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商佐的未知“惊喜”，游羽晚饭都多吃了一碗。吃完饭，两人在房间呆不住，因为总是忍不住擦枪走火，又只好去海边转悠。
但事实是，哪怕去了海边该擦的时候也还是擦了。
疗养院这片海滩散布着不少礁石，入夜退潮又露出一大片，星罗棋布散在海滩上。
游羽此刻慢悠悠倒退着走，月光照了他满怀，他的视线紧密落在商佐身上，借着月光看着商佐，商佐松松拉着他的手，替他看着身后的路，时不时拉他一下，让他避开地上的障碍物。
退着退着，游羽感觉身后抵上个硬物，他扭头一看是块高大的礁石，他回头看向商佐，懒散靠在礁石上，歪着头，头发散开、下落，眼角的泪痣妩媚，笑意莹莹，“怎么不叫我。”他话音软软，柔和得宛如一滩溪水。
商佐一言不发注视游羽，前行一步逼近了眼前的人，月光将游羽照得那么分明，像是给他罩上了一层圣洁的白纱，商佐逼近时，这层白纱被揭开，游羽身上笼罩了属于商佐的阴影。
游羽伸手搂住了商佐的脖子，将他拉低了一点，商佐顺势就低下头，吻了下来。
两人趁着浪声吻了一会儿，又停下，安静注视彼此。这已经是他们这一趟里，走走停停不知道第几次了。这些行为没有消磨两人的热情，反倒让两人越来越默契，只要停下就会开始接吻。
驻足的脚步反倒成了他们的哨令。
又靠在礁石上断断续续吻了一段时间，再停下的时候，游羽把头埋进了商佐怀里，他吸着商佐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心里的渴望快要溢出来，他感觉自己后颈的腺体涨得突突直跳，它不像是信息素匮乏的样子，倒像是满溢了信息素。
“佐哥，要不要……先咬一下？”游羽拽着商佐的衣领。
商佐的手掌按着游羽的头，往下滑到后颈的位置，按在腺体上，轻轻揉了一下，游羽闷闷哼了一声。
海风吹了几道，商佐的手一直没拿开，他的喉结缓慢上下动着，他低头打量游羽瘦削的身形，按压腺体的力道更重了，游羽在按压之下有些颤抖，商佐的渴望不比游羽少，但沉默之后，他说：“先等蝮蛇医学研究中心回话吧。”
知道商佐的担心，游羽没再要求，伸手抱住了商佐，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又依偎着抱了一会儿，才牵着手回了房间。
因为商佐给明天加了许多码，让游羽过分期待，回到病房之后，他很快就洗漱了，拉着商佐躺上床，要求早睡。
商佐自然顺着游羽，他坐在床边，看见游羽的脚光着，拉过来握了一下，发现他脚心冰冷，他皱眉，把游羽的两只脚抱进了怀里用手暖着。
“怎么不穿袜子。”他问。
游羽双腿被商佐一握，整个人都动不了，他用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歪头看商佐，“不冷，只是摸着温度低。”他自醒来之后体温就比以前低，有些时候甚至比商佐还低一点。
商佐显然不认可游羽的说法，准备伸手去床头柜找袜子，游羽伸腿一踩，正好踩在商佐的腹部，“不用，穿着不舒服。”
这一下，游羽踩实了，感觉到了腹部肌肉柔软的韧感，还有商佐的体温，商佐的动作也随之一顿，然后他坐了回去，似笑非笑看着游羽。
游羽敏锐意识到什么，他憋着笑了一下，腿一伸，肆无忌惮，两只脚都踩了上去。商佐没穿上衣，所以游羽的脚心实在落在商佐的腹肌上，那里比他的体温高，很温暖。
商佐无奈笑着，没有拒绝，只是松松担着游羽的脚，给他抬高了一点。
腹部本来就是柔软的，肌肉也很柔韧，踩下去的感觉很好，游羽眯着眼，时轻时重地掂着，感觉到脚下的肌肉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放松，没多久，游羽的脚心暖和了，商佐的体温也高了。
但游羽玩性大发，没有要停的意思，商佐担着他脚踝的手上滑，移到他的小腿肚上捏了捏，捏得游羽一僵，呼吸微颤，倒吸一口气。
这时，游羽才抬头看向商佐，一脸无辜地眨眼，假装感觉不到下面抵着自己脚跟的东西，他甚至还晃了晃脚踝，颇有几分得意。
“踩够了吗？”商佐漫不经心问游羽，他将游羽的一双长腿塞进被子里，游羽耳尖微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
商佐上床到游羽身边躺下，游羽眨着眼看他，任由商佐把他搂进怀里，他感觉到商佐的气息贴在了他耳边，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游羽身体慢慢有些发软，他感觉到抵在他身上存在感明显的东西，商佐慢慢停了下来，安静抱着游羽半晌没说话。
在游羽以为商佐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听见了商佐微哑醇厚的嗓音，“你知道吗，腹部是羽蛇的弱点。”
这句话普通又平淡，但游羽呆了一下，莫名臊得慌，从耳尖一下红到脖根，他埋进了商佐怀里，“佐哥。”
商佐眼里带着笑，没再说什么，他低头吻了下游羽的额头，手掌在游羽后颈的腺体上按了一下，“晚安，宝贝。”他呼吸有些重。
“晚安……老公。”游羽耳廓通红，小声回应。
那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但商佐还是听见了，他搂进了怀里的人，笑起来，嗓音带着懒散压抑的磁性，“别招我了。”
游羽埋着头笑，没再说招人的话，但他听见了簌簌的声响。
漆黑的房间里，病床上展开一对漆黑的羽翼，羽翼完好盖在游羽身上，像是为他筑了一个温暖的巢穴。
游羽从被子里伸出手，小心翼翼摸索着，摸到了商佐的翅膀，他这里捏一下，那里戳一下，指腹感受着羽毛的顺滑。
摸着摸着，他渐渐就困了，手指却还是依依不舍拽着商佐的翅膀，嘴里嘟囔着什么，商佐凑近了听，听见游羽在说：“佐哥……很、喜欢……”
商佐安静笑着，看着游羽时，眼里仿佛落了银河，他没出声，又一次低头吻了吻游羽的额头。
*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夹带着海鸟的鸣叫，和着潮水反复的浪声，惬意又舒适。
游羽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着，勒得他有点喘不上气，他下意识扒拉了一下勒在自己身上的手，嘴里无意识嘟囔着，“佐哥……”
刚醒来的声音又哑又软，听得商佐笑了起来，他松了松手，鼻梁抵在游羽的后颈，嗅着他的气息，“阿羽。”
他的声音低沉，说话的气息喷在腺体的位置，像是羽毛扫过，游羽缩了缩脖子，有些不自在，但依然昏昏沉沉靠在商佐怀里。
他支棱着朦胧的眼睛，扫过房间，发现天光大亮，看起来不太像清晨，迟钝地反应了几秒之后，他有些疑惑，侧头问商佐，“几点了？”
商佐抬手，手腕一侧，极片上弹出时间，游羽有些意外，清醒了些许，“十点了？我睡到现在？”
商佐闷笑一声，“医生来查房你都没醒，是不是有我的信息素你就会睡得很好？”他玩笑着问。
游羽认真了，他在商佐怀里翻了个身，依恋着抱上去，双眼看着商佐，充满渴望，“所以你来治疗我就好了，”他小声说着，说话间，他盯着商佐的唇，凑着吻上去，声音变得断续，“不需要、其他人。”
商佐抬手贴在他的后颈，一下下暧昧摁着，也让游羽贴得更近，唇齿相依的间隙里，商佐说：“查房的时候，医生交代了蝮蛇医学中心的医嘱。”
游羽顿了一下，眼里燃起期待，他抬头看向商佐，“那边怎么说？”
商佐用额头抵着他的，两人鼻息相贴，“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医生检查完，说你今天比昨天好了太多。”
游羽笑了笑，这在他的意料之中，“然后呢？”他贴上去又吻了商佐一下，像是在祈求他说得更多。
商佐继续说：“关于信息素匮乏症，他们给了一个治疗方案。”
“治疗方案？”游羽疑惑，“要……怎么治？”
商佐贴近，吻了下游羽明亮的眼，扬眉一笑，意味深长，“不是想要我来治疗你吗？你可以开始试着放松了。”
游羽一顿，意识到商佐的意思，他欣然一笑，期待看着商佐，腿蹭着缠了上去，深埋进商佐怀里，“那，商医生要怎么治疗我的病？我——”
他话还没说完，商佐俯身上来，将他摁在床上，他的脸被商佐扣住，沉甸甸的柑橘木质调压下来，好似要从他的口腔灌进肺里，两人胶着着吻了片刻，衣衫凌乱，在游羽越发喘不上气的时候，商佐停下，垂眸看着游羽。
早上身体的反应本来就明显，这样胡混了片刻，游羽感觉到身体的湿腻，羞愧难当，他抬手捂着脸，低低叫着，“佐哥……”
商佐拉开他的手，专注看着他，发出指令，“转过去，阿羽，听话。”
游羽脸上浮着薄红，额间挂着细汗，他试图翻身，却发现商佐太沉，压得他完全动不了，他推了下商佐，“佐哥，你太沉了，我、动不了。”
“那该怎么办，”商佐笑起来，好整以暇看他，“想个办法吧，阿羽，转过去我就……标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