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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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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上柳梢,闷热,李府之外,院墙附近,身影鬼祟,一跃而入,避开巡守而无任何惊扰。

瞧来便是初来乍到,是故一通乱找,无有所获,但也误打误撞,逐渐接近徐子陵和寇仲住处,此番二人正在勤练功法,摒除杂心,杂扰。

找到,不过是一扇围院的事。

“阁下深夜来扰,不知是看上李家何处宝贝?” ,翻入的心被制止,唯见那树下身影一滞,伴随着一声放松的叹息,那黑影主动转向,看向声音来处。

这可是李府,当不是简单能潜入的事,宇文成都这般想着,顺着视线看向围院旁的那颗古树,根茎浑厚,带着一种年岁的沉淀,与李府倒有些格格不入。

李家,他向来瞧不起,四大门阀之中,除了那一味观望的长孙家,李家最弱,远比不得宇文家如今势盛,也比不过宋阀说一不二,不过依附与杨广的那点姻亲,竟得入四大门阀之一,怕与当今天子脱不得干系。

那李秀宁也不过是一女流之辈,招揽些不入流的人,空有虚名而已,他一直看不入眼,本是这番心思却在看到坐于树枝上的人后,乱了心思。

眼中人背靠着树干,赤着的双脚悬空而垂,她一身橙色丝纱,美好的身形在树影斑驳下若隐若现,树上,女子手握着一个椭圆形,如手般大的酒壶,搁在腿上,伴随着双脚的晃动,酒壶微晃,自有一种夜色下的悠闲。

只不过,这股悠闲被打扰,惹人心闷,好看的眉眼,微微挑动的瞬间,轻皱而过,将手中的酒,抵入嘴边,微微抬举,微微仰头。

带着梅子味的酒,涌入口中,伴随着喉咙的微弱起伏,被下咽入肚。

漏过的酒水几滴,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往下划坠,留下隐隐的湿痕,口似乎变得有些干涩,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却又浑然不觉,记忆中,屋顶上的人与眼前人重叠,重合,直到完全合为一处。

对于如已痴傻一般的男子,婠婠并不在意,她只是有些不喜,如此悠闲的饮酒时刻被无聊的人打断,若是寻常时候,定也是要不留痕迹地教训一番,除却今日,好不容易天转凉些,人总是容易变得慵懒。

将酒壶垂回腿上,眼角的迷糊一闪而过,嘴唇微张,细微的哈欠打过,“公子这般紧切地盯着,难道这宝物在婠婠身上?”,朝男人看去,眼神已变得清明,清澈浑圆的眸子中,一些若有如无地不满被压下,笑挂上眼角却未达眼底。

被指出无礼之处,男子慌乱地避开投来视线,“姑娘恕罪,在下并无恶意”,原来她叫“wanwan”,只是不知是哪个“wan”,心里却有些难以挡住的雀跃,为此而高兴。

“如此说来,婠婠比不过公子心中的宝物”,伴随着一声叹息,抬头便见女子微微皱眉,露出失落婉转的神情,倒让宇文成都觉得好似心伤被剜了一刀,牵引着难受。

“怎会,姑娘比得上任何”,没忍住着急的那口解释,又在说出话后,忍不住暗暗后悔,为再次滋生的无礼之处。

“婠婠听说,这世间男子皆会花言巧语,原以为公子与之不同”,说归说,婠婠心里却在犹豫,这宇文成都瞧来不是想找宇文淑,潜到此处,是要找傅君婥报仇,还是想要「长生诀」。

有些令人难以抉择,尤其是两个原因都与她并无太大关系,若男子拿到「长生诀」,看男子一副为自身所迷的模样,利用起来,似乎会更为简单。

“我,在下并无虚言”,生怕误会的人,着急解释,“姑娘当真比得过,我所见过的任何”,以后也不会有人比得过,他心里暗暗嘀咕。

话,引得婠婠展眉一笑,引得人痴看。

却也当真可笑,眼中嫌恶悄然滋生,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她被熟悉吗?在男子眼中她好似要将世间一切都睥睨,明明完全陌生,明明——你不代表世间,却如此轻言。

“嘭!”,拿在手中的酒壶,从婠婠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荡起不小的人心,惊讶于女子的突然放手,也惊讶于女子突然变得认真的眼神。

“宇文公子,听说你力大无穷?”

“姑娘谬赞,不过是有些气力”,对自己似乎被女子听闻,宇文成都难免有些骄傲于自己的名声在外。

“既如此”,对于这点婠婠着实有些好奇,“倒是想领教”,语毕,原坐于树干上的女子,骤然飘下,双袖中丝带瞬时而出,径直冲向宇文城都,瞬时间便缠绕住男子双肘,轻轻一拉,便将那双手贴在身上,如人形柱。

至于男人,他本不愿对女子出手,可却见女子抬手摇曳,手肘上的铃铛,叮铃作响起来,声音入耳,正觉得奇怪,脑子却突然晕沉起来,像是被绑上数百斤的石块,整个人像是漂浮在虚妄之中,摇摇欲坠。

心中那股不愿出手的倔强,逐渐被莫名地愤怒给吞食,等着他在抬眼时,眼已变得隐隐泛红,在他眼中,只有徐子陵的样子,那个骗了妹妹心的男人,而他,要让徐子陵知难而退。

“嘭——”,绑住宇文成都得丝带,于瞬间被挣脱开,一如婠婠所预料,宇文成都的这股子蛮力,确实罕见。

微微弯起的嘴角,挂着一丝愉悦,来自于具有挑战性的对手。

强力的劲道伴随着一股子蛮力,朝她袭来,直袭脑袋的,毫不留手,后退闪避,拳落空,拳风却震得身后的树叶瑟瑟作响。

趁此机会,婠婠一跃而起,腾空而翻的同时,袖中丝带再度飘扬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上男子手肘,劲道往后,双手被压制于贴近那张愤怒难掩的脸,限制其动弹。

挣扎地动静由丝带那头传来,唯见婠婠手指轻挑,双袖的丝带迅速交叉缠绕,微微一个蹬脚,由男子的头顶翻转越过,落地却悄无声音。

一来二去,男子又再度被绑上一层,手贴着脸,却也卷连着腰际,脸微微有些变形,被压得厉害,颇显搞笑。

但这并不符合婠婠的预期,她暗暗运起天魔大法,将宇文成都所听到的「天魔音」又提上一个台阶,明显可以看到男子的脸,更加扭曲,原本愤怒的脸上,一股恨不得要将眼前人拆皮扒骨的心,跃然眼中。

果不其然,下一秒,婠婠的丝带再度被强行震断,连手肘上的衣袖都被震碎,露出光洁的双肘,肘上,丝带状,约拇指厚度的红痕,清晰可见。

男人此刻已失去理智,如野兽般朝婠婠扑来,一拳一招都变得没有章法却压制感十足,若是硬硬生生挨上一掌,小命堪忧,而婠婠更像是在刀刃上起舞的舞姬,每一次都避开的恰到好处,稍有不慎,以命奉陪的地步,但她显然游刃有余。

女子的只守不攻,激怒得男子越渐癫狂,眼中,那徐子陵在哈哈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这引得他出拳越渐快速,不顾一切地只攻不守,瞧上去,反倒像是婠婠落着下风,只能一味防守。

在阴暗的门角,感受着两人之间武力流转,李秀宁却觉得眼睛疼痛不已,不消片刻便有泪水垂下,夺眶而出,而这引得她惊异,暗中运转内力,六脉之中,空空如也,好似入了大海的石子,只激得起微弱的波澜,这令李秀宁的脸色煞白。

一侧的红拂,感叹着交手之人的的实力强悍,连她都能感受到一招一式中的要命之处,万不敢擅自插手,想寻李秀宁的意见,扭头却见其一脸的难看,不免心生担忧,手下意识便扶上女子。

恢复心神,李秀宁逐渐镇定下来,扭头给了红拂一个安心的笑,随后便抬起手,举高于肩,微微握拳,紧接着,屋檐各处,皆有黑影匆匆闪过,又分别在重要的地方掩藏,等着主上的号令,然后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红拂瞧着,心中难免担心,如此决斗,即便有黑甲精骑镇压,怕也免不了一场惨烈,若可以,她倒真希望此事能有个了结,不论是婠婠,还是宇文成都,总要有一个获胜。

私心下,还是希望婠婠,但亦知道,最后是宇文成都更好。

而至于李秀宁,她原本不希望葬送黑甲精骑,可如今婠婠不能死,宇文成都更不能,倘若宇文成都折损于此,宇文家与李家必定不死不休,此解对李家极度不利,故即便要折损黑甲,她也不得不在最合适的时机,令队伍出手,保住两人。

不远处,对招愈渐激烈难控,连带着李秀宁和红拂的神情都变得务必严峻。

就在这时候,悠扬的笛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就在李秀宁和红拂,以及暗中的众人都觉得怪异时,那笛声却轻易地穿透进无法停手的两人之中,就像是一道插入火势中的大雪,悄然降临,又悄然融入,无声无息,火势却渐消。

正为此而疑惑不已,李秀宁下意识地看向红拂,方见对方亦是一脸惊异,头顶,模糊的白影一跃而过,骤然一道怒喝,被压制着发出,来自打斗处。

匆匆扭头看去,唯见一柄背负着古朴剑匣的白衣女子,背她而立,而至于宇文成都已然倒地,似是昏了过去,就躺在女子的脚侧,女子手中握着笛子,垂在身侧,想来便是不久前笛声的由来。

见打斗已经停止,藏在暗处的黑甲们,跃跃欲试,想要尽快抓住引发动乱的另一人,可偏生李秀宁再度抬了手,做出制止的动作,令他们不得不按捺住摇摇欲动的心。

这人,凝神看着女子,李秀宁一言不发,面色却没有丝毫放松。

不知为何,对才现身的女子,她更为忌惮,毕竟女子轻易便越过黑甲们,悄无声息,而那诡异的笛声,竟能安抚住她心内的躁动,并轻易打破婠婠和宇文成都的僵局,绝非常人。

她心中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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