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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太子大婚,蛊虫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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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锦卧于软塌之上,瞧着窗外的景色,悠闲的吃着京都名头最盛流光阁的点心。好几日了,她还恍恍惚惚的宛若隔世。师药谷,往生冥底,天罗域,好像做梦一样。

阮玉端着杯盏,心中叹息,无奈的说道:

“小姐,你整日这样卧着,身体也吃不消的。不如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去你最爱的春日阁。”

春日阁是京都最大的首饰铺,其中样式多而精美,得京中贵族小姐喜爱。空桑锦也是其中常客。

她叹了口,无动于衷的摇晃着双腿,池内的荷花开得不错,摇曳生姿,粉粉嫩嫩,娇俏可爱。

她也想出去消遣,奈何没钱。往日虽然挥霍无度,但大大小小的开支都是从相爷手里过账。想到从前的荒唐,空桑锦觉得羞耻。

“赫连野在做什么?”

过了几日安生日子,没来得及过问。虽是成了亲的夫妻,但两人在府中形同陌路。因为空桑锦的任性妄为,大婚当日舍弃新郎,独自离开,让赫连野失了体面,糟人耻笑。

现在,京都人人都知晓相府姑爷不仅是地位低微的别国质子,新婚之夜还惨遭抛弃,不得相府喜爱。

如今,又成了那个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姑爷,他,整日待在晚香堂,不曾出门。”阮玉吞吞吐吐,语焉不详。

确实不曾出门,可奈不住小姐公子们时常来寻麻烦。

空桑锦见阮玉扭捏,心中顿时明了。起身径直去了晚香堂,气势汹汹,大有干一架的气势。

赫连野怎么说也是她的人,明媒正娶,堂堂正正进了相府的姑爷。就算她不喜欢,也轮不到别人欺负。

晚香堂是相府最偏僻简陋的院子。当初只是随口一提,让赫连野暂且先住着,后来直接忘了。

“赫连野,你……没事吧。”空桑锦尴尬的捂脸,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原本她以为赫连野会惨遭欺负,她来为他主持公道。可眼前,岁月静好?

晚香堂清风徐徐,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院子里栽种了花草,还有歇凉的亭子,流水通往城外,也不失为一种闲适。

赫连野忙活着给花花草草浇水,并未抬头搭理空桑锦。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习惯空桑锦的大呼小叫。

眼里专注,重新舀上一瓢清水,淡淡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

提上木桶进了屋。空桑锦见他,心想着他这么喜欢白衣?总是一身的白。偶尔一次还能眼前一亮,总是一身白,看着膈应。

她不知的,不是他喜欢白衣,是他只有这几身衣裳。

跟着进了屋。

“他们,没来找你麻烦?”

屋内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桌椅,桌上还放着翻开的书。

“五小姐任意妄为惯了,该知道什么样的行为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赫连野手臂上露出在往生冥底还未痊愈的伤痕。伤痕上新添了青紫的伤块。

“我这儿没有好的茶叶招待,五小姐回吧。”赫连野自顾坐上,翻开书页继续读着。风从窗中吹进,吹乱了他的发丝。

几日未见,他更加消瘦。

空桑锦自知理亏,不和他争执。

“你这儿,挺别致的。”

屋子一眼望去,除了朴素整洁,找不出另外的词语修饰。赫连野牵动嘴角,扯出一抹细致的笑。眼也不抬的继续读着手中的书。

回来不过几日,相府几位小姐公子可是光顾不少回。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恶毒的语言对于他来说都是平常。

“还有事吗?没事别打扰我看书。”

“有事!你跟我回熙和轩。”

熙和轩,是空桑锦居住的院子。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接下来的任务只会更加艰难,安生日子不会太久。她需要助他回国,登上王位,一统天下。

只是,如何逆风翻盘?

赫连野的行李并不多,两个院子虽然隔得远,但很快收拾齐整的搬到了熙和轩。相府仆从皆傻眼,姑爷何时讨得了五小姐的欢喜。

各自心中盘算。

阮玉心中高兴。看着小姐姑爷琴瑟和鸣,总比往日荒唐的好。

回到熙和轩,桌上放着请柬,是太子的。

太子大婚。

空桑锦回想着关于太子的记忆,只模糊的记得名唤齐连澈,温文尔雅,文武双修,是齐王最喜爱的儿子,是皇后嫡出长子,自小由齐王亲自教养。

能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的也非寻常女子,乃镇国将军李信独女李姝妤。李将军满门忠烈,原本李姝妤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只是李将军和三个儿子纷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李夫人忧思过度,断肠而亡。只留下孤女。

齐王为显皇恩,抚恤亡者之心,立李姝妤为太子妃,并许下未来皇后的尊位。

宫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喜气洋洋的氛围掩盖着权臣结党营私。

空桑锦没兴致社交,更何况还是自己先前爱慕的人的婚礼。

“不敢见人了?我怎么听闻相府五小姐非君不嫁呢。”赫连野阴阳怪气,太子大喜的日子,他非要穿着一袭白衣。她分明差人为他购置了不少新衣。外人见了,不晓得的还以为是相府苛待了他。

“就你长了耳朵,长了嘴。”空桑锦白了他一眼,本来就觉得难为情,这下还被翻了陈年旧账。

“少阴阳怪气。”

两人哼哼唧唧的踏入了太子府。

新娘皓齿蛾眉,端庄典雅,新郎俊逸非凡,器宇轩昂。两人站在一起,完全是一对般配的璧人。只可惜,这样天造地设的一对,最后却没能有一个完美结局。

婚礼空前盛大,京都百姓齐齐相贺,感念李将军一家守家卫国的恩情。

李氏一族,只剩她一孤女,堂上无父母亲人,堂下无兄弟姊妹。万众恭贺的喜庆中,李姝妤觉得无人可依。锣鼓喧天的喜庆,在李姝妤耳中不过是嘈杂的鼎沸之声。

来往的是京中显赫的大臣,也是将来辅佐太子的谋臣,他们往来寒暄,言语中透着艳羡,说是李将军九泉下也能安心,李氏孤女,光耀门楣。面上诚心恭贺,感慨李氏满门忠烈,心中却暗自谋划着将来时日,如何将自家女儿送进东宫,一步登天。即使不是那个高位,伴君之侧,也能反辅家族。

李姝妤听得刺耳。

“三弟大婚喜事,竟不邀请我这个做哥哥的。知情的是三弟体谅我这个哥哥久病未愈,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们兄弟生了嫌隙,三弟目中无人呢!”

齐连淮,齐国大皇子,生母安妃在他幼年时病逝,后来交由皇后抚养,成年后被封淮安王,赐府邸,搬出宫外居住。不过他自幼体弱多病,习不得武,常年累月的靠药物将养。前些日子骑马,摔断了腿,一直卧居府邸养病。

在外人看来,两兄弟自小养于皇后跟前,该是兄弟情深。

齐连澈微蹙眉头,他身姿挺拔,面容隽秀,一袭喜服衬得他丰神俊朗。齐连淮明显黯然失色。他居坐在轮椅之上,只能由仆从照顾,连地都下不得。常年吃药,皮肤灰白暗沉,弱不禁风。夏日炎炎之下,他腿间还披着正月用的毯子。

齐连淮眉间透着野心勃勃的狠厉,面上保持随和,大笑道:

“三弟紧张什么,哥哥不过是和你开玩笑。今日你大喜,为兄特意寻来了一件宝物,作为三弟的贺礼。”

一旁的随从端着一个巨大的锦盒,被喜布遮盖着。

众人交头接耳,底下窃窃私语,眼神注视着淮安王的贺礼,评头论足的想要一探究竟。

齐连淮虽自小与他一同被教养在皇后膝下,但他们之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甚至说,关系并不好。

齐连淮一直怀恨于心,觉得若不是皇后,他母妃不会惨死,而他也不会沦为药罐子一般,一辈子靠药物续命。皇后甚至虚情假意的教养他,教他心怀慈悲,教他仁义良善。简直可笑!从小到大,他对皇后恭敬顺从,对齐连澈兄友弟恭。只不过暗地里对齐连澈使了不少绊子。齐连澈心知肚明,却不愿戳破。

皇后与安妃,原本是情同手足的姐妹。现在安妃已逝,只留下齐连淮一个儿子,齐连澈不愿母后伤心,对于齐连淮的手段,也是尽力容忍。

“皇兄身体不便,不若好生养病。”

喧闹的场面一时静下,众人不知所措。剑拔弩张的场面,总还是不要涉身其中的好。一面是储君,一面是皇子,看似毫无争议的选择,但其中盘根错节,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太子一日未继位,一日便不能明确立场。谁说后来者不可居上呢。有齐王的先例在前,臣子们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李姝妤从前只听说过大皇子性格古怪,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如今见了,果真不错。她神情约莫是有些慌张。齐连澈发觉后,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朝她点头,将她护在身后。

只见齐连淮皱了眉头,冷下脸,说道:

“三弟不好奇为兄寻遍天下得来的宝物?”

空桑锦觉得他暗藏祸心,锦盒之中的,保不齐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毒物。悄无声息的退到后面,看戏的等着好戏开场。

她依稀记得,太子大婚一事后,夺嫡之位的戏码被彻底端上明面。这时候的齐王身体已经出现问题,每况愈下。齐连淮等不及,率先出手,撕破了兄弟情深意切的假面。

红色喜布之下的锦盒,透着神秘的光彩。

绸布掀开的那刻,锦盒之中赫然躺着一块琥珀色的虫卵,晶莹剔透,暗自生辉。

在众人惊诧和唏嘘声中,齐连淮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此物是挹楼族的至宝蛊虫,叫做半日暖。诸位可能没有听说过挹楼族,它居于我国边疆地域,是一个小族部落,只不过时至今日已经凋零灭亡。这只虫卵,是我费尽艰辛寻来的。此蛊,能解百毒,起死人肉白骨,人能百毒不侵,起死回生。”

一声声不可置信,左看不过是一只普通不过的虫卵,竟然有如此大的效力?

空桑锦觉得眼熟,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她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天罗域吮食妙仪的那只蛊虫吗!

什么狗屁的起死人肉白骨,完全是扯淡,分明就是食人骨髓,要人性命的妖蛊!

人都化成一堆骨头了,能不百毒不侵么!

这虫卵能来到人界,必然是出自天罗域。空桑锦目光投向赫连野,这蛊虫,除了她能带回,就只有赫连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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