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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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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纬策马来到场中,一眼便看见了姜诺,他驱马靠近却不行礼,只是向几人挥了挥手:“你们倒是闲情逸致,不是要打马球,怎么就这么几个人?”祁景看向他身后的奴隶,笑道:“咱们带来的人哪里有世子殿下精心调教的人好玩。”姜诺见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眉目冷冽,轻哼出声:“怎么,没看见我?”

姜元纬便装作才看见姜诺的样子,手握成拳放在身前随便一礼。“哟,公主殿下,失敬失敬。”话里没半分尊卑之分,见他还知道行礼,姜诺也懒得与他计较,心里想的是一会儿趁乱也打他几棍。

储华清和姜元纬一队,祁景则是和姜诺以及柳岚一边。剩下的位置叫几个奴隶补全,而后尘土飞扬,开始他们的比赛,像是各自都有着怨气,每个人下手的时候都没有轻重,看到旁观的人心惊肉跳的。

凌和月不懂马球,只觉得场上几人仿佛是奔着把对方打死的势头去的,他想看清远处世子殿下的脸,不由自主靠近,马球飞到凌和月前面不远,姜元纬找准机会策马飞奔过来,挥杆击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凌和月看清了他的长相。

还是那样看着叫人害怕的眉眼,只是从少年模样长成青年模样,不变的是狰狞的笑容,凌和月想起因为自己不肯做他的奴隶而被高高吊起来,他也是这样笑着,即便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他还是用绞着铁丝的鞭子,将自己的身上抽得血肉淋漓,鲜血汇聚成一股细流从脏兮兮的脚尖滴落。

凌和月浑身僵硬,一滴冷汗从下巴滴落到手上,让他惊醒,姜元纬打飞马球,收不住惯性直直地朝凌和月冲过来,看见凌和月站在原地不动,骂道:“哪来的找死的!”他抽出腰间挂着的马鞭挥过来,凌和月惊惶之下竟下意识用手去挡住脑袋,全然忘了退开,段云沉几步上前一把扯过发愣的凌和月,马鞭重重甩到地上,犁出一道浅痕。

姜元纬比赛心切只是又骂了几句便勒马重回战局,凌和月还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中,不住地发出轻颤,段云沉以为他是被那一鞭吓到了,忙安抚地轻拍凌和月的后背,“没事了,和月,有我在。”凌和月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往昔回忆画面。

良久,凌和月恢复平静,干巴巴地问:“那世子殿下,他叫什么名字?”

场上他们逐渐拉开比分差距,姜诺再进一球。“他叫姜元纬。”段云沉看见凌和月的碎发都有些黏在他额头上了,问他:“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凌和月囫囵擦了擦,“没什么,被吓了一下而已。”

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姜诺心情甚好,神采飞扬地下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扬起下巴对储华清说:“如何,连女流之辈都打不过,我看你以后也别说大话了,免得脸疼。”储华清脸色阴沉,一把夺过仆从给他递来的水壶猛灌一口。

姜元纬天生好强,被姜诺赢过只让他觉得受了奇耻大辱,甩出鞭子劈头盖脸地抽到奴隶身上,大骂着:“废物!打个马球都打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几个奴隶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上,也不敢求饶,苦苦忍耐着被鞭打的痛楚。

姜诺明白他这是做给自己看,语带不悦道:“行了,不就是输了一回而已,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输给我你很不服气?”“公主误会了。”姜元纬自然是不服气,但是他嘴上也只能否认,“教训一下没出息的东西而已。”姜元纬还是觉得不解气,叫仆从把几个奴隶绑起来栓在马后,而他翻身上马,猛甩缰绳在场上飞奔起来。

奴隶们一开始还能跟着跑,后面实在撑不住齐齐摔倒,姜元纬看着几个活人像破袋子一般被他拖行,不住地口吐鲜血,忽然又愉悦了起来,发出阵阵狂笑。

皇家子嗣并不算多,皇子倒是有几个,公主却只有姜诺一个,她极受皇帝宠爱,即使知道姜诺养面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可姜元纬是个例外,他向来跋扈,从不收敛,他的父亲舒王和皇上是一母所出,身份尊贵,虽未分封地,在京也是显赫非常,惯得姜元纬无法无天,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奴隶濒死,段云沉随手折下一截树枝化剑掷飞出去,瞬间切断了连接着奴隶的绳子,后边陡然失了重量,马匹也失了平衡,险些将姜元纬甩飞出去,他惊惧之间慌乱地抓住缰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没摔下马,手心勒出了几道血痕,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众人看马匹失控,慌忙靠近了过去,仆从扶着姜元纬下马,他怒气冲冲地甩出鞭子,不由分说便要抽到奴隶身上。

长鞭从天而落,几个奴隶才遭拖行,只剩半条命,全然没有力气抵抗,眼见长蛇一般的鞭子就要砸到身上,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抓住长鞭,没有借力,长鞭被段云沉紧紧拽住,姜元纬皱了皱眉,抽回了鞭子,拧着眉头看段云沉:“你是谁,竟然敢拦我,找死吗你!”

祁景在姜元纬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姜元纬又恢复了一副傲慢神色:“原来是程家的人,怎么,你敢和我作对?”祁景见姜元纬果然是没脑袋的,连忙煽风点火,“教训不听话的奴隶本来就是常理,段将军好生无礼,竟然在这儿逞起英雄来了,你这般做派倒显得世子殿下好像苛待了奴隶一样。”

“你是这个意思吗?”姜元纬用鞭子指着段云沉,喝令道:“回话!”苛待不苛待自然是一目了然,段云沉不卑不亢道:“公然施于私刑,律法不容,还请世子殿下高抬贵手。”他避而不谈,劝告姜元纬不要胡作非为,涉及律法,倒是让姜元纬有些心虚,段云沉就算再人微言轻好歹也有个一官半职,他确实需要忌惮。

祁景眼见姜元纬怂了,忙道:“本来就是家事,段将军搬出律法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大的官威。”

他忙拉着姜元纬往回走,“快走吧世子殿下,想来段将军是仗着有程家撑腰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咱们可惹不起程家的人。”姜元纬一听这话顿时炸了,“好啊,你个不知道哪里的贱民竟然敢拿程家压我!”他正欲再一鞭子抽过来,段云沉皱了皱眉,去看洋洋得意的祁景,对方挑衅意味十足。

“住手!”姜诺姗姗来迟,凌和月也走近和段云沉站在一起,他一眼便看见段云沉已然破皮流血的手,紧张问道:“你怎么没卸力?”段云沉轻声耳语道:“我现在是个没武功的废物将军,硬接一鞭都没受伤是不是有点夸张。”

“你这是要对谁动手!”姜诺面若寒霜道,“父皇本就禁止随意虐待家奴,你身为世子带头违反,我倒是要去问问王叔,这是个什么理。还有,段将军好歹也是朝廷上的人,你怎么敢朝他挥鞭。”

眼见姜诺动了真格,还搬出了父王,姜元纬心里兵荒马乱,只能认怂,“我....我没有,我是一时糊涂。”他躬身低头,忍了再忍:“公主恕罪。”姜诺无意和他闹僵,示意他起身,“下不为例。”“是。”注意到姜元纬手上的伤,姜诺也只能将他打发,“去找个大夫看看吧,免得王叔觉得我欺负了你。”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储华清朝姜诺抛了个媚眼,“夫人好生威风,世子这么顽劣的人都被你一句话吓得魂都飞了,为夫拜服。”姜诺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他这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破坏得彻底。

“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夹枪带棒嘲讽谁呢,当我蠢听不出来吗,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好。还有,叫我夫人之前给我记好,我是公主,而你只是我的驸马,好好分清楚谁尊谁卑!”姜诺甩袖离开,储华清被她这番话拂了脸面,也悻悻离开了。

段云沉扶起那几个奴隶,从身上掏出钱袋递给他们,“拿着钱逃吧。”年纪大点的奴隶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被这分量惊得跪地磕头感谢,复又害怕地发抖,“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若是发现我们没回去,会派人杀了我们的。”

身在奴籍,若是私逃确实面临随时被抓捕的危险,段云沉略一沉吟,接着说:“去绛洲守秋山找一个叫苏灯的人,见到他便说是段云沉叫你们来的,若你们愿意留在守秋山,他会给你们安排事情做,也是个谋生的出路。”

“别怕。”凌和月将手放在奴隶脏兮兮的肩膀上,安抚他的情绪,“世子殿下一时顾不上你们,你们现在就跑,尽快去买身干净的衣服,混在平民里往北城门跑,趁着宵禁之前离开京城,只要安全逃到守秋山就自由了。”奴隶们听了这话终于打起信心,又朝两人磕了几个头便匆匆逃走了。

白天这一遭经历过后,回到段府天都黑了。

凌和月用湿毛巾轻轻地蹭去段云沉伤口上的灰尘,又倒了些药粉在他手上,拿薄薄的绷带缠了一圈,段云沉支起下巴看着凌和月,这样的日子仿佛回到了守秋山上,只是那时他们虽然近在咫尺,心却远隔万里,好在现在终于不一样了。

“段云沉...”凌和月冷不丁开口,将段云沉的遐想打断,“你说,如果有一个人欺你辱你,你本来已经决定放下一切,可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该怎么办?”“嗯?”段云沉挑眉,“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就是想起了往事,我正经问你呢,如果欺负你的人重新出现在你面前,而他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你该怎么办?”凌和月不打算把这事告诉段云沉,若是他冲动之下打了姜元纬,怕是要给他惹麻烦,况且这都是旧事了。“我?那可太好了。”凌和月歪头看他,“怎么好了?”

“当然好了,这不是正好省去了找他的功夫嘛,照着他的脸砰砰就是两拳,先揍他一顿再想别的。”段云沉比划了一下姿势,凌和月噗地一声笑出来,“可万一他有权有势,打了他,不怕他找你麻烦吗。”“这有什么,你又不是孤身一人,背后有我给你撑腰呢,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若是年少的凌和月听到这话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虽然真的想报仇,可对方是连公主都要忌惮三分的人,若是让段云沉牵扯进去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风波,末了他还是敷衍了几句,跳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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