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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章:见罪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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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群玉将手里的包子塞进何白白的嘴里,指腹在他的唇上一点,示意他不要说话。

闻长义今日穿得甚是隆重,金丝绣线,长摆摇曳,他手持一束盛放的白花在何白白的眼前晃了晃,话却是对着何群玉说的:“青禾大人今日怎舍得放喜姑娘出府了?”

何群玉不咸不淡地撩了下耳后的黑发:害,大抵是靠红颜祸水的魅力吧。

一旁没眼力见的弟子戳破了何群玉的谎言:“大人今日礼拜神明,向神明上报原目山庄等人罪行,分身乏术,无力管……夫人的琐事。”一声“夫人”叫得极不情愿。

“嘿,还真巧,我还以为姑娘赶不上今日的好事了呢。”闻长义道。

闻长义纤纤细手握着白花,从中扯了两株递给何群玉与何白白,笑意盈盈道:“正巧,今日是茶善人处刑之日,喜姑娘可愿与在下一同前去,见罪昭,见罪罚?”

何群玉瞥了眼一旁的何白白,何白白伸手弹了几下鲜花,见花瓣并不会凋零,甚感新奇,眼底的金色一亮。

何群玉虎手夺花,将花又递给了闻长义。

何白白不忻地瞪了眼何群玉,却被塞了只复杂的八卦锁,他的注意力又被手里的新玩具牵着走了,手指不停地转动。

闻长义将何群玉与何白白之间的小互动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地将花又推了回去,又笑道:“虽说这茶桉琛作恶多端,于姑娘您也并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但他毕竟也算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呐,姑娘出嫁之时,他也曾去相送……”

何群玉看着他,一双眸子讳莫如深。

身旁的何白白将已经拆开的八卦锁递给何群玉,何群玉一惊,愣愣地看着何白白。

何白白却双手背于身后,神色寡淡地看着长街上一帧帧的红尘,衣袂飘飘,仿佛误入凡尘的仙人,他是不懂得社会的生存法则,但也不是个需要被时时刻刻看管保护的傻子。

闻长义赓续道:“不过若是姑娘仍无法放下心底芥蒂也无妨,毕竟我也知道,姑娘在茶桉琛的手上受的委屈,也并不比他人少。”

何群玉静静地看着他,倏然回想起自己上回出青禾府之时,以纱蒙面,仅只二人单凭半张脸便认出了他。

原目生情有可原,但这位笏阁主府呢?难道也和喜春厌很熟吗?

何白白又将那两朵花抢了回来,递给何群玉,仿佛一位发现什么绝世新奇的好玩意,要带着自己的小宠物前去一观的主人。

何群玉粲然一笑,长袖一拂,与闻长义一同前去。

茶善人是被一群壅阁官员押送往临月高台,壅阁官员尽化作兽体,足有三米之高,粗壮如魁梧之柱的蛇身如披鳞甲战衣,九只人头威风凛凛,不怒自威。他们口含狱链,此灼红之链却穿透了茶善人的风烛残年的老躯,他被如同落地的风筝般瘫在地上被拽着拖行。

何群玉与何白白一同坐于闻长义的云车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青禾城人一拥而上想要维护这位举世无双的大善人,他们见往日恩人受此罪行,泪洒长街三百里,义愤填膺地怒吼: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可是我们青禾城的英雄!”

“你们这群当官的可知道他救过多少人吗?”

甚至亦有人化作兽形,想要组织这场闹剧,却被押送罪犯的官员一个神龙摆尾,将其甩撞上街旁林立的神龛!壅阁行事,雷厉风行。

何群玉见泊泊鲜血自那位相柳脆弱的面门处流出,深吸一口气,缓缓靠在座椅精致的靠背上。

闻长义一面将手里的花束摆弄好看,一面又与何群玉解释道:“别看他们行事粗暴,实际也是有分寸的,我们相柳族最脆弱之地是九头与身体相接之处,这样甩两下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何群玉默不作声地看着闻长义,眼神中流露出怅然与不解。

闻长义被锦簇长袍裹着,手中抱花而座,旁侧小女安安静静地替他剥着果皮,他自小女手中咬过小果子,细手弄花蕊,目不斜视道:“姑娘总看我,是觉得有点眼熟吗?”

何群玉故作迷茫地点头。

闻长义讪然一笑:“姑娘还真是薄情呢……我为姑娘付出的,可不比那显赫高贵的青禾阡少。”他朝何群玉挑挑眉,噙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何群玉旁侧的青禾府弟子耳朵忽然竖了起来,擦剑的动作都缓下来了。

何群玉叹息摇头,他点了点太阳穴,又指了指下方的茶善人。

闻长义了然:原来是脑子被打坏。

闻长义仰首回忆,叹息连连,却不语,而跪在他身侧的小女则颇有怪罪意思地睨视何群玉:“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姑娘犯下那罪,可是我家主人顶着全巢莲城的民愤替你说情,说喜春乌死得其所,又与那茶善人一道指责巢莲老爷为平民愤微文深诋,令清白无辜的姑娘沉冤……”

闻长义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用手绢去赌小女的嘴,那小女却挣脱出来,泣下沾襟:“就因为我们家主人只认心中善恶定论,后来平巫师推举之时,我家主人分明与那青禾阡实力不相上下,却连推举薄都没上,呜呜……”

青禾府弟子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持着剑就上去理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家大人位置来的不端正吗?我告诉你,我家大人就算是还不是平巫师之时,功力就已经是巢莲府弟子中的魁首了,你少在这污蔑!”

此话一出,云车上的闻长府之人皆坐不住了,全部开始动刀动枪说岁月了。

何群玉身子往右挪了挪,生怕刀剑不长眼专挑他来戳。

何群玉左手抚膺,右手不着痕迹地将被何白白夺去的熠熠生辉的刺刀收回了长袖中,又捏了几下何白白的胳膊。

何白白怒而一锤!

何群玉顿时飙泪,跪在云车的栏板上,遥遥望着底下受苦受难的茶善人泣不成声,那叫个真情实意啊,连何白白都蒙了一下。

闻长义好不容易扯住一位仆从的衣裳,又见何群玉这边嚎啕大哭,一时之间竟张口却不知说话。

何群玉期期艾艾地抱着何白白痛哭。

何白白瞬间明白过来何群玉的意思,这座喜神棺真正的主角不是青禾阡也不是巢莲府,而是他所俯身的喜春厌,可他占了喜春厌的位置,却从未真正的扮演过喜春厌,故而这局他始终看不清。

要想破局,他便必须真的置身于局中,抛弃掉属于何群玉的那一部分。

何白白用长袖将何群玉的眼泪擦满整张脸,而后将何群玉的脸扭过来给闻长义看:“那个茶善人要死了,他好难过,好伤心……呃,因为茶善人是他……呃……”

一个细小的声音善意提醒:“救命恩人和养父。”

何白白煞有其事地点头,被梳作一束的乌发随着动作晃摆:“对,是救命恩人,是养父。”不过养父是指什么,何白白不知。

身后是喧阗的长街游灯,照得闻长义极具蛊惑力的眸子晦暗难测,良久,他将手中的白花一洒:“既然姑娘如此伤心……那便好好地送他一程吧……”

洁白的花瓣自天空洒下,满街如裹素装,押送官吞云吐雾呵退众人,华街三千游灯照出世人扭曲的神情,肮脏,罪恶,嫉妒,愤恨,还虔诚地祈求着天神的降临。

一阵阵如潮水的声音在长街上浮动开来,又乘着怒风传入何群玉的耳郭。

“你听说了吗?原目山庄那档子事!”

“我听说了!我看他们每日佩紧带紫趾高气扬,没想到背地里居然做出这种勾当来!”

“诶诶诶,你可看见过了,那荒山上拉下来的怪,诶呦,惨的我都不敢看!”

一人往手里的烂菜叶子参了点灵力投掷过去:“还有这茶善人,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在背地里帮着原目山庄做事!”

一人恶狠狠道:“我说他那些行善的钱都哪来的,原来全靠干这种勾当!”

另一人不屑道:“我呸,还行善,说不定他就靠这个踩点抓人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茶善人双目无神地如同一张破布般被人拖拽着,他没有再运行真气来压抑住身体对水的渴望,只是想再多看一眼这个世界,没有画笔,他就用眼睛将其画下。

忽然,他被撞得翻了个身,无神地望着天上悬着如明月般的云车,以及车上华贵的人儿。

一张布满了狰狞胎记的脸撞进了他的眼中,他扯了扯嘴角,朝她笑了笑:“又见面啦,小东西。”

神明也无悲无喜地微笑,垂眸见人世百态/何群玉拂栏而泣,一双眸子却无悲无喜,他微启唇却无声:“再见,您的教诲,我会记得的……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普济天下本就是君子当行之事,愿你莫忘一饭之恩,将来发达之时,看得见百姓疾苦。

好。

混乱不堪的人群中,一个袍子拖沓之人尖叫着:“你看他,他好像在看上头那个喜春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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