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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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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岚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简称岚海一院,距离岚海一中很近,相隔两条街,穿过几片集中的居民楼小区,就是医院的正门,之前景逍把戏耍她的杜小川扔到过这里,给隋雪阳午夜治病也是在这里。

医院规模很大,有三栋高层楼和两幢用于研究和实验的三层楼,三层楼位于医院的最后面,位置隐蔽,楼间距非常宽阔,环绕着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植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处是疗养院。

凌医生的办公室就在其中的一幢三层楼。

景逍过来的时候,凌医生显然已经等了她很久,纯白色的医生袍褂干净笔挺,与前一日所见的西装和运动装扮相气质又有不同。

“考虑得怎么样?”一见面凌医生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不给人打工。”景逍道。

凌医生一怔,显然不是很明白景逍的意思。

“这个项目,如果我过来,只负责治疗并收取费用,治疗结果你可以享有并随意研究,但是治疗过程我不会对外公开,包括对你凌医生,我和任何人也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

凌医生最初以为景逍会拒绝,毕竟她给云熙然治了这么久,都不愿意与他这个云家的主治医生有任何的接触和沟通,想来是对自身医术不愿分享。

这样的人在任何领域里都存在,景逍并不是凌医生遇到的第一个。

因此,景逍说出治疗过程不公开的话,对于凌医生来说,完全在意料之中,但她一过来就答应治疗并不独享成果,这一点出乎凌医生所想。

“没问题,”凌医生一口答应下来,“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

“我需要一间办公室,要在顶层,宽敞一些,而且是套间,外间其他医生护士、病人和家属可以进来,但是里间是私密治疗室,除了我和病人不许任何人进去。”

“好,可以。”

“请凌医生出面,去岚海一中帮我办理手续,我从现在开始,只参加学校的期末考试和毕业考试,平时不会再去学校上课,学校不能因此难为我。”

其实景逍本可以请秦阿姨帮她办理,但秦阿姨最近准备启程去北京,要在武何教练那里陪他生活一段时间,连晚托班的工作都交给了艾嘉嘉,而凌波作为岚海一院的特聘专家医生,看起来更有地位和威信力,去学校帮景逍办手续想必轻而易举。

“没问题。”

“病人我要挑选,不是你送过来的我都会接收。”

“好。”

凌医生如此好说话,景逍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彻底放开为人治病,从此对她的生活改变会非常大,有凌医生帮她挡在前面,是一个绝好时机,她需要他帮忙,又不能将潮汐力治疗原理讲给他听,只能提出这些看似无理的要求。

想想,她又道:“如果有其他疑难病症,也可以送来给我看,不保证一定能治,但如果我接手治疗,条件同上,治疗过程保密。”

这对凌医生来说倒是意外之喜了,虽然景逍没有说具体的病症范围,但在凌医生看来,眼前这个高中女生身怀神秘医术,像是旧时代曾盛传过的世外高人,不可以常人眼光和心态视之,她敢这样说,说明她能医治的,不限于云熙然和那些心理燥郁的孩子们的病症。

凌医生雷厉风行,一个周末就将景逍要求的办公室布置安排好,还为她配了两名护士,帮她处理治疗以外的闲杂事项,毕竟要在医院里占有一席之地,景逍不可能真的在这里当个体户。

学校方面,凌医生亲自去岚海一中找校长谈,调出她的几次考试成绩并做出相应承诺后,校方答应为景逍保留学籍,她在高三毕业前,只需参加学校的几次重要考试即可,平时不必来学校上课。

这一点令闻讯的葛翰睿和石蕾、邱伊一极为羡慕,邱伊一更是对不能天天见到景逍感到不满。

“你们都有父母家人,每天什么都不用愁,高高兴兴坐在教室里上课学习就行了,景逍不但要挣钱养活自己,还要养小葫芦,你们跟她怎么能一样?”

艾嘉嘉随口劝的几句话,令三人蓦地惊醒,不再闹腾,反倒陷入自责。

景逍平时表现得太过沉稳淡定,又有普通人没有的超强能力,她们这些与她朝夕相处的同学和朋友,都忽略了她是一个孤儿,是一个带着年幼弟弟在社会上生存挣扎的未成年人。

她们对景逍的关心和照顾太少了,以后要尽力帮忙她,不能给她拖后腿。

几人暗下决心。

周五晚上,黄禹从省城回来,他已经在电话里听说了隋雪阳案件告破的情况,也知道景逍要离开校园,将在医院驻扎工作。

没想到他这个高两届的学长还在医科大学读书,景逍却已经进入岚海市最好的医院给人问诊看病了。

黄禹到潮汐舞社的时候,景逍刚跳完两场舞蹈课,靠坐在玻璃墙边休息。

相识以来,黄禹从来没有看到过景逍显露疲态,景逍刚入高一时,脸上长满痘痘,留了长长的头发盖住脸,也经常低着头,他都不太记得她那时的样子。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景逍的皮肤好了,头发也剪得特别短,白皙脸庞露出来,眼如星子,熠熠生辉,整个人精神得很,即便坐在椅子上不动,也能感受到她的盎然生机。

此时这么疲惫,他知道是在帮隋雪阳寻找案犯时消耗太大,葛翰睿完全不懂潮汐力,小葫芦毕竟年幼,只有他,如果他再争气一点,景逍也不会虚弱至此。

他和景逍自幼相识,还不晓事便分开,景逍的际遇与他竟全然不同,他真希望自己也在小葫芦这么大的时候,就能开始修炼潮汐力,那么此时定然是与景逍并肩作战,而不是尽了全力也帮不上多少忙。

“头发,要绑起来吗?”黄禹蹲在景逍面前,递给她一根头绳。

景逍跳舞的时候头发散开,已经长到肩胛处,又顺又滑,却会在景逍低头时遮住她的脸。

见是黄禹,景逍露出微笑,伸手接过,头绳是黑色毛线缠绕的橡皮筋,顶端有一朵小小的蓝色花扣,看起来有点低调的别致。

景逍抬手将头发理顺,绑成马尾,一边笑他:“你还有这种东西?”

黄禹垂下眼,有点不好意思,含糊道:“捆卷子的,顺手揣在口袋里忘了丢。”

景逍笑笑,也没在意,问他:“下面两场你来吧?孩子们喜欢帅哥领舞。”

“你自己也没多大,还叫他们孩子。”黄禹失笑,“隔壁房间的天窗我刚刚打开了,今晚月色很好,你去休息,这边交给我。”

景逍站起身,在黄禹肩头拍了拍。

“幸好有你,跳完等我,一起去海边。”

说完径自走出去,换到隔壁房间修炼,留下半蹲在地上的黄禹,眉眼低垂,久久才站起来。

周日下午,凌医生通知景逍,说是办公室布置好了,问她要不要过去看一眼,如果有不合心意的,可以早一点调整。

景逍约了黄禹,两人骑着自行车过去岚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办公室在三楼,虽然没有天窗,但是走廊里有一道楼梯可以通往楼顶,楼顶平坦开阔,有栏杆将四面围起来,散落放着一些绿植,还有几条半新不旧的长木椅,随意摆着,可以在这里休息、聊天、晒太阳,晚上景逍也是可以在此修炼的,但院里的其它三栋高楼,都有角度能对这片楼顶一览无余,综合考虑起来,也只适合当作一个简易的露天茶话吧。

里面的布置景逍没有什么意见,她治病的方式与正常的医生不同,不需要药物和设备,有个能坐能躺的地方就行。

趁着黄禹在,景逍把那天凌医生给她看的病例本要了过来,拿给黄禹细细翻看。

“这些全部是月潮汐体质的人,幼年没有经过药物治疗,也没有经过潮汐力输导,长大后会产生这些疾病症状,你了解一下,以后也许用得上。”

黄禹一页页看着,不禁暗暗心惊。

“这么严重?这种体质是遗传还是随机?”

“有遗传,也有随机,比例相差不大。”

“你不是说我也是月潮汐体质?可我并没有得这么严重的病。”

景逍看着黄禹,这个问题她也想过,一直到她做了那个梦,才有了一点猜测。

“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吃了很久的药。”

黄禹面露茫然,“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生过病,不记得是什么病,吃的什么药,我父母也从来没提过,他们出差了,等回来我问问他们。”

景逍点头,如果黄禹小时候吃过药调理,说明他父母对他的月潮汐体质不是一无所知,这种药是潮汐族特制的,不是外面随便哪个医生可以配得出,否则凌医生也不会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取得大的进展,只是为患者保命而已。

原身的父母都不在了,如果景逍和黄禹小时候都吃过调理的药,那只能从黄禹的父母那里了解一二。

想到原身的父母,自然便想到那位杨老先生。

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动静,不仅自己的癌症不治,连老战友的腿疾也不顾,看来是打算咬紧牙关舍命也不说了,也许原身的父亲真的还活着,身为军人,生死也不由自己,这一点,景逍倒是能够理解。

“那这些已经长大的月潮汐体质的孩子,能够通过吃药治疗吗?”黄禹问。

景逍摇头,“太晚了,要在幼童时候吃才能起作用。”

“小葫芦吃过药吗?”

“没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症状显现出来,我帮他输导得及时,他这一年来跟着我修炼,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但这也是一处景逍想不通的地方,小葫芦和她是一个母亲,如果景逍小时候吃过调理的药,没道理不给小葫芦吃,但两人的母亲已经去逝,问也无处可问,小葫芦自己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连大名都不记得叫什么的孩子,哪能指望他清楚母亲为什么不给他喝药。

“这些病人,”黄禹掂着手中的病例本,“你打算怎么治?要我帮忙吗?”

“我会挑几个先治治看,他们体内的潮汐力,我会吸收过来,用于补足我前段时间消耗的,以及给云熙然治病,这个过程中,他们自己的病症也会好转。但他们体质天生,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我停止为他们输导,时日久了,还是会恢复原来的状态。”

“你和小葫芦刚修炼不久,吸收别人的潮汐力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你们还是尽量晚上去海边,等我这边治疗的情况稳定了,我会让他们学一两支潮汐舞,你如果有时间,过来帮我领舞。”

“没问题,”黄禹点头,“我上周回去把课表调整过,周二到周四有必修课,不能缺课,我把选修课全部调到这三天,以后我每周四晚上回来,周二早上走,周四半夜到周二早上,我都会留在岚海帮你。”

景逍听了很高兴,点点头,伸手想再拍拍他的肩,发现他站直的时候太高,自己手臂够不到,只得探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黄禹看她这样子,有点想笑,道:“如果我不是学医,可能索性办理退学,直接回来跟你一起修炼和学舞。”

“不要,”景逍摆手,“你是这时代的人,还是要按部就班读一个专业文凭出来,跟我学这些,”她忽然神情变得惆怅,“我都不知道你学这些是福是祸,你不懂潮汐力之前,已经生活得很好很出色了。”

“怎么说得好像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样?”

景逍心中一突,掩饰着笑道:“我嘛,我是超越这个时代的人,厉害着呢。”

她很少这样说话,像一个对人撒娇显摆的天真少女。

黄禹有种想抬手摸摸她头的冲动,手指动了动,终是被压下,只低头看着她马尾旁小小的蓝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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