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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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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执玉握住了那双正欲解开他衣衫的手,缓缓掀开眼皮去看她,清冽的眸子泛冷,没有一丝情欲,凛冽如冬日寒风。

少女怔了怔,旋即露出一个嫣然笑容,“执玉师兄,你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烈疼痛,带血的银色灵剑已经刺穿她的腹部,黑色的浓烟如流水般往外倾泻。

她面容扭曲狰狞地看向鹤执玉,“你...不可能,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鹤执玉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才说道:“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不过是配合你演戏找出破绽罢了。”

更何况,她的模样岂是魇物能演出来的。

魇物震惊不已,明明感受到鹤执玉中计了,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而鹤执玉又是如何识破的?

忽然,魇物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识破又如何,在魇境里强行运转灵力,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魇物仰天大笑了几声,沉声说道:“大少主,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但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别想逃出去!”

魇物倒在地上,很快化为浓烟消失不见。

魇境里繁华的街道闹市刹那间变得混沌一片。

鹤执玉闭了闭眼睛,指尖几乎死死陷入了掌心里,他终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水。

正如魇物所言,他强行动用灵力,很快就会遭受到魇界制衡术的反噬。他感觉身上的灵脉疼痛得仿佛被撕裂一般,这种疼痛不亚于他当年下凡历劫时所遭受的雷劫苦刑。

在天界,千年才算成年,他八百岁就受命来到下界了。然而,下界需要捱过数千道的雷刑才可,他那时飞升在即,雷刑过后,他虚脱地化作原形。

是一只玄色的仙鹤。

他昏迷在竹林里,那日天空灰朦,豆大的雨点淋湿了他的羽毛。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血水和雨水混合流进了松软的土壤里。

他的真身令母神感到不满意,神后对于他这一点很芥蒂,也很失望。

天上的神主应以真龙为荣,偏偏出了他这么一只仙禽,母神不喜,众神不敬,他便想下界证明自己。

他躺在雨水中,湿眼朦胧地看到一个女孩撑着玉骨伞走了过来,女孩身上背着一个小箩筐,装满了各色各样的蘑菇。

天色已晚,道路崎岖不平,小女孩一不小心踩在他的翅膀上,他疼得闷哼了一声。

女孩循着声音发现了他,奇怪地“咦”了一声。

“好难看的怪鸟!”

女孩评价道。

他却自卑地垂下头。

他第一次下界,就吓到了别人,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实则不然,少年的真身很好看,羽毛如玉,身姿飘逸,贵不可言,但那时他受伤严重,身上到处伤痕累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无怪乎女孩把他归为妖物。

天上的众上神嫌弃他的真身,下界的小仙也有权利显露厌恶的神色。

他不怪女孩,用湿漉漉的翅膀挡住了脸。

女孩虽这么说,但没有真嫌弃他的意思。

她蹲下身,照着医书里描述的那般为他治疗伤口,她抓起他的爪子,用布条为他包扎。完后,还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好可怜,但是我不能带你回家,母后会不高兴的。”女孩把他抱在怀里,来到一个避风的小山洞里,从箩筐里搜刮出各色的蘑菇推到他面前。

“不过,你要是饿了,就先吃这些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伤得惨重,女孩包扎的手艺也不好,勒得他伤口直抽抽,他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看着那些蘑菇,心里没谱,他很想提醒一句那些蘑菇都有毒,不能吃。

但女孩已经拨开雨雾走了,她瘦伶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说她会来,但再也没来过。

鹤执玉失神地想着,就在刚才,就那么一瞬间,他真的险些中了魇物的圈套了。

魇物的蛊惑固然好,但也演不出她的半分神态,那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少女不可能会趴在他的身旁,诉说着对他的爱慕之情。

是他内心里的恶念太杂了,魇物才趁机幻化成他心里模样来蛊惑他。

他内心厌恶自己,他怎么敢有这种肮脏不堪的想法。

鹤执玉抚平心绪,强撑着站起了身,他得快点出去了,在这里待得太久,他只会越陷越深。

混沌空间里,他没有看到尽头里有个黑衣身影。

步微月戴着兜帽,阴影遮盖了她姣好的面容,她手里拿着竖笛,讥讽注视着远去的鹤执玉,他步子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昏迷过去。

竖笛感应到主人的杀气,倏然化作锋利的利刃,朝着鹤执玉所在方向刺去。

她原本想要顺理成章地与他欢好,以此获得神力,但鹤执玉不知好歹,不入她的圈套。

既然如此,那她就主动出手。

就在利刃快要伤到鹤执玉时,一道利剑直接劈开了混沌空间,四周的琉璃如柳叶翻飞似的往下坠去,紧接着听见人的呼喊声——

“师姐,这里可以过去!”薛宇焦急地喊道。

“——?!”

步微月藏匿了身影,紧接着看到云葵握着灵剑,正焦急地寻找什么。

步微月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

这群碍事的家伙!

云葵来不及细想这里的异常,直朝着远处而去。

云葵确信方才决斗的奴隶就是晚欲雪,而现在晚欲雪下落不明,她不能让晚欲雪死了,他若是死了,云葵的期限也就到头了。

于是他们就循着血迹寻找过来,但到这里后,血迹忽然消失了,他们的线索也就断了。

几人来回寻找,忽然发现他们中了暗算,他们迷路了,兜兜转转了好几圈竟然一直在原地踏步。

显然这里设置了障眼法,云葵用灵剑劈开,看到血痕再次出现在眼前,几人马不停蹄地跟了过去。

步微月眯了眯危险的眼睛,目光转向远处,那里的鹤执玉昏倒过去,失去了意识。

他身上的衣服与四周融为了一体,如果不认真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步微月讪讪收回了手,冷笑了一声,走了过去。

*

晚欲雪被人押着来到斗室。

他还没进去,就听见南宫萧怒骂声,以及东西的摔地声。

下人粗暴地把晚欲雪推了进去,大门随之关上。

斗室的光更暗淡了,不远处,南宫萧正训斥着下人,这场格斗,他准备充足信心满满,结果到最后还是输了。

他把怒火全部发泄到下人身上,下人们皆是寒蝉若噤,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在晚欲雪还没有进来之前,南宫萧已经下令处死了那两只怪物。

下人们也都战战兢兢,谁也没胆量上前劝解。

晚欲雪一进来,南宫萧的怒火瞬间转移,下人也都松了口气,偷偷用余光去打量着晚欲雪。

晚欲雪手臂被人打断了,肩胛骨处的鲜血不断地涌出,胸腔传来的剧痛令他冷汗淋漓,但他却目光含恨地凝视着前方,毫不示弱。

南宫萧的脸色难看到极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俯瞰着他,像是在盯着一只卑微的蝼蚁。

蝼蚁不为过,仙界无人知晓,他还是神域的二少主呢!

只不过是卑劣低贱,甚至还不如平平无奇的凡人。

轩辕丘世代效忠神域,父辈拥护鹤执玉,时常拿鹤执玉与南宫萧相比,这导致南宫萧心里很不服气,对鹤执玉的怨念很大。

于是就造成南宫萧心里极度的扭曲和不平衡,父辈越是拿他与鹤执玉比较,他就越想超越鹤执玉,久而久之他就把不满的情绪发泄在晚欲雪身上。

反正这个二少主不引人重视,恐怕六界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而鹤执玉与晚欲雪相比起来,可谓云泥之别。

前者自幼生长在神域天宫里,受万神朝拜,后者则被雪藏在阴暗的苍岭山,食腐肉为生、饮老鼠血长大。

神后下令,一直委命让轩辕丘看守苍岭山,可那晚大意,居然让这小畜生给逃跑了。

但轩辕丘害怕担责任,既没有上报神域,也没有派人用心去寻找。

那时候的晚欲雪弱得不堪一击,病骨支离的,逃出去也是一死。

轩辕丘理所应当就把他当做死人看待了。

谁知道,多年以后,南宫萧竟然在南风馆再次看到了他。

他起初还以为只是与晚欲雪长得像而已,谁知道一番打听下来,还真是晚欲雪。

呵,没有一点灵力的神灵,连个凡人都能随意羞辱他。

羞辱?

南宫萧目光阴恻恻地,他可记得晚欲雪还曾在他身下挣扎求饶过呢。

神域的二少主,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下场也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晚欲雪的生母霜华神妃死得早,斗不过当今的神后,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呵,几日不见,二少主的骨气可谓见长啊!”南宫萧讥嘲道。

见晚欲雪不识抬举,下人踹在他膝盖骨处,逼迫他跪倒在地上。

南宫萧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鲜血流得更快了,顷刻染红了他半边的衣服,他咬紧牙关,没发出半点声音。

下人都转过去头。

南宫萧戏谑道:“与我说说,二少主那天都看了什么?”

晚欲雪紧抿双唇,艰难吐息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萧脚下用力,“是么?那本皇子就来提醒提醒你,半屿山、血兔,二少主可还记得?”

围猎作弊一事,不慎被晚欲雪给撞见了,本想就此杀了晚欲雪灭口,结果让他逃跑了。

晚欲雪单臂撑在地上,闷哼一声,“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看来还算听话了,不枉费他们相识一场。

南宫萧满意地俯下身,用手背拍了拍晚欲雪的脸,轻蔑地说道:“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二少主没把这件事告诉空桑境那个小蠢货吧?”

云葵?晚欲雪停顿了一瞬,眸光稍暗,最终抿唇说道:“并没有牵连任何人。”

南宫萧颇为愉悦地点了点头,那个小蠢货,自始至终都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一个棘手的大麻烦。

“那就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继而南宫萧话锋一转,阴冷恶毒地如一条毒蛇,“可你今天的表现让本皇子很不满意,二少主说说,这件事该怎么了结?”

想当年,晚欲雪被迫待在南风馆里,那般羞辱悲惨的场景,南宫萧可没少见过。

岂止是遭人打骂,简直上升到人格羞辱了。

蹍死他如同蹍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别以为投靠了空桑境就可以一笔勾销之前的恩怨。

南宫萧的目光越发隐晦暗沉,这小畜生当年还刺伤过他呢。

肋骨下寸,那块伤疤,可是这小子的手笔。

果真是苍岭岛长大的小畜生,狠起来倒有几分胆量。

如今一并讨教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啊。

听到这里的晚欲雪脸色倏而变得苍白,单薄的身形一顿。

下人们识相地退下去,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南宫萧是出了名的性情暴虐,手段狠厉,虐待下人不可言说,晚欲雪今日栽到他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去了空桑境,可不能忘记我啊,这么多年,我可是时常挂念着二少主呢!”

他直勾勾地盯着晚欲雪惨白的脖颈,笑得意味深长,如同深夜厉鬼。

带着一种黏腻、恶心的惊悚感。

后人皆称霜华神妃仙姿玉色,绝代佳人。南宫萧虽没见过真人,但通过晚欲雪也能看得出来。

史书称赞不假。

南宫萧压下了阴鸷的嘴角,他常常以凌虐取乐,幼时的晚欲雪见识不少。

晚欲雪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绝望,埋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握成了拳头。

不过一场肆虐的玩弄,只求别死过去就行,熬一熬就没事了。

南宫萧拿出事先备好的布帛,递在晚欲雪面前,诡谲一笑,“我可以帮二少主回忆一下,免得以后喜新厌旧忘记了我!”

“二少主可要忍一忍,千万别出声,让其他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

“云葵,你吖的也太放肆了,这里是轩辕丘的地盘,岂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王弘光叫嚣着,死活不肯让开。

他还要破口大骂,却见云葵手中灵剑一转,凌厉的剑锋划过,王弘光感觉脸上有液体流出,抬手一抹。

竟然是血液。

他嗷嗷大叫,捂着脸一声下令,轩辕丘的下人训练有素,迅速包围住云葵。

这里虽然设置了制衡术,但对付几个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云葵很快解决掉他们几个,剑指王弘光,厉声道:“我再说一遍,给我打开这扇门,快点!”

剑刃已经贴在王弘光脖子上了,王弘光动弹不得,但为了保命,还是依言打开了门。

里面的一幕如针扎似的刺入云葵眼里,仅存的意识刹那间分崩离析。

晚欲雪被南宫萧按在地上,白色的布帛死死捂着晚欲雪的脸,似乎要把人捂得窒息过去。

二人的衣服皆显凌乱...

云葵虽未经人事,也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萧!我他妈杀了你!!!”

没等南宫萧反应过来,云葵就抓起桌子的瓷器就砸在他头上。

“你他妈的、你他妈变态是吧,敢动我的人。”

云葵气得没了理智,抓着南宫萧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叫喊道,同时,手里的琉璃盏如雨点砸落在南宫萧身上!

“你他妈的恶心死人了,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啊——”

但她从小没学过如何骂人,这一时刻,云葵用尽了毕生骂人词汇去骂他。

南宫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住了,反应过来也为时已晚,他的脸被琉璃盏划得血肉模糊。

“啊——”他惨叫着的,捂着脸甩开云葵,“来人,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老子拖下去——”

众人来捉拿云葵,云葵拳打脚踢,捡起灵剑横扫一片,“我看谁敢动我!”

“给我上,出了人命,算老子的!”南宫萧脸上的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淌,他失去了理智,一遍痛苦惨叫,一遍大声叫嚣。

只要能报复了心里的不痛快,什么法子都可以。

管他是空桑境的谁,敢划破他的脸,就必须死!!

薛宇和燕川赶来的时候,云葵已经与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了。

已经不是单纯的打斗,云葵已经完全崩溃,少女护在晚欲雪面前,目光凶狠,一个个击退了对方。

眼看利刃划破了云葵的胳膊,血珠迸溅,薛宇闪身将云葵护在身后:“师姐,你没事吧!”

云葵气得脸红,抽气道:“我要杀了他们,他们竟然...竟然...”

有了薛宇和燕川的加入,南宫萧身边的人悉数被打倒在地。

眼看南宫萧又叫来了很多人,燕川用剑隔开一段距离,“南宫萧,今日我等命丧在此,你觉得你轩辕丘能逃脱责任么?我劝你识相点,若是把此事弄大了,你们轩辕丘面子上也挂不住。你最好放我们离开,此事日后再议,还有回转的余地。”

一语点醒众人,南宫萧回过来神志,此事还不能闹大,要是真把云葵给弄死了,空桑境那里不好交代,继而,神后也会知道此事,再追究下去,晚欲雪逃出苍岭山的消息也会被查出来,到时候轩辕丘吃不了兜着走。

他恨得咬紧了后槽牙,眼神恶毒,如果不是云葵是空桑境的人,他一定会当场捏死这个人。

给他等着!

双方都平息下来了,云葵经过方才的打斗,早就累得虚脱,她的右腿也崴了。

云葵步伐踉跄地来到晚欲雪面前,她直视着他,但看见他身上的衣服还不算很乱,起码布结还没有解开,应该没成。

看来,她来得还算及时。

可她要是再晚来一步,是不是...是不是就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云葵虽恨晚欲雪,但打他骂他都可以,实在不行,踹他一脚也行,但唯独不能上升到人格羞辱。

这是做人的原则。

更何况,晚欲雪还是神域的二少主呢,轮不到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来折辱欺辱他。

少女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眼眶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气的。

“你他妈不会反抗啊,就等着他们欺负你啊!”

晚欲雪瞳孔漆黑,直直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后选择沉默。

云葵拍打着他的胸膛,大声吼道:“你他妈耳聋了,我问你话呢,你会不会吱一声!哑巴了?”

“师姐...你吓到他了...”薛宇在一旁怯怯提醒道。

云葵:“你闭嘴!”

薛宇挨了一顿训,“......”

他们看不懂云葵的情绪,是生气,确实有点,是怨恨,也算。

但下一刻,他们竟然诧异地看到云葵下巴落下几滴泪。

哭了?

这一幕也让晚欲雪怔住了,定定看着云葵,看不清是何情绪。

这里这么多人呢,薛宇觉得此事还是回去再议吧,再说了,药无医不也相安无事么?

薛宇不死心地拍了拍云葵的肩膀,试图小声安慰。

云葵猛地推开他,“别碰我!”

“?!”

云葵粗鲁地擦掉眼里的泪水,对晚欲雪说道:“把衣服整理好,我带你回去。”

难怪三百年后晚欲雪会灭掉轩辕丘全族,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让轩辕丘独善其身,她甚至会下手更狠,剔他们的仙骨、流放他们的全族都算便宜他们了!

人群当中就数晚欲雪受伤严重,燕川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他身上,几人搀扶离去。

走出了半里远,才回想起缺少了什么?!

云葵问道:“水瑶呢?”

燕川和薛宇猛然惊醒,“啊,不是一直跟在后面么?”

“糟了,刚才光顾着打架,忘记还有个人了。”

水瑶灵力低微,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开,若真的遇到危险也逃脱不了。

云葵心里猛然收紧,刚要回头去找,却见水瑶扶着鹤执玉从拐角走出来了。

“鹤公子,当心脚下。”水瑶温柔提醒道。

“嗯。”

二人一抬头,看到云葵等人,当场怔住了。

“公主!”

云葵刚要变脸,一看到鹤执玉还在一旁,酝酿了一会,没好气地说道:“你方才去哪里了?”

“公主,我...”她刚要解释,忽然意识到什么,匆匆跑到云葵耳边,小声说道——

“刚才你们走得太急,没有看到鹤公子。鹤公子不知道怎的身负重伤昏倒了,我看到步微月正要过去搀扶鹤公子,就抢先扶起来了。”

她不仅扶起了鹤执玉,还气走了步微月。

步微月当时的脸色难看到极致,懒得理会她的聒噪,就转身就走了。

她就坐在旁边等着鹤执玉起来,看见鹤执玉幽幽转醒,十分耐心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专门说留在这里等鹤公子醒来是公主的意思,公主为了寻找鹤公子,跋山涉水不惧艰辛地找寻到这里。

她在鹤执玉面前把云葵夸得天花乱坠。

希望鹤执玉能记住云葵的好。

但她说完,没有等来鹤执玉的错愕,反而一度忧心忡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葵确实是为鹤执玉寻到这里的,如今看到鹤执玉相安无事地站在这里,心里也释然了,上一世的鹤执玉就是中了南宫萧的暗算,产生心魔不可控制。

今世,她率先把南宫萧布置的混沌迷阵破开了,鹤执玉没有踏入就好。

云葵暗暗松开了一口气。

她甫一抬头,看到鹤执玉看她的眼神很古怪,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

“执玉师兄?”

鹤执玉猛然回过神,笑道:“没受伤吧?!”

云葵黯然背过去手,默默捂着受伤的胳膊,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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