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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颗心,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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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一出李府,感知到身后的、追踪,知晓这人一直都在探看的她早已习惯,唯见其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紧接着,她悄然绕入小巷中,继续往前。

感知、、身后人穷追不舍,那抹说不上来的愉悦,在越靠近破庙后,越渐消退,心中逐渐堆积烦闷,她始终记得那日她已说得明白,想至此,她便只想尽快了结此事,竟不由得加快步子。

站在那破庙的屋檐之上,瞧里面一如以往,哪还有半点血腥之息,她已然习惯,在早已见过之后。

想她离开后女子所为,心中不禁泛起冷笑,她从不会怜悯谁,该死之人,理应曝尸荒野,埋葬死人的善心,她不会有,这里的一切如常,只会提醒她,她与女子,天差地别。

而在她身后,不需要她开口,一直跟着她的女子,已然露面,就站在她身后,却保持着一定距离,也不敢靠近,好似会被谁吃了一般。

其实对师妃暄来说,倒不是害怕,只是记得和婠婠分别时那最后的话语,那是一种决绝的厌恶,正如立马从婠婠口中说来的话语。

“师姑娘如此紧切跟随,不知是作何打算?”,那般令她心里发堵。

转身瞧向身后,女子一如婠婠初见时那般,淡青长衫拂扬,背上依旧挂着那柄典雅古剑,唯独面纱之上,那一向俯瞰清流的从容自若,变得有些难明其意,面纱之内,无有言语。

沉默惹人生气,令婠婠怒极反笑,“不知若是有一日,倒在这里的是婠婠,师姑娘可是会给婠婠入土为安?”,入土为安四字,语调格外的重,压得很。

听婠婠如此言语,师妃暄眼中虽有惊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她意识到,婠婠曾来过这里,在她做完一切离开后,婠婠曾再度来过。

这个事实令她不知是开心还是更加忧虑,她看着婠婠,不由得便想起那日在破庙里与自己呆在一处的女子,明明是同一人,可破庙里的婠婠,显得脆弱易碎,就像是太阳升起来前,那结于花叶上的冰层,有着刺骨的寒冷却又一捏就碎,而她就如同那被吸附的花叶,明知道它充满残忍,甚至谎言,却希望太阳升得晚些。

与现在站在面前的婠婠不同,现在浑身是刺,是一触即发的厌恶,她忍不住摇头,“不会”,她是在否认婠婠会倒在这里一说,可听来却更像是在回答,不会为婠婠做同样的事。

还真有点令听者心堵,婠婠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自取其辱,这让她原本就烦躁的心,又增添了一些冷意,她和师妃暄更像是注定的正魔,行不同的道,更不该互生在意,这位师姑娘做得比她还好,她似乎才是那个忘记正事的人,思及此,她不再微笑,垮下嘴角,恢复该有的冰冷,只是有些奇怪,她一向是笑着杀人,绝不会太过冰冷才对。

比起她,师妃暄似乎置身于外,她思虑再三,甚至无有注意到婠婠的变化,只一心为之前的那个问题考虑,“凭婠婠的修为,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还有”,话有些欲言又止,师妃暄想说还有自己,却在话即将出口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越矩,暗骂自己胡言同时,一下子便想起了慈航静斋,想起委以重托的师父,更觉自己心乱,故生挣扎。

见那原本难明其意的双眼,变得纠结,婠婠默默瞧着,不由得念起师妃暄明显的未尽之言,她以【天魔音】惑人,向来洞察人心,见师妃暄表情如此,又想她多次面对身为魔族的自己却又处处留手,不免想起师父曾经吐槽梵清惠,说那梵清惠虚伪至极,对她阴癸派处处手,造良善假象,对自家的师妹却残忍至极,亲手葬送师妹的性命。

婠婠并不了解师父所言可是事实,只知道慈航静斋与阴癸派纠缠多年,到最后却无胜无负,她更不了解师父对慈航静斋的恨来自何处,这股心思强烈到甚至可与找寻邪帝持平。

而现下看师妃暄,她却并不觉得师妃暄虚伪,那股诡异的亲密感,让她觉得师妃暄可以信任,甚至有一丝安心,好似心中有一块空缺竟能因为一句未说完的话而被填满,连那股怨意也不翼而飞。

“还有什么?”,她甚至故意发问,即便心里已有半分猜想,虽有些自作多情之嫌,可当见师妃暄竟出现眼神躲闪,面露紧张之态后,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便是答案。

现在只需动用【天魔音】,她便可以轻易取得师妃暄的心声,她知晓师妃暄可以克制她的魅惑,可现在师妃暄的心出了漏洞,就像不久前的傅君婥,一旦动了心念,尽管只是一瞬的控制,对她来说也已足够,可她偏生没有这个想法。

“师姑娘~”,她唤着,脸早已再度挂上了笑,并朝师妃暄的所在走来。

眼见着心中人朝自己逼近,那人走得轻盈,额上还未干透的细汗,透露着不久前的交手,不知可是阳光的缘故,令婠婠的身姿,自有一种灵动绚艳,在那么一瞬间,她好似再度瞧见了那曾与自己交手,最终落得各自大汗淋漓,红着脸,喘着粗气,在草地上席地而躺的女孩,而现下,婠婠已没了面纱,脸在光下泛着微红,不知是因曾经的出手,还是纯粹的热。

那股靠近比出手更要有压迫,师妃暄下意识便想往后退避开,脚已因此退了半步,可却在见到婠婠的眼中似有哀怨后,那退去的半步便又不经意地被移回,见其双眼再度变得熠熠,仿佛是举动正合其意,这令她忍不住心叹,想着如此便罢了,何必让破庙之事重演。

婠婠确实很满意师妃暄的举动,这令她越加确定师妃暄待她奇怪,可她与师妃暄本无相交,如今师妃暄待她却如此小心翼翼,对一个魔教之人,此举岂不奇怪,更奇怪的是,她也并不讨厌,她虽讨厌正派,却不讨厌眼前人。

自己的心,竟有些捉摸不透,这令她想找到一个答案,也许师妃暄会知道,这般想着,她已然靠近眼中女子,“究竟是何意?”,她问。

在婠婠的询问后,师妃暄明显听到了自己的吞咽声。

风却彼时突起,吹得师妃暄脸上的白纱飘诀,由此婠婠可瞥见眼中人,抿着唇,白皙的脸微红,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师妃暄担忧自己的怪异,可偏生就在此时,一只手却擅自按向她心口位置,引得她身形不自主的一颤,看向婠婠的眼中,多了些震惊,却又听那人轻轻道来,“还有师姑娘,是吗?”,婠婠说着,看向师妃暄的表情仿若在说,让我替你回答。

“我”,师妃暄果然如猜测般几乎说不出话来,瞧来是个脸皮薄的。

没有反对则更让婠婠愉悦,只见她再度往前迈了一步,赤着的右脚,正好卡在师妃暄的双脚中间。

见婠婠突然贴身靠近,师妃暄几乎是僵硬在原地,能感觉到有一只手揽上腰际,那细微的挤压令师妃暄心生异样,却又并非不适,甚至都没有出手推开,现下两人其实都清楚,只要师妃暄想推开便可以推开。

那人如对傅君婥那般,贴近了自己,瞟见自己的脸上白纱,轻擦着婠婠的脸,师妃暄也说不清现在是何种感受,只觉得呼吸在某一刻好似可有可无, “师姑娘的心,在婠婠手上”,耳中传来细细言语,耳廓被热息打得滚烫,那话说得既诡异又暧昧,想那还抵在自己心口的存在,就好像她的心真的已被婠婠握住。

“跳得可真快”,不知婠婠是否故意,她那补上的话,更是令师妃暄呼吸一滞,身形竟有些发软,不知可是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腰上的手竟紧了不少。

贴着婠婠,师妃暄可以清楚感受到一个人的存在,她的心因为方才的话,咚咚跳得越来越快,这颗心仿若是要在婠婠的手心讨赏,这样的想法,令她面纱下的脸越加滚烫,似要将这张脸灼烧干一般。

两人身形相差无几,师妃暄高些,而婠婠低下头,额头刚巧枕在师妃暄的肩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带着一股可以令她安心的香甜,就如同从破庙睁开眼的那次,师妃暄抱着她,她却一点都不厌恶,反觉得舒适,有一种可以入眠的安静。

手心的跳动仍旧在继续,可她却在这一瞬间有所迷茫,那颗正在跳动着的心,是否真属于师妃暄。

“对不起”,耳边歉声传来,打破了那令她享受的安静。

师妃暄冷静了下来,她本来就性子清冷,【慈航静典】更是以心为修,当婠婠靠在她的肩上,她不再感受到那股具有破坏性的压制,觉得身侧人已安定,她便得以开始思考一切,这是她欠婠婠的。

“嗯?”,可婠婠却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她终于不再歇息,直起身子,拉开了些同师妃暄的距离。

见婠婠脸含疑惑,师妃暄便未有迟疑,她不愿事情搁在心上太久,“那日在这里”,可她也瞧见,在她提到这里时,婠婠的眉眼很明显纠结起来,抗拒明显。

正是如此,她才无法停下。

“是妃萱的错,恶人自该有恶罚,我却依旧以在门中的心思待事,以为打斗只为分出胜负,却忘记这是要分出生死的事”,说到底,师妃暄深受慈航静斋传承,亦不算完全的善人,她们出尘入世,本就怀有目的,自有一种冷情,绝非江湖上的那些正道,但她又确实站在天下这边。

见师妃暄如此正经又郑重的说出此事,婠婠的心弦有些被触动,有一种在被郑重对待的感觉,那垂于师妃暄脸上的白纱,在现下却显得有些碍眼,她皱眉打量着,“我可能瞧瞧你?”,话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太久了,真的太久了,抱歉,文肯定不会坑,只希望今年能别那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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