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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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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仲瑨的计划是大致有了,但是——

章温珩给他停了课。

这本来是对他有利的,毕竟他刚安抚下紫府的两股魔气和灵气,现下趁机休息调息是再好不过的。

只是章温珩去丹堂给他拿安定心神的丹药时,妃琼刚好帮着丹堂捉了两只鸟送过去,听到了章温珩跟丹堂弟子谈论这鸟什么时候能够抓齐,有人被鸟屎砸了云云,然后妃琼又问了章温珩的药是拿给谁的。

后来,虞仲瑨被丹堂窜出来的鸟砸了一坨鸟屎在头上,导致他受惊不已、瘫倒在床,章温珩因此停课两日的消息,便传遍了虞仲瑨认识的每一个人。

可能还有更多,但他知道的,也就只有上门说是来看望他的那几个人。

他本来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歇息,然后倍感疑惑地接待陆陆续续上门来的人。

不过是做个噩梦罢了,至多是体虚了些,为何他们如此紧张?

先来的是妃琼和沈绿,他们揣着一包的丹药,除了安定心神的外,还有一些熏香和香囊。

虞仲瑨从妃琼担忧又恳切的话语中,七拼八凑出了他们以为的、自己生病在床的原因,他听到的一瞬,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在回荡着蔺昙袖放肆嘲讽的笑声。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的是谁?

我是他们说的哪个谁?

沈绿挑了一个青色的香囊,放到虞仲瑨手心里,安抚道:“这个是师叔自己做的,用的是新晒的干花,特意先用灵气锁住花的香味,里面的花也是师叔配过的,以清新、淡雅为主,也加了些定神、安眠的药草,你随身佩戴即可。”

虞仲瑨沉默地接过香囊,上面绣着几片竹叶,闻着有沁人心脾又不浓郁的香味,确实是用了心思制作的。

可他真的不需要。

到底是谁传的谣言?

但他还是克制而礼貌地向沈绿道了谢,轻声道:“多谢师叔美意,仲瑨一定,随身佩戴。”

“师侄,你就是太乖了些。”妃琼哈哈笑道:“要不是我从你师尊那听到你受到如此大的重击,都不知道你伤的……心里受伤得这么严重,你师尊是不懂得变通的,成日就只知道拿着那几本书死看,师姑便帮了你一把,你看,卖些可怜,不就能多玩两日了,学着些!”

虞仲瑨有些茫然,他问道:“师尊说我伤重?”

妃琼挥了挥手,道:“诶,你师尊那人也是个哑巴,是我在丹堂,听到他和丹堂那谁聊天猜到的,然后我义正言辞地跟他说,既然仲瑨受了这么重的伤,理应让他多多歇息。你师尊偶尔也有些呆,看着我的神情也像你现在一样,还问我,这样的伤也要多休息吗。你们这样半大的少年郎嘛,当然有得休息多休息才是,何况仲瑨你身体也不够强健,有空跟何歇雪多去动动,不行就来师姑这,师姑带你有形堂耍耍……”

最后她总结:“你师尊也是第一次当师尊,不懂得应变,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你若是想休息应当直说。”

虞仲瑨被塞了一脑子的话,有些晕乎,他疲惫地往后一倒,脸色有些苍白。

沈绿和妃琼见状,便贴心地跟他说他们两个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门关上,虞仲瑨还能听到他们在门外吵嘴的声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谣言之首,竟然是你。

他从来未被泼过这样的脏水,还是与这般污浊之物混为一谈,一时间竟被气得发笑。

“这无空山,真是藏污纳垢之地。”

蔺昙袖:“哥……这词应该不是这般用的吧?”

虞仲瑨摆了摆手,叹道:“今晚我们……”

话未说完,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仲瑨,在吗?”

是温黛。

他来做什么?

章温珩也不是很想来,当棠紫来问他,虞仲瑨是否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时,他亦是茫然的。他确实去丹堂拿了药,但那药是安神的,然后他从棠紫口中推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恍然大悟。

他磨磨蹭蹭等到妃琼和沈绿看望完了之后,才解开自己身上的隐身术,从院门溜进来。

章温珩想,这个时候仲瑨一定已经从妃琼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这耸人听闻的谣言,绝对不是他这样正气凌然的师父会传出去的,他再好好解释一遍,料想仲瑨这样懂事的孩子,一定会明白事理的。

推开门,虞仲瑨正靠着床,似是要休息的模样,章温珩干笑了一声:“仲瑨,好些了吗?”

“好些了。”虞仲瑨皱了皱眉,道:“只是师尊……”

章温珩立即打断他的话,先一步解释道:“师尊知道,此事你受委屈了,师尊会同你师姑他们说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多谢师尊。”虞仲瑨没想到章温珩竟然是为这事特意跑一趟,但他还是把刚刚未说完的话又说了一遍,道:“只是师尊,你肩膀那处的衣服湿透了,要不要去换件衣裳?“

“啊?衣服?”章温珩歪头,这才发现自己的领子附近湿了一片。

想来清晨时落了一场雨,虞仲瑨院子边上种了一排的树,他站在树下时,没注意便被树叶上滴落的雨水打湿了衣裳。

他怕虞仲瑨多看几眼便会发现这尴尬的事实,就打算把今天从丹堂拿的一些丹药拿给虞仲瑨,便赶紧回去。

只是这时,又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敲了敲门。

敲得格外的轻柔,三声便停。

章温珩去开了门,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杵在门口,手里抓着两瓶丹药,笑眯眯地望着章温珩,呀了一声:“师兄,好巧啊。”

说完便灵活地挤进了门内。

章温珩看着棠紫肩膀上比自己更湿的两块印迹,不忍直视地扶额。

师弟,你也暴露了。

他蹲守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小胖子也在不远的地方蹲着他。

但是蹲守他又做什么?

棠紫把丹药摆在一旁的案几上,放下的时候,瓶底跟木头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很引人注目。

他郑重地歪过头,对虞仲瑨说:“师叔听闻小师侄你病了,特意去给你拿了药,一个吃了安神,一个吃了能生体香,你要好生养病,别让师兄操心。”

说完,棠紫立即转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章温珩,一脸“师兄我改过自新了我对咱小师侄可好了你不能再凶我你快来夸夸我”的表情。

章温珩只好点了点头,肯定道:“棠紫今日颇有师叔的样子。”

然而下一刻,虞仲瑨的疑问便将棠紫打回了原形。

“为何师叔肩膀的衣服也是湿的?”

棠紫止了声,咬着唇瞅了瞅章温珩。

章温珩想,平日里指不上你,这时候你倒是死鸭子嘴硬一些。

谁料棠紫会错了他眼神的意思,肩膀垮了下来,破罐子破摔地承认道:“我、我就是在你院子门口蹲了一早上又怎么样!我也是来看望你的呀!只是顺便、顺便让师兄看到我来看望你而已啊!”

章温珩呵呵笑了一声,故作淡定地拍了拍棠紫的头,道:“衣裳湿了便回去换,这么大声吵闹,让你的师侄怎么休息?”

说完,不容分说地拉着棠紫的手,往门外带,歪头冲虞仲瑨道:“那师父便带着你师叔先回去换衣裳了,你好好休息,多吃些水,多喝些药啊。”

门又关上。

虞仲瑨撑着额头,想到章温珩肩膀的湿痕,又想到他进门时的神情,不免有些好笑。

他呼了一声,倒在床上。

蔺昙袖道:“哥,你这个师尊真有意思,想跟你解释还偷偷摸摸在门口蹲了那么久。”

虞仲瑨垂下眼,应道:“是啊,是个有意思的人。”

蔺昙袖又问道:“那咱们还是今晚去吗?”

虞仲瑨道:“自然,如今也一个月了,是时候看看虞伯达的那点魂魄被他们查出些什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叔:你有病。

虞仲瑨:你才有病。

师尊:你有病?

虞仲瑨:有趣。

我:怎么样才能让有趣的读者路过我的评论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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