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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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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守秋山,他们也有过这样的日子,那是段云沉千方百计求来的,可如今又不一样了,他虽然又耍了心眼,可凌和月这般关切却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一分不假,他悄悄地想,是不是,凌和月真的快要喜欢上他了。

放下了碗,凌和月轻叹一声,声音沉闷:“对不起。”“嗯?”段云沉尾音上翘,不太明白这突然的道歉是因为什么,凌和月抬头与他对视,才慢慢说:“那天我打你,真的对不起,我确实是不信你,回想了想,你待我从来都是好得不能再好,而我,实在是太别扭了,我明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但我就是不敢信。”

“我不是都说了我没生气吗?你又何须这样介怀,又把自己困进牢笼了。”段云沉伸手握住了凌和月冰凉的手,“我说没生气也是真的,你能不能相信一回,别再自苦了。”

凌和月微怔,段云沉目光温柔又恳切,确实是半分作假的可能性都没有,他思量片刻点头:“我信你,以后我都信你。”

段云沉欣慰一笑,凌和月喂他吃完饭,便扶着段云沉上床歇息,段云沉摇了摇头:“我还不困,我想和你聊聊,行不行?”凌和月没拒绝,他坐在床边等着段云沉开口。

段云沉偏头看他:“你的心结是你娘吗,我发现往日凝结在你眉间的愁绪似乎消失了。”“是。”凌和月道,“我....”他看向段云沉,决定告诉他,“我从程泠那里得知了你的过往,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的过去。”

不是曾经那般用极度自贬的话语陈述的过去,是真实的故事,段云沉思忖片刻,开口却是:“如果说出来会让你想起从前的痛苦,我不想听。”“不是的。”凌和月嘴角轻轻弯起,“和你说这些,其实我会好受一些。”

“那好。”段云沉又握住了凌和月的手,给了他一些勇气,“我听你说。”凌和月任由他握住,缓缓道:“在栖迟村山崖底下,我也同你讲过了,关于我从前的经历,可我未曾说的才是我真正的心结,我....小时候走失,不是意外,是家里有人蓄意将我丢弃。”

“是谁?”段云沉眸色瞬间冷了下来,凌和月捏了捏他的手,叫他别在意这些,“不重要,她已经去世了,我就算恨她,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凌和月把这个话题跳过,继续道:“在奴隶场那时候我日夜都想我娘,我小时候和我爹相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同我娘生活着,我很依赖她,也很爱她。”

“所以在奴隶场我拼了命也想活下去,就是想再见到她,怕我死了让她伤心难过。”凌和月顿了一瞬,“可后来我在朝溪楼里苟且偷生,有人却告诉我,她有了新的孩子,说没听过程言这号人,说她抱着那个名叫程彦的公子笑得很开心。”

“我....真的很伤心,我以为她不要我了,从那之后,我就彻底放弃了程言这个身份,日子过得很麻木,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我是很蠢,旁人说得太真了,我信了他的话叫我误会了我娘这么多年,所以,我不愿意回家,其实就是因为我无法接受我娘和别人母慈子孝,我想,她抛弃了我,那我也要抛弃她。”

“离开你之后,我误打误撞还是回了程家,等我回家才发现她从未抛弃过我,她整日都念叨着我,而我就在她面前,她甚至都认不出我。”想到这里,凌和月眼神还是暗淡下来,“原来因为我的走失,她已然疯了。”

段云沉这才明白凌和月的心结所在,误以为被珍视的人抛弃,换成谁都承受不了,“我可以帮你寻名医为她诊疗。”凌和月听完这话也没什么反应,“程家,很有钱和势力,他们请来的人已经是世上最厉害的大夫了。”

换言之,唯有等待,等她什么时候在某一个不起眼的瞬间认出他。

“等吧,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只要我常伴她身边,总有一天她会认出我的。”凌和月吸了一口气,眼神清晰起来,朝段云沉笑得明净,“现在我知道我身边有许多人在乎我,关爱我,已经不会再自轻自贱了,你可以放心了。”

段云沉从未见过凌和月这样眉眼俱笑过,往日他就算再开心,眼底也是一片混沌,可今日的凌和月不一样了,他眸中好似春日清澈的池水,落英浮于水上,渐渐沉入水底,添了春意。

明晃晃的开心,段云沉能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快乐。

这样纯净的快乐吸引着段云沉情不自禁地靠近凌和月,目光从他的眼睛下移到他的唇上,缓慢地靠近,凌和月的笑容转为茫然,看见段云沉凑近,不由心跳加速,眼神慌张,他本可以避开,可他没有,只是略微不安地等着段云沉靠近。

“不会的,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强迫你。”

段云沉的脑海里闪过这句话,是上次他向凌和月索吻,他自己亲口说的,于是他双目睁大,停住动作,从失神的状态中抽离,眨了两下眼睛,侧过头有些欲盖弥彰地呛咳了两声。

凌和月听见他咳,也没空想别的,忙扶着他躺下,把被子也给他拢好,段云沉心虚得很,也不敢再说自己没事,“你伤还没好,这段时间好好养伤,知道吗。”凌和月反过来嘱咐他,段云沉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凌和月起身便要走,段云沉一把拉住他的手,凌和月回头,缓声道:“我要去给你抓些药,明日我再过来,好吗?”“好!”段云沉心中一喜,中气十足回了一声,“嗯?”凌和月听他这声音,倒不像病了。

“啊....”段云沉见他疑惑,忙气喘吁吁道:“我等你,你要来啊,我会想你的。”直白的情话让凌和月有些错愕也有些开心,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目送着他离开,段云沉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一手支起下巴,回忆起方才凌和月微红的脸庞,慌乱的眼神,他明知道我要亲他,可他既没有出言拒绝,也没有转过头避开,他明知我对他起了歹念,他却没有....拒绝,为什么?

段云沉垂眸,嘴角咧开,满眼都是笑意,他慢慢又躺回了床上,攥着被角,很难不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凌和月该不会是真的要喜欢上我了吧。

第二天

凌和月如约来了段府,他不止去买了药煎好,还买了许多吃食,都是他一大早跑了好几个酒楼挑的一些招牌菜,齐齐整整摆了一桌,又亲自去喂段云沉。

两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夜里,凌和月今天待的时候格外久,久到他都舍不得离开。

段云沉牵着他来到了段府的露台,和他坐在一起赏月,凌和月看着并不圆的月亮,而段云沉一直侧过头看凌和月,想起了之前程泠也是在这里告诉他段云沉的过往,凌和月收回了目光,有些忧伤地开口。

“段云沉,你....十八岁的时候被冤枉,是不是很难过。”本来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冤案加身使他不得不远离家乡,又失去了权力,做了个名存实亡的将军,在世人眼里甚至还只是个乘龙快婿。

段云沉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只是轻松一笑:“还好吧,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确实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有一腔无用的热血,世间权势是很复杂的,我身处别人的棋盘,却没有做棋子的自觉,确实是无知。”

凌和月关心的不是这些:“程泠说当时你被折磨了几天几夜,是不是很痛?”段云沉眸中的光微颤,他一时失语,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于是他起身走到凌和月身边,和他紧贴在一起坐下。

“几天几夜而已,我早就忘了,况且和你十几年的苦楚比起来,又算得什么?”凌和月也一时怔住,他觉得好笑,他满脑子想的是段云沉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痛,而段云沉想的又是他这十几年遭的罪。

“罢了,都过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追忆往昔没有意义。”凌和月笑笑,决定不再问,段云沉屈起一条腿,将手搭在膝盖上,十分闲散地对他说:“困于往昔也没有意义,朝前看吧,和月。”

往昔....凌和月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缩成一团,他看着地面木板的缝隙,没有回话,段云沉明白他的犹豫,“你曾说凌和月这个名字让你难以启齿,是被记录在贱籍里的名字,如今你也知道了,段云沉这个名字背后是郁郁不得志的朝廷官员,是徒有虚名的将军,是依附于程家而活的赘婿。”

“可你不是。”

“我知道我不是,那你呢,难道你就是卑贱的,难道你就是让人难以启齿的?”段云沉勾起一缕凌和月的头发,细细把玩起来,“持谢众人口,销尽犹是金,我知道你很聪明,这些道理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缺一个人帮你说出口,缺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拉你一把。”

凌和月静静听着,段云沉的话振聋发聩,而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话他也常用来告诫自己,可终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良久,凌和月转过头看段云沉,笑道:“我还以为你今夜会问我,喜不喜欢你,怎料你说这些话来宽慰我。”他的头发如丝绸一般从段云沉指间滑落,于是段云沉挑眉一笑:“那我现在问了,和月,你喜不喜欢我?”

“有一点。”凌和月回道,段云沉终于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不由心间开满繁花,欣喜万分,便一把将凌和月揽入怀中:“一点也足够了。”

月低沉,天微亮

段云沉轻轻抚摸着凌和月头上那支莲花玉簪,曾经的词不达意,终于周折几番,轻轻化作一阵柔软的风搂住了莲花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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