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明明只有亲亲!”
“所以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不止有亲亲来娶你么?”
“玉帝爹爹!你看看他,说的是什么鬼话啊!”
“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醉知瞪大眼,王母过来好声劝和:“小小,你老大不小了,有个人能照顾你我也得安心。”她王母娘娘的温柔说:“况且,你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
“我不要,我还没玩够呢。”嫁给他只能贪图他一个人的美色,不能贪图其他人了。
“瞧你说的,结婚是玩吗!”玉帝发怒。
醉知想了想,说:“要我嫁可以。”厉托挑眉,醉知跑到不远处的中间,指了指前面:“这个是什么?”
“阎魔府,跳下去会打进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厉托如实回答。
“那这个呢。”醉知又指了指后面。
“人间池,跳下去会洗脱记忆历劫轮回尝受人间苦难。”厉托再次道。
两个池水是相对立的,往下望是无尽的黑渊。
“听起来觉得十八层地狱好玩一点!”醉知就站在中间,对厉托笑道:“如果你敢跟我一起跳下去我就嫁给你!”没有任何犹豫醉知跳下了阎魔府。
“小小!”
王母大喊,厉托飞身扑了过来,来不及了,她已经坠入半深渊中,他伸手一条长鞭子缠住她身子把她往上抛,他自己却坠入了深渊。
醉知被扔了上来,扑到人间池边,“哎哎!”她努力想站稳身子无奈太惯力,跌进了人间池里。
“小小!”王母扑到人间池边,大喊。
“厉托天神!”
玉帝看着忽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两人,一筹莫展。
“咔!”
卸妆又是很费力的工程。
“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吧,这天色已经很晚了。”马隽良说。
换回自己的衣服,醉知说:“不用了,我骑我的小绵羊来的!”
“小绵羊?”
醉知骑着粉色电动车回家,可能已经有点晚了,路上没什么人,她的电动车喇叭很小声。
后面有一辆迈凯轮跟着,他的车灯把醉知前方的路照的更亮,看清前方的路,醉知也没那么害怕了。
左泉透过车头玻璃看着前面小女人的背影,心,其实疼的很,怎么他不在身边,她就瘦了呢,明明好不容易喂胖的。
这么娇小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得多危险。
知知,想保护你,想照顾你,想无穷无尽溺爱你。
就不能回头,给他个机会吗?
两个小孩子在谈恋爱,他想征服她,她想驯服他,结果两败俱伤。
两人也不知道在怄什么气,闹什么别扭,就是谁也不肯找对方。
回到家,醉知又一番折腾后,才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倒在床上。
可能因为太久没工作,一工作就疲累了,头发吹干后早早就入睡了。
公寓外,左泉给自己塞了一颗荔枝糖,开车离去。
“怎么三天打网,两天嗮鱼啊,又不去上班了?”白芍看着还是房里睡熟的醉知。
醉知支支吾吾地说:“我晚上的戏,早上休息。”
“怎么老是晚上拍戏?”
“因为晚上是浪漫故事的开始。”
中午,看着中午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利秘书好奇:“你说少主中午到底干嘛去了?”
傅晴摇摇头,继续工作。
两点,左泉日常拿着鱼竿来钓鱼,不知不觉中其实他也喜欢上了钓鱼脑袋放空的感觉,只有这个时候,对她的思念才学会放宽心。
醉知三点多才去公司,公司很自由,不用打卡的。
马隽良叫来一个人,教她抚琴,晚上的戏是要弹琴的。
她以为这些都是后期修补的呢,马导演说故事要逼真。
“噗通!”
正在钓鱼的老人忽然歪倒在地,左泉起身过去探了探他的手,把一颗荔枝糖放他嘴里。
鑫鑫希青医院。
“短暂性脑缺血发作,脑缺血缺氧出现晕厥。”薛一晨机械性地说。
老人坐起来,左泉弯腰去扶他,老人摆摆手:“没事,老人病而已。”
接到通知的老人家人跑来:“爷爷!”
老奶奶一见面就打老人:“让你去钓鱼,让你去钓鱼!都穷成这样了!你还敢来病!”
“怎么把你们都叫来了?”老人摆手:“死不了。”
“医生,我爷爷怎么……”马隽良诧异:“左先生?”
老头子说:“是他好心救了我,你们认识?”
“救他干什么?!”老奶奶愤怒:“这么贵的医药费我怎么付的起?!”
“奶奶!我现在有钱,我能付!”
面对这样的争吵老头子似乎都习惯了,左泉觉得自己不应打扰,欲走,老头抓住他手问:“小伙子,你是医生吗?”
他微楞,薛一晨抬头望向他,他薄唇抿着,否定:“不是。”
----
马隽良两手拿着两杯咖啡,一杯伸给他,他无声接过。
一向温和微笑的马隽良突然很尴尬,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双手握着咖啡,背靠着窗户。
“谢谢你救了我爷爷。”
左泉点点头。
“你别担心,那个女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左泉点点头。
马隽良张了张嘴,左泉薄唇凉起:“医药费,我会付。”
“我不是那个意思!”马隽良连忙摆手。
马隽良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袋:“我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们家……让你笑话了。”
“我理解。”
世态炎凉,人间百态。
他有钱,却得不到心爱的人。
她没钱,却活的潇洒自在。
他们有钱,隐藏弱点。
他们没钱,百怨哀天。
都一样,牺牲是人生的常态。
“谢谢。”马隽良信任地说。
他喝了口速溶咖啡,有点凉了。
“等下,你把空气当成男主就在你身边就好了。”
醉知点点头。
“啊啊——咻!”
醉知从天上而降下来。
名胜楼红,是桃花源最出名的艺院。
一群好色之徒坐满楼红院,随着眼前的序帘拉开,一阵优美的琴声轻轻拂来。
醉知坐在古筝前,指尖轻弹琴弦,越弹越过瘾,可惜十五分钟后,幕后钱姐拉着好不容易赶回来的花魁,眼神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指尖勾了一个琴丝,琴音戛然而止,顾客屡屡拍掌,但这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的是来看绝色花魁的:“郭花魁郭花魁!”
醉知扁扁嘴,切,一帮色狼!调皮地想使用仙法教训教训他们,悄悄使了好几次,使不上来。
没有仙法了?!
台上的幕帘逐渐拉了下来,醉知一站起来,钱姐就拉着美艳的郭花魁上台,她再次坐在那古筝前,幕帘再一次被拉上,男人见到美女异常热烈兴奋。
“呐,这给你的。”钱姐塞了她一些银票。
出来大街,晚上街上还是热闹的,醉知边走边弄手势,仙法始终用不上来,她找人问了问这附近哪有财神爷,有一个好心人给她指了指:“就在前面左拐,好像就在那附近。”
“谢谢。”
醉知道谢后,越往前走这么越觉得阴森森,探着紧张的心,走到了左角处。
这时候应该是男主受了重伤把她抓到转角处,捂住了她的嘴。
只是没有人,她只能假装有个人捂住了她:“唔!”导演这时喊了停:“咔!停!”
马隽良跑过来说:“你是被男主抓住了,捂住了嘴,你要很痛苦的样子。”
醉知点点头,“再来一次!”
“咔!”
“咔!”
醉知觉得很内疚:“请问,能不能有个替身啊?”她又不是专业演员,怎么可能一下就过。
“你想象一下,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
“用你曾经类似的经历试图想象你那时候是什么感受,是害怕?还是想救人?”
醉知想了想,说:“我再看一下剧本。”
醉知拿着剧本坐在那看,晦暗不明的光线,视线不经意间瞥到自己手上的红戒指,“滴答滴答。”耳边响起像水滴的声音,红戒指在灯光下愈发的鲜明,是血!她仿佛看到了血,她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左泉的时候,他满身是血。
醉知盯着刚刚站在的那个转角处,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点害怕,漆黑的好恐怖。
她想起了那个满手是血的手指紧抓住她握着手机的手,奄奄一息地让她不要报警。
醉知用力眨眼,收回记忆。
“野蛮小公主上线,第四场遇见,Action!”
被折腾了一个晚上,醉知发现,原来拍戏也是这么辛苦的。
“……南极冰雪逐渐消融,据专家揣测,有可能将深埋在冰封里的细菌病毒释放出来,远古的细菌会因解冻而扩散,人类的存亡……”薛一晨关掉了电视。
“这是小格刚研出来的时间记忆表,你有空看看。”沈谦把蓝色电子手表扔在他桌面。
左泉垂眸,盯了一眼,点头。
手机响起,左泉接到薛一晨的一个电话:“药出来了。”
左泉盯着显微镜映照出来屏幕上的细菌,接过薛一晨手里的玻璃瓶,小玻璃瓶只有拇指的大小,里面的药水少的可怜,是带点粉的红色,无味的。
“吱吱。”
薛一晨抓过一篮子,好几只白老鼠被关在牢笼里:“这些都是用这药做过临床试验的。”
“多少天。”
“服药已经一个星期。”
他皱眉:“太短。”他把玻璃瓶盖打开,药水直接倒进一绿色盆栽里,“药水结冰试试。”
“财神爷爷!财神爷!”醉知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大喊。
“哎呦,小公主!”
财神爷出现在财神庙里,醉知跑过去,“小公主你受伤了?”财神爷看到醉知身上的血迹大白天的满花花。
“哎呀,不是我的!”醉知解释,“昨天晚上我遇到一个人!我心血来潮的救了他一下!”
“你怎么救?”
醉知拉着他往回跑了好几步,指了指他的小庙旁:“呐。”
财神爷顺着她指的地下,原本男主应该身受重伤躺在那的,只是现在是空气,财神爷毕竟是实力派的,假装有人地惊讶:“这,这……这是剑庄的少庄主啊!”
“谁啊?”醉知懵懂:“你赶快恢复我法术,我好救他!”
“你没有仙法了?”
醉知挫败坐在一边:“鬼知道搞什么鬼!自从跳下来后,我就失去了所有法力,还说什么会失去记忆,我这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啊!”醉知想起那个人,扁嘴:“大骗子!”
“小公主,你藏了什么?”财神爷指了指她腰际上一会深一会浅的绿色发光体。
“什么?”
醉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哦,是鞭子,我醒来的时候他一直缠我身上。”她把绿色的鞭子掏出来。
财神爷接过她的鞭子仔细端详,绿色的鞭子忽闪忽闪:“这是厉天神的神鞭!是他在护着你!”
“哦,他怎么样了。”醉知双手背后,脚尖蹬蹬地。
“所有人都想知道他怎么样了?!”财神爷想起天帝的脸色,“所有天降天兵都派出去了,都还没找到人。”
“那里,真的是十八层地狱啊?”醉知小心翼翼地问。
财神爷瞪了她一眼,醉知缩了缩脖子:“厉天神法力高强,上神到佛家,万一他真的成魔了真是不堪设想啊,看来天帝的担忧不无道理。”
“成魔?”醉知心想这剧本好有意思啊,“这么严重?”
“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财神爷爷,我该怎么办嘛,你赶快告诉我怎么恢复法力嘛!”醉知抓着财神爷的手摇。
“我只会生钱,哪会生法术!”财神爷蹲下来,望着空气的少庄主愁。
老头子还真风雨不改地来钓鱼,他们现在仿佛已经变成一个默契十足的搭档,钓鱼,不说话。
五月天了,春天开始变暖了。
“小兄弟。”老头子终于开口,问:“你上次给我吃的是什么糖?”
“荔枝糖。”
左泉还是那个除了在知知面前,对外毫无表情的淡然。
老头子霍然:“原来是个荔枝女孩。”
他狐疑地转看他,老头子呵呵的笑,像替他开心:“我的孙子告诉我你的荔枝女孩不喜欢喝他的咖啡。”
“你跟马编导的关系我并不知情。”意思是说他并不是故意借此和他拉拢关系。
老头子转头看他:“我只是好奇,一个沉着冷静地男人居然这么嗜糖。”
左泉扭回头,目光闪烁,盯着池水里的鱼:“一开始是因为戒烟,后来习惯了。”
“我有个儿子。”老头子忽然说,“他从小跟着我学金融,后来他迷上了,靠一间银行赚了很多钱,接着不满足,人的心是贪婪的。他开始使用旁门左道,一开始是尝鲜,鲜味越浓他越兴奋,刺激到他负债累累,被判无期徒刑。”
老头子向他伸出手:“你好,唧哝银行,马斌。”
左泉从容回握他的手:“左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