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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钻心剜骨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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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 Malfoy,Malfoy家族继承人,霍格沃兹斯莱特林级长,男学生会主席,魁地奇球队队长兼找球手,魔药大师首席学徒,年轻的食死徒,众多的头衔和名称都毫无疑问的昭显了这个十五岁的铂金少年出类拔萃的能力和天赋。

他身形高大修长,完美地遗传了家族传承千年的,在黑夜里仍会闪闪发光的铂金发丝,苍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他鼻梁高挺,蓝灰色眼睛中充满深邃无言的魅力,直直地散发出深渊般的深沉,目光中透露出属于斯莱特林的倨傲和Malfoy将近千年的荣耀。

他无可挑剔,近乎苛刻。他的家族古老绵长,血液中流淌着是神秘莫测的纯血巫师的天赋,赋予他艺术般的聪颖智慧的本质。他是一个斯莱特林,合格的,优美的,足以媲美历届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因而获得“斯莱特林王子”的称号,这使他满足。

同时,他显赫的家族也无可避免的促使他遗传了和艺术的灵魂、美妙的天赋、血脉中独有的馈赠相悖的特质——他欺善怕恶,胆小如鼠,又自私自利,骄傲自大,在家族的庇护之下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他的身上同时具有完美和陋习。他可恶又迷人。处境却不由自主地陷入某种纠结的,仿佛凝固的,使他一生罪恶的境地。

他甚至从没有被人问过意愿。

现在,Draco Malfoy一动不动的躺在Malfoy庄园华丽而金碧辉煌的地板上。

丝丝缕缕的凉意,沁入他几乎如同融化了的肢体中,停顿了良久,才感到痛意的侵袭。

浑身的骨头在咔咔作响,无力且巨痛。他昏昏沉沉的才得以舒展开来的涣散的记忆和意识聚拢在无神的眼眸中。

惨白的脸,铂金色头发凌乱而沾满黏腻的汗水。

他蜷了蜷手指,钻心剜骨的痛感袭上心头。

德拉科无力地皱起眉毛,意识又聚拢在一起,大脑封闭术至始至终都在顽强地抵抗着,阻挡他将要冰封沉入黑湖湖底、密封多年的秘密被人窥视。

大厅在沉寂。

他的姨妈,疯女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狞笑着,无比崇拜地看着主导眼前事情的那个黑暗巫师、食死徒的主君。

他的教父,被赞称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魔药大师,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沉色站在壁炉旁边,飞路粉绿色的烟尘布满袍角,显示出他是姗姗来迟的最后一名成员。

他的父亲,Malfoy家族现任家主,纯血巫师精英,翘楚。Lucius Malfoy,此刻面无表情,但孤独仿佛木痕一样深刻,他恭恭敬敬地站在黑暗公爵的身后,对家族珍贵的继承人的遭遇无动于衷。

黑暗公爵Dark Lord Voldemort,坐在Malfoy大厅里的龙皮沙发上,泛着紫光的魔杖尖指着铂金少年。

青白如鬼魅一般的皮肤,扁平的像蛇一样的脸上一对酒红色的眸子闪烁着诡异危险的光,手指如同干枯的树枝或蜷曲的蜘蛛腿,犹如不能控制般,在轻轻敲动着。

德拉科看着他的眼睛,恐惧在心中像乌云一样久久盘旋,笼罩着他苦苦保存下来的秘密,害怕电闪雷鸣般刹那间被人轰然洞悉。

纳吉尼拖着肥硕巨大的蛇尾,洁白的身躯盘旋游荡在少年的身边,尖利的毒牙闪闪发光,鲜红的蛇信嘶嘶扫过他的脸。

他无力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黑暗公爵的身后,又很快闭上。

他的声音残破地传来,像凛冬之际,飘散如絮的雪。

“我…会…会…听您的……教诲,请原谅我,Lord——”

他的父亲卢修斯神态自若,这个黑暗公爵的首席男仆对他的主君奉上万分的忠诚,即使是献上千年的家族荣耀。

黑暗公爵的声音如其人一般呕哑嘲哳,冰原般凛冽至极:“告诉我,小马尔福先生……你竭力隐瞒的秘密,是什么让你不顾一切来阻挡我的查探?”

铂金少年如同喃喃自语般,“不…没有,My Lord,求您明鉴…”

然而Draco Malfoy年少的经验不足以抵挡黑暗公爵的魔法。

铂金少年苦苦哀求魔法本质,祈求命运获取特殊的能够阻挡邪恶的美德。

但他失败了,黑暗公爵在他的恐惧中洞察了一切。

他不懂,甚至不能理解。

此刻这个孩子倔强的面孔仿佛又和他记忆里的分毫不差。相像,但不是。

他已经失去,记忆和理智全部失去了。根本不能知道。泛着红光的紫杉木魔杖对着德拉科,“可怜的孩子,告诉我,你所隐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 ”他说。

黑魔王魔杖泛着红光,钻心剜骨咒的魔法即刻笼罩着少年,他有些不耐烦,“小马尔福先生,撒谎不是好孩子的行为,你——”

“Please——Lord—Father——”

怪异的称呼出现。

黑暗公爵手指顿住。

看向来源,卢修斯双膝跪地,面色虔诚,有如信徒信仰。

“Please——Lord,原谅一个——父亲——的苦心——”他道,“您饶恕他…”

断断续续的、极其低沉缓慢的声音让黑暗公爵的魔杖不能自抑地抖动,枯枝手指轻移,紫杉木魔杖立刻转换成了绿色的光芒。

“Luc…”他道,却在看见他面容的一瞬间,噤声,仿佛被扼住了喉咙般不能发出声音,“……”

马尔福庄园大厅里,几个食死徒不动声色移动距离,近乎膜拜着黑暗公爵,对眼前的发生的事情却不知所以,表情神态各异。

贝拉是黑暗公爵忠诚的好女孩,疑惑着妹夫这种诡异的行为。她努力压抑着探寻的好奇心。又在黑暗公爵陷入僵局的时候,为他逐一击破,乐衷为她的主人排忧解难。即使她也很想惩罚地上这个小混蛋,但也要顾及她妹妹的感受。

贝拉小心翼翼地看向黑暗公爵,正欲说些什么,壁炉旁的黑发斯莱特林,霍格沃兹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抢先沉稳开口, “Lord,时间到了——那不宜迟。”

黑暗公爵冷哼一声,“你跟过来。”

幻影移形的烟雾弥漫在大厅里,纳吉尼在众人身边游荡了一圈,碧绿的眼睛扫视了每一个人,仿佛是无言的威胁,才慢吞吞地向幽深的长廊游去。

黑暗公爵没有指明对象,但是,又能有谁呢?

金发家主迅速站起来,恰如无关紧要,对着魔药大师道:“西弗勒斯,请帮我照顾一下小龙。”

魔药大师的声音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探究和疑虑,“你想干什么?你在试图惹怒我们的主人吗?”

卢修斯并未对好友说出内心隐情,因此苍白的面容上只能露出牵强而躲避的笑容,“帮助我,西弗勒斯。帮我照顾小龙,我什么都没有做。”凌厉的目光看过几个幸灾乐祸,他并不在意的食死徒。

最后他依旧神情倨傲,姿态优雅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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