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关被困,敌军逼近。
战士们坚守阵地,誓死保卫家园。但灵隋早已是强弩之末,不久城门就被攻破。
顾言策马徐行,再度踏入了这片故土。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诸多情感交织碰撞。
“哎,我说你怎么走这么快?”
身后传来马蹄声,顾言撂马回眸。只见男子身着戎装,英姿飒爽,宛若琼树枝叶,植根于黑土白泉之畔,终生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顾言轻触了一下头盔,目光投向墨寒:“墨寒,你做什么?”
“跟你回家啊。”墨寒“驾”一声,追上顾言,道,“刚进城就不要我了?”
如此厚颜无耻,顾言嗤之以鼻,冷笑一声:“荒谬,说得我跟你很熟一样。”
墨寒贴了冷屁股也高兴,他还是冲顾言笑:“哎,相处至此,我们怎能不算相知相熟?”
听了会马蹄声,顾言又听见墨寒在身后嘀咕。
“咱们也是同生共死的交情好吧?”
“你这样冷漠无情,以后讨不到媳妇的。”
“香香软软的,你没有。”
听到这话,顾言却道:“你怎么知道我讨不到媳妇。”
正自言自语的墨寒一愣,问:“什么?”
顾言勒住马绳,转过头来,道:“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媳妇?”
“一看你这样子……”墨寒目光扫视,打量顾言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就没有。”
顾言轻笑出声,道:“你说得对,我没有。”
我有夫君。
墨寒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顾言笑的这么开心,一头雾水:“什么?”
顾言可不理他,一夹马肚跑的飞快,留下墨寒吃着长队尾烟。
“哎!”墨寒气的大喊。却被来人一拍肩膀,看清来人,他没好气:“你干什么,黎清寒?”
黎清寒叹口气,道:“别跟恋爱上头的人讲话。”言毕,黎清寒点了点脑袋:“脑子不太正常。”
墨寒:“哈?”
黎清寒用关怀的眼神看他,最后叹息一声,扬长而去。
……
到了地方,黎清寒轻轻掀开帘子,踏入了门内,看见顾言正对着地图比划。
“主子现在打算怎么做?”
顾言道:“进去吧,看看我的好兄长。”
黎清寒点头,转念又道:“既然您已经同意与东离合作,那么您对东离所求何物有何看法?”
“东离想要的东西。”顾言低声念着,笑道,“他们不就是想要除了灵隋,再借我攻了北朝。”
顾言标识着地图。
“一石二鸟。”
黎清寒道:“那是否……”
“不必。”顾言打断他,“我反正对权力什么都不感兴趣,打这个仗,只是因为赌约罢了。”
想到赌约,顾言暗想:他可不能输。
“可若是他们暗下死手……”
顾言沉思良久,方才提起笔,环绕一周,随即放下,笔触落下之声清脆。随之,他缓缓坐下,口中轻吐:“这样,那我就要不好意思了。”
……
宫中之内,一名侍卫急匆匆地穿行廊下,其脚步声打破了长久的宁静,直冲向正殿。
“殿下,不好了!”
侍卫的呼喊使得男子停顿了一下,目光有些散乱,轻声询问:“何事?”
侍卫颤声回答:“已入城池。”
房内寂静,谁都没有说完,等了一会,打破沉默。
“去给我取一坛酒来。”
听到他说还要喝酒,侍卫慌忙磕头,苦苦哀求道:”太子殿下,我们快逃吧!现在,现在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吗?
顾泽苦笑一声,摇头道:“不了,我弟弟回来了,作为兄长肯定要替他接风洗尘一番。”
“殿下!”
顾泽淡然回答:“你若想走,自可离去。”顾泽的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补充道:“此刻,尚早。”
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侍卫不得不谢恩,朝顾泽磕了几个响头,不舍离去。
殿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顾泽垂下眼帘。所谓的忠心耿耿,真正到了生死关头,也不过是一句空话。
顾泽自嘲一笑,心想自己这一生,实在是窝囊至极。
这般想着,顾泽起身进了偏殿,偏殿动西并不多,顾泽走到床前。地板上明显深了几块,他蹲下身,轻巧地移开了几块地砖,露出了暗格。暗格中藏着几坛酒。
顾泽毫不费力的拿出来,拎着走到桌上,拿出两个酒杯斟满。一切做完,终于无事可做,自顾自对门坐下来喝了起来。
应当快了吧。
顾泽心中默念,静静听了会外边声响,寂静里突然传来了些许声响。
顾泽此时已略有醉意,却在心中笑了起来,心想:终究还是来了。
果不其然,殿门随即被推开,他看着走进来的人,他递出了酒杯,开口邀请:“来,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