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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浪漫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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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绮晴坐在地下拳击场的VIP室,垂眼看向站在八角笼中的男人。

男人的身高大概有1米9,短发,高鼻梁,薄唇,灯光照过他浸染汗水的胸膛,将鼓起的肌肉衬得愈加健硕。他双眼紧盯着前方,摆好出拳的姿势,每一次跳步,汗水都会从发尖掉落。

拳击场人声鼎沸,有叫嚷的,有鼓劲的,有嘘声唱衰的,谁也不肯让谁,仿佛要将天顶都吵出个窟窿。

男人丝毫不在乎周围的环境,抬手蹭去唇畔的汗,任由从眉骨淌下的血却染红了缠手的布带。

‘滴—’

哨声吹响,意味着比赛现在开始。

他的脚步稍微地晃,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而站在对面的,却是位刚从候场室走出的精瘦矮子。

挥拳,躲闪,挨了一记后踉跄两步,又再次向上进攻。

男人的每次挥拳都用尽全力,攻势却越来越弱,仍不打算放弃,反抗显得无用而令人心酸。

这是他今晚的第五场比赛。只要再打赢一场,他就会拿到约定好的奖金,反之,则连医药费都得不到。

司绮晴也算了解地下拳击的残酷,但还是第一次看见老虎被野狗撕咬的场面,垂在身侧的手轻点,起身走向落地窗。

她穿一身黑色高领衫,米白外套搭在肩头,双臂环抱于胸前,歪头瞧着一楼的光景。

厚重的玻璃模糊她高挑的身影,而将肉搏的场面映照得十分清晰。

矮子又挥一拳,拳头好似长满尖牙,径直咬向男人的额角。

男人的头随及向左/倾,身体踉跄着撞向八角笼的围栏,胸口急促地起伏,鼓起的肌肉抽搐般的跳动。

看客们发出嘘声,继而振臂高呼,开始为鬣狗的胜利而庆祝。

能参加这种比赛的拳击者,多半是要钱不要命的赌徒,或是寻求刺激而想要证明实力的疯子。

司绮晴想,无论站在八角笼中的男人属于哪钟情况,都不是可以轻易议论的对象。

掌心泛起汗,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加快。

她紧盯着擂台中的男人,手指握住臂弯,愈加期待他的反击:‘快挥动拳头,让那些没眼力的人看一看,谁才是赛场的王。’

裁判开始倒数。

男人喘息着又站起来,咬牙着向前奔,勾拳,正中瘦子的下颚。

跳步,用腕带蹭去额间汗水,任由血水糊住眼,目光仍如剑般锋利。

他像只受伤却不失野性的老虎,从未想过退,拼死也要博得一线生机。

浑身的血液沸腾,司绮晴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胜利吧。

她在心里高呼,足尖不知觉中已抵于窗边,再不能向前进。

八角笼中,遍布着血迹与汗水。

矮子一挥拳,再次打中男人的额角。

他被打得后退两步,正想提腿横扫对手的下盘,侧脸却又挨了一记重拳。

男人倒下了。

这次再也没有爬起来。

人群却开始沸腾,苍蝇们为老虎的死亡而欢呼雀跃。

司绮晴看着血从他的额角流出,红色一点点蔓延,逐渐占据整个瞳孔。

心底一阵触动,更不忍再看下去。

司绮晴缓而转身,指尖敲了敲玻璃,歪头问:“他欠了多少。”

经理人答:“三十万。”

区区三十万。

就能买断男人的尊严,甚至于可以剥夺他的生命。

“我会给你这笔钱。”

司绮晴走到经理人的身边,眯眼笑,“他的奖金就照常发,怎么样。”

对方一愣,揣测着她的想法:“您为什么要......”

司绮晴抬手,指节轻点着下颚:“大概是想在死前做一件好事?”

话落,VIP室内顿时安静。

司绮晴看向经理人苍白的脸,嘴角颤了颤,忍不住轻笑出声:“别紧张嘛,我只是开个玩笑。”没等对方回应,摆手道,“如果他问起,你就随便找个说法。”

“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该怎样做。”

直到走出拳击场,司绮晴还在回忆经理人的表情。

那胖子显然被她的话吓到,厚唇没命地哆嗦,半天才憋出一四个字‘那是那是’。

好蠢。

司绮晴收住笑,侧目望一眼身后,垂眼,提步往前走。

已经给了足够的钱,男人肯定会得到医治。

不管他是赌博还是欠债,三十万足以让他撑过一段日子。

至于以后......

司绮晴失笑:‘我还想什么以后。’抬眼时清嗓,摊手,“别站着呀,难道让我自己开门吗。”

宾利车前,站了两位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听见她的指令才有动作。

“伯父也真是,怎么尽找些傻瓜。”

司绮晴无所谓地吐槽,歪坐在车窗边,斜眸看向司机,“大叔,迟到可是会挨批评的。”

话落,车随及发动。

司绮晴望着窗外逐渐倒退的风景,手指轻点侧脸,眸色越来越冷。

今天是她亲爱的伯父,司明海六十岁的生日宴。

司明海作为经城最有名的地产大亨,请来的宾客多是政界与商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必然需要扮演一名仁慈的企业家,让众人都分享他的成功与幸福。

而在他松懈之时,就是司绮晴等待许久的机会。

换装,梳发,坐在半身镜前任由三四个化妆师化妆。

司绮晴喝一口咖啡,贝齿咬住吸管,翻阅未经阅读的信息。

没有新的消息,她在搜索栏中输入‘陈梁’两个字,正要点开看,忽而听见‘咔哒’声响。

她极自然地收起手机,抬眼的瞬间换上甜美的笑,回头喊:“思文哥。”

镜子中,映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温思文穿一身米白西装,打蓝色领带,眉宇间神色温柔,像是从书中走出的贵公子。

“绮晴。”

司绮晴听见他念出自己的名字,声音如梦中一般好听,“我就猜到你在这里。”

如果这个世界有人真正地了解她,那么对方肯定是温思文。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见过她丑陋与痛苦的模样,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厌恶,而是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需要温思文,就像鱼离不开水,树木离不开泥土。

“怎么能说猜呢,毕竟我们心意相通嘛。”

司绮晴看向他的西装,又指了指自己的裙衫,喜悦地惊叫,“瞧,我们连礼服的色调都相配。”

当然要相配。

‘浅色系,淑女装’是司绮晴向服装师提出的唯一要求。

不管什么寿宴要打扮得喜庆,她从来只在乎温思文的看法。如果能得到温思文的表扬,她会感到更加地快乐。

“你穿什么都漂亮。”

温思文莞尔道,又问,“准备好了吗,伯父正在等你。”

司绮晴抬眸看他,眼神飘至左侧,嘟囔:“思文哥,我不想喝酒。”手扶住额角,撇了撇嘴,“你知道的,我一喝酒就头疼。”

温思文轻声劝:“今天毕竟是伯父的寿宴,你先忍一忍。”走上前,将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很快就会结束。”

“那你去帮我买醒酒药。”

司绮晴抓住他的衣袖,眯起眼,露出孩子般的笑,“我要草莓味的。”

温思文说‘好’,替她整理完外套,就要转身离开。

灯光朦胧,他的身影愈显模糊,缓步朝前走,再没有回头看。

“思文哥。”

司绮晴忍不住叫住他。

温思文驻足,回以疑惑却包容的目光:“怎么了?”

诀别时能说的话有很多,但司绮晴认为,其中绝对不包括‘我爱你’。

于是她招了招手,笑着告诉温思文:“你今天很帅气。”

温思文也笑,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门开启的瞬间,喧闹声就如蛇一般钻进来。

司绮晴从挎包里掏出烟,斜眸问旁边的女孩,“司明海在几楼。”

女孩说“二十三楼”,瞥向她的手,又胆怯地收回目光。

“抱歉。”

司绮晴将烟藏入袖口,见女孩耳尖泛红,笑道,“忘记室内不能吸烟。”

一直向上走,穿过拥挤的人流,迈入充斥劣质香水的电梯。

司绮晴抱臂于胸前,冷眼看向举杯笑谈的宾客们,抬手按亮‘23’的圆键。

电梯门随及闭合,视线中的人影因缩窄而模糊,最终化为身穿花色西装的猪狗。

直到动物们全部消失,她才慵懒地靠在电梯后壁,把玩着手里的烟,在第二声‘滴’后提步向外走。

二十三楼很静,仅能听见餐车滚轮与地毯摩擦而过的响。

司绮晴望向前方的男保镖,垂眼轻咳两声:“您好。”

拿捏男人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说一两句恭维的话,再假装站不稳,歪斜着要倒入他的怀里。

男人红着脸盯向她,炽热的视线在她白皙的胸口间游移。

司绮晴趁机从对方的裤袋里拿出火机,侧目看摆在冰桶里的酒,惊喜道:“我正在找这个酒,能将它让给我嘛。”笑着说,将房卡塞入他的领结间,“您先去,我一会就来。”

男人的眼里浮现情/欲之色,显然听说过她的传闻,也知晓她与司明海的关系。

三,二......

司绮晴在心里数,‘一’字还没落地,对方就已经转身离开。

点烟,缓慢地吸一口,再吹气似地吐出烟圈。

司绮晴右手夹住烟,拇指抵开瓶塞,抬臂,将酒液沿着路边朝前倒。

“风没来,雨没来......”

她念着童谣,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到达路的尽头,刚好倒完最后一滴酒,“不要躲,不要藏。”

出太阳,晒衣裳。

灰尘病毒全消光。

空瓶落于脚边,走廊内弥漫着散不去的酒气。

司绮晴关掉两侧窗户,依坐在墙边抽烟,眯眼,看着白烟腾升又散去。

那张房卡不是她的,男保镖注定要在六楼的房间等待。

离这里最近的药店来回需走二十分钟,温思文不会在此刻回来。

寿宴未开始,三楼只有司明海在。

只要将烟靠近被酒沾湿的地毯,烈火就能了解一切恩怨。

司绮晴探出手臂,烟蒂的火光离长毯的绒毛只差半寸,指尖却顿住,不知怎么又想起拳击场上的男人。

他还好吗。

发现钱款肯定会很高兴吧。

“我救了你。”

司绮晴喃喃道,倾身,将烟按进地毯里。

刹那,火舌疯了似地向前窜。

她在黑烟里微笑,看着火钻入豪华包厢内,满意地合上眼:“你可要保佑我上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祝宝子们龙年大吉,放一趴接档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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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与荆棘》

【文案】

#先婚后爱##久别重逢##老树开花#

苦练四年的芭蕾舞剧即将演出,许嘉却在登台前被通知换角。

表演结束,她去找对方质问,没想到撞进分手现场。

女演员哭花了妆,从许嘉身边跑过。

她投以冷漠的一瞥,看向站在平台中的男人。

邵宴清,豪门继承人,手握大半的演艺资源,是圈内最坚固的靠山。

他与她像是云和泥,一个如天边月,一个如地上尘。

若错过这个机会,她再无轻易翻身的可能。

“邵先生。”

许嘉走向他,从他手里接过点燃的烟,将湿润的烟嘴放入自己唇间,“要和我试一试吗。”

邵宴清漠然地看向她,一言不发地提步离开。

许嘉以为计划失败,三天后却收到请函。

上面竟写着:邀请您参加许嘉与邵宴清的婚礼。

许嘉非常明白,这场婚姻只是交易。

即使在感情最融洽时,她也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离开。

很快闹出传闻,说邵宴清为一个女人着魔,新建公司,投资舞团,费劲心力只为挽回她的芳心。

许嘉对此不以为意,回到家门口却是愣住。

一道削瘦的生硬守在门前,脑袋低垂,肩膀处覆有寒霜。

邵宴清的眼睛布满血丝,颤抖地攥住她的手,咬牙质问:“许嘉,你都没有心吗?”

许嘉尚未回答,已被他抵至墙边。

邵宴清搂住她的腰,冰冷的唇覆在她的耳畔,似警告又似祈求:“许嘉,说你爱我。”

#利己主义者的沦陷##野心家x老冰箱#

“邵宴清,我可以相信你吗。”

“哪怕化身为荆棘,我也会为你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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