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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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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神术原名搜魂术,听着不像什么正道法术,倒也确实。最初是一名魔修自创,用于控制人的心魂,将其化为傀儡用的。

最初的搜魂术在探查人的神魂时,也会对元魂造成极大损伤,若是用在凡人身上,则用完人便形同痴呆。

所以此法向来为正道所不齿。不过后来修真界一位前辈提出“非术不正,是心不正”,将搜魂术改良,术法不再会伤害神魂,可以用于侦测谎言、回看记忆,名字也改做了摄神术。

只是这样一来,术法的效果也大打折扣,为了不伤害被使用者的神魂,即便是心神薄弱的凡人,在被施法时也保留一定的自我意识,会对入侵脑海的举动出抵抗,因此说出的话大体是真实的,但往往是模糊语焉不详的。

且为了不伤害被施法者,摄神术对灵力把控的要求相当高,又十分耗费灵力,稍有不慎还会反噬施法者本身,因此便显得不太实用。

方青折也不太喜欢用这法术,不过,他更不喜欢被人坐地起价。

什么,你问方青折有没有对沈重用过?当然用过!他就是为了沈重才学这法术的。他从一入化神期就开始暗自修习这门法术,修习到十分纯熟,用在沈重身上……却是毫无反应。

方青折转念一想,便隐约猜到了个中缘由。摄神术是一门上克下的法术,必须施法者与被施法者有巨大的实力差距,才能够奏效。

而沈重的修为虽然迟迟停留在筑基期,但……总之,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回到眼前,方青折控制着被摄神术暂时剥离了意识的冯公子,问道:“许晓峰偷取家中的贵重首饰,是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冯公子神情呆滞,老半天张了张口,吐出几个字:“春……柳馆。”

夜灯初上,飞镜府城其他地方都实施宵禁,就算是修真者,也不能够擅自落在城中。唯有城东三条大街交错纵横之处,仍旧是繁声笑语。

这里有城中最大的赌坊,最好的酒楼,灯烛彻夜不熄,照着一辆辆响着銮铃的华丽车马行驶在青石大街上。其中的一辆马车,便隐没在这人流车流之中。

方青折和沈重坐在车内,沿街经过一座座楼馆,红袖招摇。

他们要去的这家春柳馆,在其中显得颇为清高神秘,据说是飞镜府当地最显要的贵人们聚集的风月场所,甚至有修为浅薄的女修在其中奉客,外人须得请帖才能拜会。

这么一座销金窟,家道有些没落的冯公子也是借了他一群朋友的光,才得以踏入其中,他的祖产除了败在赌坊里的,大约都投给这春柳馆的倌人们了。

方青折索性便拿了冯公子的帖子,易容成他的模样,让沈重扮作自己的随从,一起来到了这春柳馆前。

两人凭借请帖被侍女请进了馆,立刻就有一位妈妈迎了上来:“哟,冯公子,您许久没光临了。”

方青折点点头,学着冯公子的举止,将两片金叶子交予妈妈。

妈妈收了金叶,眼神果然亮了两分,笑道:“冯公子这边请,还是翠画姑娘吧?”

方青折道:“不着急,今日还是来替许兄传句话。”

他将一枚青玉佩交给妈妈道:“请妈妈代为转交。”

那妈妈摸到玉佩,一丝丝润骨的凉意透过手心,登时分辨出来,这是一枚用灵石雕琢的玉佩!这可是价值千金的东西。

她一张脸又变了,满面堆笑,又故作惋叹道:“听闻许公子两个月前失踪,我们倌人担心得不得了……”随即欠身告退,去替方青折通报去了。

旁边两名婢女将方青折两人往楼后引,只见后面庭中的楼台之上,几名舞伶身姿曼妙,将披帛舞出飞天之态。

“好。”方青折抚掌,朝沈重看了一眼,后者则点头,朝舞楼的方向而去。

两名婢女不以为异,只当是客人看上了哪个舞女,让随从去打赏去了。

沈重在人群中转了个弯,朝着那妈妈的方向尾随而去。方青折则跟随婢女来到后头一座更为奢丽的池馆,在一间厢房安坐。

等了有好一阵子,才见那妈妈堆着笑踏进厢房,身后则跟着一个高挑的俊俏青年。

青年一张雪白的面孔,神情冷淡,眼角眉梢却又带了丝媚意,很能激发人的征服欲,怪道是能位列春柳馆四位头牌之一的“赧郎”。

方青折在许府中听下人陈词之时,可没听有人说过,许晓峰还喜好男色。

“见过冯公子。”那赧郎欠身道。

方青折抬手让妈妈退下了,剩下他与赧郎二人,后者安坐在案后,方青折便道:“许兄失踪已有两个多月了。”

赧郎道:“我听说了。”

这反应可不像那位妈妈所说的“担心得不得了”,倒也正常,毕竟无论许晓峰在这位赧郎身上花费多少,甚至到了偷窃自家首饰的地步,对于赧郎而言,他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客人。

方青折刚才出手的灵玉价值数千金,但据说,也不过是赧郎陪侍一晚之费。

赧郎看了方青折两眼,起身,拾起桌案上一壶酒,靠近方青折,边替他斟酒边道:“公子唤我来,就是为了打听许公子之事?”

他身上传来一股冷森森的香气,也如他人一般,冷调中带着一丝甜媚,更妙的是与他男子的偏纤长的身材和五官相得益彰,毫无违和感。

这要换个人,只怕已是把持不住了。方青折却皱了皱眉,他自幼生长山中,闻惯了竹林的风,和玉鼎蒸出的清苦香气,对再甜的香都敬谢不敏。

他抬起手,抚上赧郎的眉宇。赧郎也柔顺地闭上眼,任由对方的指尖划过自己的眉尖。

忽然他的眉梢猛地一抖。

沈重跟随那妈妈,在楼外连上几层,身形在窗边掠过,犹如夜色中的寒鸦,不曾引起半分注意。

来到池馆的顶楼厢房,这里大约是给春柳馆的几位头牌住的,也是他们接熟客的地方。

沈重看那妈妈与其中一间门口侍候的小僮行礼招呼,然后进了屋,自己便也纵身沿着楼外跃了过去。

经过某一间厢房窗口,只见屋内一个手脚修长的白皙青年跪趴在地,一个俊伟男子在上。

两人俱是满面潮红,不着片缕,声响不断。沈重一怔,脸上没由来涌起一股热意。

他潜入妈妈所进的那间厢房的窗边,只见妈妈与房中青年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将青玉佩转交。

青年便起身,随妈妈离开房间。沈重待人走了,进去将厢房细细地搜检了一番,确认没有漏失之后,便又从窗口离开了。

一路回到楼下,在婢女的指引下到了方青折落座的厢房。

进屋只听有人道:“公子若是问我,许公子倒不至于什么话都说与我听。”

赧郎跪坐在案后,挽袖在沏茶:“他在城南的桂花巷,养了一个外室,据说是个狐女,公子不妨上那里探听探听。”

夜深了,这一片仍是欢闹如白昼。方青折与沈重出了春柳馆,坐上马车。

沈重将自己尾随的经过说了一遍,道:“房中并没有搜出可疑之物。”

方青折道:“嗯,我对他施了摄神术,也没问出什么来。”

对于摄神术,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有些人的意识反抗得比较激烈,回答就会愈发语焉不详。

顶着一张易容过了一晚上,方青折也厌了,抬手将术法撤去。

沈重看着方青折,后者便好似雪般洁净,山般高远,方才在厢房看到的那两人与之相比,就好似地底的一滩污泥般。

方青折转过来看他道:“怎么了?”

那莹莹的瞳孔看得沈重心口一烫,喃喃道:“没什么。”低下头去。

方青折道:“既然如此,就去一趟城南吧。”

在把桂花巷几户人家吵醒,将金叶子甩过去,换来几句老老实实的指路之后,方青折与沈重来到巷深处的一座小院。

所谓狐女,是指有妖狐族血统的女子,如今修真界妖修没什么可稀罕的,混元宗当中的燕乌集阙,便是妖修的第一大宗派。

但继承妖修血脉不代表便能继承妖力,有的或许只是能具备妖族的某些特征,比如继承狐族的血统,大多便能有一副美丽的容貌。

方青折和沈重无声无息地越过墙,落在后院,他直觉有些不大对劲,径直进了屋内。

一掀开垂得严严实实的帘幕,扑鼻便是浓重的血腥味。

铜镜翻倒,妆台旁,女子穿着家常衣裳,胸口被刺穿,瞳孔涣散,仰面倒在血泊之中,头一对尖尖的狐耳。

“等等。”方青折抬手,拦住欲上前查看的沈重,“有障眼法。”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一天~整理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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