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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荀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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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目前二十二岁,七八岁时,父母双亡,与祖父荀昙一起生活。

荀昙有俊才,与其兄荀昱皆为当世杰俊。

建宁二年(169年),朝廷大肆收捕党人,荀昱死于狱中,荀昙也被禁锢终身。

兄长荀昱死后不久,荀昙也病逝了。

熹平五年(176年)闰五月

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皇帝刘宏不但没有听从,反而收捕并处死曹鸾。

刘宏又下诏书,凡是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

此次严禁与建宁二年(169)的钩党之狱,合称为第二次“党锢之祸”。

党锢的范围扩大,波及更多的无辜者,荀攸就是被牵连的一员。

荀攸只能靠着祖父留的几亩地过日子,可是靠天吃饭就连自己都养不活,所以平时只能为乡里写信送信赚取点生活费。

这次荀攸前往雒阳送信,听说和“党人”关系密切的何颙与汝阳袁绍正在秘密帮助一些党人。

对一些穷困的人,帮助他们,赠予钱财、米粮和衣物等。

对被追捕的人,就使其隐藏起来,让不少人免于党祸。

目前何颙已经前往颍川长社钟家,秘密商量,如何帮助更多的党人。

钟氏家族从前汉到后汉都世代做官,一直保持鼎盛。

虽然如今大部分都被党锢波及,而无法出仕,但是其力量在颍川郡内依旧不容小觑,荀攸打算借此机会,结识一下长社钟家的人或者其他的“党人”。

于是荀攸从雒阳匆忙回到颍川,为了更快到达长社,还特意选了一条近道,结果自己坐骑“驴脾气”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停在一片地方吃草,死活不走,这么赶它都没用。

“驴脾气,你真是个驴脾气,这草都快被啃秃了,你还在舔。”荀攸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拿这“驴脾气”没办法,家里最贵的就是这头驴,没了它,自己以后为乡里送信都没法送,只能由着它继续啃草皮,而自己则躺在旁边的草地上小憩一会儿。

“你是谁,为什么让你的驴啃我家绝影的零食。”突然一道奶声奶气的童声响起,本来在草地上修葺的荀攸有些诧异。

这里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孩子。

荀攸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向着童声的方向望去,发现是一个不超过五岁的孩子正牵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马,不悦的望着他,旁边还有一个高大的“铜皮人”

荀攸连忙解释并道歉,并没有因为是个孩子就不当回事,看这小孩的出场方式就不一般,不敢得罪,额,前提是只看其他忽略他那头乱七八糟疑似难民的头发的话。

没错,此小孩就是曹小昂,那片草地是曹昂为了让绝影多吃点草,于是将绝影的零食糖块融化后,喷到了这片草地上,因为昨天喷的有点多,草地上很多草都没有吃完,为了不浪费,于是今天吃完饭后,曹昂又牵着绝影过来了。

而他那头乱七八糟的发型,自然是曹操的杰作了。

曹昂见荀攸穿着青色学子服,衣服已经洗的有些微微泛白,旁边那头驴埋头苦吃的样子,便信了荀攸的解释。

“这块草地是因为撒了糖水,你的驴才不肯走,如果你着急赶路的话,可以随我去找我父亲,我让他给你一些糖块,诱惑你的驴往前走。”

“那就多谢小公子了”荀攸也不推辞,更何况他更想做的是结识一下这位小公子的父亲,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此处隐居的。

曹昂将奶瓶里的糖水挤撒在附近的草木上,招呼绝影和驴脾气吃草,就带着荀攸去找曹操了,曹昂身后的机器人则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曹昂。

“阿父、阿父”曹昂还没见到曹操就开始大喊。

而此时的曹操正在背着曹昂偷吃变态辣的辣条,突然听见曹昂的声音,曹操还以为听错了,曹昂不是去放绝影了嘛,应该下午点才会回来啊。

“阿父、阿父”,曹操再次听见曹昂的声音,确定没听错,马上将辣条藏了起来,擦了擦嘴巴,喝了几口奶去味,故作镇定,等着曹昂进屋。

“阿父,什么味啊?”曹昂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很香很辣的味道。

“咳咳,昂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曹操赶紧转移话题。

曹昂将荀攸和他的驴的事情告诉了曹操。

“哈哈哈,这驴还挺有个性的,昂儿,那位先生现在在门口吗?还不将人请进来。”

荀攸见到眼前的星空帐篷,第一反应就是真贵啊,光是那琉璃窗就价值连城,荀攸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透明的琉璃,和水一样清澈。

荀攸进了屋内,发现里面更有乾坤,整个屋顶是打开的,两张大床在房屋中间,荀攸目测一下,每张床可以睡三个自己,地上铺的是软乎乎的毛毯。

进屋后,小孩给荀攸拿了一双嫰黄色的毛拖鞋换上。

荀攸居然有些拘束,毕竟第一次进入这么豪华的地方,并且小孩的父亲看上去比自己还小,正坐在一张木椅上,前面则是一方桌,桌上摆了盘棋子,应该是已经下一半了。

曹操此刻也正打量着此人,虽然穿着轻简,但是胜在气质上佳,举止文雅大方,第一印象不错。

“这位先生快进来,既然有缘相见,何不闲聊一番,昂儿,为这位先生泡一杯奶。”

“诺,父亲”曹昂乖巧答应,迈着小短腿,跑向自动饮水机,为荀攸泡奶粉,奶粉已经被曹操当做日常饮料喝了。

待荀攸换好鞋走近,曹操问荀攸:“先生是否会下棋?”

荀攸回复:“略懂而已。”

曹操示意荀攸在自己对面椅子上坐下,和自己对弈。

荀攸这才仔细观看棋局,发现黑白棋都是属于进攻型的,对弈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巧了,自己也是进攻型的,不喜欢防守,于是荀攸直接拿起黑子继续之前的对弈。

曹操一看,呦,还是个高手,也立马认真了起来,两人边下棋边闲聊,得知了双方的身份。

“哈哈哈,原来先生是颍川荀家人啊,此前我的好友何颙何伯求推荐我去荀家养病,不过我没有去,而是选择在此处隐居。”曹操向荀攸解释。

“先生一词,在下实不敢当,目前还是颍川书院的学生,不过平时帮人送一下信件维持生活而已,若是孟德兄不嫌弃,可叫我的字,公达。”

“哈哈哈,好,公达,你平时都是一个人送信吗?若是路上遇到歹徒怎么办?”曹操继续问道。

“我一看就是个穷书生,歹徒也不会把我当回事儿,倒是孟德兄的儿子一小孩去放马,他的安全可得注意了。”

“公达不必担心,昂儿有大熊保护,大熊就是门口那个机器人,还有一个二熊,我让它去上山采蘑菇了,还没回来。”曹操解释道。

“采蘑菇?”荀攸对这两个“机器人”很感兴趣,到底是怎么做的呢?不,应该是对这个屋子很多东西都好奇,自动烧水的饮水机,自动开关的屋顶等。

曹操也看出荀攸的好奇,好久没有棋逢对手的他,一高兴就打算带着荀攸参观一下屋子。

将盖在腿上的毛毯取下,扶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站起身来,整料之前藏的辣条突然掉落在地上,幸亏曹昂现在正专心读书,没有注意他们俩个的动静。

曹操偷偷示意荀攸悄悄捡一下自己的辣条,只可惜荀攸并没有看见辣条,所以没有完全理解曹操那无声的口型,于是将耳朵凑近曹操,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帮我捡一下东西。”曹操又用眼神示意荀攸捡辣条。

荀攸离曹操近了,才发现他的异样,肚子比常人大了很多,之前曹操一直用毛毯盖着,所以没有发现,难道孟德是得了什么怪病吗?

荀攸掩下自己的诧异,将辣条递给曹操。

曹操将方桌的抽屉打开,又偷偷瞄了一眼曹昂的方向,然后快速扔进了抽屉。

“让公达见笑了,哈哈哈”曹操笑着看向荀攸,也不尴尬。

荀攸轻笑,忙说“理解、理解”。

荀攸猜的出来曹操为什么这样,无非是孩子也想吃辣条,又不能吃,于是曹操就偷偷吃。

“公达,这辣条可好吃了,等会儿我送你一大袋,带回去尝尝。”曹操凑近荀攸的耳朵,小声地跟他说。

荀攸第一次被人这样靠近说话,有些不习惯,耳朵有些发烫,只得回答:“好”

曹操见荀攸也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心里也觉得高兴,人生难得遇到一个和自己如此投缘的人啊。

带着荀攸参观星空帐篷,曹操先是给荀攸介绍星空帐篷那些自动的东西都是立在帐篷后面的太阳能集电装置生产的电能而启动的,不过需要特殊工艺,没法复制出来。

然后又给他介绍了卫生间的自来水装置,这个很简单,只是没有人想到过,回家后就能做出来,就是需要的铁比较多,对于荀攸来说有点贵。

还介绍了玻璃窗,饮水机,电热锅等等小物件。

荀攸听的入迷,没想到这间屋子居然有这么自己不懂的东西,将太阳光转化为电能,这也太神奇了。

“公达,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世界观?”荀攸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

“哈哈哈,对,就是世界观,以前那里知道能量转换这些东西,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一点,原来让大汉再度兴起,不只是靠着清流打败宦官,更要靠这些科技,靠科学提高生产,这样才能救大汉,不过我目前还在探索当中,公达,要不要加入我?”曹操说话时,眼睛里像是迸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靠科技吗?自己还得好好想想,似乎是另一条路呢。

“孟德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是准备前往长社,与‘党人’结交,看看日后是否能有出仕的办法。”

“哈哈哈,我早就猜出来了,公达还真是实诚,不扭捏,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与公达共事才能成就大事啊。”曹操非常开心的揽住荀攸的肩膀。

又道:“公达,你也太瘦了,肩上都没有什么肉,我跟何伯求是好友,想结识他们,我给你介绍,长社你就先别去了,在此处休养一段时间,我在教你一些防身术,趁着年轻,养好身体才是关键,并且你现在的年纪,营养若是跟上,还能长高我手掌这么长。”

“我还能长高?”果然,公达也在意这个。

曹操大笑道:“哈哈哈,当然可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年长了近三寸呢。”

荀攸选择相信曹操的话,留下来,身高问题,是个男人都在意的好吧。

并且荀氏家族人均身高八尺,而自己却只有七尺多,放在人群中一点都不亮眼,在颍川书院的时候,就算成绩优异,也经常被先生们忽略掉,于是慢慢的荀攸也养成了低调内敛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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