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清的嘴唇是甜甜的,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下,时栎甚至能够品尝到她身上独特的樱桃酒香味。
这对时栎来说,是足够的诱惑,虽然她一再抗拒,但是却无济于事。
她有些沉沦地让木清清吻着,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这个吻太投入,木清清进一步揽住时栎的腰部,让她贴近自己,并且想把她压在枯树上,让她无法逃走。
但正是这个动作,让时栎踩到路边的枯叶,发出“吱呀”的声音。
这份噪音不大,却足够时栎清醒过来。
她猛然推开了木清清,两人喘着气,错愕地盯着对方。不过不同的是,木清清惊讶于突然而来的中断,但是时栎却为两人刚刚荒唐的吻而感到害羞和震惊。
“时栎,”木清清的眼神落在时栎的嘴唇上,那里水润饱满,甚至好像有自己刚刚吻过的痕迹。
直觉告诉她,她绝对不能停止亲吻她,如果停止了,她的嘴里可能会说出更无情的话。
但是,时栎似乎预判了木清清的渴望,她快速向后走去,和她拉开了身位。
短暂的红晕依旧停留在时栎的脸上,但此刻,她似乎比刚刚平静得多了。
时栎深吸一口气,缓和了刚刚的情绪,然后淡淡地说道:“我们就到这里吧,我该跟你说的,已经全部说了。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
木清清看的出时栎的决绝,她心里忽然很慌,赶紧走上前想再给时栎一个拥抱。
但这时,因为再次的靠近,时栎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
这一声很清脆,在这片林子里飘荡着。
在这一刻之前,时栎从未想到自己会出手打木清清。
但在这一刻,她真实地用行动,给了木清清一巴掌。
这一声也打在她的心口,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惊和错愕。
但是现在,此刻,她只能让自己足够平静下来。
“我们不可能的,小木总,”时栎故作冷淡地说道:“我希望,我们就此中止,不要随意再见面了。”
木清清站在原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脸,看着时栎慢慢远去。
那个女人很决绝,似乎都不想回头看看她。
该死。
木清清很想,很想再次上前去抓住时栎,但是她又实在害怕时栎的眼神,就那么冷冷清清地看着她,却不愿意为她再分一点神。
时栎走回野餐地点,却看到安暮云僵直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安暮云听到时栎在说话,立马抬起了头,深深地看着她。
女孩的脸色并不好,但还是温柔地说道:“没什么,我在等你。”
时栎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问道:“包子好吃吗?”
“好吃。”安暮云勉强回答道。
但实际上,自从时栎离开这里,她就没有再吃任何食物了。
在这里,她看着她们接吻,心几乎碎掉了。但是她无法插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插手。她总是怕,自己过于激进的举动会吓到时栎。
好在最后的转机是,时栎给了木清清一巴掌。这样,她似乎面前能够解释为,刚刚那个吻只是在强迫下的产物。
时栎笑了笑,说道:“我们继续。”
时栎很想继续,她似乎在证明什么一般,努力希望一切回到之前的氛围,安暮云也在很努力地配合着她。
但是她们都知道,一切都不会回去了。
回家时,天色已是傍晚,时栎有些疲惫,于是由安暮云在开车。
时栎恹恹地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飞驰的景物。
她的神情落寞,看起来并不像因为游玩太累而产生的疲惫状态。
安暮云想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时栎回过神,勉强笑了笑,说道:“没有,今天太累了。”
安暮云斟酌了很久,还是问道:“老大,她是谁?”
时栎靠在窗边,好像被这个问题烫到一样,整个人微微弹了起来。
她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和她之前。。。我们是情人。”
情人,不是伴侣。
情人是可以缠绵,可以接吻,可以直达身体任何一侧的人,却唯独无法嵌入彼此的灵魂。
但是伴侣不一样,伴侣的首要要义就是,灵魂相接。
情人,不是一个很糟糕的回答,但是却足以让安暮云感到心口发痛。
安暮云探究地看着时栎,问道:“你们。。。”
“我们已经结束了,”时栎回答得很快,很果断,“早就结束了,今天只是一个意外。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她一股脑地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像是在告诉安暮云,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但这一切让安暮云很高兴,她天真地认为,时栎这是在跟她解释,她其实也在意她的感受。
她扬起自己明媚的笑脸,对时栎说道:“嗯,我知道了。”
时栎点了点头,侧过脸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末结束的很快,至少时栎是这样觉得的。
见到木清清那天花费了她大量的精力,以至于只能用第二天来不断补眠。
如此,她才能保证看到老板的时候,能够露出微笑。
“项目做的不错,”老板笑了笑,把和木氏集团合作的项目文件递给她,说道:“不过有个坏消息。”
听到这句话,时栎的心咯噔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木清清恼怒于她打了她,于是迁怒于公司,打算退单了?
这样一想,时栎的心几乎落入了谷底,她抿了抿唇,喉咙几乎发不了声。
“对。。。对不起。”
但是老板没有听到,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木氏那边让您驻点办公,这是合同一开始就约定好的,所以你明天开始就要去木氏办公了。”
“?”
时栎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老板。
老板笑了笑,说道:“有点难受?很正常,谁也不愿意回到前司去上班。但是没办法,只能拜托你了。”
时栎缓了缓神,说道:“那好,我去通知小安。。。”
“不用。”老板望着时栎,说道:“那边小木总说,只要你一个人去,谁都不许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