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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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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车顺着悬浮轨道缓缓减速滑向了地面,最终停稳在了乌兰学院绿翠环绕的停车坪上,陆必行解开了安全带,却不着急打开车门,他转头问:“哥,你什么时候走?”

林静恒:“等会就走。”

“好吧,”陆必行想了想,又交代了一遍:“那你记得看我的毕业典礼啊,湛卢会给你直播,我让承影给你列入日程了。”

林静恒摆摆手:“行了,去吧。”

陆必行收到了满意的答复,扶着车门的手才往外一推,下了地,刚刚把车门重新关上,融在车体中的湛卢就突然发出了警告:“小陆先生,小心!”

一个魁梧的身影突然从车旁的绿植后面跳了出来,陆必行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先感觉到一阵风袭了过来,他凭着本能一侧身,连人都还没看清楚,一条猛然挥过来的棍子就已经擦着他的肩膀而过,落在了他刚刚所站的位置,“哐当”一声,轨道车的车身已经凹进去了一块!

轨道车不是机甲车,不带防御功能,车身由轻便的合金材料构成,这一闷棍连金属都没扛住,打在人上起码得骨折起步,多大仇!

陆必行在顷刻之间一眼扫了过去,拿家伙戴着口罩,手拿一根楠木,眼神里却有着拿激光枪的杀气——乌兰学院禁止学生携带任何杀伤性武器,因此学生们斗殴只能选择最原始的肉搏方式,唯一可利用的工具便是从森林里捡一根趁手的楠木,因此这位人才戴着口罩却穿着校服搞偷袭还真不是因为蠢,毕竟除了本校学生也不会有人用这么远古的武器了。

陆必行极速运转的大脑把可能的人选迅速对了个号,时间不过半秒,他试图与对方沟通:“这位同学,麻烦抑制一下你的狂躁症…”

可惜对方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击不中,重新抄起棍子直接就抡了上来!

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的,身形骨架特别魁梧,怒气冲冲起来简直就是一头张牙舞爪的黑熊,陆必行整个人被困在了对方和车身之间,在空间上极度受制于人,却一秒都没有迟疑,贴着车身一个侧身滚了半个身位,再一次灵活地躲过了一记愤怒之中失了机动性的攻击,见缝插针地接上了自己的话:“请问我认识你吗?”

第二击仍不中的黑熊同学咆哮:“问你爸爸!”

陆必行:“……”

果然话不能说得太满,否则打脸来得猝不及防——不久前他才大言不惭地给人说了一通新时代政敌们的文明相处模式,没想到牛皮吹破了,联盟议会圆桌的硝烟没来得及蔓延到这里,他就先被军委内部的火燎着了!

两击不中的狂躁症黑熊同学愤怒值拉满,连人带棍逼了过来,陆必行见对方毫无道理可讲,果断放弃了“以理服人”策略,就着车身又翻了两个身位,直接被逼到了一个死角。

以两人这个距离,过长的棍子已经使不上劲了,陆必行已然成了对方的囊中猎物,黑熊同学把棍子一丢,直接去揪陆必行的领带,然而这回,陆必行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反而十分淡定地注视着对方向自己领口伸过来的手,仿佛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能趁着间隙劝人放下屠刀:“兄弟,我劝你现在就走,真的。”

“滚你麻蛋!”

就在那只愤怒的爪子将将碰到陆必行的领口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从后面袭来,直接将他掰了回去,毫无预兆的黑熊同学还没反应过来,两只熊掌已经被拗在了身后,紧接着,一边的膝盖被人从后面重重一踢,“咚”的一声狠狠地跪了下去,简直就是一套制服暴徒的标准示范。

形势在半秒之内陡然扭转,暴徒强忍着膝盖和手肘传来的疼痛,一个“谁”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脑后就传来了一把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刚刚是这只手吧?”

那把声音他并不陌生,每一个学生都会在军政新闻上经常听到,他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顾不上疼痛,整个人拼命地挣扎着,可惜捕捉螳螂的黄雀并不是真的在征询猎物的答案,突然“喀啦”一声,一只手肘生生脱了臼。

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响彻周围:“啊——”

陆必行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

林静恒放开了那只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手臂,抓起还完好的那只:“抱歉,记错了,好像是这只。”

“救——救救救命!不敢了,我错了,林林林将军!”

林林林将军似乎认真考虑了一瞬,摘下了他的口罩,问陆必行:“认识吗?”

陆必行耸耸肩,无辜地摇了摇头。

黑熊同学痛得冷汗直飚,嚣张气焰全无,他就是看准了陆必行平时就一个人才敢来这一出,万万没想到挂了个大彩,他虽然身形雄壮魁梧得像熊,但并没有真正的熊心豹胆,绝没有对上林静恒的实力和勇气。

林静恒从他胸前的衬衫口袋掏出一个铭牌——作为曾经的兴风作浪系头号学员,他最清楚这些崽子打架前会把铭牌收到口袋里的习惯:“湛卢,扫描。”

说话间,湛卢已经脱离了轨道车身,汇聚成了人形,拿过铭牌的一瞬间就已经迅速就完成了资料比对:“希尔森李,二十岁,阿瑞斯李中将的第四位儿子,乌兰学院战斗指挥系四年级学生,与小陆先生同属一届——抱歉,刚刚未能及时更新数据库,不是阿瑞斯李中将,是阿瑞斯李上校。”

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乌兰学院一向对军委巴结奉承得很,沃托出身又是中将职位以上的军官,其儿女不管能力如何,入学的时候必然已经是当届内定的荣誉毕业生,阿瑞斯李虽然一直是个废物,陆信接管军委后一上来就干掉了一群酒囊饭袋,却唯独没有动他,纯粹是因为他有着与立法会相关的家族背景——立法会拥有一部分议会席位,而议会的话语权哪怕只是一席,对被边缘化的军委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所以陆信才留了他个闲职。

可惜人的贪念永无止境,那位李中将有恃无恐,得意忘形起来竟然要拿白银要塞负责人的职位来跟军委谈条件,陆信本就不是什么能为政治而低头之辈,一怒之下直接把人削了下去。而这位李家的四公子毕业前夕突逢爸爸降职,内定了四年即将到手的荣誉和官职就要飞了,嫉恨上头寻找发泄口,揍元帅不大可能,但拿元帅的儿子出出气还是很容易的。

此时,好几个好奇的学生被那声惨叫惊动,隔着一段距离围观着这个角落,还没围观出个所以然,就被林将军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回去,好事之徒们唯恐变成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的猫,赶紧作鸟兽散。

林静恒将人丢开,居高临下地下了威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给我听好了,陆必行从现在开始到毕业离开乌兰学院的那一刻,他少一根头发,我就跺你一根手指,顺带让你毕不了业,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但我不建议你要拿自己的前途来赌博。”

林将军的动作着实不太温柔,希尔森一个趔趄差点五体投地,好不容易才用仅剩的那只手稳住了重心,他龇牙咧嘴地艰难站了起来:“不不是,话不能这么说啊,就是我不找他,也不排除有别人找他啊,他要是有什么事也不一定是我啊!”

“那我管不了,我只认识你,所以你最好祈祷我这个弟弟不要掉一根头发,毕竟你连手带脚也只有二十个指头而已,当然你要是怕这种情况发生的话,我不介意你给他雇个保镖团,你这水平太菜了,当保镖还不够格。”

希尔森敢怒不敢言,脱了臼的那条手臂还不自然地垂着,加上自己理亏在先,不管是什么霸王条款都只能被迫接受,扭曲着表情哼唧了一声。

林静恒摊出一只手掌:“还有呢?”

希尔森莫名其妙:“还有什么?”

“轨道车维修费,一万第一星系币。”

希尔森惊了,想来自己已经称得上流氓,没想还能遇上强盗:“我去,就这么点,一百都绰绰有余了,这是谁定的价格,海盗吗!”

林静恒一挑眉:“我定的。”

第一星系币的兑换比率向来高得惊人,同一辆轨道车,在其他星系币需要十几万,但兑换到第一星系币就变成了两万,林将军一个车壳凹陷就要价值半辆轨道车的维修费,简直就是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地抢劫!

希尔森面露菜色,顿觉在这位面前,那所谓的校园恶霸都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林将军您堂堂”

“行吧,”林静恒忽然打断他,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希尔森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松完,就听这蛮不讲理的男人说:“你要留着来当你的医药营养费也行,但一只手不用那么多,我给你凑齐。”

“别——”希尔森被这种胡乱定价的强盗逻辑整崩溃了,不得不破财档灾:“给就给!!”

林将军亲自监督着他就着一条残疾的胳膊哆哆嗦嗦地打开个人终端操作了一轮,又经过湛卢确认了入账金额,才大发慈悲地一摆手:“滚。”

出师不利的希尔森同学赔了夫人又折兵,身体与钱包同时遭遇了一顿毒打,一声不吭屁滚尿流地滚了。

林静恒转头,恰好对上了陆必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的视线:“我看你们两父子的心眼一脉相承,都大能装得下导弹!”

陆必行哭笑不得:“你这么一出谁还敢找我麻烦,这是我第五个‘保镖’了,你还不放心吗?”

当年陆信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削了一拨人,却压根没有考虑过亲儿子作为全校年纪最小的学生会不会被揍成猪头,连亲卫都不派一个,林静恒只好亲自揪出了几只鸡来儆猴,加上陆必行向来是个化干戈为玉帛的小能手,也不知道是哪边的功劳,反正确实没再被找过麻烦。

不过林将军对那几只鸡很不满意:“很明显前四个‘保镖’今天都失职了。”

陆必行很心大地冲他一笑:“那他们今天应该是福星高照,走了大大的好运,因为林将军亲自拯救了他们的四根手指头。”

林静恒一抬嘴,就被陆必行拖长了声音堵了回去:“知道了,打不过就跑,我的短跑水平可不输军人的,刚不是因为知道你在吗?”

林静恒叹了口气,用手指推了推他的额头:“快去吧。”

陆必行嬉皮笑脸地面对他倒着走,倒了一段距离后冲他挥了挥手,直到看到林静恒挥手回应,才转过身向教学楼走去,没走几步,个人终端就收到了一则入账提示——来自林将军的零花钱,一万第一星系币。

陆必行眉眼弯起甜蜜的笑意,像被打赏的侍应生一样,转身冲他做了个标准的绕手鞠躬礼,随后融入了广场投影的炫光里。

林静恒目送着他的背影,失笑了一下——回来短短十天不到,他就好像就被这家伙传染了一点矫情,道个普通的别都非得搞得黏黏糊糊的。

一旁的湛卢默默地记录着这对声称“兄弟也会因人形物体在场而感到不自在”的兄弟相处日常:“静恒先生,您这次回来似乎比以前”

林静恒打断他:“少废话,给我准备机甲,联系承影,我稍后出发。”

湛卢:“好的静恒先生,如果您对人工智能的耐心能有对小陆先生的一半,我相信您的日常工作将会更加顺畅。”

“这个人工智能就是你吧?”

“好吧静恒先生,机甲已经准备好,通行令已发送至沿途关卡,日程信息已同步至承影,您可以立刻启程了。”

第二星系的蔚来星是著名的度假圣地,但它之所以能成为高端旅游星球,并不是因为其风土人情有多么独特,也不是因为有多么匪夷所思的人造奇观,单纯因为它纯天然——宇宙里有着万种物质与元素,唯独生命是最稀缺的,整个八大星系现有的所有宜居行星其实一开始都不是天然宜居的,它们在被发现的时候,有的没有大气层,有的没有水,有的还有大量的有毒气体,哪怕是联盟中心的沃托,都是经过了多年的高科技改造,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光是那与地球母星保持一致的自转和公转周期,都是经过了数百代人的人为干预,才有了如今的24小时和365天。

可蔚来星不一样,它是全星系上百颗行星中最为独特的一颗,这里有着如地球母星般得天独厚的天然环境,甚至已经孕育出了人类文明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低等生物,以至于联盟自然史书上以一句话来评价它——

“感谢我们的先驱探路者,在蔚来星孕育出一个可能与人类抗衡的智能文明之前将它从茫茫星海中挖掘出来,以最温和的方式规避了几万年后的一场关于高等文明的种族厮杀。”

作为八大星系数百颗行星里为数不多的天然行星,这里没有精确的恒温系统,也不需要人造的大气层,有着寒冬与炎夏,也有着纯天然雕琢的春秋,因此成为了权贵们感受原始景观的去处——人们总是如此,费尽心思用科技打造出来一份精致,没过多久就开始厌倦于这份精致的人造感,又要追求起纯天然来了。说来也讽刺,在第八星系的偏远行星还在为升级恒温系统而苦恼的时候,沃托的人上人已经厌倦了人造的温室,兴起了“返璞归真”。

蔚来星上有许多精致的度假乐园,以不破坏其自然环境为宗旨而建,大部分是管委会的资产,其中最大的一处坐落在了一个海岛,简约的建筑外形没有破坏蓝天碧海的景致,奢华的室内装潢又能给远道而来的权贵们提供宾至如归的体验。

此时,海岛所在的时区刚刚入了夜,建在浅滩上的一处观景台里,林静姝倚靠着木质的栏杆,晚风夹带海水的气息轻拂过她及膝的裙摆,轻柔的布料随着风的节奏轻轻地飘扬着,纤弱的身影完美地融在了平静的夜色中,她的目光落在了个人终端上,那是当天的时政头条——“联盟军事布局大变,林上将入主白银要塞”,新闻配图是林静恒的一张军装礼服半身照,照片中的年轻将军戴着肃整的军帽,肩章闪耀瞩目,严肃的神态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林静姝对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不感兴趣,暂白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这张配图,将它保存了一起来——这张照片应该是新拍的,她没见过,虽然不比上次在征兵电影首映礼上抓拍到的睡相有趣。

“静姝,你在这。”

听到这把声音,林静姝若无其事地关掉了个人终端,转过身轻轻一颔首:“格登先生。”

格登走到她身旁,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看似绅士的距离,目光却始终黏在了那张精致得总让他移不开眼的脸庞上:“跟我不用这么见外,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林静姝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没有说话,仰头看向了天幕上几颗正在极速移动的星星。

“你是在看这个啊,”格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上去,一眨眼的功夫,这几颗星星在排成一列后,又分出来了十几颗更小的星星,小星星簇拥着大星星在排列着什么列队和图形:“第二星系中央军,他们在准备明年的自由大阅兵,大阅兵仪式每隔十年才举办一次,比平常的阅兵隆重,太空军和陆战队都会参与,联盟百年来太平昌盛,那些不成气候的海盗白银要塞就能摆平,中央军已经很久没有战事了,所以提前一年就开始准备了。”

林静姝像往常一样当着一个认真而专注的倾听者,这是她最擅长的表演——这些虚伪的男人总是妄图在自己侃侃而谈吹牛的时候从旁人的神态中寻找那点可笑的成就感,联盟百年昌盛,这位联盟秘书长跟天上没有战事的中央军一样,净是不务正业的酒瓮饭囊。

“静姝,”格登斟酌了片刻:“本来不该对你说这些的,但给你透露也不算什么,我们最近在商议,争取把你哥哥拉拢过来。”

林静姝露出个有些惊讶的表情。

“你看新闻也知道,军委近年越来越狂了,你哥一上任就被调到了第八星系,那里连伊甸园都没有,他那一去明升暗贬,这次是因为原本代理白银要塞总负责人的赫德老将军退休,这职位必须是沃托出身的军官才能担任,元帅迫于压力才把他调了回来,”格登十分沉痛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起来:“可如果我们把他拉拢过来,对我们和你哥都是双赢的,且不说能削军委的一条臂膀,到时你哥背靠议会,不想做的事就是元帅也勉强不了他,你们兄妹也可以说上几句话,我知道,你们因为双方的处境一直没怎么联系,你也不习惯跟那些人打交道。”

林静姝很配合地提出了一个她这时候该提的问题:“不是说我哥是元帅嫡系吗?”

“你才是他的亲妹妹,迫不得已的收养关系哪能比得上至亲的血缘关系。”

这位秘书长向来能说会道,不料此时竟一时迷失在了这个清澈如水的崇拜眼神里,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其实不该出口——迫不得已的收养关系同时也映射了林静姝和管委会。但林静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失言,她毫无心机地弯了弯眼睛:“是吗?”

格登对这个温柔体贴的台阶十分受用,语气都深情款款了起来:“静姝,有一点希望你不要误会,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要你做什么,你哥是一码事,我对你是一码事,不管你哥是否能拉拢过来,我对你都是真心的,你都考虑了这么久了,还不肯给我个答复吗?”

林静姝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了下去,迟疑了一会才开了口:“格登先生,很抱歉,我最近在工作上遇到了些瓶颈,关于伊甸园的人机交互伦理学一直是我的兴趣和专长所在,所以近几年我的重心都会放在研究院里,这次出来度假已经落下了进度,我想我还要再过几年,等年限和经验上去,争取到我想要的权限,取得一些研究上的突破,才有时间去考虑个人情感的问题。”

“你是为了这个事啊,”格登顿时松了一口气:“其实你跟我说就行了,伊甸园研究院里你想做什么,要什么权限,都是可以安排的,年限不是问题,规章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让他们灵活处理就是了。”

林静姝抬眸,那双令人怜惜的灰色瞳孔里闪烁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似乎已经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稍微利用职权之便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心上人困扰的格登满意地笑了——对他而言,美人的事业之心同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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