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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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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不敢多说话,他能清晰听到门外的喧闹声加剧,很显然又有新人加入了战场,而他下意识看向了右方出入酒窖的那扇门——它还开着。

谢尔盖尽可能保持安静和警惕地走过去,听到哒哒哒奔跑声靠近,他从门缝里望到一个受伤的男人,是葡萄酒庄的工作人员。

他的血滴在酒庄吧台上,颤抖着想爬起来打电话,头颅随之被枪击中,整个人软瘫下去,慢慢吐尽最后一口气,背后射杀他的家伙缓缓走来,走近后又补了一枪。

黑手党成员在杀酒庄的人。

谢尔盖想尽可能轻又缓慢地关上木门,避免被注意到,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冷静的杀人犯一扭头就看到他,而下一秒露出的了然表情,令谢尔盖意识到了某种最有可能的发展——他和索里特同样会被灭口。

“你刚才看到了对吧?!”

谢尔盖第一时间用力抵住木门,手哆嗦着摸到锁把,这才把暴徒关在门外。

对方揣在门上,大吼着给我出来,发现没用后脚步声立刻朝另一个方向远去。

他难不成打算放弃自己这个目击者?谢尔盖暗含侥幸地想着。

“他去找钥匙了,酒窖的钥匙都放在门外,你看到他的脸,他不会放过你。”索里特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谢尔盖背后,把法国人吓得在幽暗空间里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索索索里特!你别吓我!”

谢尔盖语无伦次地大口呼气,看到索里特安静站在顶窗透出的光线轨迹里。

“没,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快来帮我,我们得去找个重物把门抵住不让他进来!”

谢尔盖说完才发现这方案并不现实,酒窖里只有两把椅子和重到几个人都抬不起的葡萄酒橡木桶,而他和索里特都没有武器。

索里特没说话,显然他也知道行不通,而谢尔盖靠在门上,一瞬绝望地回忆起自己的人生过往。

如果没来撒丁岛,只是留在巴黎做些普通研究工作就不会遇到如今的危险了,自己果然是一时冲动就会行动的人。

正如乔鲁诺几个小时前所说的“决定论”那样,谢尔盖也开始感觉到某种如影随形的“命运”,很可能已经决定了自己会死在这场宴会上的结果。

惶恐之下的无神论者谢尔盖在内心流泪。

只可惜连累了索里特,对方本来只是安静地待在酒窖里,如果不是自己闯进去跟他说话,他或许不会有事。

现在外面的情况根本不确定,毫无防备地走出去会被杀死也说不定。

谢尔盖痛苦地思考着该怎么办时,听到了背后索里特走动的声音,扭头发现他正踮起脚看透出光亮的酒窖窗,表情没有一丁点恐惧或者慌乱。

索里特,这个在撒丁岛偶然遇见的青年,自己不懂他的想法,也没了解他的过去,然而却被深深吸引住。

人果然很矛盾,对日常生活视而不见,却喜欢去窥探幻想黑暗的真实面目,越是害怕黑暗,就越是爱想象身处黑暗中的自己,就像享受看恐怖电影一样,恐惧与喜爱成为了一体两面。

自己果然只是个俗套的人而已,明明有些害怕索里特,但又很想靠近他,谢尔盖有些自嘲地想。

他下定决心走近正从顶窗观察外的索里特,握住了对方的手。

“索里特……我想到了,是Esprit d’Escalier。”

谢尔盖忽略索里特的愕然神情自顾自说。

“这个词的意思是“楼梯上的灵光”,在法语里用来形容刚刚离开社交场合才想起怎么回复。”

”乔鲁诺给我说了一大堆宿命论的东西,我一时半会没想到怎么回复,就告诉他‘我一定要对心仪之人告白才能死的安心’这句话。”

内心悲凉的谢尔盖手越收越紧,硬是把索里特因为干活而有一层薄茧,但瘦削又具备不可思议美感的手包在掌心里。

“现在我明白了!现在就是说出这句话的好时机!”

法国研究生爆发出惊人力量,差点把比他还高一点的意大利青年拽得一个踉跄。

“索里特,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但我其实也喜欢着你啊!”绝望之下的谢尔盖胆子也大,硬是扑抱上去,正中听他说话导致没能躲开的索里特。

“我知道!我知道这太突兀了,但请不要忘记我,我待会开门去把那个黑手党引开,他只看到了我的脸,没有看到你,你就趁机躲起来吧!乔鲁诺估计也对付不了这种场面,我……我……要豁出去了!”

谢尔盖没空想自己的形象是不是很难看,但他自觉犹如手持旗帜准备牺牲的大革命就义者,既害怕又带有几分悲壮。

“虽然我是一时冲动来了撒丁岛,但我真的不后悔遇见你们,而且乔鲁诺烦恼的问题我刚刚也已经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

谢尔盖硬是把头埋进索里特的肩膀,这么做除了因为对方比他高之外,还因为他很想在成为诱饵之前汲取一些人体温暖,如果是来自索里特的那就更好了。

“索里特,麻烦告诉乔鲁诺,决定论并不绝对,这个世界上确确实实存在不受决定论和宿命论支配的东西,而我刚刚还想到一句话,那就是‘如果一切都被决定了的话,那根本没有希望可言啊!’”

豪言壮语的法国研究生抱着撒丁岛青年嚎啕大哭,但对方没有推开他。

“遵循命运是伪命题,改变过去同样也是伪命题,我们所能拥有的只有未来!”

外面枪声又开始响起,一阵急密脚步声靠近,交代完遗言的谢尔盖决心推开索里特去当诱饵,他打算吸引住敌人后就全力逃跑,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内心热血澎湃的法国人刚把脸从搂抱对象胸口的肌肉里抬起来,眼角就瞥到一缕浅色长发。

长发?

……索里特有……长发?他不是一直都是短发吗?

说来,刚才光顾着激动没注意到细节,索里特好像有些变化,他似乎比刚才高了一点?还壮了一点?

谢尔盖感觉到某种不协调,他正揽着索里特的上半身,可以感觉到对方平静的呼吸与织物纹理,两手虽然圈着对方胳膊,但明显要比刚才更宽一点。

这个房间里,一直都只有索里特与自己才对吧?

隐约可以感觉到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具体情况的谢尔盖缓缓抬起头,与荧绿碎眸对上。

他强大又可怕,法国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头发变长的索里特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安静”的示意,轻缓气息吐在谢尔盖脸上,让后者起了身鸡皮疙瘩。

“不要询问真相,否则你就会死,明白吗?”

谢尔盖只知道点头,因为直觉正警告他,索里特已经变成了某种超乎理解的存在。

他甚至隐约能看到索里特身后有个人形黑影,但眨眨眼又什么都看不见。

长发索里特从谢尔盖胳膊里退开,朝着木门走去,外面说话声渐渐变大,显然黑手党成员不仅找到了钥匙,还带来了帮手准备灭口。

谢尔盖大气不敢出,他想让索里特别过去,这太危险,然而刚一眨眼,目所能及的画面就改变了。

关闭的木门变成了大开的木门,黑手党成员们横七竖八地死在门口,索里特消失不见。

如同导演剪断胶片,这个现实世界里有什么过程被删掉,只留下他们已死的结果,连尖叫声也省略不见。

谢尔盖没有惨叫,他或许只剩下底层神经可以协助处理当前事态。

他捂住自己的嘴走过去,嗓子发出极度恐惧下的细碎声音,看到死者们七零八落,如同拆分好的北欧品牌家具,鲜血流了一地,被酒窖入口凸起的门框挡住。

……

乔鲁诺用黄金体验尽可能地制服捣乱分子,保住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人,但他的能力终归只适用于创造生命,破坏力不足,当倒在墙边喘着粗气时已经身中数枚子弹,不得不先自行治疗。

这场宴会成为了地狱,许多人因为毒药倒地昏迷,又被子弹波及,大门外冲进来的黑手党成员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混战。

信赖崩塌的恶果已经显现,他们许多人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乔鲁诺·乔巴拿愿意好好和谈,而信赖崩塌的灾源究竟在哪里?

乔鲁诺狼狈地喘着气,全身都疼痛无比,他大概能推理出是葡萄酒窖和叛徒偷偷潜入,但这场背叛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由谁策划,理由为何,一切全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数双眼睛正围着自己,而怀疑与不信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

尖锐对抗下的他不得不用武力反抗,而在对方眼里这种反抗也是出于恶意。

乔鲁诺原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收拾残局,但眼角闪过一抹几乎夺走他全部注意力的红色,黄金体验和他都卡在原地。

是迪亚波罗,他穿着索里特的衣服站在石板路上,而恶魔的视线与乔鲁诺对上后就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

这明明是只在梦里出现的画面才对。

乔鲁诺屏住呼吸,或者说暂时忘记了喘气,和黄金体验呈现出一模一样的失控表情。

不是索里特,也不是还未获得替身的迪亚波罗,而是热情老板——乔鲁诺曾与之为敌,又受其数十年恩惠,带给人恐惧,支配着意大利地下世界的恶魔,这毫无疑问是他——因为他背后还跟着具备绝对破坏力的绯红之王(King Crimson)。

迪亚波罗头发随微风飞向身后,毫无表情地大步穿过混乱花园,敢对他动手或开枪的黑手党成员都被绯红之王杀死。

近的肋骨俱碎四分五裂,远的被飞掷餐刀削去头颅,鲜血溅满铺着白布的餐桌,没人有抵抗的力量。

所有子弹都打不中他,要么被他预测到轨迹,要么从他身体里穿过,在被删除的时间里徒劳飞离。

迪亚波罗连走路节奏都没变,毫发无伤地来到了躺在地上的乔鲁诺面前,微微昂着头,把对方的惨样收入眼帘。

“乔鲁诺·乔巴拿,你被背叛了。”

殷红鲜血,绯红替身,紫红嘴唇。

脸色因疼痛苍白,冷汗顺着额际流淌的乔鲁诺望着迪亚波罗,竭力把他背光的脸映入眼帘。

他只感觉手指都无法动弹,但他知道迪亚波罗说的没错。

“你想以谈和解决争端的想法值得肯定,然而这对黑手党来说不可能实现,你永远无法只靠食物就把饥饿的狼驯化成狗,你得支配他们。”

迪亚波罗的身形比这个年龄阶段的索里特更壮更高,因此撑满了那件毛衣,他单手叉在腰上,姿态随意又暗藏杀机,和过去战斗时指点对手的样子毫无区别。

“戴上项圈,施加恐惧,要令死亡的阴影随时悬在他们头上,这样人才会听话。恐惧是最有效的,有鞭子、监狱、绞刑架、注射死刑、以及从不停止窥探的眼睛存在,人才会讲规矩,恐惧是唯一可以确保秩序的东西,没有恐惧,就没有公平。”

迪亚波罗的阴影投在乔鲁诺脸上,他俩一高一低对视着,与过去争锋相对时的姿态完全相反,身周是血色与硝烟味。

这也是乔鲁诺自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有机会与迪亚波罗对话。

“迪亚波罗。”

已经长大的金发青年嗓子嘶哑,但说不出更多词语。

“老板。”

“你在叫谁?”

迪亚波罗的头发被风吹起,他的声调里毫无情绪。

“我在你眼里是谁?”

“您……一直都在……对吗?”

只能这么解释,那些梦境都不是作伪,乔鲁诺既然可以来到这个时空,没道理更会操控时间的迪亚波罗不能。

他始终在静静地看着自己吗?

迪亚波罗的表情非常微妙,但他素来情绪起伏不大,这也导致很难看透他的真实想法。

“别问那么多,乔鲁诺·乔巴拿,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

“发,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乔鲁诺视线移过去一瞬,看到不远处正在下车的神父。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站着的迪亚波罗和绯红之王就消失不见。

或者说,站在那里的只有索里特。

他依旧是短发,周身浸染鲜血,嘴唇微张,神情迷茫,眼睛渐渐聚焦在眼前乔鲁诺的身上。

“迪亚波罗!迪亚波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神父认出养子的背影,一边喊一边跑过来,然而越是靠近就越是慢下来。

他的孩子,天父赐给他的孩子浑身血红,面前是受伤的乔鲁诺。

“神父……先别靠近……咳咳,请您先冷静。”

乔鲁诺撑起身体,试图向神父解释。

安静的索里特回头与养父对上视线,从他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恐惧。

他低头看看手,血已经凝固到可以粘住手指,抿抿嘴唇,能尝到一股咸腥味。

这幅地狱般的血宴杀戮画里,居然只有自己毫发无伤。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神父的嗓子快要发不出声音,他很明显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虽然出于对养子的信赖不愿往那个方向考虑,可看不见替身的他无法知道真相究竟为何。

迪亚波罗转头看着养父,很显然猜到了对方暗藏的恐惧心理。

染血的宴会,莫名其妙死去的人,消失不见的记忆,害怕自己的养父,以及一直望着自己的乔鲁诺。

迪亚波罗具备一种坦然接受怪事的天赋,他不会刻意追问,不会试图用“常识”解答,也不会逃避,他连自己的名字和出生都能接受,因此他也接受了眼前这一切。

他转身朝着大门走去,越过神父时后者还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即立刻后悔,想追上越走越快的养子。

“迪亚波罗,你等等,你要去哪里?!”

迪亚波罗没回头,也没应答,转瞬消失在道路旁的杂草丛里。

“乔鲁诺,这到底怎么回事?!”

神父这才稍稍回过神来,蹲下用发抖的手扶起乔鲁诺。

“他遇到了什么?不,他干了什么吗?他……那孩子,我得去追他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

乔鲁诺艰难起身,毒药渗透到细胞深处,连黄金体验也不太好做这么细微的治疗,这令他头晕乏力。

“我很抱歉,神父,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巨大的疲惫缠绕着乔鲁诺,是与此前不同,独属于精神上的疲惫。

“我想,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去他命中注定的地方,你我都无法阻止。”

……

宴会以失败告终。

死了四十九个人,大多是火并的黑手党成员,少部分是误服毒药又迟迟没得到急救的老人,小孩倒因为没喝酒幸免于难,躲在仓房里逃过一劫。

警方在橡木桶里检测出了化学毒性成分,于是封锁了葡萄酒庄园,静待更进一步的调查,乔鲁诺作为东道主则被控制起来。

之所以要控制他,是因为宴会上许多人都表示“我看到他喝了很多酒,但他最后反而是最轻松的那个,实在很奇怪。”

而在向现场幸存的目击者取证过后,警方发布了对迪亚波罗的全国通缉令,认定他是杀死宴会上那些人的罪魁祸首。

神父悲痛欲绝,他不愿相信养子干了这些事,但他也在警方问询下结结巴巴地说着迪亚波罗浑身染血,在尸体中间毫发无伤的奇妙经历,他想解释这是恶灵作祟,可是没人信他的话。

乔鲁诺已经无力撇清,拥有替身的他在世俗眼中同样是凶手之一,警方认定他与嫌疑犯迪亚波罗有密切来往,甚至共同策划了这起震惊全国的惨案。

警方因此暂时增派人员到撒丁岛,开启对穆尔吉亚家族的调查,打算弄清这个组织背后的真实秘密。

……

撒丁岛血宴落下帷幕后一个月,罗马某地秘密羁押处就发生了一桩骇人听闻的惨案。

受害者死在一个受到严密保护的房间里,四面八方都是警察,据说他是来自撒丁岛某黑手党家族的成员,因为被老大抛弃,于是决定背叛对方,将老大的情报卖给外界。

警方原打算优先保住他的性命,好留作日后黑手党公审案的证人,看看是否能从他嘴里套出更多名单。

然而某一天警察通过牢门小活板给对方送餐时,发现之前放在那里的食物都没有动。

囚犯自杀是常见的事,警察们破门而入,接着看到了令许多人终身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

名为泽达的黑手党成员死去了,肚子被掏开,布满血管、又脆又韧,还夹有未被消化食物粒的肠子被扯出来缠绕在尸体的脖子上,这条半透明消化道的末端被塞入尸体嘴里,形成一个隐喻衔尾蛇般的作品,整个高度密闭房间的血与臭味飘散而出。

泽达额头上贴了张白纸,呕吐不已的年轻警察们将它取下后,看到上面写着一个“罚”字。

这是24小时轮值,没有任何外人可以接近,仅仅在天花板上留有窗口的房间。

几天后又发生一场凶案。

某家夜总会举办了一场庆功宴,数十个神秘男人叫来陪酒女,举杯庆贺最近最近某次“投毒任务”的成功,商量着为这起案件所精心隐藏一年多的努力,甚至还勾结了其他家族的内鬼。

他们不停喝酒,几名陪酒女最后都在卡座上昏睡过去,其中一个半夜醒来决定悄悄离开包厢时,发现灯没开。

她摸到门口将开关按下,灯光照亮的场景令她发出犹如地狱降临般的惊惶惨叫。

她的同事们仍旧在睡梦中,但十二个男人都死了。

他们在长桌和沙发上一字排开,脸色发青眼珠鼓出,每一个面前都摆放着餐盘,盘中盛放着血液已经凝固的人类残肢,有手指、脚、肺、肝脏、胆囊、舌头,指甲被整片拔出堆在一起。

刚好是一出最后的晚餐。

陪酒女接下来半个月都无法上班,法医将肢体拼接好后,认定这来自同一名成年男性,但还差一个头颅。

经历七天搜寻,他们终于在一辆运输火腿的冷冻车里找到了最后遗骸——勾猪肉的粗大铁钩刺进了口腔上颚,将男人仅剩那颗头颅如钓鱼般悬在货厢内。

这一次的字条塞在嘴里,上面写着“十二人共食犹大山羊(Judas Goat)”。

这两次案件被吩咐压下来不要对外声张,但恐惧已经如干草卷火星细密又猛烈地传开,黑白两道都知道了这名死者的身份,他是撒丁岛某个劳务派遣公司的员工,他最近参加过那场“血宴”的筹备工作……

没人知道这神迹般的处刑来自谁,又是如何实施的,但所有人都为此噩梦缠身。

国王追过六个舞厅,从蓝色到紫红色,从绿色到橘红色,从白色到紫罗兰色,最后来到天鹅绒厅,黑檀木摆钟前私闯宴会的狂徒原来是红死病之魔,周身滴落鲜血的他,给这场腐败宴会画上了句号。

不管筑起多高的墙,红死病的恶魔都会溜进来。

地下世界纷纷认定这事是被缉捕的撒丁岛教父所为,这是他对叛徒侮辱自己信赖的报复。

但无论如何,一个受教堂神父收养,名叫迪亚波罗的19岁撒丁岛青年,就此从世界上消失了。

Esprit d’Escalier 法语俗语,意为“楼梯上的灵光”,形容离开社交场合才想起该怎么回复,类比中文的“事后诸葛亮”,这里是形容谢尔盖被乔鲁诺一通宿命论发言问倒,后来才想起怎么劝对方。

自以为身陷绝境的谢尔盖:要死了啊!(绝望又不失幸福地抱着索里特进行法式揩油)

暂时化身索里特的迪亚波罗:这个人说他有句话,总之先听听看,嗯?对我告白,嗯,要冲出去牺牲,有值得赞许的觉悟……他为什么抱我抱的越来越用力?

《想了想还是先听他说完吧但不知为何说话过程中总要动手动脚就跟当年那个算命的一样》

真老板从不怕人揩油,只会适应(不对)。

嗲:我在你眼里是谁?

茸:我真正的老婆。

嗲:?!

《这是求婚的场合吗》

红死病之魔出自爱伦坡短篇小说《红死病的假面舞会》

最近营养液功能失灵了感谢键点不出来啊!

第150章 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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