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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chapter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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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伏地魔被抓获的时候,邓布利多和霍拉斯就一起将封有弗拉库斯灵魂和伏地魔灵魂碎片的斯莱特林挂坠盒送到了法国的勒梅夫妇手里。作为炼金术之父,魔法石的制造者,现年已经651岁的尼可·勒梅依靠魔法石实现了长生。

邓布利多认为或许可以用魔法石的炼金术将弗拉库斯的灵魂从挂坠盒中抽离,然后为他铸造一个肉身。而勒梅夫妇作为最伟大的炼金术师,在听闻了这个情况之后,也非常愿意提供帮助。他们为此已经足足研究了好几个月了。如今总算有了一点音讯——

所以在确定了雷古勒斯和斯内普的审判结果之后,普拉瑞斯和西里斯就立即出发前往了法国。

尼可·勒梅和佩雷纳尔·勒梅目前还住在巴黎,蒙莫朗西街的一个安全屋。

走入这间安全屋,与它外边普通的居民住宅截然不同。一间阴森诡异的中世纪会客厅,挂毯上是活动的人影和古怪的如尼文。墙角一个很大的水晶球里显示着团团黑云。

勒梅夫妇看上去完全就是时间的见证者,时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是那么显眼。他们满头银发,长长的白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部分已经斑驳,显得略微杂乱。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皱纹似乎都诉说着无数的故事。

在和勒梅握手的时候,普拉瑞斯和西里斯都不敢太过于用力,因为勒梅夫妇的手脆弱地就像是脆饼一样,稍不留神就感觉会骨折。魔法石虽然达到了“长生”的目的,但并不能做到“不老”。

难怪伏地魔并没有优先选择魔法石炼制长生药的方式。

“普拉!”梵妮莎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她见到普拉瑞斯的时候没有忍住眼泪:“有机会了——”

普拉瑞斯来到了梵妮莎身边,他安慰地拍了拍梵妮莎的脊背。

梵妮莎擦了擦眼泪,她对西里斯笑了笑:“来,先坐下吧,西里斯,还得等普拉瑞斯的祖父来呢。”

“好——伯母,您应该开心些,勒梅先生说有很大的把握。”西里斯将一旁的纸巾递了过来,普拉瑞斯接过纸巾盒,那出纸替梵妮莎擦去了眼泪。

“是啊。”梵妮莎扬起了一个笑脸,她坦然多了。弗拉库斯虽然不能从挂坠盒中出来很长时间,但是偶尔也能出来和她聊聊天,这就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奇迹了。

之前梵妮莎总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片灵魂,在一个角落悄无声息地等待着她——现在这片灵魂甚至一天能和她说上几句话,这不是很好吗?

“其实即便...也没有关系。我小时候最喜欢听烛台姑娘的故事,现在轮到我拥有一个挂坠盒先生了。”

梵妮莎也拍了拍普拉瑞斯的头,今天因为要尝试着解封灵魂和铸造肉身的缘故。所以尼可·勒梅先生嘱咐过,希望让弗拉库斯多在挂坠盒里保持精力。

不多时,霍拉斯和邓布利多也来到了这里。

尼可·勒梅从一个裹起来的牛皮纸里拿出了一块红色的石头——是传闻中的魔法石。只不过石头上并没有闪烁着光芒什么之类的,看起来反倒没有那么有传奇色彩——毕竟它可是一块能够“点石成金”、“长生”的神器啊!让人总该觉得它该闪闪发光才对。

尼可·勒梅的声音有些虚弱沙哑,不过这应该是正常的状况:“我想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这个方法——在重塑肉身的过程中解封灵魂,步骤不是很复杂。”

说完,勒梅将魔法石放到了一个坩埚里,然后点燃了下面的火焰。他用魔杖在坩埚里如同搅拌棒一样搅动,口中吟诵着咒语。坩埚周边迅速形成了一个法阵,而后勒梅将挂坠盒放了进去,不过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阿不思,你确定伏地魔的主魂还好好的活着吗?”

“当然,您可以放心。”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我可以百分之一百地肯定。”

勒梅听了这话之后,才继续吟诵咒语。

“父亲的白发,在思念中掉落,可使得你的儿子重生....”勒梅吟诵的不再是古代如尼文,他来到了霍拉斯身边,半天才从他的肩膀上捡到了一根白发。

“妻子的眼泪,在担忧中流淌,可使得你的丈夫重生....”勒梅来到了梵妮莎面前,他挥了挥魔杖,带走了梵妮莎眼角的泪花。

“孩子的血滴,在自愿中捐出,可使得你的父亲重生....”普拉瑞斯按照勒梅之前嘱咐的那样,用准备好的银针轻轻在指尖扎了一下。一枚鲜红的血珠落入了坩埚——

挂坠盒中的灵魂晃晃悠悠地飘了出来,同时伴随着灵魂的出现,坩埚中突然飘起了浓浓的白雾,白雾由坩埚漫出来,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漩涡。

白色雾气中央逐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随着那个影子的形态轮廓逐渐清晰,在场的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雾气慢慢散去,那个身影终于凝结成了一个实体。浓密的水汽彻底散去,弗拉库斯以实体的形态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看起来是如此的鲜活,干稻草一样黄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眼底还有着淡淡的乌青。虽然衣服领子上还带着当初的大片血迹,脖子上也还带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但是这对于巫师们来说不是问题,霍拉斯挥了挥魔杖,血迹就被清除掉了,而脖子上的伤口也很快就愈合了。

“弗拉库斯!”

“梵妮莎!”

时隔二十多年,弗拉库斯和梵妮莎终于“真正”相见,两个人都紧紧地拥抱住了对方。真正地触碰到弗拉库斯的那一瞬间,梵妮莎总算是心安了。这一会儿他们终于不用担心魂器对弗拉库斯的限制,他们终于能够没有时间限制地好好说说话:“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离开我的。”

“我——”弗拉库斯实在是心怀愧疚,梵妮莎等待他的时间甚至超过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对不起。”

“不,不,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梵妮莎眨了眨眼,她说到:“这也是唯一脱身的办法——我们不能去赌伏地魔的仁慈,他没有这个品质。只要是可能会危及到他长生和生命的事情,很难转圜的。”

霍拉斯的呜咽声格外清晰,在他身边的邓布利多递了一条手绢给他。霍拉斯擦了擦眼,来到了弗拉库斯的面前,他端详着弗拉库斯的面容——事实上这个躯体是根据灵魂来铸造的,所以弗拉库斯看起来也四十多岁了,并不是他当初离开时的年纪和模样。

“弗拉库斯,抱歉。”霍拉斯的声音格外沙哑:“如果当初我没有告诉他魂——”

“我明白。”弗拉库斯笑了笑,他来到了父亲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您不用说,我都明白。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伏地魔输了....接下来只要解决掉他的那些魂器,他就没法再兴风作浪了。”

“可是。”霍拉斯有些小声,他还是为此感到羞愧:“我们怎么能知道魂器是什么,藏在哪里,有几个呢?”

“这就只能庆幸他是个自命不凡的收藏家了。”弗拉库斯抬起了头:“他所有珍贵藏品都是有意义的,我当时就见到了一些——这个之后再慢慢说。”

弗拉库斯看向了普拉瑞斯,他这会着呢的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弗拉库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当初在梵妮莎肚子里的小家伙现在居然都长这么大了。

一种无语言表的遗憾在弗拉库斯的心里升起,他没有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刚出生时候的襁褓,也不知道他第一次牙牙学语时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曾经是不是调皮捣蛋,或者有没有疑问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还有他的魔力暴动造成了什么样的麻烦,分院的时候——这个梵妮莎说过,普拉瑞斯是个格兰芬多——很有意思,真不知道当时霍拉斯有没有头疼过。

“爸爸。”普拉瑞斯看出了弗拉库斯的欲言又止,他主动开了口,用轻松的语调说到:“您真该庆幸爷爷还是有几根头发的——不是个光头。”

本来悲伤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活泼了起来,就连邓布利多和勒梅夫妇也被这句话逗笑了。

弗拉库斯同样露出了个微笑,他似乎是想像对待小孩那样拍拍普拉瑞斯的头,但是直到伸出手的时候才意识到普拉瑞斯已经不是小孩了,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普拉瑞斯也给了弗拉库斯一个拥抱,同时说道:“欢迎回家,爸爸。”

“嗯....”弗拉库斯有些复杂地看向了西里斯,但是他最终还是微笑着和西里斯握了握手:“嗯...西里斯...对吧?阿尔法德还好吧?”

弗拉库斯这还真是歪打正着了,要说他和西格纳斯、沃尔布加和奥莱恩的关系当年在霍格沃茨也就是泛泛之交。所以他说起布莱克家族,能有个好交情的也就只有阿尔法德了。

“原来爸爸也这么开明的吗?”普拉瑞斯小声地向梵妮莎提问:“按照你和爷爷的描述,我总觉得他可能需要思考一会儿,不过反正肯定最后会接受。”

“不用。”梵妮莎笑了起来,在普拉瑞斯耳边说道:“如果是没有经历那么多生离死别...或许他确实需要思考一会。不过现在——知道你还是有很多很多的爱,他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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