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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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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龙如风,在云海中穿行。

柳如意坐在薛鸣玉身侧,看着他逐渐恢复的脸色,终于放下心来。

薛鸣玉正在慢慢调息,关于他的身世,那位老者大概没有说错,他的体内确实有良药,毒素已渐渐褪去,但毒素对他五脏六腑带来的伤害却依旧存在,可见即使以此技法能留住仙气,他也不能活的长久。

黑暗从天幕撤走,紫红色的远空点亮了众人的视线,大家纷纷站了起来。仅仅一个日夜的时间,令昭烟思之如狂的歧鸣山已经近在眼前。

恰逢太阳从汤谷跃出,万道金蛇为它开路,氤氲的彩云之间,云鹤飞舞,群鸟清鸣,众人仿若身至仙境。

绕过一片云山后,连绵不绝的凤凰山脉出现在众人眼前,山脉之上,华美的宫殿如繁星般散落,琉璃做瓦,红木为柱,金砖砌墙。

青龙蜷着尾巴,盘旋两圈,落在了歧鸣山半山腰最庞大的一座宫殿前,歧鸣山山巅,便是扶桑与汤谷所在之处。

一位身着金袍的魁梧男子从大殿中走出,他身躯伟岸,阔额方脸,粗眉大眼,鼻梁高挺,两颊两边有着浓密的深红色鬓角,一直连到下巴上,形成一片茂密的草丛。

青龙再次化为尊者,诸弟子齐齐落在台阶之上,昭烟看着眼前的魁梧男子,走上前去,渐渐湿了眼眶。

灵帝在昭烟面前站住,他的心里又喜又怒,喜的是离家多年的女儿终于回来了,怒的是她太过倔强又太过无情,竟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父女两个之间仅仅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但谁都没有讲话。

“爹爹,女儿不孝,女儿回来了。”终是昭烟先开了口。

“好,回来就好。”灵帝压下心中的喜悦与怒火,只是轻拍昭烟的后背,“回来就好啊。”

“哟,老凤凰,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威风不减当年啊。”青龙尊者玩笑道,他是东海王,领地就在凤凰山脉以东的大海上,此前与灵帝昭奚栩关系匪浅。

“老禺!你也回来了!”灵帝惊喜不已。

“爹爹,是前辈将我们稍回来的。”昭烟解释道。

“老凤凰,你家这小凤凰可不一般哪,我这次能出来,可是承了她的情了。”青龙尊者莞尔一笑。

灵帝看向昭烟,凤凰心尖血珍贵至极,昭烟害怕灵帝责怪,挽着他的手臂撒了个娇,“爹爹,回头我和你慢慢说。”

灵帝拍了拍昭烟的手臂,对着青龙尊者道,“老禺既然来了,顺便在我歧鸣山上歇息几日吗?”

青龙尊者摆了摆手,“我一去多年,也不知虾兵蟹将们过得如何了,我心里惦记得狠,真得好好回去看看。”

“好,那日后再会!”灵帝拱手向青龙尊者送别,只见他身影窜动,下一刻便化为一条长龙,凌空而去。

“爹爹,这些都是我在仙门结交的好友。”昭烟拉着灵帝,向他介绍起自己的朋友。

“好好好,多谢几位小友一路照顾烟儿。”灵帝一代妖王,爱屋及乌,对南乔几人一点架子也不端,反倒像个和蔼的长辈。

眼角余光间,灵帝扫过了燕南乔身侧的佩剑,瞳孔猛得皱缩起来,“这位小友,敢问你的佩剑是从何而来?”

燕南乔解下佩剑,恭敬奉上,“是我的父母双亲传给我的。”

灵帝缓缓摸着灵犀剑阴剑的剑身,凹凹凸凸的花纹在他的指腹下涌起,激得他内心震荡不已,二十多年过去了,他终于再次摸到这把剑了。

灵帝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长剑还给了燕南乔。交接之间,灵帝无意触到了燕南乔的手,气血不由得翻了上来,他竟然是半妖!

濒死的回忆如浪潮般汹涌而来,苏时晴这个骗子!她一口一个仙门铁律,不能与自己成婚,转头却还是嫁了妖修吗?她是不是从未爱过自己?可是这样的话,她当年又为何将一对心爱的灵犀宝剑送给自己一半?

混乱的念头如蛛丝般缠绕着他,他恨不得将燕南乔一掌打死,有忍不住想将他护在羽翼下好好疼爱,他是时晴的骨血啊。

“爹爹?”直到昭烟在一旁提醒,他才终于回过了神,右手轻拍着昭烟的佩剑道,“小友,这灵犀宝剑原是一对,我这一把也是多年前为友人所赠,敢问你的母亲她还好吗?”

“禀告灵帝,我的母亲她已离世多年。”

苏时晴,你已经死了吗?我连一句话都问你不得,你竟然敢死,灵帝一时百感交集。

“可是我的母亲从未踏足妖界,更是不会剑法。”

灵帝蹙起眉头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晴一向爱剑成痴,又怎会将长剑转手他人,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后代,还是谋害了她的凶手的后代?

“爹爹,女儿跋山涉水,累去了半条命,咱们有话晚些慢慢讲行不行啦!”

“好。是老夫无礼了,几位小友快快请进,让我赤羽一族为诸位接风洗尘。”

***

晚宴过后,众人各自休憩。

昭烟舒展翅膀,与灵帝一道往歧鸣山上方飞去,她好久没有肆意在高空飞翔了。烈火在下沉的夕阳周围燃烧,歧鸣山所有的鸟儿都知道,她们的火凤凰回来了。

歧鸣山巅,一汪五彩的湖泊宛如一幅画卷,在天空下静静展开,昭烟与灵帝化为人形,站在了彩池边。

昭烟拿出鸣玉给她的琥珀小玉,她半蹲下来,将小玉放在湖水中,轻轻撒开了手。片刻后,水波微微荡漾,几近透明的凤娇从彩沙般的湖水中浮上来,她的身下,一张玉筏若隐若现。灵帝轻轻一推,筏子轻悠悠地飘起来,瓷器般的凤娇躺在上面,被映成了彩色的琉璃。

“烟儿,真是难为你了,竟真的将阿娇带回来了。”

“爹爹,天元门如今已经分崩离析,所有涉事恶徒一律关进千绝洞受剐刑,想来当初祸害阿娇那人,现在也在自尝苦果。”

灵帝长出一口气,“只望阿娇可以早日醒来。当年十二万烈火军翻遍妖界也找不到她的身影,谁曾想是被撸到人界去了。”灵帝其实心中有恨,仙门暗害妖修的事,妖界东洲所知甚少,他若知晓,又岂能容忍子民为他族迫害,如今也只能作罢。

“爹爹,不说这个了,女儿……还有一件事要和爹爹说。”昭烟脸上起了淡淡的云霞,平日里的飒爽利落倒在此时跑了个干净。

灵帝嘴角一弯,“仙门来的那两个小子里,你看上哪个了?我猜么,是化作燕子的那一个。”

“爹爹!”昭烟心里一惊,原来灵帝早已发现了,“不过爹爹,他的灵犀剑究竟从何而来,他自己也不知道,爹爹会介意吗?”

灵帝缓缓摇了摇头,“重新让两把灵犀剑相遇,是你们的缘分,前尘往事,追究也没有用了。”

灵帝望着逐渐沉入汤谷的夕阳,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也沉了下去,时晴啊时晴,你又究竟在哪里?吃过什么苦?又犯过什么孽呢?

***

汤谷不远处,苍老的扶桑树静静地站立着,准确地来说,扶桑不是一棵树,而是有两棵交缠在一起生长的巨树。远远看去,仿若情人正在低语。

九只金乌从深空飞上来,驻足在桑枝上,低头琢着自己的羽毛,它们终于完成了今日的工作,托着太阳回了归处,现在是好好休息的时间了。

金乌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扶桑树粗大的树根上静静得靠着两个人儿。

如意听着鸣玉讲完了他的身世,原来,他是一枚若木的果子。她轻轻搂着鸣玉的腰,野蛮道,“我柳如意才不管你是什么的呢,不管你是天上飞的鸟儿,水里游的鱼儿,还是树上挂的果子,反正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好,我不逃。”薛鸣玉侧过脸,轻吻柳如意的额头,他心想,我哪里也不去,我任你采撷。

薛鸣玉闭上眼,轻轻靠在扶桑树下,古树中的生机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扶桑与若木,相传是太阳升起与落下之地,可来了汤谷之后他分明看到太阳是回到这里的,宇宙奥秘无限,真相究竟如何,他也不得而知。

他既是若木的果,落叶归根定能好好恢复,可若木所在之处不远万里,以他如今宛若枯灯般的身躯,又怎能再贸然前行。

那老者名为对他治疗,实则以他炼毒的手法明显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更加严重的损害,薛鸣玉感觉自己的心脉孱弱下去,已经起了油尽灯枯之相。

如此情状,只能贸然一试,所幸灵帝大方,所幸扶桑神木宽容地接纳了他。

此时此刻,薛鸣玉心中忽然柔情无限,只觉得天地之间,万物翻涌,小草生长又枯萎,大雁起飞又坠落,人们出生又老去,唯有时间仍在孜孜不倦地前行,难道这就是神木的心境吗?

他忽然有所悟,那些中了妖毒的仙门弟子,或许不用他的血,也能彻底解毒了。

***

仙妖两界之交,长林渡前,沈曦、蔺羽、萧默秋等诸人正在忙碌着。今日清正司迎来了第一件大案,一位蜥蜴妖修前来控告,他被夜间正在熟睡,却为一仙门弟子所袭,被斩去了半截尾巴。

诸弟子忙不迭地调查起来,发誓要将罪魁祸首揪出来。此人真是仙门之耻,明明三令五申不可伤害妖修,竟还要砍人家的尾巴。

嫌犯很快被找到,此人是云游一散修,尚且不知正道盟新规,而他砍去蜥蜴妖的尾巴,竟是为了泡酒。

可怜的蜥蜴妖,抱着自己满是烧酒味的尾巴,跪在案前,哭的眼泪涟涟。

那散修打着酒嗝,毫无认错之心。

沈曦怒拍惊堂木,对这位散修进行了严厉的教导,罚他去为蜥蜴妖的沼泽,也就是数百只蜥蜴妖的家里清扫他们的粪蛋子。

齐非白则施展起高超的医术,来为蜥蜴妖接尾,正当他忙碌时,眼前金光闪烁,正是许久没有联系的薛鸣玉传来了消息。

“非白,见字如面,我一切安好,烦请代我向师傅他老人家问候。日前,我于扶桑之下,通感顿悟,悟出一药方,可彻底解开各类妖修之毒,你且记好,给诸位仙门弟子服用。以下为药方……”

作者有话要说: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山海经·海外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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