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课程比较无聊。
佐程肆没有听得太认真。
再加上中午没怎么吃饱，现在肚子在打架。更加没有听课的心情。
他一手托着脸，一只手放在桌上没有动，眼睛盯着桌上的试卷发呆。
祁临看着他。
佐程肆本来就生的好看。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愣是被他看出来了杏眼的感觉。又圆又大的。
那双眼睛光看着就无辜似的。
祁临多看一眼就多陷进去一点。
……
平时祁临偷偷看他时时常盯着他发愣。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真的很想亲他。
这次发愣是盯着佐程肆嘴看的。
佐程肆唇色红艳。看起来也软软的。
感觉很好亲。
这是佐程肆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
不知道盯了多久。
下课铃一响，老师没有拖堂。
同学也急着去食堂打饭。
挨个挨个的跑。
佐程肆肚子也不争气，叫了一下午了。
他立马站起来，
“快快快，我好饿。”
祁临笑着看着他，然后起身跟着他抢食堂。
吃饭间隙，祁临看着佐程肆开口，
“我等会请假，可能晚自习不回来了。”
佐程肆吃饭的筷子一顿，
“为什么？”
“给我们年级第一拿礼物。”
听到“礼物”两个字佐程肆眼睛立马大了些。看着他的眼神似乎都有光了，
“什么礼物啊？我以为你不会给我买了。”
“晚上不就知道了。”
接着给他夹了块肉，继续说，
“那条街旁边有个广场知道吗？我在那等你。”
佐程肆用力点点头。
“陶氏找不到，就给我打电话。”
佐程肆再次点头。
晚自习祁临没来。
佐程肆心里空落落的。
季羡林看着他的样子主动找他说话，可佐程肆似乎提不起兴趣。问什么回什么。
但是季羡林突然聊到礼物，佐程肆眼里立马放光，
“你知道他要我要送我礼物？”
“这不废话嘛。还问我了。”
“那他买了什么？”
“玫瑰花啊……”
季羡林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立刻闭了嘴。
然后偷偷看看佐程肆的表情，希望他没听到。
但佐程肆还是重复了一遍，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我操，祁临不会作了我吧！
季羡林看着佐程肆，求饶开口，
“佐大神，求个事呗。……”
“放心吧，我会装作不知道的。”
“感谢感谢 ，大恩无以回报，唯有…唯有把祁哥以身相许给你。”
季羡林说完还不忘悄悄看看佐程肆的表情。
佐程肆明显有一下愣住了。
但意识到他是在开玩笑，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
自从季羡林嘴欠说完后。
佐程肆晚自习思绪都飘到那条街的广场上去了。
想象着祁临手捧玫瑰花送他时的情形。
一想到这里他就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
佐程肆拿着书包就冲出了教室。
跑到楼梯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没拿。又折返回去。
要不是还要和祁临联系，他甚至都不会拿。
他一路小跑到广场，在一颗老树下住了足，四处寻找着祁临的身影。
可周围除了黑就没有其他人了。
于是他又等了一会，见祁临还没来就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可那边一直没有人接。
发了信息也不回。
这不由得他有些担心了。
之前只要是祁临找他。他都会提早去，可一到约定的地方就发现祁临比他来的还要早。
无一例外。
可现在不一样了，等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还不见祁临身影。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广场上跳舞的大妈已经快要走完了。
佐程肆独自坐在大树下的椅子上面，心情说不上来的劲，他又打开手机，上面时间已经快将近十点半了。
他又给祁临打了一个电话。
本以为这次也不会有人接，可那边响了几声后，电话按了接听键。
佐程肆愣神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那边的声音传来，却不是祁临的。
“佐大神，你还在那边广场吗？”
季羡林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让祁临接电话。”
佐程肆声音冷了几个度。
季羡林也听出来了 。
毕竟等了这么久，约他的人还没有去，这换谁都得气死。
但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嘴角上面还流着血。又故作镇定的开口，
“他…不太方便。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季羡林两位大佬都不敢惹。
干脆直接说完就挂了。
佐程肆看着被挂的电话。
没有打回去。
转身回了家。
祁临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躺在床上擦着自己嘴角上的血。没有开口。
季羡林看不下去了，
“你他妈上哪去了？打成这个样子？”
祁临扯着嗓子艰难的开口，
“遇到赵北了。打了一架。”
赵北这个名字一出。
季羡林皱了皱眉。
赵北也是街上出了名的小混混。
年纪比他们都小一岁。但做起事来也是够狠的。
第一次打人就给对面送进医院。
他家有钱有势。给了点好处这事就给压下去了。
但从行事作风来看，没人喜欢他。
但他倒是不在乎。
看谁不惯就打谁。
直到遇见了祁临。才让他真真见识到什么是从鬼门关逃过一劫。
……
两人相遇也很简单。
高一时候赵北经常在一中这条街混。经常挑事。
祁临下午出校在小巷里抽烟刚好被他撞见。可能那天心情不好，凑巧撞见祁临，上去就跟他干。
可祁临刚好那天心情也不怎么好。
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送上来一个怎么可能放过。
打着打着赵北见情况不利，连忙爬起来想跑，结果又被拽了回来接着打。等打到还剩点气的时间祁临才停手。
走之前还顺便给他叫了救护车。
估计因为这事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就对祁临有恨。
刚好今天遇见祁临，趁他没有防备，拿着一个砖头就往他砸了过去，刚好砸到祁临后脑勺，然后又从后面冲上来给了祁临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处。
祁临没有反应过来，再加上头被砸了有些模糊，等回过神来已经被赵北打了好几拳。
之后赵北舒坦了看见躺在地上喘着气的祁临。朝他吐了口水就走了 。
祁临恢复意识后自己去了医院。
再回来时头上已经包了几层纱布。嘴角还是流着血。
说话都成困难。
“难怪让我接电话！合着是怕他担心啊？”季羡林埋怨。
但还是从抽屉里拿着药箱过来 。
“不是，明天你去学校怎么办？到时候不是还会被看见 。”
季羡林手里拿着酒精给他消毒。
祁临没说话。
今天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拿着花准备去广场。中途还买了两袋零食。
都是给佐程肆的。
哪知道半路遇见赵北。还是打后手。
不仅花摔地上都散了，零食也落了一地。
“不过你居然还能把花和零食都给拿回来，我也是挺佩服你的。果然啊，我祁哥还是我祁哥。”
季羡林把药收回去。
边走边说。
祁临看着桌上放的东西。
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特别是打开手机看到佐程肆打来的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很多消息。
更不是滋味了…
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给佐程肆发了消息。
—对不起程肆。今天出了点事。
佐程肆回到家里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祁临发来的消息，看了一眼没有回。
还在跟祁临置气。
祁临没有收到佐程肆的回信以为他睡了就没有再发消息过去。
这就完了？都不跟我解释一下！？我等了这么久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你完了祁临！！！
佐程肆的脸蛋气的通红。
第二天佐程肆去学校没有给祁临带早餐。
但一上午也没有等来祁临。
委屈加愤怒交织在一起，剩下的的就只有无能的怒吼。……
中午吃饭佐程肆没有去。
在教室里趴着 。
看着祁临的位置又生气了。
然后果断站起来朝他椅子上踹了两脚。
完事后后面传来某人的轻笑声。
佐程肆先是一愣。而后没有理身后的人接着趴回桌上。闭了眼。
眼不见心不烦！
祁临看着他。看了眼手里拿着的玫瑰花，然后走过去轻轻放在他的桌上，
“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佐程肆立马仰头恶狠狠的看着他。
结果下一秒就被祁临脸上的伤和头上绑着的纱布堵的说不出话。
两人就这么紧紧的对视，
祁临瞒不过去，
“啧，打架，输了。安慰安慰？”
“你……”
佐程肆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么看着他的伤。从头上到嘴角。
说不出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