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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喜春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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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宾客皆炸了锅:“新娘子是真爱啊,为救夫君不惜舍身入险境!还不发一击,就牵制住了对面那位道法高深之人!”

“那人居然收手了,是害怕新娘吗?那这巢莲芸的功法修为该有多恐怖啊!”

“诶,不对,你们看,这,这人是巢莲芸吗?”

“不对,我见过巢莲芸的,,这新娘子根本不是巢莲芸!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新娘换人了?”

“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

幽幽青冥之下,何白白身披光华,孤寂而单薄地站在那两人的对面。

何白□□致的小皮靴的鞋底忽然向铁饼般烙在了擂台的地面上,那风华绝代的唇角凝固在好看的弧度上,他纯粹而热烈的目光也被眼前如漆似胶的二人刺痛,心肝如火焚般灼烧的疼。

“小乖……”何白白轻轻的呢喃被呼啸而过的风无情吹散,空留一地狼狈。

何群玉并未理睬光华消散逐渐堕入黑暗的何白白,而是悉心提起云袖,仔细地为“准丈夫”青禾阡擦拭污浊的面庞,一下,两下,将青禾阡那张血线交织却还算干净的冰冷面庞,终于擦得脏红了半边。

何群玉面露尴尬之色,停下了手中献媚之举,还为自己开解:无妨,心意到了就好,青禾阡他明事理,肯定知道我的拳拳真情,奋不顾身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就算替嫁女的身份被拆穿,往后也总不至于让我在青禾府前吃闭门羹。

何群玉惊惶之心定下来后,这才抬头笑睨了眼呆若木鸡的何白白,漫不经心地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指了指擂台之下,示意何白白主动跳下去,认输。

可何群玉那只贱手落在何白白金光冥灭的黄金瞳里,生出了别的含义,何白白茫然张口:“你要赶我走?”

一个宠物,不主动扑进主人的怀里嘤嘤哭泣自己被人拐走的恐慌,反倒要赶辛苦找寻他整整三日的主人走?他,不想再让他当他的主人了吗?

何白白满腹怒气犹如即将吹破爆炸的气球,那双桀骜不驯的黄金瞳不忻地一横,双手抱胸,梗着白藕似的脖子,直接耍赖坐在地上,不走了。

何群玉无奈,他知道对面的兽王本性高傲,想让兽王服软认输,那得哄着捧着,顺个三天三夜的毛,兽王那撅着的三瓣唇才可能有一丝松动。

只可惜他如今声残,哄人的话是一句也张不了口。

罢了,还是自己和青禾阡来妥协吧。

何群玉察看了一下手机,见方才订购的“翅膀体验装”还剩余五分钟的体验时间,足够他抱着半死不活的青禾阡从擂台潇洒从容地落到地面了。

于是,“没眼力见”的何群玉,当着正在气头上坐等人来哄的何白白眼皮子底下,搂着他的便宜“新郎官”,勇敢地纵身一跃!

千里江山,万里高台,苍茫云海,两只自由的人儿亲近依偎,盘旋而下。

离擂台十五鼔,判定认输。

心事重重盘踞在原地的何白白忽觉喉间腥甜翻涌,瞳孔骤然紧缩,“哇”的一声,血梅星星点点落凡尘。

————

青禾府月下平台,罗帷舒卷,火树银花。

那台上的新娘子风流云鬓点缀珠翠,白翅羽垂垂摇曳,一袭热情喜庆的血红礼服在风中招摇飞舞,腮边两缕黛青鬓丝,倩影之后,硕大的莲花吞没了星辰的光辉,也照亮了新娘子的面容——奇丑无比的胎记张牙舞爪地趴在素白的脸上。

丑陋,铸成了一个人的人生。

丑到,连神明都不想听见她的祈愿,狠心封住了她的声音。

看台上,不知是哪个方位突然传来一阵细小之声,有人认出了她:“喜,喜春厌……”

她就是替巢莲芸出嫁之人,喜春厌,喜与厌二字可笑的同时出现在一个名字,可是她的存在,全如同她恐怖的面容般,只会令人生厌,连面上的笑容,都是被人厌恶的缘由。

而最低贱的她的怀中,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地拥抱着青禾城最尊贵的平巫师,稳稳当当,没让他再受到半点伤害。

宾客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呼吸急促:“是,是喜春厌,她回来了!”

何群玉褐眸浸染了笑意,优雅地松开捏住青禾阡肩膀的手掌,掌心向下,沉着冷静地往下一压,示意众宾客淡定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而后,何群玉朝着早已把青禾阡的后事怎么办都想好了的琉源,自认为和蔼可亲地点了点头:快看过来啊,我救了你家主子一命,你这不得磕头谢恩,泣涕横流,哭喊着发誓“此生不帮何群玉找到喜神棺的钥匙,我琉源誓不入土为安!”,啧,我怕你主子不文雅的一面走光,还贴心地拿红盖头给他裹着呢。

琉源只觉一阵麻劲自脚底板直升头皮,他气沉丹田,愤怒呵斥:“无耻小儿,就算你以青禾大人的性命作要挟,我作为青禾府的管家,青禾大人最得力的下属,也绝不会允许一个弑父之人嫁入青禾府,玷污青禾府的门楣,损毁青禾大人的一世英名,在青禾府诞下贱子,贱子长大成人继承青禾府祖业……”

何群玉:“……”您老想得还真长远。

何群玉长吁一口气,倏然一松手臂,青禾阡陡然遂了琉源的愿,“扑通”背朝地面面朝天地砸在了地上,以性命之忧保住了他的“一世英名”:老子就不爱惯着话多的人。

琉源登时老眼一黑,几近昏厥:“护驾,快护驾!”

青禾府幽居。

草药味熏的屋外的卉木呛弯了腰,偌大的窗户泄出屋内之景,若干人或站或坐围于床旁,郎中探着床上之人体内灵力的运行态势,静僻压抑。

何群玉气定神闲地靠窗坐,微风浮动能够吹淡些药味,他一只手撑着座椅靠背,眺望窗外,斯文俊朗的面庞落在喜神棺用灵力塑造出来的幻影人眼里,丑陋到让人惧怖。

琉源横了他一眼,眉头紧蹙却也没说什么。

其实按照青禾城律法,欺骗平巫师是因当就地正法的,但是九州的规矩是,平巫师之罪只能有圣巫师定夺,而平巫师的妻子或丈夫也分享平巫师的荣耀。

何群玉是青禾阡亲自抬进门的,他俩虽然并未拜天地,算不得真夫妻,却仍然已形成千丝万缕的关系,相当于婚姻契约双方皆已签了一半的名字。

故还是得等青禾阡醒过来,双方一齐昭告天下契约作废,启禀天神撤回那一半名字,两人才真的算是陌路人,然后青禾府才能够治何群玉的罪,把他丢进小黑屋里,用尽千万种一提起便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

如此才能告知世人,平巫师之威严不容侵犯!

但眼下拿吊儿郎当的何群玉无可奈何的琉源深吸一口气,阖目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为净。

何群玉紧张何白白那边的情况,并不搭理琉源对自己的厌弃,方才青禾阡被他摔在地上,看台顿时混乱了,而当他好不容易从混乱中抽身出来,想要寻找何白白时,却发现擂台上早已人去楼空。

一腔热情喂了狗,被伤透了剔透小心脏的何白白,弃他而去了。

而何群玉也在下一秒,被人架进了青禾府内院。

何群玉倒是并不担心何白白会在青禾城内受欺负,像他那样壮硕的身躯,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丛林混世大魔王,并且还刚在擂台斗武中夺得“大败平巫师青禾阡”的桂冠,那些街头的兽人崽子肯定都绕着他走。

不过……

何群玉褐眸一沉:被人用拳头欺负倒是不可能,但若是被欺骗……何白白在丛林里待久了,并不懂人间的弯弯绕绕社会道理,倒是极有可能被人欺骗。

不然何白白为何在并不知晓新娘子就是何群玉的前提之下,莫名上了擂台,找青禾阡要人?

就是不知道,那个骗何白白的人究竟是谁,其目的究竟为何。

他得快些找到喜神棺的钥匙,带何白白走出这是非之地。

心绪纷扰,纠缠难理,何群玉抬眼探究地打量了一下床上之人的情况:这绿皮蛇碰瓷还没完没了了,你要是脆皮蛇你就早吱声啊,早说我就大发慈悲不摔你那一下子替何白白报擂台之仇了。

郎中将青禾阡的手腕放回被褥里,摸着山羊胡子起身,瞥了眼管家琉源,不紧不慢道:“青禾大人伤情并不算重,只是灵力消耗过大,需要灵药滋补,精心修养调理。”

琉源点头递上茶水,自己却口舌发干道:“敢问郎中,青禾大人几时可醒?因为,害,你也知道,青禾府还有件事有待处理……”

琉源顿了顿,横了眼探头探脑监察情况的何群玉,浊气吐出,沉声道:“伤风败俗的事,当然是越快处理越好了,免得谣言四起,闹得满城风雨。”

何群玉闻声,耸耸肩:老子是被迫替嫁,心不甘情不愿被人绑在轿子里强逼着来的,清白无辜又可怜,真伤风败俗的明明是巢莲芸才对。

何群玉已经很坦然地接受了喜春厌的身份。

郎中对琉源叹息:“病我能治好,可人醒不醒还是得看天意。”

“看天意?!”琉源满脸疑惑,老天在这个时候留住青禾大人做什么?

郎中神神叨叨道:“对的……什么时候天准许青禾大人醒了,他自然就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塞,这个作者天天熬大夜更文,也太勤奋了吧!直接奖励她一张演唱会门票!

啧啧,没什么事,就是炫耀一下我抢票的手速,虽然它在码字上作用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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