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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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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坤打来电话的时候,陈豫景刚起身离开汇富银行的高层会议室。

早就过了午餐时间点,会议室门一打开,就有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进来给每桌安排工作餐。

方城见他要走,便问怎么不吃完再走。陈豫景将自己面前的工作餐推到他面前,嘱咐他多吃点,“下午赵副部肯定找你汇报这边的情况,打起精神。”

闻言,方城苦了脸,朝他侧过脸压低声音:“怎么说?就渠田农商行——”

陈豫景拍拍他的肩:“这个我来说。”

这是辛高勇上任后同津州高层的首次内部会议。冗长又复杂。

梁瀚桢留下的地方项目和资金,经过大半年的第三方审查,现在全部归回汇富。

其中,绝大部分都需要重新签文件生效,另外一部分,需要提交更上一级,进行资产重整和重新规划。

只是不知怎么,所有项目里,就只有此前同渠田镇农商行的业务往来被列入第一批提交重整的名单。就程序而言,这是完全不合规章的。毕竟这里面,资金缺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梁瀚桢的案子之所以棘手,拖到最后也只是一个证据不足,就是因为找不到这一大笔业务往来明细。

新任汇富行长做出这样的安排,说好听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专挑硬得啃,说难听点,倒有点急于脱手的意思——管不了了索性不管,通通放进碎纸机,一了百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赵坤估计不在办公室,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旷。

陈豫景看了眼时间,算了算梁以曦飞机落地伦敦的时间,语气慎重:“嗯。”

“之前也是他暗地里查梁瀚桢吧?你同我说过。”赵坤忽然提到。

陈豫景没立即说话。

虽然是两件事,但放一起看,眼下辛高勇关于渠田农商行的安排就有些微妙了。

赵坤显然也意识到了,没再言语。过了会,聊起津州几家上市企业,他说到一半,像是一直走神在想似的,突然对陈豫景岔开道:“农商行的重整单子先搁着吧。你帮我挡挡。等他等不及了,求到何耀方那边再说。”

陈豫景:“......”

赵坤苦笑:“我是担心这里面真有事,我们再等等。”

陈豫景想了想:“挡不了多久。今天何耀方的秘书也在。”

“最多?”

“两个月——等年中项目全发出去,这个单子怎么都得批了。”

“行。”赵坤咬牙:“到时候我就装病。”

陈豫景:“......”

“这么大的缺口,经了我手批下去,后面真有事,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女儿还没上小学。她以后怎么办?她妈怎么办?豫景,你不懂的。你有老婆孩子吗?哎......真羡慕你们这些单身小伙子。”

陈豫景:“............”

“梁瀚桢都死了。”最后,赵坤心有戚戚。

一通电话打得两个人都有点无语。陈豫景更无语。共事时间算不上久,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赵坤是怎么到了如今这个位子的。

之后几天,陈豫景联系了检察院之前负责梁瀚桢案子的几位同事。

这次以防万一的联系,倒让他额外知晓了一件事。

江宏斌确实不是自杀。

“手法隐蔽。注射昏迷。溺水死亡。凶手没找到。”对面的同事言简意赅。

陈豫景也算见识过英国警方的办案效率,便问:“这类跨国的刑事案件,办理起来需要多久?”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对陈豫景说:“案件起因在国内。管辖权一分为二。但现在那边线索太少,中间流程又多得数不清,尸检的报告我们也才拿到。药物品种还在对比。等对比结果出来,还要查购买记录,你看......”

他们没有直接回答,但陈豫景想,这个时间,肯定比赵坤装病的时间还要久。

原本稍显明朗的事情又一点点变得扑朔。

陈豫景抵达伦敦的时候,正巧也是个阴天,他心事重重。

从去年梁瀚桢出事,到现在江宏斌确证被杀,有一个人始终绕不开,但现在那个人不惜下调、坐上了梁瀚桢的位子,正着手将之前“属于”梁瀚桢的最大罪名粉碎。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留下了。一份文件、一个档案?只是前期的调查那么久,一支钢笔都没落下——

陈豫景站在梁以曦的公寓楼下,忽然想到,江宏斌千里迢迢,显然是清楚自己要死的,死之前送来的怎么都不会是纪念。

况且,对比赵坤,梁瀚桢也不可能丢下梁以曦去死。

——或者,梁瀚桢清楚自己要死,那么死之前,他会做什么?

陈豫景抬头,望向飘着窗帘一角的窗台。梁以曦在家。估计在写课程作业。最近的几次电话里,她总抱怨作业太多。

陈豫景想,梁瀚桢死前会做的,是保护自己的女儿,清除所有可能的威胁。

“陈先生。”

刚进楼,陈豫景闻声转头。

许是他的面色实在严沉,目光也冷淡,文森开口迟疑:“我下周是不是不用......”

陈豫景知道他在说什么,只道:“谁跟你说的。”

语气里的质问十分明显,文森不敢说了,他点点头,没再问。

陈豫景怎么可能不知道谁和他说的。

大小姐估计现在还在楼上苦恼作业。

“我要加一个人。李秘书会和你联系。”电梯门打开前,陈豫景吩咐道。

文森忙不迭点头:“好的陈先生。”

-

听到玄关动静,梁以曦刚把房间的窗户关上。

春假结束,课程压力陡增,回来快两周她都没时间去看Ruby。

今天周末正好。只是天气不大好。

上午出了小会太阳后就一直阴沉沉的,这会又在刮大风,看样子午后得落阵雨。

Ruby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无忧无虑。梁以曦同她说陈豫景,又说秦归如临上飞机前都在劝分,章叙清十分无语,说他更年期到了,唠叨功夫更甚以往。梁以曦又被逗笑。Ruby倒是没有劝分,一直很安静地听梁以曦分析陈豫景的家庭和性格,偶尔扒拉扒拉草地,像是走神,但不明显,梁以曦说得投入,也没发现。

“他家里就很奇怪,每个人都不正常的样子......这个话就说给你听。”公主品格高贵,说完莫名心虚,话语声都轻了许多。

“他那个爸爸就不用说了——我觉得舅舅有一点说得还是很对的,他爸爸为人不好,这个扣大分——Ruby,帮我记下,到时候看看扣了多少、还剩多少。”

Ruby喷喷鼻子,态度极为认真。

梁以曦转了圈,又说:“他上次还和我求婚来着,我都没反应过来——扣分扣分!”

Ruby原地踱了两步,表示记下。

梁以曦:“结婚肯定要慎重。谈恋爱嘛......Ruby,你也觉得他长得不错对吧?”

Ruby顿了顿,有些沉默。

梁以曦伸手摸她,笑着说:“这个就加一分吧!”

Ruby顾左右,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当没听见。

准备离开的时候,梁以曦给Ruby刷了刷毛,她低声说:“其实我很感谢他。”

察觉她忽然低落的情绪,Ruby赶紧转过去看梁以曦,一双明亮的深棕色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住梁以曦。

“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就像电影里那样,感觉自己要被干掉的那种。可能也没那么夸张......”梁以曦走到一边坐下,低头看着手里的刷子,过了会,很闷的样子,含糊叹气:“好想爸爸还在。”

Ruby凑过去轻轻碰了碰她单薄的肩头。

“后来他帮我处理一些事,虽然做法我很不喜欢,和他讲道理也不听——这个人真的听不懂人话的!气死我了!”很快,梁以曦气得抬起头,对Ruby怒气冲冲道。

Ruby显然十分认同,眼神都严肃许多。

“但是......”

见她渐渐神情犹豫,Ruby更加严肃,凑过去用力抵了抵梁以曦的肩头。

梁以曦抱紧Ruby的脑袋,不吭声。

“他以后要是把这些都改了,全听我的,我就和他结婚。”梁以曦对着Ruby的耳朵小声说。

“怎么样?”公主有点谦虚,也有点不好意思。

对视半晌,Ruby想起什么似的,朝外望了望天。

梁以曦:“......”

风声呜呜的,回来后就一直没停过。

梁以曦往楼下望了望,果不其然看到文森的身影。

听见她关窗的动静,外面很快传来陈豫景的声音:“曦曦?”

“干嘛。”

想起马场那会和Ruby的胡言乱语,梁以曦感觉脸有点热,出了房间都下意识不去看陈豫景。

见她一身骑马装出来,陈豫景就知道她去了马场,便问:“午饭吃了吗?”

梁以曦一边走一边摘下手套,走到沙发前背朝他往包里塞,只是刚塞进去,又拿了出来,不知道在干嘛,好一会才回他:“吃了。”

她的马裤估计是新购置的,衬得腰细腿长,小腿和屁股的弧度尤其漂亮。单膝跪沙发边上伸手动来动去的时候,整个人有种轻盈的感觉,好像小鹿,机敏又可爱。

见她一通忙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陈豫景走过去瞧梁以曦手里,语气难得不解:“怎么了?”

梁以曦躲开他,往一旁蹭,还是不看他:“没怎么啊。你干嘛过来。”

陈豫景站住不作声。

片刻,注视着人想了想,他笑着问:“和Ruby说我坏话了?”

这么心虚。

梁以曦:“......”

梁以曦好气又好笑,抬头看他,大声:“你在说什么啊,我才没那么幼稚!”

陈豫景也笑,神色恍然,点点头道:“那就是说了。”

梁以曦:“............”

她气得想要往房间去,被陈豫景拦腰抱住。

房间窗户关得严实。隔一阵响起呜呜的风声。

春暖花开的季节,陈豫景开车过来的路上看到郁金香都开了不少。说起这个,梁以曦咕哝道:“......我们学校的郁金香才好看呢。”说完,她翻过身想从他身上下去,陈豫景又伸手搂住她,对她说:“曦曦,文森暂时不能离开。”

梁以曦愣住,肌肤上残留温存的触感,之前的含情与温柔好像被一盆冷水浇下。

梁以曦一点点反应过来,想起先前在Ruby面前承诺的,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睁得圆圆地使劲瞪他:“陈豫景!”

“结婚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面颊上还有滚烫的红晕,额角细细密密的汗是刚才那阵剧烈时贴着陈豫景肩头、捂着头发丝热出来的。这会气上头了,整个人都亮晶晶的,起伏的胸口好像雪白的兔子。陈豫景不作声,漆黑眼瞳注视着她,搂在她腰间的手却忽然往下去揉她。

梁以曦猛地一惊,赶紧去握他坚实的腕骨。只是他弄得深,手上力道也重,梁以曦很快就说不出话了,咬着嘴唇继续瞪他。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下,陈豫景拉着她靠近,亲吻她的眼角。

“曦曦,再给我一点时间。”他哑声说着,慢慢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但好像很舍不得似的,指尖一直在揉,直到察觉她身体里明显的颤抖和热潮。陈豫景俯身搂住梁以曦,凑到她耳边又低声哄她,让她不要着急,再给点时间。梁以曦又气又恼,用力扒拉住他的肩膀,张口咬住。陈豫景任由她咬,等她咬到牙齿发酸,再和她接吻。

好不容易结束,肚子是彻底饿了。陈豫景另外叫了餐,梁以曦在床上吃了点,一直睡到黄昏时分。下床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感觉到一丝细微的疼痛,梁以曦愣住,下意识低头往小腹看,有点不是很明白。

其实整个过程都很好,除了最后那段,他撤出手指后的半个多小时,梁以曦现在都觉得有些晕眩。陈豫景进来就见她低着头出神,便问怎么了。梁以曦没说话,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又觉得疼,忙又坐下,陈豫景看她神情,就知道了。

“我看看。”他一下变得小心许多,脑子里也快速复盘起来,语速沉稳,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冷静。

“刚开始是有点重,是我太急躁了。那会疼吗?是不是后来手指弄疼了?我手上什么都没有,曦曦?是后来手指弄疼的吗?”见梁以曦始终不吭声,陈豫景抬头看她,就见她红着一张脸,恨不得缝上他的嘴巴。

梁以曦下意识抬脚踹他:“你走开。”

梁以曦想,估计是今天骑马,回来后又那样折腾,身体不舒服了。陈豫景说要不去医院看看,梁以曦脸更红,“怎么说啊,说骑马还是说别的啊?”公主显然是单纯的。

陈豫景没说话,似乎在考虑梁以曦的害羞,不过半晌,他却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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