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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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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

白俄乖顺地跟着瓷走了一段路,风吹得地面上堆积的树叶沙沙作响,又被鞋子踩出碎裂声,为这寂静的一隅天地增添了不少生气。

就这么走下去也好,远离纷争,不理世俗。

白俄看着相握的两只手,稍稍愣神。

“瓷哥。”一声唤打破了这种平衡。

会这么叫祂的人不多,瓷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祂笑应着:“嗯,小巴。”

白俄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突然感觉手背被人打了一下,松开了握住的手。

巴插了进来,拉住瓷:“瓷哥,我路过这里,刚好到处走走,没想到这么巧。”

这里确实离大街不远,瓷摸摸祂的头:“嗯,那一起走吧,在外面待久了不安全。”

“好。”巴懵懂地点头,笑着看向白俄,“白俄也在啊。”

“……”祂好像一直都在吧,说得好像才看见祂似的。

不过白俄在这方面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毕竟兄弟姐妹可不少,巴的意图太明显了。

祂委屈地嗫嚅着唇,轻轻拉了拉瓷的衣角:“要不你们先走吧,巴要去的地方应该比我近些,我可以自己去找明斯克的。”

瓷勾起嘴角,没说话。

巴趁机往瓷身上靠了靠,嘴上善解人意道:“白俄要去的地方更远吗?那……瓷哥送祂过去吧,我没关系的。”

明明可以一起过去,还要这么说……白俄知道这是遇到对手了,祂绞着手指,可怜兮兮地看着瓷:“不,我不会让瓷哥哥为难的,瓷哥哥平时那么忙,我不能添麻烦。”

“……”巴差点傻眼,这人怎么比自己还茶?!

而且自己居然被祂带过去了!争什么送谁,体贴,要体贴!

祂恋恋不舍地松开瓷的手:“是我任性了,不比白俄……”

“噗嗤——”瓷陡然止住,别过头忍笑。

两人怔愣地眨眨眼,反应过来后双颊一烫,竟有些无地自容。

瓷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心思没见过,祂们的想法早就暴露无遗了,难为人家听了这么一歇。

“咳……”感觉到气氛尴尬,祂整理好表情,一手牵一个,“都是顺路的事,没什么好争的。”

白俄难为情地轻嗯,悄悄去瞄巴,恰好对方也在偷看祂,视线交接,两人均暗啧,不悦地转回头,安静了一路。

最后巴恨着白俄上了□□堡的车,瓷让白俄坐在自己的副座上,祂听身旁人道:“瓷哥哥,我和巴是一样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白俄不敢看祂,似乎祂也知道自己有些胡闹。

可祂自认为和瓷情分不同,父亲还在的时候祂就很亲近瓷,后来更是把自己的重型越野运输车技术和设计图纸直接送了过去。

祂没后悔过,这些东西在瓷那里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所以祂才会跟巴看不对眼。

“……没什么,好奇……”

瓷专心地开着车,回答道:“你不用和谁比,不管是你,还是巴、塞,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一直这么觉得。”

很轻松的语气,白俄却仿佛受了一记重锤,无意识地盯着祂看,眼神有些涣散。

虽然祂和瓷关系一直不错,但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还是第一次。

瓷虽是亚洲人,肤色却偏白,乌黑的长发柔软地垂在背后,有几缕落在了肩上,随风轻飘。

光斜泄进车窗,映得其面庞如玉,本就妖媚的眸子像繁星坠入大海,细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真好看……白俄越凑越近,要不是身上还有安全带,怕是都要挤到驾驶座去了。

恰逢红绿灯,瓷伸手在祂眼前打了个响指,无奈道:“回神。”

“……”白俄呆滞一瞬,脸红到了脖子根,头上差点爆出蘑菇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祂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丢人,太丢人了!

看着自惭形秽得快把头卡进椅缝里的白俄,瓷弯了唇,再次踩下油门。

祂们之间关系的好坏取决于多种因素,就像唯一一个在祂这里外交等级第一的朝,地理位置是最不可忽略的。

所以祂不能对任何国家意识体做出什么承诺,就像祂们也不能轻易向自己担保些什么。

能走到哪一步,谁也无法强求。

伦敦。

一处豪宅被守卫围得水泄不通,连屋内的窗帘都关得严丝合缝,内外的人都看不到对方。

法第十三次尝试开门,但把手闷响几声,锁纹丝不动。

英搞砸了祂的会面,还说约祂有事,祂抱着“看祂究竟搞什么鬼”的想法来到这里,谁知……

法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看了眼外面的阵仗,开始后悔答应祂过来,祂以为英不敢这么做。

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摸走了,祂来之前让黎先回去,可以说是亲手断了自己的后路。

遇到祂就乱节奏……法懊恼地坐在床边,英把祂关在这里之后就不知所踪,想找人要个说法都找不到。

伦就在门口守着,祂一敲门就复读机似的回复:“请您稍安勿躁,祖国大人稍后就回来,如有需要请尽管吩咐,我们尽力而为。”

该死的伪绅士……

法捂着额头,心乱如麻地闭上了眼。

此时的英站在美家门口,脑中思索万千,组织了几分钟语言后推门而入。

门开的瞬间,一点寒意直指喉咙,祂惊险一闪,匕首擦着颈侧过去,咚的一声钉在了墙上,入木三分。

英淡定地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冷静地看着默默收回手的某人。

美调笑着往沙发上一坐,夸道:“躲得真快。”

“准头不错。”商业互吹。

“不及你找人的准头。”祂轻掀眼皮,露出墨镜下的蓝眸,“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驱使着你一次又一次地救祂?你在图谋什么?还是说又是那可笑的感情在作祟?”

美的眼线遍布全球,祂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英急着回去,连坐都不想坐:“祂没有和德意聊任何东西,你还要对祂动手吗?”

“祂只是没来得及而已。”美现在好奇大过了火气,“你们从来都是势不两立,为了坑对方甚至可以跟自己讨厌的人合作,你这些行为很不合常理。”

“……”英没想到祂会纠结这个问题,组织好的语言一句也用不上。

祂和法之间很复杂,说什么感情都不全面,且祂帮法也掺了一些利益算计,可要说私心也不是完全没有。

“只是有祂比没祂对我更有利而已,对你也是。”祂不想多话,若扯上情感问题,怕是理一整天也理不清楚。

“……”美显然不太相信仅此而已,在祂的精打细算之下,发现适当地对法进行惩罚更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祂盯着英看了将近三分钟,甚至能看到祂脖子上的伤口正缓缓地往外冒血珠,汇集后又顺着皮肤滑入衣领。

长时间顶着这样露骨的目光,英有些撑不住,祂想再辩解几句,美先一步摆手:“算了,我给你这个面子,不过事不过三,要是还有下次,你就做好跟祂一起不见天日的准备吧。”

“……”居然这么轻松就过关了……英怀疑有诈。

但美说完后就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困扰什么。

英等了几秒,见祂仍神不守舍,便直接转身出门,眼睛还未适应外面的光线,祂下意识抬手挡了挡,随后拿起手机给伦打了个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

“祂没出去乱跑吧?嗯,没事……可以放祂走了,手机也还给祂。”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应下。

法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到了傍晚,本以为今天要在这里过夜,门突然开了。

以为是那人回来了,祂刚想发火,转头见是伦,愣了愣:“……祂还没回来?”

伦将手机递过去:“还没,但您可以走了。”

“……”法迟疑地接过来,“现在?祂人呢?”

“抱歉,不方便透露。”

法总觉得自己今天这一下午过得不明不白的,再加上对英的怨念,话不禁难听了些:“那我就莫名其妙地被祂关一下午?挺能耐啊,用这种方式踩在我头上,亏祂想得出。”

伦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数次,最后长叹一声,让开门:“请。”

这算是下了逐客令,法冷笑一声,也不再逗留,边下楼边打电话给黎。

见人走远了,伦忍不住摇头——祖国大人真是吃力不讨好,有些事情不说出来,那层窗户纸永远也捅不破。

可对祂们而言,说不定这样才是最好的。

英走后不久,华走到美身边,弯腰道:“祖国大人,加那边查清楚了,没有被策反。”

“没有?”美拨弄着耳边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那祂替法说话?虽说没有撒谎,但到底是避重就轻,明里暗里地希望我放过祂。”

“……大概是唇亡齿寒的道理。”

“呵呵,怕也不尽然。”美饶有趣味地看着英离开的方向,指节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清脆的声音与华的心跳逐渐同步。

祂手心开始冒汗,美反而嗤地一声笑了,如此突然,华背上顿时湿了一片。

余音经久不散。

“感情啊……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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