救一下快要炸裂的膀胱,几乎可以用滚来形容她的下床方式。

像个刚苏醒的女鬼,余末披头散发,一步一晃凭肌肉意识往卫生间走,上完厕所后本打算接着睡,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拦住。

“姐,一起吃饭。”余丛叫住它。

余末缓慢回身,这一眼顿消散她的困意,双目瞠起,桌上有三位不该出现在她家的人口,此时正悠闲吃着饭。

余末有些懵:“你们……怎么来了?”

“你喝酒喝糊涂了吧,上次跟你说我们散得晚来你这儿借一宿,你忘了?”余丛帮她回忆。

余末缓缓点头,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昨晚借酒浇愁,什么事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姐姐,你昨晚也喝多了?”魏良见她坐下,贴心拆开一碗鸡蛋羹放她跟前。

桌底下余丛直接给他一脚,瞪着眼刀他,余丛知道余末碰巧也喝醉了正好隐瞒下,没想到被这个大漏勺抖搂出去了。

魏良吃痛,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赶紧捂住嘴。

但显然,余末宿醉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垂头看桌上摆的各类中餐,品种多到可以来个相声贯口介绍这些花样。

于是,问他俩:“你俩买的早饭?”

“怎么可能?我们哪比得上勤劳的问寒哥哥?”魏良捏着嗓子做作说。

余末说:“我想也是。”

余末视线一瞥,这才注意倒在一旁不吱声的江问寒。

不知是不是刚醒,还是许久没见他的原因,感觉这张脸依稀窗外的暖阳极其赏心悦目,蓬松的短发变成顺毛自然垂下,眼皮一道极浅的折痕,微微皱起,带有刚起床的凌乱感,但无疑给他增添了几分凡尘。

她眼睛都像被洗涤了一般,明亮灿然。

江问寒正此时抬睫,眼神腼腆,只一秒又堪堪埋头喝粥。

“你脸是不是过敏了?”

他抬起头的瞬间,余末注意到他脸蛋一小片密麻的红疙瘩,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尤为显眼。

“嗯。”江问寒几乎是用气音回答她的,又低头喝粥。

“要不要抹药?”余末说着就要起身给他拿药箱去。

“我刚给他擦了。”余丛打断她的动作。

余末说:“那就行,那个特别管用第二天就消下去了。”

江问寒没接话,看上去饿极了,一直埋头用勺喝粥。

余末忽然想到江问寒怎么过敏的,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故意吃过敏的东西不成,这时余末脑子这才有慢慢“开机”的趋 势。

“你们昨天去哪玩了?”

她一问,桌上另外两个心虚的人拿筷子的手皆是一滞。

魏良笑得有点僵硬:“我们……去部门聚会了。”

这话自然是由他说,余末生气也是生余丛的气,能帮他挡片刻是片刻。

余末看余丛的表情,心里就有数了,她也没跟他俩废话,起身冲进余丛的卧室去。

“末姐姐是不是没发现?”魏良见余末这举动,也没归罪的意思,以为他俩演技过关。

“咱忘把衣服收了。”余丛在他姐进屋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不对了,他闭了闭眸,生无可恋地说。

魏良:“……”

下一秒,余末拎着证据处变不惊,平淡却笑得渗人,“你看看你衣服上的酒味,没少喝吧?”

“我……”余丛说不出话。

余末知道,不让余丛喝酒不太现实,他都上大学了也该有的分寸,但在外面喝大了真有个好歹怎么办。

想了又想她把话咽回肚子里,一来桌上人多拂面子,二来她昨天也喝得昏天黑地……

太尴尬,实在太尴尬了。

余末冷静片刻,慢慢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头貌似更疼了。

她组织语言,尽量让自己听上去没那么咄咄逼人,“你们喝多了,怎么回来的?”

“他没喝,送我俩回来的。”魏良跟余丛他们有信息差,他记忆还停留在昨晚,根本不知道江问寒脸上是怎么弄的。

“看!还是有乖乖仔的!”余末欣慰,要不是有余丛他们在,她都想伸手摸摸江问寒的脑袋。

江问寒还未说话,余丛激动说:“放屁,他没喝他脸是怎么过敏的!”

他本就难过,听他姐还夸别人,立马把之前对江问寒的怜惜忘掉脑后。

“你酒精过敏还喝啊?”余末诧异。

“不对啊,你昨天晚上脸还没事呢。”魏良疑惑,他明明记得昨晚江问寒的脸干干净净,难道不是今早吃的东西吗?

“偷偷喝呗,趁咱们不注意。”余丛合理猜测。

余末觉得不可思议,这作风太不像江问寒能做出来的事,“你是不是不知道有些东西里含着酒精啊,比如……酒心巧克力?”

江问寒攥勺子的手指节泛白,比任何时候都难捱。

他从小对酒精过分敏感,误食蘸过酒的杯口都会起疹子。

昨夜一时冲动,他都忘了余末喝一晚上的酒,流水般浸染唇齿,半夜脸上便痒,直到早晨他才发现,已于事无补。

江问寒权衡说:“偷偷喝。”

余丛一脸“我说得没错”的表情,继续吃快坨了的鸭血粉丝汤。

魏良则是觉得这事很邪乎,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江问寒喝的是哪门子酒,但他自己都承认,或许真是没留意他偷喝的那杯酒。

余末怔了下,都说借酒消愁,看来江问寒最近有很多烦恼的事,连自己过敏都顾不上。

三人各有想法,目光很快从他身上移开,聚集在碗中的美味。

余末垂目看了眼,吃不下太油的,忽然想到什么打开手机,对江问寒说:“给你看点开心的事!”

说着她从对面位置坐到了江问寒边上的椅子上去。

江问寒对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还没琢磨过来,女人带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凑近,抬腕把屏幕举在他面前。

余末拿给他看的是和陈孝致拍摄的广告,虽然主角不是他,镜头没几个,但最后的ending确实惊艳,引起评论区的一小段的讨论。

“你看他微博下面。”余末把屏滑到最下面。

【背景小哥哥有亿点点好看。】

【有人指路吗?】

【好像是素人,这声老公我先叫,哪天红了不要忘记妈妈的爱。】

【来人这有个假粉丝,叉出去。】

【没人觉得他像崇安吗?尤其是笑起来,都是奶白小狗。】

【就你一个觉得像,别来沾边】

有些形容江问寒看不太懂,感觉这些字隐约是在夸他的样子。

“说你好看呢。”余末在陈孝致发微博时就有预感,肯定有人会注意到江问寒,因为他不是明星,她滑到老下面才刷到。

“我提前和你说哈,下星期筹备的红毯活动需要人,你跟着我就成,流程和在棚里的那次差不多。”

“这次算年前最后的大活儿,报酬可多呢。”

能让江问寒不顾过敏都要消的愁能是什么呢,在余末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她只能帮到这儿份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餐桌上的人自然听得到。

“姐姐,能有多少?”魏良好奇地说。

余末眼珠一转,手指比了个数字。

魏良惊呆了,只是去帮忙能如此丰厚,“姐姐,我也可热爱呢,能带我一个吗?”

余末笑眯眯,反问他,“热爱什么?”

“热爱人民币呗。”魏良话音未出口被余丛打断。

“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我是为了艺术,为了帮末姐姐分担……”魏良滔滔不绝,展示自己无与伦比的排比句。

“好啦好啦,等年底忙完我都请你们吃饭,还不好?”余末不忍看他编下去。

魏良说好,疯狂点头。

余末收回目光,见江问寒沉默便问他,“怎么样?你有时间吗?”

“什么时候?”

“下星期六。”

“我要准备什么?”

“人到就成。”

“好。”

“到时候我接你,咱们一起过去。”

两人一问一回,余丛听得不耐烦,“你俩够了,搞得像什么约会邀请一样,一个主动一个矜持。”

余末:“……”

江问寒:“……”

“约会?”余末嘴角扯平,冷冷地说:“说得好像你谈过恋爱一样。”

魏良扑哧一笑,口中的水差点喷出去。

“……我没见过猪跑啊?”戳到心事,余丛一噎。

“你才是猪。”余末顺手拿一杯豆奶,高傲起身,“不和没谈过恋爱的人讲话。”

“诶,你不吃了?”余丛叫住她。

“补觉去,走之前记得把门锁上。”余末没回头,交代道。

“……好。”

客厅一片安静,几人各吃各的。

江问寒仔细回味,掐头去尾地听,真的很像男女朋友的初次邀约,他唇边弯了弯,暗自藏匿住那份小窃喜和愉悦。

“想什么呢?”余丛看他吃着吃着饭,开始莫名傻笑。

“吃完了吗?我去扔。”江问寒顿时回归冷静,问他们。

“这些扔掉,这些我吃。”魏良护住自己身上的,把其余空盒往前推。

“行……”

——

余末这一觉睡得舒服多了,将近晚上八点她才醒。

大概是睡前接到学校电话的原因,恰好有新老师来任职,她以工作室太忙为由推了这事,过几天把字签完,离职搬家一气呵成。

睡了这么久都没进食,余末确实有点饿,去厨房找点剩菜吃。

她推开卧室门,昏暗一片的客厅中,唯独桌台上两束光打在,厨房不知摆弄什么,灶台上码放两大袋的东西。

余末定睛一瞧,那人是江问寒。

“你还没走?”

此话一出她立觉不对,像是在赶人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找余丛?我去叫他。”

江问寒手中的动作未停,半张脸缩影在吊灯散出的微光下,忽显暗淡,“奶奶让我给你拿来,感谢姐姐的照顾,收拾完鱼我就走。”

“哦,你是来找我的?”话如此被她轻飘飘说出口,余末自己都没想到,可能是因为没有老师这层身份的轻快。

江问寒停下来,倏忽看了她一眼。

余末在暗处,没想太多,走到他旁边,拿出玻璃杯到了杯水,“刚才随口了,你想待多久都行。”

离洗手池越近一股鱼腥味越浓,余末向里望了眼,男孩袖子挽到小臂处,单手箍住鱼,手背几道青筋凸起,冷白质的肤色与翻上白肚旗鼓,像是围棋里面的白玉棋子对弈。

余末收回目光,定在他熟练的动作上,微惊说:“你会杀鱼?”

江问寒点头,“味道有点大,姐姐你出去吧。”

“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冻在冰箱里,改天叫过来阿姨看。”余末没走,转头打开冰箱门寻找剩菜。

空荡荡的冰箱,只有几罐饮料和根本填补不饱肚子的巧克力,余末语调一转,“诶,你们吃剩的饭呢?”

“没剩,都丢出去了。”江问寒说。

“是我低估你们的战斗能力了。”余末叹息,摊手说:“那我吃什么?”

“我给你做。”江问寒话接得很快。

夜色漫漫,房间只开一盏灯。

余末没回卧室,有些郁闷地坐在餐桌前,本想着能帮他打打下手,她虽然不会做饭,但切切葱,洗个盘子的还是可以。

江问寒从那两大坨袋子中拿出一个水蜜桃棒棒糖来,“你先吃这个,马上就好。”

余末:“……”

看上去像是江问寒嫌她碍事,用糖把她打发走似的。

但没一会儿,江问寒把鱼片汤端上,浓郁的番茄味铺满,余末拿勺尝了一口汤,酸甜可口又暖和,粒粒米浸过汤汁,上面再加一片鱼肉,送进口中,极为满足。

她几乎是一天没有吃饭,吃了三两口后才后知后觉,发现江问寒正盯着自己。

“好吃!”余末擦了下嘴边的溢出的汁,咽下口里的鱼说:“我只是太饿了,埋头狂吃就是对你厨艺的最佳评价。”

“你喜欢吃就行,咸淡怎么样?”江问寒托腮,像看软萌仓鼠嚼草一样。

“正适中。”余末舀口汤喝,见他也不吃便问,“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江问寒说。

“哦。”余末轻声应。

最后,余末把汤喝得一滴不剩,只留点饭在碗中,她擦擦嘴说:“这是我吃得最好吃的鱼片。”

江问寒唇边微微一抿,显然不信她恭维的话。

“真的,那个剧组一片荒地,我都饿瘦了,早起贪黑,不见什么油水。”余末说着扯了一把脸蛋上的肉。

“这么辛苦?”江问寒眼神吃惊。

“嗯……”余末承认有点夸张的程度,为了不让祖国花朵对迈入社会有阴影,她补充说:“还是有好玩的,给你看看我拍的风景。”

余末正欲起身,想起什么来,“等我把相机充好电再给你看吧。”

相机?

提到昨晚,江问寒心一颤,他记得电池是满格装上去的,怎一天亮会没电呢?

他装上后,好像又随便点了几下……

江问寒正回忆,对面余末忽然开口,像把软剑轻划过他的体肤,不疼但刺痒。

“你昨天进我房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末:你脸怎么这么红?

江问寒:酒精过敏。

余末:喝酒了?

江问寒:亲嘴了。

余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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