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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宝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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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无风雨,太阳被泛灰的云遮住,算不上风和日丽。

她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心脏又抽痛了几下,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胸腔底下那片最柔软的地方消失了,西子说不清是它主动消失了还是被自己的理智吞噬殆尽了。

那里恢复成那片空地,只不过现在是一片荒原,曾经的点点绿意以及含苞待放的绿植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好东西都没给她留下,余下的是要缠着她好长好长一段时间的阴影,以及遗憾。

她抬头望天,只见一朵染了灰的云在她头上,笼罩着她周围整片区域。

我们谁也不知那云是会变成雨滴落在大地上,还是缓慢地去到另一片天地。

也不懂爱分一段段,总有难平的山海。

她垂下头只看自己占领的那一块区域,还很小,小到只够她自己一个人。

在呼出心中那股名为不平的怨气之后,西子转了个方向,去公司练习。刚刚都那样说了要一起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如果没做到不是丢死人了。

西子在某些打赌方面胜负欲强得很,人生原则之一则是许下的承诺必须要做到。

晚上的练习室依然很有人气,临近期末考核,不少练习生会下课后留下来练习,西子不用期末考核,但她依旧没有松懈下来,自发性地去跟着其他老师上了几节舞蹈课,核心和控制比之前看着好点了。

她半年前的舞蹈被夸了是因为基础打得很好,对于一个主唱来说是够用了,但近期公司对她们的企划风格有明显的变动,似乎是觉得清纯元气在市面上不那么吃香了,想走点更创新更具有前瞻性的概念女团。

即便三个人的原生长相散发着一种清纯美,但细看却是不同的风格且不限于此风格。

元西子现阶段清纯元气最适合,但其他风格例如GC也是hold得住的,况且年龄还小,不急;郑荷娜走元西子的风格就不太合适,她冷脸的时候就有种冰山美人的感觉,性格也算是不好亲近的那种冷淡的性子,眼神还具有犀利的冷冽感,笑起来又是另外一种风格;金裕敏算是偏英气的长相,少年感很足,原生条件没有前两位优秀,但胜在长相有特点,不仅有一种风格。

而且三个人都很优秀,很努力。

S.M.看人很准,无论是哪一个人,去到别的公司也必能掀起风雨,而今,全聚集到自己公司里了,那肯定要好好为其操刀一波了。

这不,给三人送了一波出道前大套餐:给西子赠送了舞蹈老师,给荷娜赠送了声乐老师,给裕敏赠送了制作人。

这波是公司爽了,成员们惨了。

西子倒觉得还行,可能是最近自己心有郁结,靠高强度的练习更能把心里的苦当作脂肪一样被消耗掉,就像天海佑希所说的名言:男人会背叛你,但肌肉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哟,她现在连马甲线都练出来了,打算之后给李东赫这位宝宝肚选手秀一波。西子独自跟着李老师训练了有小半个月,现在level上来了,把以前感兴趣但不能学的舞种学了个遍,虽然只是浅浅地舞了几下子,但过程超开心,她对探索新事物持开放态度,所以能学她就不会浪费机会,李老师很欣赏她这种态度,课后还带她学了几节HIP-POP舞蹈,进步算大了,至少舞蹈看起来卡点自如,不再软绵绵了。

她又回到了以前在练习室挥洒汗水的状态,即便有时会累,但至少是充足的,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目的去进发的。

和罗渽民那段时间固然美好,美好到她曾几何时竟产生了爱情大于梦想的想法,这份受制于这份职业的禁锢与压抑的大环境下,让两人从一开始的坚定逐渐演变成患得患失的易碎品。西子一刻也不敢忘记,她跨越几千公里来韩国是为了什么,她不是来浪费时间的,也不是闲的没事做,头一热就跑来韩国这么压抑的一个大环境生存的。所以她在现实与理想的割裂之下,亲手切断了与罗渽民的联结。

她现在不后悔,希望以后也一定不能后悔。

练习了快一小时,总算是把身子完全热起来了,出了汗跳舞才更得劲,这是老师教的,说以后成为爱豆会很辛苦,全年要跑行程的,经常会接到下雪还要穿得很少在露天舞台跳舞,所以尽快发汗不会那么的冷。西子把体能课当强身健体课,这比跟外婆在公园打太极要好得多,至少有动感音乐听。

中途准备喝水的时候,转身瞟见NCT那几位哥在门口看了好一会了,除了经典爱偷拍人士(美名其曰记录成长经历)的一哥哥,站一旁进行摄影指导的中本悠太,李泰容还在跟着音乐舞动着半边身子,郑在玹在一旁给哥数着拍子,李马克一脸“哇噢,你怎么这么辣”的表情,金道英满脸“失恋给自家妹妹带来了多大打击”的愁容,而忙内志晟是双眼冒星星,想跟姐姐跳舞的灿烂表情,西子则是艰难地吞下了嘴里含着的水。

她的小脑袋瓜子飞速运转着,已经日落西山了,这群哥这个点来干啥。

“你们?有何贵干?”

他的好哥哥们踩着音乐一个接一个地进场,动作一个比一个浮夸,西子想着是不是要跟着他们舞一段才算捧场。于是她走过去把音乐关了,有几个一下子现了原形。

“就过来看看你.....”李马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真的?哥是不是在骗我?” 西子觉得他动作可疑得很,双手抱胸逼近了些准备盘问,被中本悠太拉回了领子,力气之大,肩头露出一小节,被眼疾手快地金道英伸手挡了一下,“呀悠太哥,领口都要被你撕碎了。”

“啊啊,米安内~”中本悠太对着金道英说抱歉,西子站他们中间一脸怀疑,这句话不应该对我说吗?

西子摸不着头脑,但朴志晟好说话,套了几句话便说漏了嘴,原来是知晓了她今天去看罗渽民的事情,放心不下结伴过来看看,结果她自己跟个没事人那样,金道英提前准备的稿子都没用上,一来就被她酷炫的舞姿给震住了,现在金道英不怀疑她的感情状态了,开始怀疑她的精神状态了。

“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和努那切磋切磋?”朴志晟在她旁边雀跃非凡,西子听到“切磋”一词僵住了嘴角,转头打量着这位力量主舞,会被秒成渣渣的吧,于是敷衍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可是我听仁俊哥说下次一定是哄人的话,努那你骗人是不是?”朴志晟真诚地看着她,西子抬手擦拭着额间并不存在的汗。

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

西子犹豫了几秒不知该作何解释,黄仁俊为何要把中文的奥妙之处解释给朴志晟听,这样她下次该怎么糊弄好骗的韩国人?

“啊.....这个.....是多义词啦,中文有好多种意思的,而且,志晟你看呐哥哥们都走了,你也跟着走吧?”

朴志晟明显不愿意,但挨不住西子半哄半推搡地推出了练习室,只好乖乖地跟着走了。

他们几人似乎是真的过来看看而已,溜了一圈就回去了,她没捞到半点好。一行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没留下半点痕迹,倒是把她柜子里的未开封的零食顺走了。

西子握紧手中的空袋子,含泪颤抖,“一群强盗!“

-

时间快进到晚上九点,外面的车灯连成绵延的星星,和这座城市的河流交映在一起,温柔又璀璨。

练习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走廊的灯灭了不少,空荡荡的黑漆漆的一条长廊,她不知走了多少回,偶尔熟悉感会突然涌上心头,是不是自己曾经也这个时间点才回宿舍,重复了几百遍后早已没了感觉,就连紧急通道有几块砖她都记得,更别说在黑暗中撞见人这事,她也经常遇到。

西子在黑暗中看不清,亲近她的人都熟知是西子小时候眼睛受了点伤,也不完全是夜盲症的问题,一到晚上,她就很难看见东西。

人对于黑暗带着本能的恐惧。所以即便是不信鬼神的她在看不见的情况下遇到什么,碰着什么也会作出害怕的反应。

那人故意逗了她会,才按下楼梯间的灯光,露出真面孔,就在刚刚一言不发就离开的中本悠太。

他抱臂随意靠在离她不远处的墙角,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只能通过面部五官的扯动寻出一点蛛丝马迹,他刚刚在想事情,或许是算不上开心的事。

如果那件事关于她就糟糕了。

“哥在等人吗?”西子出声询问,本想着他状态不对,探探情况,却没想到这哥抬头直视她,眼神趋于直白,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仿佛说了一切。

对他人情绪一向敏感的西子终究是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她面前的人,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他在此是为了等她,是为了教训她吗?她不听话还往南墙撞这事?是为了这事而来吗?

就在西子胡思乱想的时候,中本悠太几步便走到她的身边,西子抬眼怯生生地看着他,企图用眼神求饶,等下打轻一点。

在中本悠太朝她脸上落下大掌的同时,西子发出了最后的嚎叫,“别打脸!”

“你疯了,我什么时候揍过你?”中本悠太嫌弃地看了她好几眼,就是这人在外面破坏自己名声的吧,手在她额头上轻拍一下,让她清醒了些,接着在她目光所及之处拿出了一个小礼盒,黑色漆面包装系上红色蝴蝶结,不难看出里面是礼物。

“我生日已经过了......”

西子吸了吸鼻子,暗示他不用送自己。

中本悠太买了就是要送,他才不管她要不要,当没听见她话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条闪闪发光的由形状各异的彩色宝石镶嵌而成的项链,而且这是西子一直很喜欢的日本牌子,在当地才买得到。

她“哇”了好久,和见到新玩具的小朋友没什么差别。

没看前说着不要,看了之后又很想要。

“你生日过了我不能给你送礼物吗?我想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中本悠太是个嘴硬心软的哥哥,或许是自己所经历过异国他乡的困难,对他们这些异国人也同样照顾。

“当然可以啦,悠太哥想做什么都可以。”

西子期待地看着他拿起那条熠熠发光的项链,在白炽灯下依旧美丽,与拿着项链的那双手也十分相配,显得格外妖治。

中本悠太为西子戴上项链,西子握着头发出声,“去年我也为悠太哥这样戴手链了是不是?悠太哥现在还在戴吗?”

“当然。”中本悠太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西子一瞬间就满足了,放下头发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明明没穿裙子,但中本悠太已脑补出她穿裙子的话戴着这条项链一定很灵动,宛若乡野里自由烂漫,无拘无束的小蝴蝶。

永远都这么开心就好了。

西子停下来之后情绪便一点一点慢慢攀爬上来,眼里的泪越盛越多,像翅膀沾了雨露的蝴蝶,看似脆弱其实坚强。

中本悠太叹气,“你眼里怎么能盛这么多眼泪,让我看看眼睛里面水阀是不是开了,怎么这么爱哭。”

“不是,是感动的泪水。”西子努力收回眼泪,而在中本悠太的宽慰下越来越泛滥,好似踢翻了一桶水,把她的理智浇得干净。

“其实很正常,分别是常事,你总要一人承担这份孤寂与无奈。因为你是第一次,所以哭一哭无所谓。”

中本悠太摸着她的头发说,“你比去年长大了一岁了,要开心才对。”

“我十五岁了,我长大了,对吧?”

西子看着中本悠太,眼里生出期待的希望,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想着快点长大最好,殊不知这段年华过了便是整个人生之中最宝贵的阶段。

“以后的路还有很久呢,你长大了就不会想长大了。”

“这样的吗?那还是不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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