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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婠婠应该......更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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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封信堆叠在桌边。

将笔放好,新的信件落下。

盖上印鉴,又用滴蜡封好,放在一旁。

紧接着,她便果断将原本存在衣裳内衬口袋里的信件取出,红蜡完好,无被拆开的印记。

只短暂地瞧过一眼,很快便将其点燃,伴随着火苗,扔进脚旁的铜盆中 ,看着一切在短暂的挣扎中化为灰烬,涌入心头的闷,压制着她的身躯,令她难以呼吸顺畅,好似有什么堵住嗓子口,憋得她的脸一阵发红,连连咳嗽。

勉强着,从袖中拿出瓷瓶,倒出一小颗黑色的药丸,丢入嘴中,伴着茶水咽下,苦涩的味道,迅速蔓延,粘连着口津,泛起一股恶心,令她忍不住端起身前的茶水,喝上一口,这股恶心感才被冲淡些许。

将瓷瓶再次塞入袖中口袋,又顺了顺气,待身体感觉好些,她这才将原那被冷落许久的三封信件拉拢到视线前方,又将方才自己所写,推于一侧。

信中的内容一是关于双龙,二是关于长生诀,但视线却自然的落到最后一封信上,定住,一个鲜红的“傅”落在其上。

犹豫片刻,垫底的信反被先拆开,内容展现在眼中。

傅君婥,孤儿,拜师奕剑,习西域武学,以杀手自居,此番潜入中原,实乃奉师命,行刺杀之实。

师姐妹均已行刺,或被俘自戕,或被杀,如今广已知悉此人,抓捕告示已出,随传旨官行,不日定至扬州。

看到传旨官和不日几字后,娟秀的容颜上,伴随着皱眉,似乎又更白了些许,呼出的气息,淡淡的,却像结了冰,重且冷。

将其端放在一旁,沉默地扫过其他两封,又一一拆开。

关于寇仲何徐子陵:两人身份确实普通,不过是蜗居在破庙的孤儿,小时候结了缘分,拜为兄弟,为活着,小偷小摸不少,且经常受破庙老大的欺负,近来破庙那群人惨遭杀害,两人失踪。

看完,将信点燃随手丢入火盆中,随着信燃起火花,她看向下一封,【长生诀】。

传言为广成子所著,一直为世间流传,十年前,此书与杨公宝库产生联系,又与江湖上魔头石之轩关联,故导致朝廷,江湖竞相追逐,但此书踪迹却一直成迷,谣言四起,石之轩,四大家族,乃至柴家都曾成为此书的所在地,近来大人从一人口中得知,此书落于扬州石龙道场,石龙道人手中,前去查探,石龙道人战死。

此书传言可令人看破天道,得之可得天下,亦能长生。

长生,默默有所嘀咕,手却未停,再度点燃信,让其转瞬成为飞灰,葬在铜盆之中。

真是可笑。

手落在写着傅君婥的信件上,女子的指尖轻叩,眉眼之间,难掩嘲讽,杨广为寻求长生,求仙问道,如此乱世,行此心思,已是笑话,【长生诀】却在此时现世,这天下——怕是要彻底乱了。

只是不知,这是好是坏。

【咚咚】,被叩响的门,在此刻打断她的思绪,引她朝门口的所在看去,“谁?”,身上的疲累感,令她不想动身。

“宇文小姐,傅姑娘让奴婢来传话”,而门外的人,也不图进来,“让姑娘好生休息,莫要担心,一切都好”。

“好,我知道了”

在她应后,印在门上的黑影也并未留下太久,不久便已随着脚步而消失。

看来,李四小姐和宋姑娘已不必担心,虽傅君婥并未明说一切,但要传达的意思,她已知悉,就是不知是来了哪个能人异士。

有些好奇,但宇文淑更多的却是担忧,不由得再次想起两人中毒一事,大哥虽然狠毒,可哪怕只是顾虑到她,也不会如此行事,既如此,究竟是谁。

是谁,在插足这一切,搅乱这本就混乱不堪的水,妄图引导出新的走向,难言的情绪,让她自然而然生出忧思,原本恢复些许的身体,又受到影响,闷住心口,难受得她皱紧双眉。

挣扎着站起,尝试向床边走去,直到躺下,似乎才顺畅些许。

看着宇文淑房间的光亮暗下,不远处,站在树下的女子,轻有叹息,她不是没听到那些咳嗽,可最终却没有靠近,哪怕是关于李秀宁和宋玉致的消息,也没让自己去透露。

宇文姑娘似乎不愿意见她,有所赌气,她心里清楚,也免得惹虚弱的人生厌,况且,今日之事,仍有诸多存疑,尤其是那个女子。

“师姐好雅兴”

也许还真是想到什么便是什么,熟悉的声音,令她匆匆转过身,看到半圆形的石门口,婠婠一脸浅笑地瞧着她,这个笑,令她警惕,身体不自觉地收紧,被危险给压制。

唯一知晓女子不简单的她,似乎更容易成为被杀人灭口的对象。

警惕得如此明显,这反令婠婠觉得无奈,若她要动手,也不会选现在,倘若她出现的第一天,傅君婥便身死,那曾瞧见她与傅君婥缠斗的红拂,又该如何处置,就算全都杀了灭口,也只会惹祸上身。

如此麻烦,她不惜得做。

“我瞧着很可怕吗?”

无辜的表述和情绪,令人只会生出怜惜之情,若非傅君婥曾与婠婠交手,又亲眼并亲身体验过此中厉害,定会受到影响,如今虽动摇片刻,但她很快便镇住心绪。

“姑娘究竟想做什么?”,打量女子,如今的发展,以女子的实力,若想要【长生诀】大可出手,此番牵扯下来,如此不合理,令她不由得想,未免怪异。

“就不能想再见见师姐吗?”,婠婠的语气软软地,就像是平静河流,温和又不具备威胁,“交手之后,师姐的奕剑术,可真是让婠婠牵肠挂肚”,且得细细阐明。

似真似假,却只有假。

“姑娘何需与我兜圈子”,这一套,宇文淑是不吃的,但婠婠到底曾帮她说过话,在交手时又有留手,还与四小姐和宋姑娘扯出联系,种种因由,令她无法对婠婠出手,也不敌,只得直言,“【长生诀】如今已择主,对无用之物,姑娘又何须不肯放手”

“这话,宇文化及会听吗?”

怎料却得反问,反不知如何作答,傅君婥的面色一僵,心有所动,宇文化及若真是如此讲理,又何来诸多死伤,人心叵测。

“既如此,婠婠看上去,应该比他还要难缠吧”,带着些许撒娇的疑问。

难缠。

傅君婥第一次听到会有人会如此形容自身,打量婠婠的眼神也更加深疑虑,难缠是真的难缠,心不由得作出此答。

“姑娘若是为【长生诀】而来,我定然奉陪,可此事与李家和宋姑娘并无关系,还望姑娘莫要牵连她人”

“傅姑娘,我就不能是真想救人吗?”,双手环抱于身前,婠婠的身子微微前驱,看着傅君婥的眼神,挂着些许委屈和为人所不能解的难受。

一字一句之下,凭借着此番表情,让看到的人忍不住自责,好似真做了不识好人心的事。

可......这可是难辨其心在强者,话如此能信。

“我倒希望真是如此”,傅君婥虽觉此事怪异,但她仍愿有所期许。

“呵~”,婠婠只是一笑,随后便又站直身子,双手下意识地背在身后交叉,轻握住,没有那可以捏在手中在衣裳,竟觉有些空落,忍不住指尖摩擦,“我可不是老实人,师姐又何必浪费唇舌”,这可是真话。

“不过,我现下确实不会强抢,既然都出来了,倒是该好好玩玩,太早结束,可不好玩”,说着的人,缓缓转过身,背对傅君婥。

听到哈欠声从前方传来,“聊了聊,倒是真困了,时辰可还长呢,师姐”,迷糊的视线撇向傅君婥,笑意一闪而过,“咱们慢慢来”。

松散的人,收回视线,又不由得向上伸了伸懒腰,旋即便没有停留,消失在门口,原本就微乎其微的脚步声,倏然消失,听得傅君婥心思一沉,一是因女子不俗的实力,二是因女子的话。

中原,果然并不简单,这般思绪,视线再落一眼已暗的房间,最终,她只是转身离开。

第二日,天还没亮,李秀宁醒来的消息,便传遍整个李府,宋玉致依然在昏睡,经过大夫看诊,确以无性命之忧,只不过她受的伤远重于李秀宁,故还未清醒。

在取走李秀宁身上所有细针后,婠婠也不久留,离开只剩下李家兄妹和昏睡宋玉致的屋子,如她利落又诡异的性子,后又在出门时,看到匆匆赶到的寇仲和徐子陵,以及柴绍。

只可惜门被红拂【嘭】的一声关掉,言明四小姐尚需休息,便将这几人拦在外面,引得几人激动而来,却只得就坐到院子中的假花园中,静待那扇门打开。

细阅过手中的信件,目光落到最后的印章上,许是虚弱的缘故,李秀宁的面色难看得紧,握住信件的手,也下意识地捏紧,褶皱信的边角些许,后又缓缓松开,“我料他迟早会对付我们,可没成想,事情来得如此快”。

“是啊”,李世民忍不住叹息一声,他李家为求自保,已居于边远贫苦的太原,又为镇压乱民山匪,尽心竭力,皆是自保之心,并无反意,如今得此忌惮,不知是该心寒,还是该看透。

万般思绪之下,抬眼,又瞧见李秀宁如此难看的面色,李世民终是起身,从李秀宁的手中抽走那信件,“你身体刚好,莫动太多思虑”,将手中的信收好,“此事有二哥在,定不会让人再伤你”,眼中心疼为真。

此话,引得李秀宁抬眼去看,她对眼中人深信,却也知晓此事,她自身亦有放松之心,才让人插了空,还祸及玉致。

忍不住看过还躺在不远处,昏迷未醒的人,李秀宁就越恨自身的大意,她的一双眼睛只盯着双龙,盯着宇文淑,却忘记身处高位的那颗难容之心。

渐渐地,李秀宁的眼隐隐有些泛红,不知是因为气,还是难受。

“二哥,宇文化及的这番心,我们得受着”

就在李世民担忧李秀宁情绪过激时,冷静的声音从那泛白的唇上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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