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月魔族族民！

低垂着头瞅着手腕上的玄色手镯，她用手镯中的力量在一瞬间将月魔族族民全部杀害了。

不……

不敢置信自己的罪恶，双手抱着脑袋不断摇晃，好似要将那些恶全部摇出意识。

可，这只是徒劳！

嘀！

一滴水落入水面的微声将樊小小从慌乱的情绪中拉扯出来。

“呵呵……”陌生女人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渐行渐近，“冥，这就是镜花月？”

好奇的趋势让樊小小抬头望去，眼前浓烈的白雾消散开去，一望无际如同水面出现在她面前，前有一方凉亭，四四方方，屹立于水面之上。

亭四周薄如蝉翼的纱帘垂直而下，透过纱帘可看到亭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架古筝。

一袭烈焰红衫的女子轻踩水面，所踩之处水面漾出阴阳鱼太极图案。跟随其后的男子一身纯白笼罩，一趋一步踩在前面女子所踏出的图案上。

两人轻走带出的风将纱帘掀起，女子走进亭子，男子于台阶之下停住。

女子在石桌前停住，伸手拨弄着桌上的筝，几个音节在她指尖流溢出来，甚为满意的点头，微笑着抬头望向前方。

樊小小和女子此时正遥隔水面数丈远，四目相对，此时纱帘纷飞，女子容貌显现出来。

那一瞬，小小愣在那里，眼神无法夺开。

皎月之貌，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女子似乎望不到她，转身望着亭外的男子笑道，“这就是镜花月？”

男子回望女子，脸上带着小心翼翼，“你……不喜欢？”

“此境承载你修为不少，可知……”女子担忧之色起，似又想到了什么，急切问道，“冥，你做此，是为何？”

沉寂！

两人之间的对峙让小小大气不敢喘，竖着耳朵等待男子的回答。

滴水落入水面，漾出层层涟漪，两人之间形成的压抑气息使得空气快速流动起来，谁也没说话，静止不动却带来无限窒息感。

风再次掀起纱帘时，男子淡漠的声音响起，“囚禁你……”

被唤为冥的男子走进凉亭，一步一步靠近女子，“羽，不，应该唤你天阴使者才是……”

“你如何晓得？”羽后退一步抵在石桌边，惊讶地望着冥，微微皱起眉头。

冥伸手来轻捏她下巴凑近道，“我虽和墨万儿八千年未出极地，对外界的事不甚了解，可……”他再次将脸凑近直到咫尺，“为了你，再次踏入凡尘才知晓暗地里七曜会如今正在肃清寄魂术之人……”

“你什么时候入世……”

“在你和墨游历世间时……”微微歪头一笑，“羽，墨为了你可以舍弃魔尊的身份，舍弃魔界成为七曜会之人……可，我不能……”

他转身在石桌前坐下，拂袖抚琴，“想当年，我和墨从两相之境中诞生，携一身可毁天灭地的阴阳之气。为苍生，我们辟出极元地将自己囚于其中……自你闯入极元地后，墨已忘却自身力量会给苍生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