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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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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父亲,你又为何这样做?”巫铭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他觉得这里最离谱的就是这个儿子和父亲离心的事。

“他不是我父亲,他是我的杀父仇人。”皇甫公子说到这里就红了眼,几人这才知皇甫柯乃是杀了自己的兄长才登上宗主和城主之位的,其中事情太过曲折离奇,什么兄弟俩同时娶亲女子入错洞房,互相怀错了孩子,然后两位母亲因为一些什么特殊缘故趁人酒醉又偷偷跑回自己房间,一来二去又是到他长大无意间发现真相……

巫铭全程震惊地听,觉得很不可思议。

皇甫公子却话锋一转:“但是我要说的是,其实皇甫柯也被人顶替了,这个假的城主城狐社鼠,恶心至极!”

“那人要挟了皇甫柯,平日里还是让皇甫柯本人去应付一些熟人,但关键时,他便亲自易容,那人易容术极为精湛,单看是分辨不出谁真谁假的。”

皇甫公子本来只是查到那些婴儿是皇甫柯替新国师用婴儿血入药,没想到他却意外撞见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对着镜子易容成皇甫柯……

不过那个假货城主为了不引人注意,也没有对自己下手,只是将自己也关了起来。

玄萧在成中逛了良久,去找曲熵的线索,无奈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不知不觉斜阳晚照,几人才随鹤霜梧去了她在盛乐的别院住下,商讨如何改变盛乐的情况,拿下这个假的城主,毕竟这个人又要第二次拿婴儿炼丹了。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婴儿血炼丹上,但玄萧却在想,这个假的盛乐城主拿婴儿炼丹,那么阵法很可能就是他布下的,闯入梦境之人也很可能是他,被撕掉的那两页纸事关他炼傀儡假死的秘法,若是流出,后果会很严重,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宅邸内,皇甫公子哄着三个婴儿喝羊奶,像极了奶妈,他哄小孩也有一套,完全看不出来是未婚的人。哄了大半天鹤霜梧才告诉皇甫葆郭那三家人也在自己的府邸里,可以送还给人家,刚把孩子喂饱折腾完的皇甫公子人都傻了,合着他就是多此一举了。

这一夜玄萧满是心事,明天他们对峙皇甫柯绝不可能那么简单,如果这是假皇甫柯和池彦故意留的线索,让他找到婴儿,那必然会留后手,或许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拿婴儿血炼药,而是先引自己入局,然后栽赃嫁祸自己,从而达到一些目的。

玄萧决定再探一次院子。

他没忘记,曲熵现在还很有可能在他们的手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巫铭被院外嘈杂的人声吵醒,宅院大门被敲打撞击声和各种叫骂声不绝于耳。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时见玄萧已经站在了天井中,一时间巫铭失了神,他换了最早见他时他那件郦色蟒纹袍,第一次见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奇特,可能是因为光线问题,看不出那些暗纹,如今借着朝霞,看他这身黑衣竟有些泛红,杀气无声地在庭院中铺开,除了朝霞的颜色,一切都死气沉沉的。

见巫铭出来,玄萧笑道:“小猪崽子,终于醒了?”

巫铭看着不断被撞击的大门,担心地看向玄萧:“真的可以吗?”

“你放心,老夫可没那么弱不禁风,做好你的事”

巫铭点点头,从院内密道离开了。见巫铭一离开,玄萧一挥手,将门栓给抽离了。大门被打开,人群蜂拥而入。”这就是皇甫柯的手段?利用误导平民百姓来对付自己?这手法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那群人涌入后并没有对玄萧做什么,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百姓,有些人手有些变形,一看就是练特殊兵器功法的,有些人还佩着符袋。随后人群两侧分开,鹤霜梧和皇甫柯慢步走了过来。

皇甫柯不怀好意地笑了:“玄萧,你若是老老实实不去拿那凌霄令,国师大人或许还能放你一马,这可是你自找的”

与此同时,还是先前那宏伟的大殿,殿中人桀桀地笑着:“真是难得,你居然亲自来了”

那身穿黑斗篷的人幽幽开口:“我得不了多少空,很快就要回去,等到盛乐那边你拿到凌霄令后,你就真正把玄萧的东西纳为己有了,恭喜”

“想要得到什么?”池彦从座位上步步走下,走到那穿斗篷的人身边,耳语:“你布局多年,又告诉了我玄萧假死之事,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肯让我看你的真容,是不是过分了些?”越说他语气越是轻浮,气得身穿斗篷的人怒哼一声推开了他。

“玄萧假死不是我知道的,是盛乐城主给我的消息,你只需要知道,我乐意帮你,不为什么,等我需要时,自会联系你,我现在来找你,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你的鹤霜梧”说罢,他就转身离开。

池彦摘下饕餮面具,露出他那张相貌平平的脸,对着那人背影大喊:“太子的蛊还没解,鹤霜梧那女人就算想做什么,也不敢违逆本座的旨意的。”

离开的那人轻笑一声:“玄萧回来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盛乐城里,巫铭赶到了城南废宅,他将包裹着列阵粉的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将阵粉均匀地撒在庭院里,约莫过了一柱香,本来消失的“易寿阵”的阵形渐显……

他将地上的阵纹与昨夜玄萧手绘的易寿阵进行对比,果然,地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易寿阵,只是徒有其形,没有其魂,这纯纯就是个幌子!

就在昨夜,玄萧将他叫到自己房中,告诉他那阵不可能是易寿阵。

“一路行来,我认为我可以信你”玄萧说。

“为什么?”巫铭疑惑“你大半夜叫我出来想干嘛?”

“那个阵不是易寿阵,你看”玄萧拿出两张信纸,上面画着两个阵法“左边的是易寿阵,右边的是另一种,用来炼药的”

“我暂时想不出那阵有何用处,也无法探查出三年前和如今这案子的真相,皇甫葆郭也只知其表这阵真正的用途和目的我们短时间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玄萧说。

“这很可能是好几件事,我无法确定三年前的阵是不是池彦布的,但假城主一定知道,这都是次要的,先不管这个,现在我要说的是,那个地方有另一个阵法”

“是什么?”

“先前凌霄令已被我取回,他有可能是冲凌霄令来的”玄萧告诉他:“我内力被封了”

“什么?”巫铭惊讶“是那个阵法的缘故?”

“对,老夫想不通,按理来说,那人抓了婴儿,若是要易寿,完全可以立刻去做,可他偏偏给皇甫公子机会把人救走,又引我们入宅院,布了封内力的阵法,看似是我们发现对方的阴谋救走婴孩,但也可以反其道而用之,将婴孩失踪的事情嫁祸于我。”

他让巫铭在天亮之后,所有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时去城南宅子,他们白天只注意到了院子,却没有注意围墙,这墙上刻着阵纹。

巫铭仔细看了阵纹,直呼离谱,这阵他是认得的。这阵很是恶心,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却也上不得台面,他模仿武阵制约行动,让人无法施展技能,生生被人围着恶心,而起阵之人把这武阵改作符阵,以符缩阵,隐蔽性极好,而且还可以种进人的气脉,阻碍人十二个时辰气脉运行,动用少量真气不受影响,则更具隐蔽性,真是心思歹毒!

他跑回到鹤宅时,宅院内已经空无一人,他又连忙往城主府跑去。

就在巫铭刚到废宅时,玄萧“被”鹤霜梧皇甫柯“押”上车,带到了城主府外的戏台上。

天已乍亮,围观的百姓多了起来,有些交头接耳讨论,有些则已经开始骂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就先骂人就对了,反正大伙都在骂台子上被捆缚的那个和尚。

玄萧内心毫无波澜,一群愚蠢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他生气,在过去的千年中,他的每一世都在从谩骂侮辱声中穿行,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他现在只想看看池彦那个家伙在搞什么名堂。他所知池彦这人很好面子,表面上是个高尚的为国操劳的国师,背地里就是个鱼肉百姓贪得无厌的败类。嗯,这一点倒是和自己挺像的,光鲜亮丽的衣袍下藏着的都是是沾染了无数人鲜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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