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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斯莱特林怎么你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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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今天下课后,乔纳森和他的小偶像们跑了,德拉科也跟着他的贵族少爷们跑了,独留我一人在走廊上瞎晃悠。我一个人慢慢踱着步,偶尔有陌生的面孔与我擦肩而过。我一时间有些恍惚,我真的来到了1991年吗。

我眨眨眼,侧头望向走廊外的天空。太阳快要落山了,风也凉飕飕的。我掏出魔杖轻点面前的空气,时间显形。我看着银白色的字样在空中显现。我盯着那串时间的前一段看了许久。现在确实是1991年。

我不知道该干点啥,于是就在走廊里慢悠悠地晃悠。可能是因为这会儿我走路没带脑子,大脑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我没注意到我正在往邓布利多校长在开学时强调过不能靠近的四楼走去。

“让我看看,是谁在那里…哦,是个小斯莱特林啊…看那,洛丽丝夫人,也许那个小斯莱特林活得不耐烦了,想早早结束他的生命……”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的不远处响起。

我回过神,转身望去。是管理员费尔奇。我知道他,一个生活在魔法世界的哑炮,一个得不到任何学生尊重甚至是魔法成绩最差的学生都可以用魔法捉弄的管理员,一个生活在鸟群中的无翼鸟。乔纳森跟我提起过他。

我不知道我在发什么呆。我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我看着他吓唬我,看着他阴森森地笑,看他逐渐停下说话,看他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我。

我感觉到了一种情绪,很陌生,很久远,一闪而逝。我很久没有感觉到过情绪了。半晌,我张了张口:“下午好,费尔奇先生。”

费尔奇阴恻恻地盯着我看,上下打量着我。

我转身向图书馆走去。在迈出几步后,我脚步一顿。我回过身,随即微一欠身朝他鞠了一躬,一个标准的绅士礼,我从书上学来的。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好像隐约地感觉到了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这听起来很扯很荒谬,因为我是个情感障碍。我很久没有和别人产生过共情了,更别说同理心。可能是和乔纳森待久了,也可能那就是假如没有情感障碍的我会做出的事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事就是这么个事。简单来说就是我做出了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行为,一种毫无用处的,吃力不讨好的,没用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夸父追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飞蛾扑火,简直就是自讨苦吃,给自己找事情做。

我鞠完躬,转身走向图书馆。我察觉到费尔奇先生还在原地站着。我在转角处转弯前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离开了。

我甩甩头。那种陌生的情绪又消失了,任凭我怎么回忆也无法复原。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38.

我在图书馆里翻出来上次看的《魔法史》,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读了下去。

今天下午没课,也没人打扰我,我几乎把整个下午加上傍晚都耗在了图书馆里。

39.

我读完了。

见鬼的,这回我居然看明白了。我有些震惊。这是我第一次读明白《魔法史》的逻辑。这回我居然没有发现离谱到令人大跌眼镜的逻辑漏洞。难道说那种离谱的逻辑漏洞其实是我那个年代的特产吗。

不过虽然没有离谱的逻辑漏洞,但,作为盲生,我发现了华点。它和后世的《魔法史》有很多内容上的冲突。是因为不同时代的胜利者不同,所以书写的历史也不同吗。我抓抓头发。

我甩甩脑袋,站起身,抱着《魔法史》走到书架前,把它放回了那个角落。

我想假如我能翻到更早十几年出版的《魔法史》,我还能看到更不一样的历史。不过我不打算那么做,因为我已经找到我要的东西了。

40.

我迎来了开学以来(好吧,是来到这个时空后的开学以来)的第一节飞行课,这节和格兰芬多一块上的飞行课。我至今都不能理解飞天扫帚的乐趣。说实在的,其实我感觉骑着一个清理工具在天上窜来窜去真的看上去很蠢。不过乔纳森好像很喜欢。

我看了看学校一如既往破旧的扫帚,目光微顿。别告诉我其实十几年后的那个年代的霍格沃茨用的飞天扫帚和现在用的是同一批。

我不自觉又瞟了一眼那些个扫帚——梅林的袜子,好像真的是同一批——我在看到一个主干干裂了的飞天扫帚后闭了闭眼。我记得我之前有次从扫帚上摔下来就是因为那把扫帚的主干早在多年前就干裂了因而失了控,而那把扫帚我估计到死都不会忘记。就是躺在格兰芬多那边第一行最右边的那把。

我想我估计迟早会把那把扫帚偷出来提前腰斩,免得留到后世去祸害别的学弟学妹。

霍琦夫人让我们挨个走到一把扫帚前,开始给我们讲解飞天扫帚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我不自觉开始神游。你说,为什么一定是扫帚呢。既然扫帚能飞,那为什么没人试试拖把呢?好吧,也许是因为拖把沾湿了后会特别重,所以不方便飞行。也可能是因为拖把更容易发霉。

我注意到斯莱特林里那个金毛在不断试图挑衅隔壁格兰芬多里那个乱毛。我眯着眼仔细一看。哟,这不是许久未见的德拉科和哈利吗。我往哈利身后一瞟,果不其然对上了乔纳森正往这边看的目光。几秒后,我收回了视线,开始和别的同学一样,依照霍琦夫人的教导伸手去控制飞天扫帚。

我成功得很轻易,飞天扫帚“嗖”地一下飞到了我手上。毕竟这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必修课,我当然学过。尽管除了课堂和考试,我从不碰那玩意,但我还是会用的。

我注意到周围有些人朝我投来或艳羡或嫉妒或我完全没能明白的目光。我沉默了一下,随后默默松开了握着扫帚的手,让扫帚啪唧一下落回了草地上。等到大家差不多都让扫帚飞到自己手里后,我才重新控制着扫帚飞到了我手里。我不认为在这种我并不擅长的领域上表现得比别人优秀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霍琦夫人让我们骑上扫帚飞一圈回来。还不等我骑上扫帚,格兰芬多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个男孩。那个男孩边尖叫边试图控制自己的飞天扫帚,但貌似并不是很成功。他一下窜上了天空,然后又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碰”得一声从高处坠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见此悲壮之景,霍琦夫人快速上前去,扶起那个男孩送往医疗翼。在离开之前她不忘嘱咐我们在她回来之前不允许骑上扫帚飞行。

在那个男孩掉下来后,我听见格兰芬多那边有人发出惊呼和吸气声,而斯莱特林这边有人笑出了声。随后斯莱特林们和格兰芬多们吵了起来。从他们的争吵声中,我得知了刚刚那个倒霉催的男孩叫做纳威·隆巴顿。

我看着人群逐渐混乱,这时德拉科不知道捡起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圆形的),趾高气昂地冲着哈利说了什么,随后一下骑上学校破旧的飞天扫帚一下飞上了天空。哈利似乎也想要骑上扫帚,他一把推开想拦住他的赫敏,犹豫了几秒,随后果断跨上飞天扫帚追了上去。我隔得比较远没听见他们到底在吵什么,但身为斯莱特林的本能告诉我不要参与进去。

我看见乔纳森好像也想追上去。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冷不丁对上我的视线。我蹙着眉,朝他摇了摇头。他猛地顿住。随后他放弃了也追上去的念头。

再然后,是很戏剧化的一幕。德拉科抛出了那个球形物体,哈利以一个近乎完美的姿态在麦格教授办公室窗前接住了它,随后在格兰芬多们的簇拥和欢呼声中完美降落。随后哈利被麦格教授带走了。

我看到乔纳森抿了抿唇,半晌,他侧头对身边的小伙伴说了什么,随后径直朝我走来。德拉科看到了,挑着眉用刚刚和哈利说话的语气说道:“哎呀,哪里来的蠢狮子,跑到我们斯莱特林里面了。”布拉克和高尔闻言都笑起来。乔纳森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跃过他走到了我面前。

我有些讶异地看了德拉科一眼。犹豫了一下,我说道:“德拉科,别这样,他是我的朋友。”

德拉科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用一种特别怪异地目光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一遍。我很奇怪他态度的变化,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多可爱呢,怎么今天突然间就好像把我划入了敌人的界限里呢。

“哦,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斯莱特林会愿意跟蠢狮子一块玩呢?或许分院帽该把你分去他们那,让你和他们团聚。”德拉科用一种很像反派手底下的炮灰的语气说道。说完,站在他身边的斯莱特林都笑起来。而那些似乎和德拉科不是特别亲近的斯莱特林则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德拉科,在犹疑不决间最终选择了沉默。

我满头的问号。乔纳森拉着我就往格兰芬多那边走去。我更加疑惑。而这种疑惑在我对上乔纳森有些歉意的目光后达到了顶峰。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乔纳森,朝他讨要个说法。乔纳森抿了抿唇。过了半晌,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呃,其实,我就只是在变形课的课堂上说了句我的无声咒是你教的,然后他们就突然这样了。”

我:6

“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他紧了紧攥着我的手。我耸了耸肩,道了句没事。

我被他拉到了格兰芬多里面,他的小偶像们面前,和那个红头发韦斯莱大眼瞪小眼。我犹豫了一下,“呃,下午好?”我注意到周围的格兰芬多也朝我投来怪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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