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临啊，你把这些数据录入后就下班吧。”杨宁拍了拍新来的帅气同事的肩膀，拎着外套走出办公室。

临漠很快完成工作任务，看着上面不停转动的人鱼虚拟模型眸中划过一丝深思。

没错，这个世界是存在人鱼的。而且临漠要治愈的主角，就是一只被帝国实验室秘密研究了十几年的人鱼。

走出实验室的时候，成片成片连绵不绝的火烧云层渲染整片天空，红的像血，灼热而又绚丽。

上个世界有多轻松，这个世界就多头疼。

怕临漠像上个世界一样按捺不住在剧情还没到中间之前就提前接触主角被警告，系统不肯提前把剧情传给临漠，前段时间才把沉迷研究论文的临漠从论文海里捞出来，给了他原著剧情。

所以临漠暂时不能再为主角一掷千金，因为他现在只是个月工资六七千的小职员。

临漠的武力值也只能对付对付普通人，没办法把主角从武器装备精良铁桶一样的实验室里救出来，甚至于，他现在弱的连主角都打不过。

【抱歉，宿主，已经在实验室工作多年的研究员身份根本没可能再取得主角的信任。】系统也头秃，【不过宿主放心，我还是可以屏蔽一会监控画面让你和主角私下沟通的。】

虽说主角有机会现在也压根不可能和别人沟通，但聊胜于无，临漠暂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之后要养人鱼，这点存款怎么够，临漠把所有存款拿去投资炒股，毕竟是前世霸总一枚，相信不久就能收获第一桶金。

躺在床上，临漠不由得想起了上个世界的主角谭单，那些亲密的画面还清晰可现，但和看电影一样完全激不起他心情的任何波动。

【情感抽离功能还挺好用。你确定那些情感可以随时解封对吗？】

怎么说也是深爱过的人，虽然再也见不到了，临漠也不想就这么渐渐遗忘，情感抽离是系统强烈推荐的功能，那时候他高估了自己，完全沉浸在谭单去世的难过中没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但现在已经好多了。

【是的。】和临漠走过一个世界后，系统说话都变乖许多。

【睡不着，还是再看看原著吧，之前大体翻了翻。】临漠伸手打开灯，然后带好眼镜，【现在的剧情进展到人鱼逃出实验室后被抓回来之后对吗？】

这次的主角编号001，据说是野生人鱼欺骗人类过后的产物。

游轮上，那姑娘亲眼看到一夜情的对象化为一条人鱼游走，又发现自己怀了孕，撞墙、蹦跳、吃堕胎药都没有能把肚子里的孽种杀死，不得已来到医院，结果发现肚子里真的是只小怪物。

帝国反应迅速，立刻秘密成立捕捞组，然而野生人鱼狡猾一无所获，只能把研究人鱼的希望寄托在姑娘肚子里那一团上。

主角出生后，等待他的不是母亲的欣喜和保护，而是一脸厌恶趁着医生不注意狠狠拎起它摔在地上的亲生母亲。

“怪物！你这个怪物怎么不去死！”这是母亲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主角是人鱼当然不会被摔死，他虽然刚出生，但却有着满嘴的尖牙凶恶不已的五官，下身漆黑的鱼尾更是坚硬无比。于是主角被打了麻醉剂，被帝国实验室接管成为了实验品一号，攻击欲望极强的001只能被特制的锁拷绑在水池里，需要之时再注射麻醉剂带出来进行一系列抽血、割肉或拔鳞的实验，反正人鱼自愈能力很强不会轻易死亡。

可是帝国还是小瞧了主角，就这么被囚禁了十五年后，主角假装昏迷咬断了一个做实验时对他最残忍的研究员的脖子，鱼尾化作双腿，伪装成人的样子逃了出去。

临海的地方帝国为了捕捞逃出去的人鱼布下层层暗网，主角反其道而行之，干脆以人类的身份在外潜逃了三年。

他学习人类的语言，给自己起名为风行。寓意要随风而行，自由无阻。

如果不是被相识三年的人类朋友出卖，帝国想象不到一条人鱼是如何在混乱贫穷的贫民窟生活，风行被捉了回来重新成为实验品001。这次被抓回来，001不再试图攻击反抗研究人员，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做各种实验，仿佛是认命了。

结果001回来两个月后，刚好年纪满十八年，成年的主角走进了广播厅，用终于成熟的声带唱着优美惑人的人鱼族歌声，让整所研究室的研究员、安保员自相残杀，没有留一个活口，然后笑着用最熟悉的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为了避免自己的尸体继续被解剖干脆启动了实验室的自爆程序，反正那本来就是为了避免他有一天发狂而设置的程序。

【所以说，我还有两个月对吗？】临漠深吸一口气，头脑发胀。

【不是的，主角被抓回来已经一个月了……剧情已经进行到50%，这本书后半部分都是在写主角那个人类朋友安裕幡然醒悟揭露残忍真相，帝国人民自发为悲惨的主角请愿。帝国死活不认罪，接下来帝国皇室的其他黑暗被一一揭露，统治被起义军推翻成立新联邦，联邦的第一部法案就是授予人鱼公民身份的事。】

临漠：……离了大谱，鱼都没了，写这些有用吗。

仿佛知道宿主的无语，系统解释道：【当时主角死后评论区炸了，作者才不得已赶紧写点好的安慰安慰读者。】

【一个月，我现在连主角面还没见上。】临漠头疼，扔开糟心的原著。

他不应该可怜主角，更应该可怜可怜自己。

【呃呃呃，宿主不要悲观，明天不就能见到了吗。】系统怕他又没了做任务的心思，急忙安慰，甚至找出一本人鱼饲养手册扔给他，【这是其他系统给我的，设定大体上和主角差不多，你看看？】

临漠有了点兴致，然而薄薄的几页上除了记载人鱼的鱼尾颜色，人鱼喜欢吃的东西，成年人鱼的发情期外什么也没有。

【你觉得主角是吃货吗？你觉得我能去找另一条人鱼让主角发情？什么破书。】

【什么嘛，不要就不要。】好心好意找来书给他看的系统有点委屈。

临漠叹口气，还得哄系统：【谢了，系统。说不定我能用高超的厨艺让主角对我手下留情呢。】

然而第二天看到主角时，临漠还是不由得恍惚一下。

和上个位面谭单小可怜的初印象不同。001号有着一头天然卷曲的金发，深蓝色的瞳孔像大海一样莫测，鼻子英挺，五官深邃锐利，是一副野性难驯的长相。

“嘿，小临，傻了？”实验室老人杨宁是个在这呆了几年的资深研究员，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人鱼的诧异也能理解，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打过两天的麻醉不会伤人的，这次抽血的活就交给你。”

临漠伸出食指推推眼镜，一副木讷的样子点点头，然后拿过针管慢慢走到001号身边。

“杨姐，这样不接触水可以吗？不会干裂吗？”临漠碰了碰干燥的鱼尾，神色认真，好似在担心实验体的完好程度。

杨宁并没怀疑，笑道：“两天时间还可以，开裂之后拔鳞片容易点。这种鳞片坚硬无比，拿去制作新型武器供不应求。”

言语间就可以听得出来，她对人友善，但完全没把主角当成人类看待。

“哦，那就好。”临漠的针管已经插入人鱼小麦色硬邦邦的手臂开始抽血，他的手很稳，并不像刚来的研究员一样出于恐惧抖个不停，也不像实验室老人一样随心所欲不把人鱼放在心上，抽完需要的剂量后还替人鱼按了一会针孔。

杨宁暗中观察，她就喜欢这么沉稳的年轻人，虽然她不太理解为什么帮自愈能力这么强的人鱼按住小小针孔，但只以为是临漠自己的习惯并没在意。

临漠收回手要把血分批密封时，人鱼动了，他长长尖利的指甲伸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了临漠的小臂，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流淌到地上。

人鱼在报复他。

人鱼可以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这么对自己，但临漠显然不在其中。

“天啊，小临，你没事吧？”杨宁赶忙把他拉开，拿来酒精和绷带替他包扎，“抱歉啊，早知道我自己来，之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没事，可能我刚刚弄痛一号了。”临漠温和摇头，然后就看见主角正在舔舐他指尖上自己的血液，还一副很美味的样子。

【系统，主角是不是有那种，精神类疾病。】难不成这个世界他还得给主角治病？

【没有哇，主角精神力开发程度比人类高得多好吗。他可能……是喜欢你的血？毕竟宿主可是人鱼族流落在外的宝物成精。】

临漠表示并不想要这样的身份：【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自己是个大贝壳了，脆的要死还没法力。就因为长得好看，是人鱼始祖的住所，才被称为宝物。】

【上岸那么久了，难不成身上还有人鱼族的气味？】临漠胡乱思索着，谢过了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杨姐。身为宝物一直被人鱼族供奉在深海里，按理说主角不可能认识自己。

伤口其实并不深，只不过刚好划破了血管显得有些可怖，临漠看了眼把袖子落下去遮住了绷带。

“奇了怪，按理说麻醉剂量足够的。”杨宁皱皱眉，拿起麻醉剂重新注射。

001又沉寂下来，好似刚刚痴汉舔血的鱼不是自己。

“王哥，你来了。昨天女儿生日怎么样？”杨宁看到进实验室的胖胖的中年男子，打了招呼。

王哥像个弥勒佛一样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嗨，叛逆期，晚上非要出去和朋友玩，哪里还管我这个老父亲。”视线看向一旁的临漠，“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研究员？被称为小天才那个临漠吧？欢迎欢迎。长这么帅，咱们实验室小姑娘可有福气了哈哈。”

临漠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腼腆笑笑：“王哥好，您叫我小临就好。”

【这就是暗中折磨主角好几年的王哥，他喜欢生吃人鱼肉，觉得这样可以延长寿命，还一边割一边吃新鲜的。但因为主角的自愈能力强从来没有被发现过。人渣！人模狗样！】系统忍不住骂道。

临漠又气愤主角被这样对待，又对越来越通人性的系统好笑不已，神色一时有些古怪。

不一会，实验室又进来两个年轻些的小姑娘，看到临漠都是眼前一亮。

“我们是你学姐，两年前被帝国实验室雇佣的，一个月前才被调过来001号这边。”

“学姐好。”礼貌又帅气的临漠瞬间赢得二人的好感。

“哈哈，行了行了，快点过来处理处理这些人鱼血。”王哥指挥道。

能进这里的都是行业内学校里的精英人物，很快就有条不紊投入了工作。

人鱼的一切他们都有用武之地。人鱼血的一种特殊物质可以短暂强化人体机能，人鱼肉研究再生自愈能力，鳞片拿去做武器，尾鳍薄纱可以海水里视物……而这种被无尽利用的生活可能直到001号死去那天把尸体各部分利用完才会停止，也怪不了主角黑化无差别报复。

临漠不想做帮凶，但现阶段他没其他选择。

只有研究人员才能接触到主角。而且临漠到现在为止对任务压根没一点思绪，神秘的人鱼族原著里只作为背景出现过几次，临漠也不敢把希望完全放在还不知道主角遭遇的帝国公民那里，毕竟一个死去的不会再造成威胁的人鱼可以引起同情，但一个有强大战斗力可以隐藏在人群的异类只会制造恐慌。

先尽可能让主角在实验室过得好点吧，实在不行就利用宝物的身份命令人鱼族救出主角。临漠推推眼镜想道，继续低头分离细胞。

人鱼在这期间好似睡着了，一动不动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午饭时间，临漠被留下看着人鱼并给它喂食。

实验室里这些杂活都是新人来做，这正应了临漠的意。

没人愿意在实验之外接触这条不知何时会发疯的人鱼，毕竟人鱼现在虽然看起来无害，但攻击甚至杀人都有前车之鉴。

人鱼的饭就是一碗用生鱼肉做的肉糜，怕人鱼吃饱就会有力气反抗，所以量并不大，以前都是用漏斗直接灌进喉咙去。

临漠让系统侵入了监控画面，然后用自己的勺子一勺勺给主角喂食。

主角深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露骨的视线侵略感十足，然后面无表情咽下去。

看在临漠没有粗暴灌食食物的份上，他又不生临漠的气了。

这是一条阴晴不定的鱼。

临漠：“……”他装没看见，想看就看着吧，反正又少不了几块肉。

临漠没试图第一天就贸然和主角说话，喂完后在自己办公桌上用一次性筷子解决了自己的午餐，给主角喂食的勺子放在一旁等着回去刷刷接着用。

他能感觉到主角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背上，直到实验室的门再次被回来的人推开才收回。

来的人是王哥。

“小临，你这是中午不回宿舍了？时间够可以午休的。”

【宿主不要回去！他肯定是想吃人鱼肉了！】系统义愤填膺道。

“中午不习惯睡觉。王哥你怎么也回来的这么早？”临漠道，好似随口一问。

王哥笑道，说着说着看着实验台上的001号舔了舔嘴巴：“啊，中午我妻子和女儿不在家去外面吃，离着有点远我就在食堂吃的。今天食堂的酸菜鱼做的是真不错，小临你喜欢吃鱼吗？”

临漠眸光微闪，轻笑道：“还好，我不挑食，只除了胡萝卜不吃。”

王哥也笑：“那还挺好。”

两人说实话也不熟，闲聊几句后各自低下头玩手机。

王哥隐晦的目光划过人鱼身上，咽了咽唾沫，但碍于临漠的存在还是忍耐下来。

下午王哥主刀，开始割人鱼身上的肉，鱼尾割不动只能从上半身下手，怎么说上半身也像个人，因为剧烈的疼痛微微颤抖，两个小姑娘和杨姐都不忍心看别过了脸。

只有临漠看到了王哥时不时舔舔嘴唇的贪婪模样和眼里的垂涎欲滴。

临漠不由得皱了皱眉，不想看到主角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于是上前笑着说：“王哥，要不然以后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血腥味和鱼腥味不好洗，你女儿一个小姑娘闻到怕是会觉得不舒服吧？”

王哥动作一顿，搬出他女儿来他还真不能拒绝，强笑着把手术刀交到临漠手上。

系统着急阻止：[宿主！你亲手做主角岂不是恨死你！]

[他在故意放慢动作你没发现吗？]临漠眸中无波无澜，带着手套的手又稳又快，刀尖没有停留分毫不差，好似在切一块猪肉，[慢刀子磨肉太折磨，还不如让我来。]

在场几人包括王哥都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一个温文尔雅有点木讷寡言的年轻人如此心狠手辣，对着人鱼和死物没什么区别。咳，虽然他们也差不多，但偶尔还是有种兔死狐悲之感，毕竟一号除去尾巴完全是人类的模样。

人鱼没了上午那副安静认命的样子，生理性剧烈喘息着，身体因为忍痛不停颤抖挣扎，但胳臂和尾巴早就被牢牢束缚住不得动弹，最终还是一声不吭扛了下来。

一切顺利完成，临漠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浸透，过度绷紧神经的双手垂在身侧，终于克制不住紧紧握住实验台的边缘，指节发白。

[宿主……冷静点。]系统看着心疼极了，要是宿主知道主角就是上一世的爱人，该有多难受啊。可宿主没问，按规则它不能主动透露的！

但是也许现在没法透露是件好事吧，要不然宿主恐怕会更自责。

临漠的失态只有一瞬间，他脱去满是血液的手套笑了下：“抱歉，有点小洁癖，我可能要先去洗个手。”

杨宁忙道：“好，去吧。很厉害啊小临，速度又快又稳，以后都交给你了。”

王哥表情扭曲一秒，最终还是没说话。

临漠看了眼手术台上闭着眼睛呼吸微乱的主角，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长出新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这种任务真不是人做的。

[系统，可以放弃这个任务吗？]临漠表情麻木坐在马桶盖上，他觉得任务是不可能完成了。

哪个主角会被一个割他肉的人治愈，除非失忆好吗。

系统小声道：[可以放弃，但之后的任务就会变成剧情60%以后开启，宿主就更加被动了。]

临漠选择短暂自闭，但他还得回到那个地狱般的实验室里去：[你就没有开系统商城之类的？上个位面可是100%治愈度，没点奖励吗。]

[没有的呢……不过，系统这里有个十分钟内痛感转移的功能，是为了避免宿主来不及去救主角而开设的，但很少有宿主愿意开启这个帮主角承受所有痛苦的功能。]

[不早说，给我开。]临漠没有丝毫迟疑。是他亲手害得主角，理应替他疼。

下一秒，生生剜肉的痛楚和新生肌肤的巨痒席卷了临漠，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宿主！你没事吧？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比起主角，系统更舍不得看宿主疼。

[没事。]临漠硬着头皮安慰它。主角能忍，他也可以。

“小临，你脸色突然好差，不舒服吗？”杨宁看到重新回来的临漠，担心道。

“老毛病了，胃病。”临漠示意自己没事，喝了口水压压疼痛。

“给，临漠。”名叫方念的学姐递给临漠一包巧克力。

“谢谢学姐。”习惯那种感觉后临漠表情已经恢复如初，礼貌道谢伸手接了过来。

主角不愧是自愈能力一绝的人鱼，还没到十分钟的时限，临漠就感觉没再有痒意，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实验台，却恰好对上主角探究的视线。

临漠假装自然转头。这次的主角未免太过敏锐了些。

下一秒，掌心一疼的临漠手一抖，差点没把试管扔到地上。

临漠意识到什么再次转头，果然看到主角正在用指甲自己在手心戳了一个血洞又一个血洞的样子，看临漠忍不住转头瞪他才挑了挑眉停下来。

[主角肯定是有那么点毛病吧？！]临漠摸摸发痒的手心，第一次用痛感转移就被发现，到底是他太明显还是主角一直在观察他。

身心俱疲的临漠晚上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大床上一动不想动，幸亏帝国实验室都是单人宿舍不用继续伪装。

临漠已经半梦半醒时，系统小心翼翼为难不已的叫他。

[宿主，姓王的研究员又去了。]

[直接开转移就行。]临漠有些烦躁抓抓头发，他今天做的事已经引起王哥不满，不能再亲自去阻止王哥，要不然肯定会遭到怀疑。

十分钟后，蜷缩成一团的临漠缓了几秒，掀开衣服看了看确认身上的肉还在，满身的冷汗只能再去洗一次澡。

再这样下去，别说主角受不了，他都得黑化了。

系统兢兢业业报告：[王哥已经走了，宿主放心吧！主角这次一点都没有痛！但他假装很痛没有引起王哥怀疑！]

临漠虽然狼狈，但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还挺聪明。系统，你这个痛感转移还挺有用的啊。”

大佬宿主夸它了！系统骄傲得不行：[那是当然！]

可是打脸来得就是这么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