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惊异的神情,顾言站起身来,淡淡地说:“傀儡而已。”
黎清寒下马,嗅着空气中的血气,再看地上死的死伤的伤。他上前,扶起顾言,问:“你杀完了?”
顾言白他一眼:“那我可真是太厉害了。”
黎清寒:“那是?”
顾言不耐与他多言,反手一巴掌过去打他肩膀。
“挡路了。”
说完便离去。
看着顾言离开,黎清寒在后边追问:“哎,什么意思嘛?”
顾言不语,走到马前拉住缰绳,翻身上马。
“主子。”剑屏行礼。
顾言瞧他:“路上出了什么事?这几个杂兵不至于来这么晚。”
剑屏答:“我们原本很快便解决了,正在找您的路上却遇见了块结界,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进来,等了一会,那结界却自己打开了。”
说到这里,剑屏顿了顿,看眼顾言脸色,见并无异样,才继续说:“于是我们进来,就看见了您。”
顾言心中猜到一二,驾着马走了几步。
剑屏:“可要让人调查调查?若是要的话,我就——”
“不必了。”
顾言朝他一挥手,拒绝了。
于是剑屏回应:“是。”
顾言走了挺远,突然想到什么,掉头回来,迎着剑屏目光,指着地上,道:“把那个,李什么的脑袋带走。”
正站在那个李什么的尸体旁边的黎清寒踢了踢脚边尸体,然后蹲下身。
“咦,兄弟你好可怜。”
说罢,拿出匕首。
顾言耳尖,隔了些距离也勉强听得清楚。闻言,他等黎清寒砍了李嵩脑袋,又拿了布袋装上走过来。
黎清寒嫌弃的拿着袋子,正打算牵马,眼前一空。
?我马呢?
我这么大一匹马?
他正疑惑,都快要去问旁边的士兵了,顾言才慢慢拉着缰绳,语气透出几丝恶趣味。
“找马呢?”
黎清寒:”昂。”
“慢慢找,找到了才回去。”顾言朝他挥手,露出个笑,“我就回去了。”
等顾言驾马都走了挺远,黎清寒才望他一眼,于是迅速反应过来。
“哎,那是我的马!”
黎清寒气得撒腿就追,边跑边骂:“那是我的马!你给我等等!”
顾言哪里会等他,自是一拉缰绳,让马跑的更快了。
双腿抵不过四脚。
追了一会,黎清寒满头大汗,他上气不接下。看着顾言背影,想扔东西手上却空无一物。
看着有些染血的布袋,黎清寒咬牙,还是丢不出手。
于是,原地咆哮一声。
顾言听着动静,回头一望便见着这场景,哈哈大笑:“大家来比比谁能更快回去,赢的人今晚有酒喝!”
话锋一转,眼睛盯着黎清寒:“输的人就刷夜壶!”
而后,飞奔而去。
周围人因为“刷夜壶”的吸引,也是一溜烟跑没影了。
只余下黎清寒站在原地傻了眼,这破天的富贵还是让他捡着了。
——真是幸运。
一行人很快回了都府,顾言随手把缰绳递给剑屏,上着台阶:“我去换身衣服。”
剑屏应是。
走了几步,顾言想了什么,回头冲剑屏嘱咐:“去看看黎清寒跑到哪了,找个人接他回来。”
剑屏栓了马,回答:“是。”
顾言回了小院,自己这身衣服全是腥臭,还破了些许,实在是不适合再穿了。
站在屏风后解了腰带,衣物便顺着腰间滑下。
突然想到腰间的伤口,顾言走出去,缓缓地走到梳妆台前,他轻轻地抚摸着腰间的伤口。
原本应该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经愈合,肌肤崭新,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顾言看了一会,慢慢穿上衣服。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顾言扭头,只见门上隐隐约约透出个人形。
身形婀娜,腰肢纤细,宛如弱柳扶风。
“殿下在吗?”是玉妹的声音。
顾言咬着发绳,含糊道:“姑娘怎么来了?”
玉妹靠着房门,语气担忧:“我听说殿下遇刺了,心中实在担心。”顾言听着,声音有些哽咽。
“可否让我进来?”
玉妹刚刚准备继续说,眼前房门却突然打开,只见顾言并未扎发,随意用发带将其束起,眼底带了丝困倦。
玉妹瞧见,暗暗拽了衣角:“殿下可有受伤?若是受伤的话——”
“受了。”顾言打断,侧身让她进来,“但现在好了。”
踏门而进,玉妹环视四周。
“好看吗?”顾言问。
玉妹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想了一会,道:“好看。”
顾言理着袖口,将褶皱抹平。
玉妹瞧着,拿出食盒:”上次我替殿下做的东西,殿下似乎不太爱吃。所以我重新给殿下熬了粥。”
她打开食盒,轻轻将粥放在桌上,朝顾言推过去。
“殿下可快些尝尝。”
看着热气腾腾的粥,顾言走过去,玉妹一笑,可顾言没碰那粥,反问:“姑娘擦香吗?”
玉妹被问得不好意思,羞道:“殿下怎么这么问,我不太擦香的。”
顾言若有所思,这才坐下,慢慢喝着粥。
“姑娘这粥,倒是好喝。”
玉妹:“殿下喜欢便好。”
喝了一半,顾言搁了碗,撑着手看她。
玉妹只笑:“怎么了吗?”
“好喝。”
玉妹道:”那便好。”
“不过我很好奇。”顾言瞳孔里倒影着玉妹身影。
小家碧玉。
玉妹含笑:“殿下好奇什么。”
顾言垂眸,端着碗喝净了。
“自是好奇你。”
玉妹觉得好笑,疑惑:“我?”
顾言放下碗,慢慢“嗯”了一声。碗却只放在桌沿,顾言轻轻一碰便掉了下去。
顿时四分五裂。
溅起的碎片刮在玉妹脸上,留下血痕。玉妹眼神晦暗,慢慢说出一句:“殿下……”
顾言没说话,下一秒便掀了桌子。
玉妹立即起身,见此情景,下意识抬手挡住,还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玉妹吃痛,呜咽一声,再睁开眼却看见顾言活动着手腕朝她走过来。
“殿下……”玉妹唤了一声。
顾言却朝她扑来,将她一把抱住,在玉妹胸前乱摸。
玉妹受惊,连忙推搡:“殿下,你这是!”
顾言却忽略她的挣扎,只在她耳边轻描淡写。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胸变得这么大的。”
顾言吻她,暗昧又阴冷地说:“是不是?”
玉妹刚要反驳,耳边却说了一句话,让她停止挣扎。玉妹脸上一扫羞怯,只剩媚气,她抱住顾言,颇感兴趣,问“怎么认出我的?”
顾言抬起头,拽着玉妹腰带:“你说呢?楼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