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念第一次感受到了大润发师傅一条杀鱼下来的心情,两桶鱼她刮鱼鳞刮的手都麻了。
得,又发觉一个副业,回去可以去大润发应聘了。
一阵忙碌下来,吃着自己双手劳动而来的事最香的!
“太好吃了!”陆简和林繁异口同声的夸道。
“许嫂嫂快去开个店,我给你投资!”陆简满嘴油光的说道。
白凌和林繁也纷纷赞同,并直接预定“入股”。
许知念趁没人注意溜到白凌旁边,悄悄问道:“你跟谈砚…哪一步了?你太迅速了吧!”作为一个中国人,那是吃瓜和八卦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咳咳咳…”白凌被她这个问题给呛噎到,一口气没下去,食物全卡嗓子眼,憋出一阵咳嗽,缓和一些她装傻充愣道:“谈砚是谁?我认识吗?我不知道啊!”
许知念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凌那心虚样笑了笑,正巧目光对着厨房门口,两双红眼睛正朝着她这边死死盯着。
“方时序?谈砚,一起吃吗?”她喊道。
方时序径直朝着许知念走去,一屁股做到她们两人中间,白凌还在发愣一个没坐稳,做到地上去。
白凌摸着屁股,准备起身跟方时序掰扯一番,一双大手就伸到她面前。
她借着这只手的力量搀扶起来,谈砚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她,想起那晚自己把她霸王硬上弓,她不禁脸颊发烫。
许知念看着这一幕,原来性感美女娇羞是这样!涨见识了。
“昨晚…我有点急事。”方时序贴进许知念解释道。
许知念忽然回忆起一些不适合白天回忆的东西,脸也羞的发烫,结巴说道:“没没…事。”
许知念拿起一串烤鱼,递给方时序:“你试试?”
方时序接过,许知念无意间看见她手心里还在流血的疤痕,有好几条深深浅浅的疤痕。
她眉头紧蹙起来,眼神余光停落在方时序手掌上。
“不疼吗?”许知念问。
方时序吃鱼的动作顿了顿,把手握紧了些,摇摇头:“不疼。”
许知念从她手里抽出烤鱼:“上面有细菌,不然会发炎。”
她拉起方时序的另一只手,和白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带着方时序出来。
“你们这有什么处理伤口的药吗?”许知念问路过的佣人。
佣人一脸茫然,显然没听到,她再次说道:“就是我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佣人恍然大悟:“稍等。”
方时序也任由着许知念将她伤口展露出来,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掌心疼看着。
她久久凝视着面前的人,眼底的浓重的情愫没有一丝掩饰,如海浪般波涛汹涌。
“是一只不懂得爱护自己的傻狼。”许知念责备道。
方时序眸光骤然愣神,时空仿佛交错重叠在了一处,那个她受伤总喜欢说“不懂得爱护自己的傻狼”的人此刻恰如当时。
这一瞬间,她仿佛置身她的十八九岁,那时候一切都不曾发生,漆黑昏暗的日子,少女总与她并肩同行,无畏无惧。
许知念总觉得这句话她好像对什么人说过,就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做过这件事情,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佣人拿来一瓶绿色的东西递给她,上面什么药品说明也没有,她打开闻闻,一股植物的叶子味。
“不知道会不会疼,应该是擦的,疼你忍忍。”
许知念动作轻盈的把着绿色东西涂抹上方时序手掌伤口处,之前她都没注意,她这个手指这么长,像比她多了一个关节一样。
“你要在我家那边,你这爪子太适合弹钢琴了。”她不禁感慨道。
可惜自己没有音乐细胞,老爸最是爱捣鼓音乐了,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熏陶下还是五音不全。
“钢琴是?”方时序不解问。
“一种会发出悦耳声音的东西,需要靠手去按。”许知念耐心给她解释。
“我不懂,我们这没有,但是手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她凑近到许知念耳后悄声细语。
小狗回过神一下子憋红了脸,烫意直窜耳朵根上。
一向方时序在她心里的形象一句话就崩塌了。
“怎么有这么不正经的狼!”许知念小脸通红的说道。
方时序难得来兴趣,看着许知念害羞的样子,她骨子里的玩味兴致就上来了。
许知念忽然觉得面前的这只大尾巴狼,像是去黄色颜料里浸泡了一番回来。
本来十分钟就可以解决的伤疤,楞是磨了半个钟头。
许知念才想起还有朋友在,她跟方时序作为主人把人晾在下边多少不道德。
方时序死死抓着她的手,她扯了两下,这只狼也不肯松开她,她无奈说道:“楼下还有客人呢。”
她忽然觉得,现在的方时序就像那种倔强的小孩,妈妈不给买玩具她就死活拉着妈妈的手,不肯走,莫名可爱了。
“我跟你讲,我有两只手,我可打得过你这个暂时残疾的狼。”她气势汹汹的威胁道。
那只狼唇角勾笑,稍一用力就把小狗扯进怀里,她低头在小狗耳边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压制链。”
失策了…
趁她怔愣出神的时候,狼抓着她的一手勾上她的脖子,随后吻上她的双唇,深深吻了起来缠绵炽热,她脑袋晕乎乎全身发麻,条件反射的回应了她,只是她很生涩并不熟练,很快就被那只狼占了主导权。
两手之间交错的触感,开始冷热不融,渐渐的若有若无的牵进滚烫的血液,倒入心底。
许久,许知念呼吸有些急促,她才挣扎的抽离开来,挣扎之际不小心把方时序的嘴唇边咬出了血。
方时序没有生气,眼神暧昧的看着怀里的小狗。
“方时序,你知道我们那要经过什么才算真正在一起吗?”许知念说道。
“不知道,你没给我说过。”方时序答。
许知念一巴掌拍开她那不安分的爪子,她吃痛的甩甩手,收了回去。
“你说,我听着。”她语气柔和的等待小狗的讲解。
许知念趴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个舒适的姿势才开始缓缓讲着。
“在我的观念里,成为亲密无间的恋人都是从朋友做起的,因为所以的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就像养花,她需要播下种子,然后悉心照料灌溉浇水,那朵花才会为你而盛开;所以在我们那边大部分都是,朋友、追求、表明心意、恋爱、订婚、结婚、结婚证、生子、白头。”
“可若是她枯萎了呢?”方时序顿了顿又问:“结婚是什么?订婚是什么?结婚证呢?”
“若是你悉心照料了那就是那朵花不适合你,很多事情不能急于求成,若花也喜欢你这个主人那她自会为你绽放;当然订婚是建立在恋人的基础上的,结婚呢也是建立在订婚的基础上,当然都是为了让亲朋友好友认识伴侣啊什么的,结婚证就是承认了你们是法律意义上的伴侣,大概和你们这的标记差不多大概。”
“那你喜欢我吗?”
许知念顿了顿,喜欢吗?她不知道。
但此时此刻她无法平息自己,心里如小鹿乱撞砰砰的跳,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
喜欢?可是喜欢从何而来,理由、起因是什么。
她又无法说出口她不喜欢。
“方时序。”许知念喊道。
“嗯?”
“你能再养一次花吗?”
方时序笑盈盈看着她,清清嗓子道:“好。”
*
“你们干嘛去了,来这么慢!罚,自罚三杯。”白凌再次掏出她那祖传的好‘酒’来,看着许知念和方时序喊道。
“等等,有伤口和喝酒冲突吗?”
许知念刚问陆简就激情说道。
“许嫂嫂,你不知道时序姐的信息素是什么吗?”
嗷对!方时序的信息素就一股红酒味,所以这算是可以真正的千杯不醉咯?
“这么一说,咋们都是小趴菜。”许知念喃喃道。
“什么小趴菜,咱们狮子就没什么怕的!”
许知念刚刚想尝尝上次还没来得和一口就‘飞’了的酒,这酒刚到嘴边再次‘飞’走。
她父母都不会喝酒,她自然从小到大都没碰过酒,上次跟白凌喝起来也是因为那个酒真的是个奶味的!
之后她拿一杯,酒‘飞’一杯,杯杯飞进方时序嘴里,真气!
直到黑夜,一群人全趴到了沙发上,只有方时序稳稳坐着,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味,看着自己喝趴的人。
简直了,嘲讽值满分好吧!许知念心底感慨。
“夜深了。”方时序说道。
许知念点点头,确实夜深了,该睡觉了。
“他们怎么办?”许知念指着趴在那的几个人说道。
“交给谈砚吧,我困了,睡觉。”说完她就把许知念拦腰抱起上楼。
“我自己可以走。”许知念小声说道。
方时序停住了步伐,脸色犯难:“可是…我不想让你走。”
“好吧。”
“你真的没有醉吗?”许知念见她喝了太多了,不放心就问道。
“醉了。”
话是这么说,许知念看她一点也不想醉的样子,哪有醉酒走路这么稳当的。
“真的醉了?”
方时序点点头,肯定道:“嗯,醉了。”
不信,一点不信。
这个角度看方时序也好好看,她的五官好像没有死亡角度,不管怎么看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她再次撇见方时序嘴唇上被他咬破的疤痕,粘上了一簇头发,她轻轻抬手帮她捋开。
“疼吗?”她今天第二次问。
方时序笑笑:“痛,并快乐着。”
作者有话要说:方时序:老婆我醉了快来占便宜。
先谈个恋爱在探索!(作者嘴巴咧到后脑勺了快)
今天肚子饿想试试土豆丝,然后做成土豆饼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