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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别紧张,只是逃了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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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阮玉低着头,瑟缩着身子在后门等候。也不知站了多久,发丝沾染起风雨,垂落的贴在身上。见到空桑锦,总算卸下口气,眼中流露出几分难色,犹豫着开口。

不用说空桑锦也猜到,定是空桑婧璃来寻了麻烦。接过暖炉,眼神一晃而过的停在阮玉脸上,冷冷开口:

“三小姐来过了。”不是疑问。

“不止三小姐,连同老太太,相爷,大小姐,二小姐,两位公子,都等着您。”许是太冷,又是在寒风中杵了半夜,阮玉声音沙哑。

果不其然,府内灯火通明。

多大的架势,竟连老太太都还等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空桑锦多大的体面。

她嗤之以鼻,领着阮玉回院,除了袖手旁观的冷漠,别无其他。

她不是原主,不需要为原主维持虚假客套的父女关系,上演姐妹情深。

没等她喝上一盏热茶,老太太怫然大怒,空桑晋承兴师问罪,这时自然少不了空桑婧璃添油加醋的拱火。

看来今日是喝不上热茶了。

空桑锦叹息。

“还有脸回来!相府的门楣都要被你败尽了!”

“我空桑家世代饱读诗书,知书达礼,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老太太撒泼打浑一把好手,不问原由的开始大骂。

空桑锦轻嗤,空桑家祖辈务农,过惯了苦日子。到空桑晋承这一辈,六个子女中,唯独空桑晋承颇有读书的天份,苦读多年后终于高中。若不是攀上她母亲齐敏笙,只怕是一辈子难有出头之日,更别提今日显贵。

“祖母您身为相府当家主母,撒泼打浑,失了体面,就不是丢人现眼了?”

“若今日之事被传了出去,岂不遭人笑话,说我相府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主母尚且如此,更别提府中各位小姐。我倒不打紧,只是几位姐姐尚还未许人家,经此一闹,即便是父亲位高权重,也难再有人家上门。”

空桑锦轻飘飘的一语带过,却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空桑婧宜不动声色,空桑婧璃心中有怨,却不敢言。

老太太也知晓其中厉害,即刻止住了声,端起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威严的端坐于上。

空桑晋承出声呵斥,他是齐国闻名的孝子。父亲早逝,来不及尽孝。对于母亲含辛茹苦的付出,他言听计从的孝顺着。

“怎么可以忤逆长辈!你本就有错在先,长辈指出,你当虚心接受,怎么反倒挑起长辈的错来!”

“就算长辈有错,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见儿子为自己撑腰,老太太多了几分底气。

“平日里荒唐也就罢了,都要成婚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样顽劣!今日竟要夜不归宿。”

“是啊五妹妹,你这样败坏风气,丢的是相府脸面。如今大姐姐正有意与尚书家长公子结亲,若因此伤了两家和气,搅坏了婚事,看你怎么赔!”空桑婧璃不满的嘟囔着,见老太太默许,即刻提高声音,口诛笔伐的像要讨回公道。

空桑婧宜和往日一般,试图劝说,息事宁人,却被柳姨娘制止,退居老太太身后。有人愿意为她们主持公道,她也乐见其成。

原本柳姨娘便不待见空桑锦,却因着齐敏笙公主身份,齐王对空桑锦宠爱有加,不得不忍气吞声。可关乎女儿终身大事,她不愿退让。

说来柳姨娘原是不幸,是为空桑晋承的糟糠之妻。只是在权力和富贵面前,女人又如何。

柳姨娘自请下堂,从嫡妻变为姨娘。空桑晋承心中愧疚,对于她们母女极尽补偿。

“赔?三姐姐这话可说错了。那尚书大人原本就意属于我的,只不过我看不上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这才有了大姐姐与尚书家长公子的金玉良缘。若要说起来,还要感谢我的成全呢!”

空桑婧宜眉目微蹙,眼中含着闪闪泪光,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是娇滴滴的美人儿。手中紧着娟帕,脸色惨白。

空桑婧璃心中冷笑,面目狰狞。连事事不争的空桑婧宜都有了归宿,而她却只能等着。若不为自己谋算,还能指望老太太不成?

“住口!宜儿是你长姐,哪能容你诋毁!若不是因为相府身份,你以为尚书家长公子能看上你!”

“整日争强好胜,行事荒唐,品德有亏不说,贤良淑德还半点不沾。连你姐姐万分之一都比不上!”空桑晋承怒目,声音气得发抖。

“父亲。”空桑婧宜软着音,委屈的说道。

“宜儿宽心,在我这里,你们姐妹几个都一样。为父定不会厚此薄彼。”

“父亲向来公正。大姐姐放心,五妹妹犯了错,父亲会罚她。大姐姐且等着与尚书府中商定婚事,安心嫁过去。”空桑婧璃拉起空桑婧宜的手,贴心的宽慰道。

看着一副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画面空桑锦忍住不笑,懒得拆穿。面色冷淡的开口道:

“没有其他事,各位请回,我累了,要休息。”

“你还有脸提!还没成婚,夜半三更的往外跑,传出去我相府成了什么,相府的女儿成了什么!真这么急不可耐,住到质子府好了,还回来做什么!真是丢人!”空桑晋承气得脸色惨绿,若不是柳姨娘搀扶,险些背过气去。空桑锦觉着好笑,空桑晋承像只绿毛乌龟浮水,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周围变得喧闹,既有“好言劝告”,也有怒声呵斥。烛火摇曳,伴随风声雨声入耳,空桑锦一瞬间看不真切,恍惚做了一场大梦,醒来还在梦里。

她招呼来阮玉为自己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缓下来,干咳着嗓子说道:“父亲若是执意与女儿过不去,请责罚。”她只想闹剧快点结束,无所谓枉费神情。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你执意请旨要嫁,说好听了是澧国皇子,说难听了不过是废弃的质子!更何况他还与侯府灭门案牵扯不清,你这是自毁前程!”空桑晋承气不过,传来家法。

侯府灭门。空桑锦沉下脸,传闻侯府世子有好男风之癖。曾豪取强夺,折辱赫连野。有传言侯府灭门前一日,赫连野遭受凌辱,离开侯府时衣衫不整,遍体鳞伤。赫连野蓄意报复,而后侯府惨遭灭门。

传言有模有样,甚至连目击证人都确之凿凿,只不过碍于两国邦交,此事不了了之。自此后,凡事有些地位脸面的家族都不会想和这位质子殿下扯上关系,更别提哪家女儿愿意嫁与他。

“趁还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就算赌上我这张老脸前程,也要请求王上作罢婚约!”众人唏嘘,暗自发凉,稍有不慎,是诛九族的大罪!

“父亲气的不是我自毁前程,而是我的这桩婚事碍住了大姐姐的婚事,碍住了父亲的官途。”

空桑锦轻蔑扫视众人,眼看脸色发白,各自心存心思的模样,继续说道:

“因为我自请赐婚,与赫连野有了牵扯,即便是质子,相府也与澧国有了剪不断的牵连。如今即便大姐姐与尚书大公子两情相悦,尚书大人也再不可与我相府结亲。朝堂上下也会因我的这桩婚事而与父亲间隙。父亲怕的是女儿毁了你的前途。”

被说中心思的空桑晋承即刻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颤抖的拿起一旁宛如手指粗的鞭子落下。

空桑锦没有躲,硬生生的接住。

她从未受过苦,皮肤娇嫩,一鞭子下来,即刻血肉模糊,她冷汗湿了衣衫,苍白着脸咬牙坚持。阮玉见了红眼祈求。在座的各位,看热闹落井下石的居多,真心疼的只有阮玉。

半刻钟过后,空桑锦才勉强支起身子,艰难开口道:

“这一鞭算是还了生恩,我不欠你什么。”

空桑晋承下了狠手,一鞭下来,皮开肉绽,依稀可见深骨,伤到了里子。

“事成定局,父亲不必多说。若是觉着我碍了相府前程,父亲大可不认我这个女儿。”空桑锦觉得喉中殷甜,浑身使不上力,眼前模糊得厉害。

事情已然落地尘埃,没有转圜之地。空桑晋承心知肚明,哪里是空桑锦以命相胁求来的赐婚,分明是皇家对他的敲打。不论事实与否,他相府上下,已经与澧国牵扯不断。

时也,命也。一瞬间空桑晋承苍老了许多,对抗皇家威严的无力感忽然具象化。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众人离开,相府的命运难道只能到此为止?

不,他不认命。就像当初求娶公主一般。我命由我,除非盖棺定论,否则他绝不屈服。江山迭代,自有明君慧眼,不让明珠蒙尘。

三日后大婚,空桑锦收到系统提示,前往天罗域寻找幽冥兰花。

她掩面难堪,这分明是耍人玩儿!这下不仅把相府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甚至是皇家的脸面也给她败尽。婚是她要死要活求来的,却在大婚当日扔下新郎跑路,真是胡闹!

可小命要紧。

违背系统规则会死的。

对外,空桑锦依旧是相府最宠爱的女儿,齐王最疼爱的外甥女。

前来观礼的宾客络绎不绝,相府热闹非凡。十里红妆,张灯结彩。

入夜,赫连野一袭红衣推开房门。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散落一地的喜服。空桑锦早不见了人影。

端详着锦绣华纹,眼神冷漠无情,咬破嘴唇,捏碎手中字条。

好像他生来便是被厌恶的。母亲不喜他,为了权势,可以毫无愧疚的喂他毒药。一日一日的强迫他喝下难闻的药渣。夜夜经受折磨。直至现在,也要每日清醒的接受折磨。

他没死,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母亲如愿升了妃位,得皇恩眷顾。

可人啊,总是贪心不足。为了巩固妃位,他那仁慈善良的母亲,又一次展现了贤良淑德,识大体顾大局的美德。

将他作为战败国质子送往了齐国。

那年他四岁。

一晃眼,十六年过去了。

这折磨也随了他十六年。

赫连野捂住胸口,身上传来阵痛,挑筋断骨。额上冷汗连连,瑟瑟蜷缩在床榻一角,用喜服将自己包裹。

苍白的皮肤更无血色,青筋暴露,被咬破的嘴角,鲜红的液体顺着滴落,血腥味充斥喉咙,让他意识稍有清醒。不多时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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