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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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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到了陶家庄已是黄昏。

陶员外亲自在门外等候,任谁来劝都不肯进去歇息片刻,家丁只好托着茶盘从旁侍奉。

“老爷,天色已晚,先去用饭吧。”

“不急,待灼儿回来,一同吃。”陶员外吹着风,提起陶灼脸上尽是慈爱。

“天色已晚,不知小姐他们是否还能赶回来。”

“灼儿说回来,就一定回来!”陶员外对他这个女儿深信不疑。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马车吱呀呀向这边驶来,马蹄轻缓,步履悠闲。

夕阳将天边的云镀上一层金红,归巢的倦鸟喳喳叫着从空中掠过,消失在林梢。

远远望见车盖,家丁婢女都欢跃起来:“定是小姐回来了!”

陶员外喜滋滋从躺椅上起身,注视着渐渐露出全貌的马车。

“爹爹——”陶灼掀开车帷,探出半个身子,脸颊被落日染红,胡乱挥舞着手臂高声喊。

“灼儿——”陶员外兴奋地往前迎了一段距离。

马车停在陶宅大门外,终于父女团聚。

“灼儿,这半月过得怎么样?”陶员外扳着陶灼的肩膀上下打量,“怎么看着瘦了,是不是城主府的饭菜不合胃口?跟你微儿姐姐相处得可还好?有没有人为难你?啊?”

刚一下车,陶灼还没等开口,就被父亲丢来一堆问题。

“爹爹,我好得很。”陶灼笑得灿烂。

迟悦最后一个从马车上下来,见到这父慈女孝的一幕,不由得轻叹一声,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陶员外这才想起还有其他人在,随即将目光转向迟悦:“迟公子可是身体抱恙?”

拭去嘴角的血丝,迟悦笑道:“一点小毛病,不碍事。”

“哎呀呀,你们去了一趟城主府,怎么就一个瘦了,一个病了,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们留下。”陶员外懊恼自责。

没有提前向父亲说明,但谎话还是得圆:“爹爹,他就是这段时间为了寻找家人思虑过重,养养就好了。”

“好,好,”听女儿这样说,陶员外才稍稍放下心来,拍拍陶灼的手,“爹爹叫人做了好吃的,给你们补补。走,我们吃饭去!”说着,扭头招呼迟悦。

一行人先后进了门,直奔后院摆饭处。

饭后,陶员外又到陶灼院子里来:“灼儿,迟公子的身体当真没有大碍?爹爹方才听他咳了好久,似乎还咯血呢。”

“嗯……”陶灼不好继续搪塞,只能为父亲宽心,“爹爹放心,看过大夫的,只是他身子弱了些,还需静养。”

“之前好好的,怎么就……”

“还不是因为找错了亲人,伤了心。”陶灼向迟悦学习,说谎已经可以表现得自然而然,不露破绽。

“唉——”陶员外捋着胡须,“爹爹那儿有棵老参,要不要……”

“爹爹舍得,自然可以。”正愁没什么办法让迟悦恢复身体,听闻父亲此话,陶灼并不推却。

“罢了,爹爹若是想要,再派人去寻就是,年轻人,不要落下病根儿才好。”

陶灼闻言,不加掩饰地笑了。

陶员外轻而易举从她的笑颜中看出女儿的小心思,心说:迟公子一时半刻寻不得亲,招他为婿也未尝不可,倘若日后寻得亲人,想必也是富贵之家,灼儿定不会受苦,若是灼儿中意迟公子,倒比嫁给那登徒子叫我放心,但只一点,焦老哥那边不好应对呀!

迟悦大部分时间卧床,要么看书,要么摆一盘棋,日子倒也清闲自在。

每每听到他咳嗽,陶灼的心都揪起来:“那日若是我答应在严伯伯家留一晚,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是不是他可以不用受那么重的伤,也不用落人闲话,他终究是因我而承担这些。”

参汤是陶灼亲自熬的,送到他房里的时候,迟悦正斜靠着床头看一本诗集。

红纱罩衫微微有些凌乱,长发未束,散至腰间,搭在肩头,懒散闲适。

“小日子过得真不错!”陶灼不由叹道。

“羡慕了?”迟悦放下书本,佯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唉——可惜这身上到处都疼。”

“我才不羡慕你到处都疼呢,”陶灼把参汤递过去,“快喝吧,这可是我爹好不容易寻来的老参,就这么浪费在你身上了。”

“小桃子觉得可惜?不如替在下喝了吧。”心知她故意这样说,想听几句感激的话,迟悦偏不如她的意。

陶灼无可奈何:“你快喝,我辛苦熬的。”

迟悦这才接过碗,咕咚咕咚灌下去,擦了把嘴:“怎么没有蜜饯吃?”

“要求还挺多,”陶灼抱怨着,拿出一包蜜饯,“喏,给你。”

“想得可真周到。”迟悦拿走蜜饯,往嘴里塞了一块儿,却又还回来,“太甜了。”

“当真挑剔!”

三日后……

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风尘仆仆从远处赶来,他穿着粗布的衣裳,发丝凌乱,一绺一绺垂在脏兮兮的脸上,活像个讨饭的。他畏畏缩缩地徘徊在陶宅大门外,木门紧闭,他也不敢上前叩门。

犹豫再三,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地红了眼眶。暗自攥紧拳头,银牙咬碎,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步跨上石阶,抓起青铜门环,“当当”碰响了门。

家丁把门打开一条缝儿,小心翼翼往外瞧,见来人模样狼狈,欲将他赶走。但想到自家老爷向来以慈善自居,便只好开了半扇门。

“小哥儿可是肚子饿了?我这就去厨房拿些吃的给你。”

“诶——”年轻男子叫住正要转身的家丁,“劳烦通传,我是来府上做工的。”

“做工?近日没听老爷说招工啊?”家丁纳闷。

“哦,我是自己来的,家里遭了难,听闻陶员外心善,这才……”

话没说完,家丁已然明了,心说原是投奔来的。正愁不知如何打发,却听男子又说道:

“我与陶小姐相识,我叫庄玏,你问过便知。”

听了这话,家丁才正眼将男子上下一打量,不敢怠慢,说一声“稍候”,紧跑进院子里通传。

庄玏松了口气,开始在脑中盘算见了陶员外要怎么说话才能顺利留在陶家庄,只要能够留下,想做的事就是有机会的。

陶员外听闻是此人认得陶灼,连忙叫家丁把人带进来。

有好事儿的奴婢闻知此事,早早跑来向陶灼告知。

“拿我做由头,会是谁呢?”陶灼左思右想,又怕出了岔子,立刻前去找父亲。

偏厅的门敞开着,陶灼躲在门外探头探脑,看此人的背影确有几分熟悉,一时又不敢肯定。

“见过陶员外。”庄玏恭敬地行了个礼。

“阁下是……”陶员外拈着胡须,眯缝着眼睨着立在地中间的人。

“我……我叫庄玏。”

“小庄哥?”陶灼猛然一惊,浑身凉透,“他怎么到这儿来了,还弄成这幅样子?”

“家丁说……你认得小姐?”

“是的!”

“哦?你们如何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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