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口藏舌的摇头,生怕自己再次弄疼她不再敢去触碰她,她沉默片刻观察他,分开两腿直接跪坐在他大腿上,两手环住他的粗脖子,看着他问:“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他继续保持沉吟不语,她继续敲问:“得说,是有什么困难,一个人的脑子不及两个人的脑子好使。”
他缄口无言,似乎铁定不说话。
她有点生气,从他身上下来,他紧张地伸出手去抓她。
她一手勾住他的粗脖子,唇上的口红因刚刚的接吻而糊掉了一些,她亲了亲留有她口红的唇,牵起他的大手,有点冰。
“左少主,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得到了宝藏,你呢?你要拿什么交换给我呢?”
他稍微用力把她带向自己,深深埋在她身上,吮吸她的香味。
“哎呦,今天怎么了?嗯?”她拍了拍他厚实的后背。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知知,我没办法让你活的更自由一点……”他想光明正大的牵着她出现在光明下,可是他一直悄悄地把她藏着掖着,他害怕。
“怎么会?”醉知吃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我现在活的很好啊!”
她想把他推开些去看他,但是他死死地紧住她不放。
“接下来是一副‘木棉的春天’……”拍卖会上还在继续。
他闻言微微抬头,深黑的眸光闪着锐利。
“左少主,我有点冷。”
他放开了她,脱掉自己身上外套裹住她,亲住她,抱着她伸手去拿液晶电视旁边的东西,四四方方的很小巧,像车钥匙遥控器似得。
小东西在他手里忽而闪了下红色的光,醉知好奇:“这是什么?”
他柔声说:“等我一会,我做点事?”
醉知点头,她转回身躺在他怀里看屏幕,屏幕里展示一副名画,之前的珠宝大家抢着买,这幅画好像大家都没什么兴趣。
他的几指落在椅子扶把上,轻轻敲打,在主持人热烈的介绍一番后,在沉寂了一段时间无人拍卖后,有人忽然举起一牌子。
“一千万。”
大家惊呼,纷纷转头去看说出价格的主人,是一位比较苍老的老头子。
他静静地磨砂手里的小遥控器,他脸上有点凝重,醉知默默不打扰。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主持人见有人喊价立刻准备敲捶定音。
坐在左后角落里的一个人抢价道:“两千万。”
大家又好气地去看了看他,那个人很年轻,样子普通到让人看了又会忘记的长相。
“三千万。”老头子再次喊价。
“喔——”
场内顿时热了起来,本来没什么人感兴趣的话一下子被抢着高价喊。
“哇,什么鬼画啊,这么贵!”醉知吐槽。
左泉微微笑着,小遥控器又在他手里闪了一下。
“三千五万。”年轻人又举牌。
“三千五十万。”老头子仿佛要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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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面上无表情,看不出他对这幅画的喜恶。
三秒,见没有人要举牌继续喊价,主持人喊:“三千五十万一次,三千五十万两次,三千五十万三次!”主持人拿着木槌准备翘起。
“三千五百万。”
年轻人好像故意耍人一样,又喊了一次。
“三千五百万!”主持人激动的看着台下,“三千五百万一次,三千五百万两次,三千五百万三次!”
“咚咚!”
名画落拍。
老头子咬牙,愤怒离去。
“什么鬼。”一幅画要三千多万,她真是服了。
下一个拍卖的是一套珠宝首饰,红石榴宝石,醉知惊叹:“哇,好漂亮啊!”
“知知喜欢?”
“漂亮的东西谁不喜欢。”她想了想问:“左少主不是说要做事吗?你做啥了?”
他把她转向自己,低头就吻:“做你。”
她努嘴:“雅致点,左少主。”
她终是会把他逗笑。
拍卖会上,年轻人没走,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台上展示的物品,他的手里攥着一个小东西,闪着红色的光。
醉知趴在液晶屏幕上,颤抖,她笑着说:“他们好像在看着我们哦。”
他湿软的吻落在她后背上:“知知只能给我看。”
她窝在他怀里,拍卖会已经进行到最后了。
“接下来——是重头戏!”
场内忽然黑了,停电了?一束光落在台上中央。
醉知定定才看清是个纸盒,他给她穿上衣服:“我们回去吧,知知。”
“等一下,看完这个最后嘛。”醉知感兴趣地指了指眼前的屏幕。
灰暗的拍卖会,仅有的一束光落在纸盒上,静谧里,纸盒忽然动了动。
啪。盒子一面被打开,一条白皙的纤腿伸了出来,在光的映照下愈发的透白诱人,醉知愣住,居然是一个人?她以为是阿猫阿狗。
光滑白皙的腿没有穿鞋,另一边,隐约看见黑色的发丝钻了出来,女孩仿若浮出水面一样仰面出来,面向天花板的她只能看见模糊的侧脸。她用另一只脚尖踢开盒子盖,弯膝曲起光脚踩在盒子盖的边缘上。她蠕动了下,牛奶白稚嫩的身体若隐若现地落在台下人的眼里。
台下人的眼睛如狼一眼发亮,女孩一只纤细的手无力地落在外面,忽然间女孩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拱起身子又落了下来。
静默片刻,女孩子逐渐清醒了过来,她缓缓地张开了眼,灯光很刺眼,她眯了眯,柔弱无力地从盒子里站了起来——拍卖会一片哗然,主持人说:“十六岁,纯洁无暇,起价四千万。”
“才十六岁,身材就这么好了?”醉知羡慕了。
女孩子脸上一片红晕,她连连退后,她对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种陌生,冷空气弄的她好冷,她不禁裹紧自己的身体低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某处还带有一条尾巴——
醉知转头,只见左少主一直眼睛盯着她,她问:“这……你早知道?”
他起身去把屏幕关掉,抱起她:“我们回去吧,知知。”
**
“事情做完了吗?”
“嗯。”
他给她理好,他说:“你跟着一鸣,我一会去找你。”
“你去哪?”
他指了指她来时的路:“我从那出去。”
“为什么不一起走啊?”她不禁吐口而出。
他愣住,一把抱住她,他委婉地说:“我还有些事要办,等我好不好?”
“嗯。”
他紧张地抓住她的小手:“戒指呢?怎么没带?”
“什么戒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给你的红戒指。”
“哦,就偶尔想换一下别的。”
他紧住她的小手:“要带,知知,以后都要带,一刻也不能离!”
她抬眼静静都看着他,尽管他如往常一样木讷温柔,醉知还是扑捉到了他内心的一丝紧张,她回了句:“好啦,以后都带着。”他深深地抱着她。
一鸣腿长,她跟在他身后不远处,而且他好像刻意与她保持了些距离。
她往正门出去,他从通道出去。
“砰——”
地下室的拍卖会上子弹打穿天花板的吊灯,啪嗒的掉了下来,引起一阵恐慌。
会上一片黑暗,台下人纷纷蠕动,台上的女孩见势就想跑,突然有人抓着稚□□孩的手就跑。
“韩,人抓到!”抓着女孩手的男孩子按着耳机,好像不知在跟远处的谁通话。
躲在暗处的韩业收起射机枪,转身走。
女孩被他摸黑带出一段路,远离拍卖会,越走她下面的尾巴越颠簸,弄得她好不舒服。
一鸣突然停住脚步,锐敏的他听到了混乱的枪声,醉知停了下来,满脸奇怪,小跑着过去,一鸣就加快了脚步。
“老大!”痞子混混拉着女孩到达他们汇合的点。
韩业手持长枪过来,身边的手下也平安回来,他放心的点点头,转而,他瞥了眼痞子混混旁边的小女孩,小女孩浑身□□,脸颊醉红,底下的黑色尾巴意乱的很。
“老大……她不太对劲。”痞子混混哆嗦着指了指旁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双脚不稳挨在痞子混混身上,温热的气息挠的痞子混混心神荡漾,她吱唔着向韩业伸出手:“帮帮我……”
“老大,有人追上来了!”
“一三,义乌,芦苞给我去引开他们,老锦,二哈你们把她交给劳富贵。”
“我?我……”老锦一脸苦恼。
韩业不等老锦把话说完,转身就带着两个人往敌人的方向去。
醉知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听到周围有很嘈杂的声音,纷纷躁动着。
左泉从古董房出来,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鱼龙混杂的地方,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他满脑子除了她的安全,一片空白。
一群人突然从醉知这里跑了过来,一个不留神,匆匆而来的人把她撞了一下,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彼此都一惊,他额头上狰狞的疤很清晰。
他回头,身后传来阵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对不起。”他道了句歉意后,越过她捂着受伤的手臂匆匆离开。
他身后的两个人也低着头跟着他离开,醉知看着地上的血,心情复杂。
一鸣还站在不远处等她,她忙快步跟上,回头,又一群人脚步凌乱地到处张望,有个人看见她,她紧张地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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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站住!”
醉知不停,赶快走赶快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魁梧,是训练有素的保安,他追了过来:“喂!我叫你站住!”挡住醉知,他一脸凶狠扼杀地问:“有没有见到三个人,高高瘦瘦的,有一个还受着伤的?”
醉知摇头,其中一人上前盯着她:“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弄的?”
醉知闭口不言,他们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一鸣忽而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冰冷,“你们何苦为难一个女孩子?”这些保安见到他后立刻闭嘴,众所周知他是左泉的贴身特助,打狗也要看主人,别人看到他也是要给几分脸面的。
“一鸣先生,你认识她?”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任谁都见不惯。”
“一鸣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就想问下话。”
“这会里是发生什么事?有点吵。”
几位保安过来讨好兼吐槽:“一鸣先生你有所不知,这不有人贪欲,劫走美人。”
“想免费试用?”一鸣这话让醉知咽了一下。
“哎,美人误事啊。”
醉知趁他们聊的时候,偷偷溜走几步。
“哪能跟你们少主比,从不近女色。”
一鸣点头:“你们还是尽快去找找周围吧,要是找不到,等下美人误的就是你们了。”
有人叹气:“还是同行了解同行啊。”
“我也要去给我们少主定定惊了。”一鸣转身,继续往前,把已经往前走的醉知挡住后面那些人的视线。
一鸣载着她平安无事地回到家,一路上她一直在追问一鸣:“你跟左泉很熟的吗?一直在他身边做事吗?几年了?”无论醉知怎么旁敲侧问,一鸣始终一言不发。
醉知在粉色城堡里等了他好久,也没见他回来,她开始担心,望着空空荡荡的家,她突然发现她对他实在是自私,她总让他等,而现在自己一秒都不想等。
车窸窸窣窣回来的声音,不一会稳重的脚步声急促走来。
她见到他平安回来心里松懈了好多,脸上却把所有情感掩盖住,犹如平时一样笑着过去:“回来啦。”
他阔步快速过来,手一揽,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她感受到他坚硬的胸肌,他们实际的身高差三十多厘米,可以想象她在他眼里得有多娇小。
“受伤了?”他眼睛泛酸地盯着她身上血红的衣服,手几乎颤抖着不敢去挪开她的衣服去看她的伤口。
“不是,是别人的,我不小心碰到了。”
他仿佛不相信,快速脱掉她身上的衣服,仔仔细细地给她身体检查个遍,确认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对不起,我……”他像抱女儿一样把她小屁股抱起,突然暴风雨般热情吻她。
沙发靠背上,楼梯间……简直不要太刺激!
两个小时,三个半小时……
她累晕在他怀里,直到深夜才醒来。
她坐起身来,抚上他的脸,他手抓住她小手放嘴里啃咬:“知知是渴了吗?”他起身:“我去倒水给你?”
她点头,他下床给她装水,她只喝了一半。
待他把水杯放下后,她握住他的手,她问:“左少主,那就是你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