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有赢有输很正常。”
“我们是不是应该查……”
左泉锐利的视线转向她：“你想查谁？”
傅晴怔然：“少主知道是谁做的？”
“事情我会处理，你去做别的事。”
“虽然她们现在还没出来澄清，无论是余明星还是江老板只要她们一拿你来炒作，你都会被她们拿来当箭靶！少主……”
“扣扣！”一鸣敲了敲来不及关上的门。
“如果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
左泉明显不想再跟她谈这件事，傅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垂眸离开。
一鸣递给他一些资料：“是一家私家侦探，拿到了醉知小姐的照片，把照片卖给农桦社一记者。”
左泉一张一张翻阅了一下，是当晚他在宴会的事情，一张照片勾起他的注意，好几张醉知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交易，照片是在咖啡厅监控器里打印出来的。
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是咖啡厅里，醉知坐在那男人的对面，他指尖点了点照片里的那个陌生男人：“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是。”一鸣退了下去。
格斗场。
沈谦正在与对手打的激烈，场内不停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左泉找了个位置坐下，隐没在满座的人群里。
沈谦的对手看上去是个很瘦小的人，但是招招敏锐，力气不够速度却很快。
沈谦一个右勾拳狠狠打在对手的下巴上，对手很顽强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战斗，两人互相警惕，对手忽而一个闪身从地场滑下，狡猾的滑倒他的□□下，沈谦直接一拳揍下去，对手麻利地躲的太快，滑倒他屁股后方，腰一起，双腿瞪在他的后背上，沈谦脚步不稳地向前倾。
“哇哇哇——”
热血沸腾的刺激搏斗，燃的观众一片哗然，纷纷扬起手中支持的偶像小旗。
左泉左腿搭右腿，优雅凛然端坐在偏角的一处，如泉水般温和的黑瞳，认真望着前方的战场。
“一、二、”持续的长久战，对手终于无力趴倒在场内：“三！”
“I declare，The winner of this game is - Mr. Shen！”
“哇哇！”
裁判宣布结果，他的支持者激动的站起来大嚎。
沈谦赤膊下场，回休息室。他摘掉拳击套，拿下假牙。助理给他递来了水，他满汗淋漓地咕噜咕噜仰头就喝。
一瓶水被他一下子全饮光，他全身都湿透的像是刚从泳池里游了一圈，他抓了抓滴着汗水的短发，有人给他递来一毛巾，他接过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擦。
抬头才发现递毛巾给他的是左泉，沈谦把毛巾一甩搭在自己的肩上：“少废话，说事。”
“找两个身手不错的人给我。”
“干嘛？”沈谦对着面前的镜子臭美了一下，“你都是伏地会的老大了，还怕缺人？”
“我要信任的。”
沈谦离开镜子里的自己：“又要干什么大事？”
“保护人。”左泉云淡风轻地说。
沈谦抿了抿嘴角：“我听说你又上新闻了，两女争一夫，这绰头有够他们议论好几天了。”
左泉冷抿薄唇，不语。
“保护的人是男的女的？你别跟我说，你真勾搭上新闻里说的那两个女的？”
左泉习惯性地想抽一根烟，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火机都快要电上了，耳边响起某女人的话：你烟味重。默默地把打火机塞回兜里，拿走嘴里叼着的烟。
“如果是保护男人，多此一举，是男人就该用拳头来说话！”沈谦在空中挥了几拳，仿佛刚刚还打不够，“如果是女人，学泰拳！”
“……”
左泉想起醉知那比一般女子随时都会粉碎的小身板，说：“她柔弱的生活不能自理，学不了。”
“……”
临走前，左泉回头跟沈谦说：“你拳头生疏了。”
沈谦瘪嘴，别扭，心里确实明白，若不是对手比他瘦小体力不行，他未必能赢。
“少主出手了！”利秘书身为少主的最大粉之一，密切关注着少主的最新消息，“天啊，就一下子，别说今天的新闻了，连以前的信息都没有了？！天啊，什么也搜不到了！就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从未出现过网上一样！”
傅晴听着利秘书的话，马上双手放在键盘上快速打上两个字，百度：左泉。搜索：抱歉没有找到相关结果。
“我家少主真是神啊！我好崇拜！幸好我早保存了他的一切信息！”
醉知腿崴啥也不能去，闷在家里发霉，她在家里一直睡大觉，并不知道网上兵荒马乱像打仗似得。
“左少主，欢迎欢迎。”方强见左泉到来就迎面去招呼。
“方总。”
左泉点了头，撇了一眼正坐在饭桌旁的慕垣，慕垣满满笑容向他挥挥手：“嗨，左少主。”
方强略微尴尬地说：“这，碰巧遇到……”
“左少主别怪方总，是我非说请吃喝茶的，都碰巧了多有缘分！”慕垣痞子笑道：“刚好，说了好几次请少主喝茶都没喝上，今天是个好日子。”
左泉沉默片刻，过去，一鸣给他拉开椅子。
慕垣在左边，左泉在右边，中间的方强忐忑的骑虎难下。
服务员上来给左泉倒上茶，沉静的空气在沉重地拉扯。
方强张嘴，看了看慕垣，再看了看左泉，不知该从谁开始说，左泉轻垂眼眸，盯着桌面上的两份合同，方强连忙遮掩地收起。
“方总知道什么是Accumulator？”
“这……”方强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Accumulator是你我的场外交易，庄家与投资者的关系。”
慕垣为自己点上一根烟，始终是旁观者看戏的态度。
“庄家跟赌徒，赌徒是最可能输的那个。”左泉从容起身，“既然方总已经有了选择，我何必冒这个险。”
方强没附和地站起来，假意为难的说：“左少主，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最近不是出了个桃色新闻，我这是替你考虑。”
“谢方总的好意。”左泉颇为耐人寻味地说：“隆兴银行百年基业，方总还是谨慎点好。”
左泉走出香江茶楼，一个眼熟的女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左、左少主。”
唯唯诺诺的女人看上去绿茶的很，左泉看也看没她，绕路而走，不是他想见的小女人，他没兴趣。
女人更是放肆的再去拦住他的去路，他淡淡的语气：“这一次，你是想毁掉自己的眼睛吗？”
女人怔楞，急忙说：“不是的不是的！”葵花的手指指了指他后面的茶楼，上面标牌写着香江茶楼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茶楼我开的。”江诺江老板低着头害羞地说。
江诺伸出颤巍巍的手，手指捏着一张卡片递给他，他沉眸，并不打算接，她说：“这是我朋友开的银行。”
方强拿着笔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慕垣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把合同合上：“合作愉快。”
左泉接过她手里的卡，上面写着：九正银行，联系人：万回山，下面是电话和地址。
江诺收回手低着头快步离开。
上了车前，左泉把卡片扔进街边的垃圾桶里，躲在茶楼门口的江诺恨的牙痒痒。
“去方家。”他冷冷地命令驾驶座上的一鸣。
“是。”
方奶奶捏着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上：“方家银行一直是我们家最产业……”
方琪琪扑回到家，车随便一停钥匙一丢，直奔方家：“奶奶，表哥是不是回来……”随即看到正在陪自己奶奶下棋的左泉，扑过去：“表哥！”
左泉沉默定定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眼下的棋盘想着怎么走，方琪琪不依不饶，挽着他的粗手臂脸贴在他身上：“表哥你好久没来了，我好想你，表哥中午留下来吃饭好不好？”
方奶奶瞥了眼她对面的左泉，他面无表情的脸一澜不惊，片刻：“嗯。”方琪琪欢天喜地地陪在他身边。
“不对不对，奶奶你怎么使诈！”方琪琪拍开方奶奶的刚下的棋，把左泉下了的棋移到别处：“表哥，我们走这里。”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方奶奶似作责怪，实则宠溺。
“我怎么就不懂了？”她鼓着腮帮子邀功似的转头仰着脸：“表哥，你说我走的对不对？”
左泉的神情始终没啥变化，眼神也只盯住眼下的棋盘，半天他轻回：“嗯。”
方琪琪像得到奖状似得，对方奶奶嚣张骄傲地说：“看见没？表哥都称赞我！”
方奶奶笑的乐哈哈，说：“你表哥都坐了这么久，还不去端杯水给表哥？”
“表哥你要喝什么？我去给你拿！”方琪琪像是珍爱自己的宝贝，挽着左泉臂弯不舍得松手，整个身子粘挨着他，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她真的好喜欢她的表哥！
“都可以。”
看着离去的方琪琪，方奶奶继续下棋：“方家就她这么个独苗，都惯着她，难免有时会大小姐脾气，你多担当。”左泉盯着棋盘未语，方奶奶继续道：“琪琪一直对你是怎么样，我想你是知道的，我就她这么个孙女，但我老了，方家基业，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言下之意，何必跟方家银行合作，倒不如直接做方家女婿，整个银行家业都是你的。
左泉并未出声，盯着眼前的棋盘眼睫不眨。
不一会，方琪琪端着茶水回来：“表哥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给你……”看到左泉空空如也的位置怔然，“表哥呢？！”
“走了。”方奶奶收起落在棋盘上的黑白棋。
“走了？”方琪琪放下手中的端盘，方奶奶喊：“别去追了。”
“奶奶！你怎么能放表哥走！”方琪琪转身向坐着不远处的方奶奶跺脚。
“他心都不在你这，你留着他有什么用？”
方琪琪咬嘴唇：“奶奶！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瞧你那出息，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方琪琪不服气接口：“可是这天底下只有一个表哥！我只喜欢他！”
“所以奶奶这不是在给你的终生大事谋想吗？”方奶奶撇她一眼，继续收拾手中棋子。
“奶奶你……”
“你这丫头天真又莽撞，他成熟又稳重，他确实是个好人选。”
方琪琪扑到奶奶身上，蹲下：“奶奶你也喜欢表哥吗？！”
“这么一个优质股，谁不喜欢。”方奶奶抚了抚方琪琪的长发，“你嫁给他，不仅不愁生活他还能照顾你，怎么说奶奶也从小看着他大，知道他为人，不仅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这欲望盛强的社会里，他的人品始终如初，算难得。”
“可是，可是表哥对我……”
“就算不喜欢，你只要保持心善，你表哥他是不会亏待你的。”方奶奶拍了拍她，目光望着远方：“怕的就是他太倔了，没那么容易妥协。”
车内，左泉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看着那一个个街角的隐去，脑海里想起沈谦说的话：
这会不会太招摇了？
如果你为了保护她，派两个人跟她，这不是更抢眼？
沈谦可能是刚运动活跃了脑细胞，难得聪明了一回，平民百姓的她身后躲着两个他的人，不是更彰显别人的注意？
是啊，他怎么糊涂了呢？
关心则乱，大概也如此吧。
“嗯，好，你把资料发过来给我。”驾驶座上的一鸣挂掉耳机里电话，说：“少主，醉知小姐接触的人叫章万西。”他把刚收到的资料传给左泉。
左泉垂眸，细看电脑屏幕上的资料。
“那家私家侦探所是他自己开的，醉知小姐不是他公司的人，是普通交易，醉知小姐把拍到的新闻照片卖给了他，他把照片卖给了农桦社的记者金健雷，这位记者一直行事胆大，专做不可为的事，但不涉及犯法都叫他正义记者，金健雷的信息一直都是章万西提供，是长期合作的关系。醉知小姐好像是不知道这些，她把照片交给章万西拿了钱后就再也没有交集。”
“章万西狡猾的是，他除了开一家侦探所外，自己在中东开了一家独立的证券公司，他的投资交易不在劵商，而变易在明星身上，无论他投资的明星走势好坏，只要网上有热流，他就会赚。”
这时，一鸣又收到了一条新闻信息，他边开车，边把小平板拿给左泉：“少主。”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画面上，余嫣红坐在台上的一张桌子中间前，前面有一只麦克风，下面全是记者，明显是明星记者会。
“余姐，你对江老板网上控诉A&M集团左少主有什么看法？”
“江老板斥责左少主对她进行性暴力，当时你就在场，请问是真是假？”
“江老板手部伤的照片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