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佩图阿这种等级的存在，是具备唯一性的。换言之，她仅有一个真身，余者、无论叫灵魂碎片或其他什么类似名词都好，她们是存是灭均干扰不了真身的状态，全是只会反过来被这个主体影响的分裂体。

这个真身自然待在主世界。描述更准确点，是主世界进度最快的那条时间线；即，夜枭介入主世界地球那个时间点的未来。

「这个地球的未来一团糟。」夜枭提供了他隔着时空壁垒的监控画面。

这玩意儿受到的干扰就比较严重了，画质有些模糊，幸好在关键信息的获取方面仍构不成妨碍。

从一个个片段画面可以得知，在未来，狂笑之蝠和他的多元宇宙黑暗蝙蝠侠队伍，携着一票狂笑罗宾牢牢占据了与正义联盟交手的绝对上风，连神奇女侠都因为失忆而一度臣服。

这个狂笑，总能作弊一般预判到别人的预判。

别人走一步，他提前看十步；人家还在第一层徘徊，他已经占据大气层的俯视角。高高在上令人想抽。

而且……怎么说呢？那种步步领先几乎快不讲逻辑，更无法归类为谋划布局──应该直呼预言家才对！

连真的被放出来的狂笑之蝠，看完那些片段都难得正经地予以否定：「那不算是我、啊……也许算一种意志──必须这样做、可以这样做、一定要这样做……类似这种恶心又难以察觉，悄悄寄生在一个人认知里的惊喜礼包？因为我们可怜的、只想苟命的女神大人非常、非常、非常需要这个！她需要一切秩序的乱起来！」

明明是唯一一个手上戴着枷锁的危险分子，狂笑的情绪却肉眼可辨的高涨起来。

蝙蝠侠今天也看不懂他的究级黑化同位体。

「做到这件事的不是帕佩图阿。她最多算一个引子。」──不过跟着分析一波是没问题的。

「你们怎么不干脆点，就称呼它大宇宙意志呢。」夜枭十指交扣搁在桌面，语调漫不经心，那嗓音听上去却令人心头微冷。

超人听了都小幅度皱眉。

白超则端着一张扑克脸。

只有终极人表情放松了，瞧仔细些甚至能解读出隐秘的愉悦，通俗点讲，就是爽。

──他喜欢这种无预警人工降温的感觉。

换句话说，只有终极人总算被记起喊来开会，偏偏光听表面对话，没在认真理解会议内容。

「它是什么其实根本无关紧要。」夜枭一瞥终极人，习以为常接着往下说：「我们只要知道这个不对劲的狂笑蝙蝠侠过得像个故事主角，一路升级快要能得偿所愿把帕佩图阿按在地上踩了。」

然后，那座被狂笑当作好用武器使的起源墙就会塌掉，引起诸多平行宇宙的连锁反应。届时就不是他们主动连通全能宇宙，而是被动承受来自未知之地的规则同化──无论他们是否已经准备好。

对掌控欲强盛者而言，这种失控无疑是会让人强迫症爆发的！

谈论至此，夜行生物们起码在基础意向方面已达成共识。

抢！

「好！抢什么？快说我来！」多半只把关键词听进耳朵里，终极人自荐主力位。

「抢人。」

「谁？」

「帕佩图阿。」

「帕……」

终极人张着要重复女神名字的口型、一僵，猛地转头，恶狠狠瞪向夜枭。

对方是创世女神好吗？这种层级的角色想俘虏有多难？超级大脑只要肯转动，助终极人回想一下刚才的夜行生物讨论会，他马上可以透过内容得到答案。

──他合理怀疑自家的猫头鹰又坏掉了；不但自己坏掉，还把正常的弟弟弄坏，坏掉的弟弟弄得更糟。

「死猫头鹰！你又想做什么最好给老子交代清楚！」终极人拍桌子，劲有点儿大，桌面立即多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坐在终极人隔壁的超人大概有跟前者类似的想法。然而终极人跟夜枭明明是搭档，结果话不投机谈不拢的实例就发生在一分钟前，超人不打算试试自己的搭档态度会不会比较软，他打算拐个弯。

「迪克。」

超人声音很轻，终极人跟夜枭争执的嗓门又大，不过夜翼还是听见了并配合着调整坐姿，方便自己把超人后面要说的话听得更清楚。

「夜枭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大超你这种问法有点笼统……虽然我觉得我可以猜到。我们的蝙蝠侠应该也是这样说服你们家蝙蝠侠的。」夜翼侧着头，唇畔竟挂有细微笑意，他心态明显和越是倾听终夜二人的争执方向，越是感到忧心忡忡的超人大不同。

「对托马斯来说行动成功率和计划疯狂程度是成正比的。我们世界的夜枭，最擅长在逆境、绝境之中极限翻盘。是不是习惯很糟？要说我有什么想抱怨缺点……一定是对心脏太不友好了。」反转又反转，真刺激哈！

夜枭让网格兼差等同阿尔弗雷德在蝙蝠洞的辅助位，简直明智到极点！

擅长？超人一头雾水。夜翼的表述，听完只让他怀疑夜枭是刻意陷自身于危险之中。「夜翼，你们那边有没有人──譬如B

──考虑过，夜枭他的心理状态……」氪星人欲言又止。

然而哥谭的超英，心理状态异于常人能算毛病吗？这就跟蝙蝠系义警出动，装备都是钱堆的，费钱是常态，不构成问题一样。

夜翼摊手，示意超人不要想太多。他开解道：「也有别的可能嘛。他通常形容这是天平游戏。」

「把生命放在其中一端的游戏？」无法苟同的神情显于脸上，向来尊重生命的人间之神在特定单词上咬字加重。

「不然就是阿卡姆单间了。」

「……」

超人开始觉得这个夜翼也不对劲──家里人不是玩命跟必须扭送重症监护室，这种二选一，居然说得如此自然。

反而是一只耳朵听一边，两不耽误的白超，很自然接了一句话：「很难理解？因为那个男人就是一个矛盾聚合体，还能理性的自我省事的疯子。」

……错了。

夜翼没吭声，只是想着不好随便说出口的真正答案：因为运气最喜欢在逆境中跟夜枭统一战线。

好比蝙蝠跟狂笑蝙蝠跟猫头鹰跟乱入氪星人正在争论的那个天方夜谭作战计划：如何以现在为基准点，将帕佩图阿本尊从即将殒落的未来运输往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强调一点，以上所有理论都是胡诌。DC设定我翻的眼花翻不动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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