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门边,并不打算开门,随便编了个理由对着门板喊:“开什么开,我在厕所呢!”
他楞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敲门声停了,她耳朵贴近门板仔细听了听,好像走了。
她环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糟糕,她身上一丝不苟?刚刚走的太急了,忘记拿衣服了!那刚刚……他在她面前裸奔?他看着她小孩子的的背影玩裸奔?啊啊——醉知非常抓狂-原来这就是别人说的同居的烦恼!
她偷偷地打开门,透过裂缝去看,只见一堵高大的身躯就站在她面前,他根本没走!
她倏然去关门,一只手按下她的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使劲去关门,不打算跟他废话。
他用力去推门,把裂缝扯的更大,隔着一个门板两人使劲拉扯,她往外他往里。
两人身躯本来就悬殊,力气更不用说,之前能够推开他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他要是锐利起来她根本不够他来。
“你别推!我手好痛!”她见争不过来,一边按住门板一边撒娇。
他迟疑了一下,她成功把门一点一点往外关,他立刻一手抵住,脚塞了过去。
“哎呀,你脚走开!”她颓败地看着塞在门缝里间的一只脚,进退都不是。
“如果你舍得,你就关吧。”
他弯腰,低下头凑过来问:“哪里不……”他话还没讲话,她使劲把他推开,捂着自己的脸左右闪躲:“我没怎么,你走开!”
“我不走,说清楚怎么回事?”
她光顾着脸也办法顾着门了,他轻推了一下门,她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她警惕地往墙边躲,他把她扯了回来。
“你走嘛!”她一手捂着脸始终低着头不看他,一手扯开他,“人家是精致的女生。”
“?”
他低头想看她,她忙双手捂着脸:“你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好难看!”
“……”
就因为这?男人不能理解。
看着她一直低着头,三月的天还这么凉,他脱下自己的浴袍披在她赤果果的身上:“这样会着凉的。”
“哎呀,你走开嘛。”
天,这一口一口的撒娇,粘粘的尾音,谁受的了。
他妥协地让开,她左遮右捂地盖住自己的脸低着头急匆匆地去找昨晚买的衣服,又急忙忙地走回浴室,然后又重新关上了门。
他觉得既搞怪又好笑地看着她这一系列,这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生。
她又忽然咔擦一声打开了门,低着头说:“帮我开一下花洒,不够高。”
他一过来她马上移动开,那个花洒是按他的高度量身定制的,去帮她开了花洒,水流顿时清澈下来,她继续道:“温度调高点嘛,我要超级热的!”
“说什么呢,会烫。”
“人家女孩子就是要高温嘛!”
他出去的时候从头到尾她也没看他一眼。
虽然没有晨浴的习惯,但是觉得肌肤之碰之后应该要洗洗澡吧?
什么鬼人,闹了半天,越想精致越会出丑!
洗漱完后,她打开宽大的浴袍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小身体,想着昨晚的触碰,笑容里感觉自己是个色女,她大概不是第一个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蛮好玩的女生吧?!
左鹰一大早醒来没看到左泉在又哭,刚沐浴完穿戴整齐好的左泉没办法只能去陪他,哄他。
外面的天气很奇怪,一会出太阳,一会又下雨。
左鹰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奶瓶一口一口的喝,左泉坐在他身边陪着他,眼睛时不时往楼上的方向望去。
出来的时候,醉知罕见的没见到他人,甩了甩干湿的短发,心想这人果然关键时刻不靠谱,看向浴室里川流不息的花洒,一脸苦恼。
“吴嫂,看住他。”
吴嫂领会地点点头,左泉起身就往上楼去。
正准备找人的醉知咔擦一声开了门,左泉正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托着营养餐:“饿了么?”
他上前牵人进门,后脚一勾,门被关上。
“你回来的正好,关一下那个花洒。”她指了指浴室。
他把早餐放下去浴室关了花洒,又重新出来把她抱起,她一拳揍他的后背:“说了别动不动就这样,好好说话!”
他两步坐在桌面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她总是垫着走路的小脚:“我等下给你买鞋子。”
“不用了,我等下就走了。”她拿起一个看起来卖相还不错的面包,撕开一小簇放嘴里。
“你说什么?”
“你聋了哦。”醉知细细咀嚼着面屑,很随意的样子:“我说我晚点就回去了。”
他忽而钳制她的轮廓下方两边,强制性地把她的脸转过来,她看见他阴冷一笑:“你走不了了。”
她愕住:“什么意思?”
他触及她的眼神并不言语,保持缄默。
她开口:“不是,昨晚不是说好,就一晚嘛?”
“留下来。”隔着衣服,他□□她的小肩头,像小狗一样啃。
这人怎么越来越得寸进尺?她坚持:“我要回家。”
他眼里敛着不知名的冷,他拿起她的小手,肆意玩弄,阴郁地说:“我一步一步按照你想要的走进你的糖果屋,以为终于吃到糖了,你告诉我糖果都坏了。”他抬头看她:“知知,这不公平。”
“你想怎么样?”
“留下来,我只想你留下来。”
醉知倏地把自己手从他掌心里抽出,狐疑以及不敢置信:“你想囚禁我?”
他别开了脸,不回答。
她立刻逃也似得从他身上跳下来,跑去开门,他按住了门把,把她扛起。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她手脚乱蹬,挣扎喊:“救命啊!救命!杀人了!”
他错愕,随即凛然道:“你把我想成那样的人?”
醉知沉默,他把她放在吧台上,两臂把她禁锢在中间,只有这样他才能与她平视说话。
他英俊的面容冷冽了轮廓的线条,抓着她的小手一遍一遍的舔吻,像是猫珍爱自己心中的毛,她紧缩着心脏想把手抽离,他不依,掀起眼睫看她,锐利的眼底折射着深黯的幽光,像只对眼前食物隐忍又难掩渴望的狼。她呆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他。她的小身子一点的一点地往后退缩,他闪了闪眼里的克制,一口咬住她小手的后峪,她痛得呲牙裂齿。
冷凝的空气仿佛结了冰,把浓浓的血腥味都凝固住了。
“好痛,你放开我!”她还是忍不住的叫喊。
“痛?”伤口咬的很深,丝丝血红娟娟流出,他语气冰冷:“你也会知道痛的吗?知知。”
“你丫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少给我阴阳鬼气的!”不行了,她要爆发了,老虎不发威她是小兔?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仿若在忍耐着什么,醉知脑海里忽然浮现在百度上形容他的词:心狠手辣,暴戾恣睢。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他一震,低下了头,紧握吧台的两手努力在克忍,凛冽的犀利感却缓缓弥漫开来,他充满了危险。
一直以来所在她面前呈现的模样,似乎要在这一刻全部崩塌了。
为了可以留住她,他也只能这样做了,尽管他有多么的不想这样,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无尽思念与失落那一年的日子里。
牙齿一口一口地往她的手上咬,从手掌到手臂,一个一个的如被狼咬伤的口印,她使劲扯也扯不回来满口伤痕的手:“不要……好痛。”
他看着她满是他咬出伤口的手,深黑的眼眸充斥嗜血的意味,他捂住她的眼睛,一直热情的抚摸此刻化为冷冰冰的惩罚,“唔嗯!”他对她向来温柔,忽而冷如冰霜横蛮的触碰令她胆战心惊,小身体轻轻颤抖着。
他摁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其退缩,她感受到身下的坚硬,被蒙住双眼所有感官都变得很敏感,再怎么胆大的她也有点胆怯。
他冰冷又粗暴地扯她的裙子,肩膀一痛,又多了一个伤口,她觉得她快要痛到麻木了……大手上那粗暴的触碰令她皮肤发痛……
果然,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吧?
她伸直两腿,试图保持冷静,说服他:“你说你爱我就是这样爱我的?”
他虎躯一震,停住了所有动作,咬牙:“我只是想留住你。”
“你这样留不住我的!”她生气地说:“我跟你说过了,如果你敢对我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伤害,我要告你!我要报警!我要跟你同归于尽!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别说爱我才这样!我是蜘蛛精,不会善良!我永远会恨你!”
他怔住,放开了她,嘴里还残留她香甜的血腥味。
她那么坚定的说,她会恨他。
他努力收起心中的恶魔,尖锐的忍让哽在喉咙里,他面无表情地说:“有需要叫吴嫂。”
说完径直走人,他怕再待多一秒就直接弄si她!她怎么觉得这剧情是霸道总裁软禁他的小娇妻,然后从此走上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她不要!
“不是……”她焦急地抓住他,得解决问题:“不是左泉,你听我说……”
“我不听!”他一把甩开她,她嘴巴太厉害了,她一开口他就服软!
她总让他妥协,总让他妥协!
眼见大长腿迈开那么远,她悲催的女主角生活就要开始,她果断跳崖阻止,当然没有悬崖。
“哎呀!”她从吧台跳了下去,故意跌在地上引起他的注意。
他转身,只见她摔倒在地,心一紧,转而紧张地过去扶她:“有没有受伤?!”
她成功的抓住他,仰头笑着对他说:“抓到你了。”
“你!”他眼里嗺着碎冰,又无可奈何。
她sisi攥着他衣服,都捏皱了,循循善诱地说:“有问题就要解决,沟通很重要。”她天生很会观言察色,仔细打量他的神色,继续说:“把我囚禁在这里,然后呢?然后爱你就要折磨你,死去活来的把对方伤害的剩半条命?”
他一动,她紧张地抓住他,不放弃地说:“或者还要活在无尽的后悔中,你想这样?”
“地上凉。”他公主抱起她,放回吧台上。
是平常跟她说话的正常语气,她松了一口气。
她壮着胆子接着说:“再说了,我只是回家,又不是永远消失。”天知道她冷静的表情下藏着一颗忐忑的心:“我一晚上没回家了,我的家人会担心我的,就像你的家人一样,他们也会担心你啊!”
“我没有家人。”
他没有任何情绪,轻轻地说。
就算是唯一的亲弟弟也不喜欢他。
她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
她好像说到别人的痛处了,但她其实蛮倔强的,不太爱道歉。静谧的空气太过安静,她默默无言地静默了一下,抱住了他:“没关系,现在不是有我了嘛!”
她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躯猛然僵住,她手轻拍他宽厚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他用力地抱着她,紧箍住她小身体的双臂力道大的很,很痛,脸埋在她的后面,整个人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我说的,你都明白嘛?”她试着解他心里的锁。
他还是不肯松口,她小心翼翼地说:“最多如果我真的要走,我一定会告诉你!”
“你睡了我,你要负责。”
她的嘴巴就像魔法,她一开口,他就沦陷了。
他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只是这话怎么感觉应该是女孩子说的?
“这个……”
他闷闷的声音传来:“是你说的,你要做我的指引者,要建我们的家。”
“家?”醉知不知所措了,心虚地说:“等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睡觉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他松开她,闪着琢磨不透的黑眸看着她,好不容易费力半天功夫哄好的男人不能半途而废啊,但是说到家这会不会太神速了?
“这家嘛……”她敲了敲他的心门,像驯服一只桀骜的野兽,说:“家是相遇-相爱-相识-相知-相牵-最后才是相结。虽然顺序不一样,但我们这不是才第一步嘛,急不得这东西。在一起是需要时间-空间-距离,要互相信任,尊重彼此,不是任何来操控的。”
他并未开口,静静地看着她。
她觉得自己快要词穷了,他的密码怎么就这么复杂啊!
想不出词来了,绞尽脑汁想了想,转而问:“不如,吃颗糖吧?”
他什么也不说,扒了扒她的衣服,低头去舔她的锁骨,妈呀…真的像猫狗舔水一样,舌尖一点点的就只舔砥她锁骨那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