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他去,他也不让你去,那你们说到底要怎样?要不然大家都在这里站着等死好了。”
季亦遥的耐心快被磨没了:“你们俩都一起进去”,眼看着两人面色不善。
季亦遥:“不然现在就地抱团跳下去吧,我看这楼也挺高的,跳一跳保不齐直接就直接重启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话,南修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人:“这两个呢?”
季亦遥摆摆手:“直接扔下去”
本来计划就是把这些玩意儿直接送走,也算是达到了任务的要求---消除罪名,活着的时候这罪名是实打实的,死了可就不好说了,至少犯罪的本体消失,在这个世界也就无法继续追究了,时间一长尘归尘土归土,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些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钻了系统规则的空子。
“咚咚”,随着两声闷响从楼底传来,光屏再次出现在季亦遥的眼前,
“恭喜玩家完成消除罪名支线任务,但因受害者已死,积分作废,世界正在重启”。
重启两个大字就在自己眼前跳动,季亦遥转头看向旁边的两人,这才发现四只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
“怎么说,遥姐?等着再来一局?”
季亦遥心下一横:“来什么来,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过就是死的姿势不同罢了。
季亦遥直接伸手去推面前的巨门,谁知这门就像纸糊的一样,轻轻一碰就直接向外打开。
“......”
就像是专门在这等着的。
季亦遥:“很诡异啊”,但没办法,让她们现在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你说李笑失踪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章池:“对,大概这么大”
季亦遥指着章池比划的手掌,转头看向刚缝完脑袋,还沉浸在激动中的麻袋头,
“你那个装针线的盒子是这么大?”
麻袋头:“哈哈哈~!@#¥%哈哈哈”
季亦遥:“麻袋头”
一只白皙的右手指着自己的麻袋头:“哈哈哈~!@@¥¥哈哈..啊?你叫我?我忘了啊...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只记得是个盒子”
季亦遥并不惊讶,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在那个时代,君主信奉玄学到了癫狂的程度,大肆推行占星学说,司天监一职更是达到了史无前例的超然地位。
但她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担任了司天监这么重要的职位?
“喂,麻布脑袋,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麻布脑袋吧?”
麻布脑袋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不然你们就叫我小白好了。”
南修:“你别扯我袖子啊,问你名字,你害羞个什么劲。”
就连章池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也破天荒地笑了一瞬。
季亦遥自觉带不动这一群,但也没办法了,现下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站在了外面的天台上。
这一层的布置和上面倒是差别不大,天台中央同样有一个巨型星象仪,不同的是这个星象仪的朝向不同,上一层中心的球体对准的是大门。
这一层的球体对准的是塔楼之外的天空。
“那个...小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小白理了理身上的白袍,恢复了先前清雅的模样:“当然”,说着步履轻盈地移到了星象仪之下,
“这个仪器的图纸当年是我师父设计的,师父去世之后,就由我监督建造完成,为的就是找到通往仙界的通天之路。”
南修:“通天之路?”
小白摸着星象仪上方的刻图,有些怅然道:“师父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通天之路,就算有也不要去触碰,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是不能强行连接在一起的。”
季亦遥上前仔细端详起星象仪上的刻图,这是一副连环画。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无头男人,站在一个烧的火红的炉子旁,众人将脑袋供在高高的塔楼之上,身子则封在了一个石棺之中,石棺被众人推入炉子炙烤,紧接着所有人回到塔楼下,将整张脸埋入黄土地中,手心紧贴地面,深深膜拜。
季亦遥:“这画真是渗人,也是你师父画的?”
小白摇了摇麻布脑袋:“不是,这是后来的国师画的,他说景国年年大旱,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供奉好天上的仙人,被惩罚了。”
南修:“所以要用这样的办法供奉?”
小白:“对”
季亦遥:“你没有反抗?”
小白:“师父说了,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季亦遥:“你师父做的不对,说的也不对。”
小白:“她说的对,景国确实覆灭了,我没死,而且我也确实找回了我的脑袋。”
季亦遥很糟心:“那又怎样,她让你这样活了几百年,你不恨她?”
小白愣住了,片刻麻布脑袋也耷拉下来:“那...这...你说不对就不对啊...”
南修看不下去了:“遥姐,你把人孩子吓着了。”
章池点了点头:“五百多岁的孩子。”
“......”
季亦遥摆手,转头问章池:“李笑在哪里消失的?”
章池指了指星象仪中央的球体:“拿着盒子,进这里面了,哦对了,他进去的时候,还有些东西一直在往往外钻,我们也是不得已才跑进塔楼的。”
季亦遥瞪了他一眼:“你不早说”,她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他们明明是在躲什么东西才进的塔楼,怎么在她提出重新到天台看看的时候,就完全没想到这件事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章池也没提醒...
章池敏锐地察觉到了季亦遥目光中的警惕:“怎么了?是你自己不问的,我以为你知道呢。”
季亦遥不想再掰扯:“既然这样,那一定是有什么机关,或者触发了什么条件,才会出现这样的...‘通道’?”
听到‘通道’两个字,小白立马来了精神,直接凑上来。
季亦遥连忙打岔:“知道了知道了,你师父是对的。”
小白很高兴地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找到了一根金针,
“我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季亦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